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普斯卡森,而不是木林森的話,那一定能認出眼前這一臉淫笑的傢伙是誰了。
銀甲劍士齊達內(注1)身為守護墮落城的專職守護劍士,是一種類似於(大內御前侍衛)的職位。他守護的對象自然是墮落城城主或是城主的家屬。眼前這年輕人自然不可能是墮落城的城主普斯佐羅,所以眼前這傢伙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那個女人的兩個兒子之一,被墮落城主認為『義子』的傢伙,原墮落城大將魔虎的兒子--巴斯特狼。
『如果敢那個女人或是她的兩個兒子,敢接近森兒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碧宛凝當時是這麼說的,這句話中就包括巴斯特狼。
不過很可惜,6木同學只認識那七個與他生死與同過的銀甲劍士,對於眼前那一臉淫笑的傢伙毫無印象。
銀甲衛士齊達內面無表情的跟在巴斯特狼的身後,沒有僕人對主人的尊重,有的只是輕蔑。
巴斯特狼依舊象條粘人的鼻涕蟲一樣,粘在若琳娜的身邊,寸步不離。
他千里迢迢的從墮落城來到精靈國度,為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女。對他來說,眼前這少女是誓在必得的一段利益婚姻。
這樁婚姻本來是屬於墮落城的原少主普斯卡森的,這是一莊用來增加和維護普斯卡森將要統治墮落城籌碼的婚姻。如果當時普斯卡斯成年後,順利的完成這一段利益結合的婚事的話,強強聯合,就算當時的普斯卡森再怎麼懦弱,他在墮落城的統治地位也不會動搖。
當年,墮落城城主為了普斯卡森的將來,也費了番苦心。
好在,普斯卡森在成年之前,消失了。
巴斯特狼來到精靈國度,就是因為他母親千葉景交代他的任務,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一個婚姻對像搞到手。只要趁著普斯卡森消失的時候,將這段婚姻搞到手,這樣一來,將來千葉慈與巴斯特狼在墮落城中的話語權將再一步的得到提升。
只可惜的是,有些東西不屬於你的話,你無論如何去爭奪,還是不可能屬於你。
巴斯特狼只是個渾人,只長身體不長腦子,他會的泡妞技巧只有纏。
這一招對付普通女人的話說不定還能有效果,但用來對付若琳娜這個時尚程度跨時代的少女,只會惹來她的厭惡。
現在的若琳娜就很煩,她也曾經聽父親提起過,在她很小的時候有過一段婚約。對方是墮落城的少主,一個懦弱無能的傢伙叫普斯卡森。據說那傢伙體弱多病,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對於她來說,絕對不是丈夫的首選。
好不容易,前些時間的時候那個叫普斯卡森的年輕人失蹤了後,若琳娜為此開心了許久。
但三天前的時候,又來了個墮落城的少主。一口咬定那紙雙方約定的婚約不放,纏在她身邊讓她煩惱不已。
今天好不容易偷偷約了克蕾兒妹妹,避過眾人的耳目偷偷的來逛街,沒想到這該死的傢伙又粘過來了。
「我說過了,那紙婚約是我跟那個叫普斯卡森的定下來的,就算真要執行那婚約也應該讓那個普斯卡森來。」若琳娜有些憤怒:「你又不是普斯卡森,你又拿不出那半枚月狐掛墜,別來煩我!」
「月狐掛墜我遲早會找到的。」巴斯特狼倒是志在必得,道:「反正?們家族與我們墮落城只是利益婚姻,現在普斯卡森那廢物不在,他的一切都將由我來繼承。你看到了沒有,這幾個衛士本來是普斯卡森的貼身待衛,現在他們,是我的待衛。原本屬於他的東西都將由我來支配,這婚姻由我來繼承正適合不過。」
當巴斯特狼說到普斯卡森那個廢物這句話時,一直站立在他身後的齊達內雙眼中凶意爆漲,一陣赤裸裸的殺氣瀰漫開來!
巴斯特狼感覺到了這股針對他殺氣,他回過頭來望向齊達內,冷笑一聲道:「怎麼著,聽到我說你以前的主子的壞話時不爽?」
「普斯卡森少爺不是廢物。」齊達內沉聲道:「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若琳娜頓時好奇的望了眼齊達內,外界一直在傳言墮落城的普斯卡森是個廢物。倒是沒想到能有這樣的手下,為了舊主子而敢得罪新主子。
「齊達內,注意你的態度。」巴斯特狼冷笑一聲道:「我說普斯卡森是個廢物又怎麼了?他本來就是個廢物,還有,別忘記你現在的任務是守護我的安全,現在我才是你的主子!」
「我們只是暫時守護你的安全,你算不得是我們的主子。」齊達內冷眼望著巴斯特狼,其他六個銀甲劍士的眼神同樣冰冷:「城主說過,只要時機合適,會讓我們回到普斯卡森少爺身邊。」
「該死的,你們的眼神,讓我討厭無比!收起你們的眼神。」巴斯特狼聽到這話,頓時惱羞成怒,轉過身子一拳重重的轟向齊達內。
?!的一聲,齊達內不躲不避,整個人被擊倒在地。
巴斯特狼身為墮落城大將之子,身手自然不差。而齊達內就算看他不爽,但畢竟身為守護他安全的待衛,無論如何也不能向這傢伙出手,只有硬受了這一拳。
「啊~~」看到有人受傷,店長夫人驚叫了一聲,躲到屋內。像這種闊少爺不是她們平民能惹的起的,躲避是很無奈的事。
擦去嘴角的血跡,齊達內冷笑一聲:「跟少主比起來,你算個毛。你才是個廢物,你連普斯卡森少主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七個銀甲劍士都不會忘記,在那刺殺夜裡,普斯卡森少主表現出來的一切。
「你找死!」巴斯特狼本來想在美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概,被齊達內這一句話惹毛了,抽出手中的劍朝著地上的齊達內扎去。
只不過是一個銀甲劍士,而且還是普斯卡森那個廢物以前的屬下,竟然敢如此輕視自己。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義父普斯佐羅要對這七個傢伙這麼好,巴斯特狼早就看這七個銀甲劍士不爽了。他千方百計的請求義父讓這七個銀甲劍士暫時充當他的待衛也是帶著羞辱他們的意思。
這一劍下去,齊達內必死無疑。
但前提是,巴斯特狼要有命刺下這一劍才行。
劍才剛刺出,一記凶悍無比的鞭腿狠狠的擊在巴斯特狼的臉頰上!
「嗚~~」巴斯特狼慘叫一聲,倒摔在地,整張臉上血肉模糊。他那本來就不高挺的鼻樑完全陷到了臉裡。一口的牙齒也掉了個七七八八。
「誰,是誰!該死的,你們這些銀甲劍士,你們是怎麼保護我的!」倒在地上的巴斯特狼捂著臉在地上滿地打滾。
「齊達內說的對,你就是個廢物。」木林森收腿,冷笑著望著地上的巴斯特狼:「另外,誰也不會保護你。你這種垃圾不配受七個真正勇士的保護!」
剛才,在巴斯特狼一拳擊在齊達內的胸口時,木林森就衝了出來。
趕在他刺出那一劍時,森出腿踹到他的臉上。這挾著憤怒的一腿,如果不是巴斯特狼體質不錯,早被踢爆腦袋了。
「少,少主!!」齊達內與另六個銀甲劍士看到木林森時,頓時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他們驚喜的望著木林森,天,他們是在做夢吧!
「木林森。」一邊的若琳娜臉色微紅,望著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
與上次見面時,優雅、淡吐自如的少年有些不同。
此時的他,臉上帶著暴戾。但比起上次那個優雅,然後將葡萄汁拿過來當酒騙他的少年,現在的他似乎更像一個男人。
一直躲在屋後的店長夫人也驚訝的望著木林森,這個平常面帶笑容的少年,竟然會如此彪悍。
木林森俯視著在地上打滾的巴斯特狼,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
半年的時間並不長,木林森認識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在他心目中,佔著一席之位的人就更少了。
但這七個銀甲劍士在木林森心中佔著很大的位置。
這是幾個生死與共的人。
也代表著可以將生死相托的存在,沒有人可以侮辱他們。侮辱他們,就等於侮辱木林森。
「說吧,你想怎麼死。」木林森俯視著巴斯特狼,冷聲道。
「是你,普斯卡斯,是你這個廢物!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地上的巴斯特狼捧著自己的鼻子,盯著木林森。這個懦弱的義弟,一無是處的傢伙,竟然敢踹他,誰給他的膽子。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懦弱的傢伙只配在他面前低著頭,仰望著他。
啪!木林森一腳踩在巴斯特狼那噴血的臉上。
「你想怎麼死。」依舊是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