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一章【情傷離別】
時光飛逝,月影西移。
時間在蕭策和魯妙子的機密談話中不知不覺的流逝,不知何時天際己經蒙蒙發亮,星悄然爬上天空,新的一天開始了。
魯妙子笑呵呵的道:“小子,時間過得真快啊,和你在一起讓我不禁想起了你的師尊,真想早點見到雨田啊。
蕭策笑道:“老頭子不用裝了,就你還裝深沉,師尊是一定會見到的,我想很快的,不會太久的,我己經感受他的氣息了。魯妙子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目無師長,也不知道雨田怎麼教你的個”
蕭策得意的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能和你說,師尊除了教我如何開導異能外,至於我的私事,師尊一向是不管我的。
宋玉華舒服的睡了一覺,昨夜她睡得很香甜,很舒心,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好像嫁入獨尊堡後就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吧。
想到這些都是蕭策帶給她的,她的心不禁暖暖的,想到蕭策對她的溫柔,想到蕭策對她的體貼,想到自然,她也想到了那晚的銷魂纏綿,初嘗雲雨滋昧的**是食髓就味的,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想要第二次,然後,是第三次,想到這裡,宋玉華不禁滿臉通紅,為自己的不知廉恥感到羞愧。
恰巧此時蕭策推門進來,見到宋玉華躺在軟塌之上,滿臉通紅,一雙魅眼嫵媚如絲,精明的他哪裡還不知道佳人在想些什麼?
小女人思春了,事實上又有那個女人與蕭策春風一度後不想再來一次呢?誰讓蕭策這家伙是那帝的傳人呢?誰讓蕭策這家伙長得英俊瀟灑,俊朗非凡呢?誰讓蕭策這家伙修習的是對女人極具誘惑力的道心種魔大祛呢?蕭策嘿嘿笑道.“怎麼了個我的小寶貝,是不是想夫君了?”
宋玉華促然不防,見蕭策悄無聲息的走進房間,還如此的調笑自己,頓時嬌羞的難以自己,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勇氣,起身作勢就要把蕭策推出房外。卻不曾想一時情急之下腳下被角踩空,頓時整個身體重心急劇傾斜,眼看整個人就將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蕭策飛身而起,一個漂亮的回旋體轉彎.眨眼之間就將宋玉華接在手中,把玉人摟進懷裡。蕭策調笑道:“玉華,就算你想夫君了,可也不用這般著急吧?”
宋玉華羞愧難當,滿臉通紅,羞紅的玉臉上羞澀的都要滴出水來,晶瑩的淚珠已經在眼眶裡打滾,眼看便要破眶而出。
蕭策見佳人如此模樣,知道玩笑開的有點過了,心下暗歎一聲,臉上卻是一片歉意。蕭策低聲道歉道,“好了,玉華,別哭了,夫君錯了,哦,夫君以後一定不會再欺負華兒了。”
宋玉華卻是不依不饒,眼淚滴滴的流下,看的蕭策都心痛了。
蕭策無法,只好繼續做好人。“好了,華兒,別鬧了,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夫君能辦到,夫君都答應你。”
宋玉華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破涕為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許耍賴啊。”
蕭策無語的搖搖頭,美女使小手段看來是天性啊,無論古今都一樣,他苦笑道:“君無戲言,說吧,你要什麼?”
宋玉華低頭沉思,久久無語,作冥想狀,直到蕭策等得不耐煩了,她才出聲笑道:“玉華什麼都不要,只要夫君答應玉華一件事。”
蕭策微笑道:“玉華但且直說,別說一件,就是日日牛,百件,千件,只要玉華想要,夫君也都會滿足你的。”
甜言蜜語.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呢?
誰知宋玉華卻是淡然的搖搖頭,深情地道.“玉華不要那麼多,玉華只要夫君答應華兒一件就行了。
蕭策不以為意,宋玉華是他的寶貝,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無以倫比,只要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明月。他也會想辦法滿足她的要求,更別提一個小事了。
他溫柔的看著宋玉華。柔情道.“玉華。說吧。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夫君也要給你辦到。
宋玉華“噗哧”一聲笑道:“哪有那麼嚴重啊,玉華是要夫君答應華兒,今生今世都不要與玉華分開。”……
蕭策感動不己,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感情,他動情的吻住宋玉華滴下的淚水,深情的呼喚道:“玉華”情濃似水,柔情蜜意。房間的溫度迅速上升。沉浸在情欲海洋中的男女儼然忘記了周邊的環境。忘記了彼此的身份。忘記了……
蕭策溫柔的吻住佳人的粉唇,舌頭快速進入玉人潔白的牙關,沖進去一番翻江倒海,與佳人的香丁糾纏在一起。
宋玉華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此刻她不再是曾經的宋閥大小姐,也不再是獨尊堡少堡主解文龍的妻子,而只是一個小女人。
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一個深愛蕭策的小女人。
一個今生只為蕭策而活的小女人。
她,是蕭策的女人。
這,就足夠了。
她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僅此而己。
粉捨纏繞,津液香甜。
蕭策的色手不知何時競己伸進宋玉華的繡衣,隔著衣裳把玩著佳人豐滿的雙峰。
“嚶嚀”宋玉華一聲驚呼,她反手抓住蕭策作祟的雙手,正色道:“好了,別鬧了,魯師要來了,你想讓魯師笑話嗎?”
蕭策暗歎一聲,真是個好女人,想自己前半生辜負了那麼多佳人的心意,今生切不可再辜負宋玉華的心意了。
早餐蕭策和宋玉華就在魯妙子的安樂居中享用,還真別說,魯妙子這個死老頭雖說別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但是說到廚藝,他還真是很不錯的。
魯妙子笑道:“小子,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蕭策溫柔的看了宋玉華一眼。微笑道:“也沒什麼具體打算,我初來乍到,還是以游歷天下為主吧。”
魯妙子領首點頭也好,畢竟是兩個世界,終究會有些不同的。”
突然,魯妙子臉色發白,額頭山現陣陣冷汗,身體一陣陣抽搐,神色極為難看,仿佛臨死的病人一般蕭策和宋玉華被魯妙子嚇了一大跳。蕭策急忙扶住魯妙子.護住他全身的重要經脈。
突然,簫策神情一顫,神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急切的道:“老頭子,你受傷了,怎麼回事,這傷看來己經很久了,怎麼不去救治?”
魯妙子慘然一笑.“呵間,老頭子的傷自己心中有數,小子你就不用問了。”
蕭策問道:“那可還有解救之術?”
魯妙子淡然的搖搖頭道:“沒有.內傷乃是老頭子二十年前所得.現在己經深入骨髓,本來它己經被老頭子成功壓制,昨夜卻因為老頭子一時激動,導致它再次發作,咳咳小子你就不用在做他想了。”
蕭策斷然道:“我就不信天下還有不能治愈的疾病,無論如何.不試一下怎知沒有結果寧”。
宋玉華忽地插言道:“夫君,或許有一種方法可以救活魯前輩。”
簫策頓時開朗。“哦?是什麼?”
宋玉華想了想道:“玉華聽說《長生訣》乃是天下四大奇書之一,有鬼神莫測之能力,能起死回生,長生不死,或許可以一試。”
蕭策高興的大笑:“好,不知這《長生訣》在什麼地方?”宋玉華道:“揚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龍大俠處。
蕭策凜然道.“事不宜遲。既然如此.玉華你留下來照顧老頭子.我這就起身趕往揚州.向石龍借《長生訣》一用。魯妙子的內傷極為嚴重,不出意外的話,將難以活過三個月,而蕭策卻沒有能力將他治愈。
但蕭策自己不行。不代表天下就沒有東西能將他治愈。
他即將啟程前住揚州,將傳說中的奇書《長生訣》“借”到手,相信以魯妙子的智力,一定能將他練成。
宋玉華一聽自己心愛的夫君居然要把自己留在魯妙子的安樂居,丟下自己一個人前去江都,盡管她也明白他是要自己留下照顧傷重的魯妙子,但仍然受不了離別之苦.宋玉華頓時兩眼發紅,眼看便要水漫金山。
蕭策哪裡還不明白,他剛才才答應宋玉華要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眨眼間卻又要將她留下,怎麼能如此出爾反爾呢,蕭策安慰道:“玉華,你應該明白,你是夫君的心肝寶貝,夫君又怎麼捨得離開你呢?但是你不懂絲毫武功,江湖險惡,你還是呆在老頭子這裡吧。再說了,老頭子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也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你就現留下吧,相信夫君,很快的,不出十天,夫君就會回來的。
宋玉華又不是小孩子。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幾天下來與蕭策朝夕相處。己經讓她習了有蕭策在身邊的日子.驟然間卻要面林離別,怎不叫她難過?
宋玉華哭泣道:“夫君,華兒捨不得離開你,華兒不要離開你你要快點回來啊”
蕭策歎口氣,卻不知如何安慰佳人。
多情自古傷別離。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難道他就捨得離開宋玉華嗎?
如果不是有其他的原因,誰又捨得捨離佳人呢?
魯妙子受傷過重需要救治固然是一個原因,但他的離開又何嘗不是有別的原因呢?
獨尊堡狠狠逼迫,幾次三番陰謀刺殺,所幸都被他強行接下。
這些,在宋玉華睡後發生,有他貼身保護的佳人又是否知道呢?
江湖流言四起,隱隱將矛頭指向某個方向,黑暗中,一股不明的勢力靜靜的在控制著這一切。
蕭策身為頂級至尊,自然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一切,但是,宋玉華,你知道嗎?
朝陽升起,依稀幾縷晨光照在年輕男子孤單的身上,微風中,又是那麼的蕭瑟
多情自古傷別離,楊柳岸曉風殘月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二章【繁華揚州】
揚州,古代作楊州,作為地域稱謂,楊州的名稱最早見於《尚書禹貢》:“淮海惟楊州”。
這是古人心目中的一個廣泛的地理慨念,包括了今淮水、黃海、長江廣大地域內的江蘇、安徽、江西、浙江、福建等省。
據唐代杜佑嶸通典》所載,在古楊州地域內,唐代設有三十九個郡府,一百九十六個縣。這個楊州雖然包容了今天的揚州地方,但和今天的揚州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漢武帝時,在全國設十三刺史部,其中有楊州刺史部。
這個刺史部管轄的范圍相當於今天的安徽淮水和江蘇長江以南及江西、浙江、福建三省;湖北英山黃梅、廣濟;河南固始、離城等地。東漢時治所在歷陽(今安徽和縣),末年遷至壽春(今安徽壽縣)、合肥(今安徽合肥市西北)。
三國時魏、吳各置楊州,魏的治所在壽春,吳的治所在建業(今江蘇南京市)。西晉滅吳後,治所仍在建業隊曾改名建業,後又改名建康)。
今天的揚州,春秋時稱“邢”、秦、漢時稱“廣陵”、“江都”、東晉、南朝置“南充州”、北周時稱“吳州”。
漢揚州包括江蘇的江南、安徽的淮河以南及浙江、福建、江西三省。三國時魏,吳各有揚州.吳揚州治建業,魏揚州治壽春。
隋開皇九年改吳州為揚州,但總管府仍設在丹陽(今南京).從此廣陵才享有揚州的專名。
揚州是一座具有2490多年歷史的文化古城。自隋場帝開鑿大運河以後。古代揚州幾度繁榮。是我國水陸交通樞紐和鹽運中心,東南第一大都會、著名的風景旅游城市,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稱。
“煙花三月下揚州”,此時的揚州煙雨蒙蒙,瓊花盛開,花香撲鼻,是賞花的黃金季節。隋帝為見瓊花一面,不惜幾度南下,甚至發動民力修建千裡大運河,揚州之吸引力之大,可見一般。
千裡運河上。一葉扁舟緩緩而行。伴隨著這青山綠水.也別有一番滋味。情趣可嘉。船首上,一個年輕英俊的貴公子正舉目遠眺,欣賞這難得的自然人文風光。
蕭策細細的把玩著手中的紫鳳玉佩。心中湧起無限憐愛之情。玉佩是那日離開魯妙子的安樂居時宋玉華送給他的,這塊玉佩據說是宋玉華小時候她娘親送給她的.她從小帶在身邊未曾離身。
這次蕭策離開她孤身前往揚州,雖說江都牧場距離極為相近,不過幾日便可到達,但江湖險惡,誰又能曉的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呢?
而且她與蕭策正值情濃之時,最受不了這情人分離之苦,而且以宋玉華之眼力自然也看得出蕭策不是什麼感情專一之人,離開自己數日,弄不好就會忘了自己,而有一塊自己的貼身玉佩在他身側,雖說不能真的起到什麼大的作用,但至少會讓蕭策不時地想起自己,不會將自己遺忘。
宋玉華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深愛簫策的小女人。為了讓自己在花心情郎的心中永遠占有一席之地,宋玉華不得不耍些小心計。誰讓她深深地愛著蕭策呢?
情人高別,自然少不了淚光盈盈,潛然淚下,想起臨別前宋玉華那淚如雨下的淒淒芳容,蕭策那顆冰冷的心不禁有些暖和揚州城逐漸熱鬧起來。
城門於卯時啟開後。商旅農民爭相出入城門。抵達的舟船,貨物卸在碼頭,就趁此時送入城來,一時車馬喧逐,鬧哄哄一片。
從揚州東下長江,可出梅往倭國.琉球及南洋諸地,故揚州成了全國對外最重要的轉運站之一,比任何城市更繁忙緊張。
城內共有五個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長江的南門市集最是興旺,提供各類繕食的檔口少說也有數十間,大小不一,乃准備到大江乘船的旅客進早繕的理想地點。
揚州除了是交通的樞紐外,更是自古以來名傳天下的煙花勝地,不論腰纏萬貫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風流自命的名士.擊劍任俠的浪蕩兒,若沒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風月場中的好漢。
所以其況之盛,可以相見。
蕭策身為堂堂邪帝,自然不會自降身份慢吞吞的排隊等待進城,丟下一定銀子給守城的兵士後。他大搖大擺的從前邊進去了。
因為他衣著顯貴,出手闊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富家子弟,或許是哪個高官顯貴的子侄也未可知。
所以倒也沒人敢上前去攔住他。放任他進城。
坐船坐了幾天.蕭策的肚子不免有些饑餓。雖說船上也有飲食.但畢竟不能和陸地上的店面相比。當前最要緊的事情自然是填飽肚子,他可不想活活餓死。
如果是那樣的話,傳出天下第一異能高手竟然是餓死的,估計魔帝秦康會從九泉之下直接跳起來。
漫步繁華的揚州大地.蕭策深刻地體會到了揚州的繁榮和富足。
想到幾年後這裡將陷於一片戰火之中.蕭策不禁微微歎息。
蕭策隨意的踏進一家位於南城的客棧,誰知道抬首一看店名,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為什麼寧很簡單,因為這家客棧的名字居然非常搞笑的叫作“有間客棧”。
蕭策暗歎一聲,不得不說,這家客棧的掌櫃實在是太他媽的有才了!
這麼牛逼的名字竟然都讓他想出來了。
蕭策不禁想見一見這間客棧的掌櫃了,這麼有才的掌櫃怎麼能放過呢?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用餐?”店小二一看蕭策這麼個衣著鮮麗的貴公子進來,立即兩眼發光,滿臉含笑的過來招呼道。
蕭策轉眼看了看四周,或許是因為這間客伐的名字實在是取得太妙了,它的生意好的令人吃驚,一樓竟然早己爆滿,不但所有的客桌滿是食客,而且從樓上傳出的喧鬧聲來看,二樓只怕也是食客滿座。
蕭策微笑道:“打尖。小二,給我找個最好的房間,再給我找個雅座,然後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菜端上來。說完隨手扔給店小二一兩銀子做賞錢。
店小二一看一錠白花花的銀子,高興的合不嚨嘴,當了這麼久店小二,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手這麼闊綽的富家公子呢。
他一聲尖呼:“好,客官您稍等,小的馬上為您安排。”
店小二高高興興地跑到掌櫃的櫃台上,安排蕭策的住宿飲食問題,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客棧的生意實在是太過火爆,天字號的房間除了前三間外,竟然都己經住滿客人了。
而天字號前三間的安排他是無從過問的.那是這間客棧的隱秘,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情祝,但自從他來到這間客棧後就沒見到它住過什麼客人。
然而奇怪的是掌櫃的對它卻是異常的重視,規定每天都要打掃一遍。
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跑到掌櫃的後台上,氣喘吁吁的道.“東家,客人住宿沒房間了。”
掌櫃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狠狠地盯了店小二一眼,道:“沒有便沒有,還待如何?”
店小二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就這麼將蕭策這個財神爺推之門外,他還真的有些捨不得,再說了,人家錢都己經給了,你卻不給房間酒菜,這算怎麼回事?
小二靈機一動,在掌櫃的耳邊耳語一陣,神秘的道:“東家,這人不簡單,他的腰間有一塊玉佩,和您的那塊非常相像,小的雖然只是沖沖一瞥,但絕對不會看錯的。”
“哦?”掌櫃的神色一遍,盯著店小二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小二信誓旦旦的道:絕對不會有錯,簡直一模一樣。”
掌櫃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安排他到天字一房去。別問為什麼。直管去辦。”
店小二雖然奇怪掌櫃的前後的反應,但還是盡心的去安排了。
掌櫃的在店小二離開之後沖沖提筆,在一張細小的卷紙上寫下了一行神秘的符號,然後打開鴿籠,把它系在信鴿的腿上,將信鴿放上青天。
蕭策自然不知道客棧後面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此刻他已經被人盯上了,饑餓幾天的邪帝大人正在瘋狂的用餐之中。
酒足飯飽之後,蕭策那顆安份的心又有些躍躍欲試。
保暖思淫欲。
離開宋玉華幾天了,他也有些天沒碰女人了,想到這裡,他就覺得自己胯下的兄弟有些蠢蠢欲動。
簫策忍不住暗歎一聲,來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的定力是越來越差了。
“小二,你們揚州有什麼出名的美人嗎?”一頓飯的功夫,因為店小二的周到伺候,蕭策越看他越順眼,笑著問道。
店小二一聽,露出了一絲暖昧的笑容,“客官,您問我,還真是問對了,我和你說,要說這揚州的美女,沒有我小魚兒不知道的。”
蕭策假意怒罵道:“讓你說就說,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店小二小魚兒一見蕭策不高興,哪裡還敢賣弄,忙道:“要論美女,最突出的則要數城南賣包子的老馮的小妾衛貞貞了,她可是我們大家公認的揚州第一美女,人稱‘包子西施。’
簫策眉頭一皺,有些不滿憊,“小妾?她己經嫁人了?”
店小二小魚兒突然壓低聲音,神秘的道:“不是。貞嫂她爹嗜賭如命,結果欠下一屁股債,被逼急了無奈之下就把貞嫂賣給了老馮作妾,貞嫂完全是被逼迫的。”
原來如此,蕭策冷笑一聲,收拾衣襟,往南城走去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三章【楚楚可憐】
揚州城繁華無比,尤其當今大隋皇帝楊廣鍾情於揚州,在江都建有行宮。
早在他為晉王的時候,就曾經奉父命駐地江都,統御五十萬大軍玫取南朝。
而他在奪取地位後,亦念念不忘江都之繁華,故以寵臣尉遲勝為總管,治理揚州。
南門的繕食檔口中,以老馮的菜肉包子最是有名。加上專管賣包子的老馮小妾貞嫂,生得花容月貌,更成了招徠生意的活招牌。
當老馮由內進的廚房托著一盤熱氣騰騰的菜肉包交到鋪前讓貞嫂售賣時,等得不耐煩的顧客紛紛搶著遞錢。
蕭策慢慢的向老馮的肉包子店走去,一臉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遇上了什麼高興的事。不過看他那鮮麗的衣著,顯然非富即貴,普通百姓是不會去招惹這種麻煩的,哪怕他們心理好奇無比。
蕭策笑呵呵的對衛貞貞道:“給我來一籠包子。
衛貞貞見到蕭策這麼個翩翩濁公子來買包子,心中一動,他真的很英俊,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衛貞貞不免有些自慚形穢,神色又黯然下來。
蕭策當然不知道就在這麼一瞬間衛貞貞心裡竟然轉過這麼多心思,雖然他也存心來來勾引衛貞貞.但是他絕對想不到他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
竟然只是見了一面就在衛貞貞的心裡埋下了愛情的種子。
蕭策微笑的從衛貞貞手中接過一籠香噴噴的包子,在他接過包子的一瞬間.他的雙手有意無意的碰了一下衛貞貞柔嫩潔白的小手.
霎時間:衛貞貞的粉臉羞的通紅。蕭策微微一笑,調笑的向衛貞貞眨眨眼睛,瀟灑的轉身離開。
蕭策並不急於求成,一切沒有成熟之前他不想做出什麼影響大局的事。
衛貞貞真的很漂亮,或許店小二真的沒有欺騙自己也不一定,她是被逼迫的,但現在卻沒有事實能證明這一點。
蕭策對女人有一種奇怪的態度,雖然他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但即使是身在現代社會,他也依舊是妻妾成群。
那就是,他對自己的女人很霸道,要絕對的擁有。身為他邪帝蕭策的女人就要對他蕭策忠心不二,絕對不能見異思遷,紅杏出牆那當然更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相對的,蕭策對自己的女人也很疼惜,一生一世保護她們不受傷害,而且絕對不會逼迫她們做她們不喜歡的事情。
而且他和自己的女人都是真心相愛,心甘情願的擁有對方,絕不使霸王硬上弓的下等手段。
所以,邪帝蕭策,真的繼承了他師尊老邪帝向雨田的行事風格,真的是很邪的。
如果誰對哪個女人作出霸王硬上弓的事讓他知道,那麼這個人基本上己經和死人劃上句號了。
同樣的.如果誰欺負女人,而且不小心給蕭策知道的話,呵呵,那麼很抱歉,你己經可以先去買張地府的車票去閻王那裡報到了。邪帝,就是這麼一個人。
而,很不幸的,非常不幸的,肉包子店鋪的老板馮強,撞上了蕭策這麼一個邪之又邪的邪帝,成了那些無比不幸的可憐人群中的一員。
蕭策在城南老馮的肉包子店鋪觀察了半天,雖然沒給他看出什麼大問題,但卻也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蕭策對女人的思維絕對簡單,既然己經知道衛貞貞是被逼迫的,雖然目前不能證明這一點,但他也會用盡一切手段查明真相,白天發現不了什麼大情祝,那就晚上再去看看好了。
也活該老馮倒霉,今天滿打滿賣辛辛苦苦賺了幾百個銅錢,高興的要命,不顧自己家裡那個黃臉婆的反對,興沖沖的奔向北城的一家妓院,一心想要好好的發洩一下。
要說老馮自己也有一房妻妾,何苦去青樓尋芳呢?
原來,他的原配妻子己經年華調謝,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黃臉婆,試問又有誰會對一個黃臉婆感性趣呢?
而他花重金買來的小妾衛貞貞偏偏是個外柔內剛的烈陛女子,死活不肯陪他睡覺,每當他興致上來要睡了她時,衛貞貞就以死相逼,老馮又捨不得這麼一個白花花的美人沒嘗到鮮便死掉,所以這日子也就有一天沒一天的拖著過。
而每當老馮有兩個小錢時,便去青樓消遣消遣,說來老馮也怪可憐的,可誰叫爹媽沒給他一副好相貌呢?
今天老馮的興致很高。
當他興沖沖的趕往青樓時。迎面跑來兩個衣裳檻褸的小叫花子。
這兩個小叫花子衣裳檻褸,神色慌忙的向前狂跑,有些心不在焉,顯然也沒有看見迎面走來的興致高漲的老馮。
可以想像的.“碰”的一聲.三個人硬生生的.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老馮憤怒的大喝道:“小兔崽子,討打,走路沒長眼睛麼?”
兩個衣裳檻褸的少年慌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爺,使我們有眼無珠,對不起”
老馮怒道:“還不快滾。媽的,惹了一身騷。”
兩個少年一聽,飛快的離開,其速度之快世所罕見,如果讓他們去參加奧運百米賽跑,估計金牌銀牌那都是手到擒來,只是遺憾的是這個世界戰火紛飛,沒有奧運賽跑。
老馮被兩個小鬼這麼一鬧,逛青樓的興致非但沒有降低,反而越來越高漲了。
為什麼?簡單的很,因為剛才的事情讓他也過了一把大爺癮。
在這個亂世,從來都是強者為王。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平時他沒少受那些地痞流氓,無賴兵士的欺凌,而今天,終於可以趾高氣揚的教訓教訓別人了,雖然說實際上他也沒欺凌那兩個小鬼多少。
但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是舒服,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爽。
老馮興致沖沖趕到一家名為“麗春院”的青樓。大步金刀刀的這麼一坐。大聲的喝道:“麗娘。把小桃紅給我叫出來。
小桃紅是麗春院有名的清官人,平日裡也只接待那些超級富豪。或是那些達官顯貴,像馮強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是不會有機會見到的。
今天馮強過了一把大爺癮,還真以為自已是大爺了,竟然打起了他平日裡想都不敢想的小桃紅的主意,可見他己經迷失方向了。
“喲。這不是我們的肉包子強爺嗎寧今天吹什麼風把您給迎來了寧還點名要小桃紅作陪啊。”麗春院的麗娘見是老馮。忍不住出聲調笑道。
馮強嘿嘿一笑,財大氣粗道:“麗娘,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去把小桃紅給我叫來吧。放心,錢我少不了你的。
麗娘見老馮財大氣粗的闊富摸樣,心中也有些奇怪,眼珠子飛快的轉了一圈,隨即媚笑道,“行啊,要見小桃紅也行,只要這個數就行。”說完雙手張開,比劃了兩個五十的動作。
老馮一邊伸手拿錢一邊大笑道:“麗娘你也太小看我馮強了,這個數我老馮還是能拿出來的。
但他的笑容很快便冰封了,因為……
老馮不死心的再次摸了摸口袋,可事實確實如此,衣袋之內空空如也,一個銅板也沒有。
麗娘見狀,以她的豐富經歷焉能不知道老馮為何如此?
麗娘嬌笑道:“強爺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沒帶錢吧?嫖妓不給錢。老馮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呀。”
也幸得老馮還沒開始工作,他也是這裡的常客,和麗娘的私人關系也很要好,他的肉包子店也就在南城,麗娘倒也沒為難他,讓他離開了。
老馮越想越氣,都是那兩個小鬼惹的禍,一定是那兩個小鬼,他恨恨的想道。
憋了一肚子火的老馮不敢去和黃臉婆說.便把怒氣全撒在了買來的小妾衛貞貞身上。
“說,那兩個小鬼是什麼人?”老馮把衛貞貞逼到角落。
拿起一根粗大的木根逼問道。
那兩個小鬼他現在想來依稀有些眼熟,不是自己小妾經常照顧的那兩人又是誰?
衛貞貞冷眼看著色厲內斂的老馮,雖然嬌軀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但這不影響她的反抗意志。
“媽的。不說是吧。我讓你裝,我讓你裝。”隨著老馮惡狠狠的話語。
房間裡傳來了暴虐的鞭打聲。悉悉的斯衣聲。
“不要啊。住手啊。求求你了救命啊”衛貞貞軟弱的求救聲從屋內斷斷續續的傳來。
老馮惡狠狠的道:“叫吧,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是嗎?”房間內突然莫名的傳來一聲淡淡的反問。
老馮嚇了一大跳。他驚疑不定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然而卻是一片寂靜。什麼東西也沒有。
“是誰?誰在那裡?別裝神弄鬼,有種給老子滾出來。”老馮大怒道,說實話,他心中己經有些害怕。
老馮給自己挖了一個墳墓,如果沒有後面這一句話,蕭策或許會考慮放過他,但是現在嘛
蕭策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閃現,把屋內的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衛貞貞直接嚇暈了過去,簫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佳人。
“你是人是鬼?”老馮龐大的身軀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瑟瑟發抖,說話也有些斷斷續續。
蕭策淡模的道:“你不是想見到我嗎7怎麼?害怕了7”
老馮:“#######……”
“啊”屋內傳來一聲老馮驚天動地的慘叫。
隨即安靜下來。
“當家的,發生什麼事了到自已相公的慘叫聲,老馮的那口子黃臉婆快速從自已房內跑出來,但她見到的卻是自己男人四分五裂的屍體。
“啊,”又是一聲慘叫,房間終於再度安靜下來
良久,屋內傳來一聲幽幽的歎息:“你不該來的,何必呢?哎”——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四章【動蕩伊始】
夜,寂靜無聲。
繁華一天的揚州城也漸漸平靜下來。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有條不紊。
揚州城東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莊園中,大部分建築物早因年久失修,風侵雨蝕、蟻蛀蟲嚙下而頹敗傾塌。
唯只有一間小石屋孤零零瑟縮一角,穿了洞的瓦頂被木板封著,勉強可作棲身之作。
在屋內的暗黑裡,發出一聲呻吟,接著是身體轉動的摩擦的響聲。
一把乃帶有童音的聲音響起,低喚道:“小陵!小陵!還痛嗎?”
再一聲呻吟後,另一把少年的聲音應道:“小仲,別擔心,我沒事,該死的馮老頭,身體居然那麼強壯,痛死我了。
剛才的聲音再次響起:“嘿嘿,小陵,你這一撞雖然痛苦,但我想老馮應該更心痛。白花花的錢啊,我們賺大發啦。”
老馮,相撞,這不正是下午和老馮相撞的兩個小叫化子嘛。
沒錯。說話的是住宿在這破屋的兩名小棍棍,他們的父母家人均在戰亂逃難中被盜賊殺了,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兩名小子湊巧碰在一起,意氣相投,就相依為命,情逾兄弟。
年紀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歲.小的一個叫徐子陵,剛滿十六歲。
徐子陵也嘿嘿笑道:“等老馮從妓院出來,發現自己役有銀子,嘿嘿,你說會怎麼樣呢?”
寇仲狠狠地道:“還能怎麼樣.沒錢也想縹妓。肯定會被暴打一頓。哼哼.看他以後還敢欺負貞貞姐不?”
徐子陵忽地驚道:“小仲,你說我們偷了老馮的錢,老馮回去以後會不會拿貞姐出氣啊?”
“啊”寇仲一聲驚呼,“很有可能,小陵,快走,我們去老馮家中看看,要是他敢欺負貞貞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兩個後知後覺的半大少年風風火火的從破屋子跑出,向老馮家趕去。
有間客餞。
靜靜的看著熟睡的衛貞貞,簫策心中只有一個成語可以形容,楚楚可憐,沒錯,就是楚楚可憐。
蕭策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子曾經承受怎樣的悲傷,宋玉華雖然也歷經痛苦,但和衛貞貞比起來,還是幸福的。
畢竟,無論如何,她過的是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錦衣玉食的奢侈的貴族生活。
而衛貞貞則不然,她從小便失去母親,如果父親能夠一心為家,辛勤養家糊口拿倒也好,可惜,她有的是那麼一個噬賭如命的父親。
天命注定,她將活的痛苦。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人則各有各自不同的原因。
衛貞貞幽幽醒來,當她睜開自己美麗的雙眸,映入眼簾的,便是蕭策那充滿關愛的柔情眼神,柔情蜜憊,情憊綿綿,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策柔聲道.“姑娘。你終於醒了。
衛貞貞自然認山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今天上午在自己肉包子買包子的英俊青年。
還記得當時自己還為他的英俊心動過。
不過因為彼此的身份地位而放棄。
不做他想。而就在自己被老瑪肆意欺凌的時候,他偏偏出現了,還從惡人手裡救下了自己,為什麼世間有這麼湊巧的事。
難道這是自己和他之間的緣分嗎?想到這裡,衛貞貞的俏臉霎時間變的粉紅,美眸之中情意纏綿,含羞的看了簫策一眼。
蕭策被衛貞貞的媚眼一勻,差點被勾出魂來,一雙色眼死死的盯著衛貞貞,一動不動,把衛貞貞看的都不好意思了,羞得都要滴出水來
“哥哥,快看,渡口,渡口,我們要到陸地上了。”宋閥阪運私鹽的大船上,宋三小姐宋玉致高興的雀躍著,大聲的吶喊著,訴說著她再度見到城市時內心那巨大的喜悅之情。
夜色撩人,此時大船已經靠近江都,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靠岸了。
明亮的幽幽月色在蔚藍色的平靜海面上倒映出一個巨大的圓影,星輝交映下,煞是好看。
宋師道沉穩的踏步走出船艙。
溺愛的看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一眼,微笑道:“小妹,你可不要忘了出門前答應父親的話,到了江都役有魯叔和我的允許,不許你亂跑.
宋玉致小嘴一翹,輕哼了一聲,“知道了,二哥,怎麼搞得像個長舌婦一般,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這一路上你已經講了幾百遍了。
宋師道苦笑。卻是不想爭辨。也無語爭辯。與她爭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自己的這個小妹他可清楚的很,天性精靈古怪,活潑好動,要讓她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地方不動,顯然是不現實的,盡管自己一路提醒。
宋師道擺擺手。搖搖頭道:“好了。船要靠岸了。我們准備一下吧。今晚我們找家客棧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開始全力尋找大姐。”
大船越駛越近,終於如願靠岸,在族門長輩“銀須”宋魯的帶領下,宋閥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有間客棧”而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就在蕭策在有間客棧照顧衛貞貞時,遠在飛馬牧場的宋玉華也是輾轉難眠。
左右難以睡著的宋玉華索性不再強自睡眠,換了一身翠綠衣裳後她邁步走出庭院賞月。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圓,很亮,看著它。
宋玉華想起了她心愛的夫君蕭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宋缺,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宋師道,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想起了自小疼愛自己的魯叔和智叔,想起了不知何時,宋玉華己然癡了。
魯妙子從屋中走出,看了宋玉華一眼,見她心事重重,一臉心不在焉,關切的問道:“小娃兒,怎麼了?好好的不去睡覺。獨自一個人跑出來看月亮。要是讓蕭小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數落我老頭子了。
宋玉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夜突然心事重重,反復難眠,魯師,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總感覺自已的親近的人會出事”
魯妙子哈哈笑道:“小娃兒,你放心吧,我給那小子算過,那小子命硬的很,他的武功又那麼高強,估計除了雨田這個世上沒有誰能傷得了他.”
宋玉華聞言,淡淡的點頭,卻不在言語,內心暗暗的祈禱自己的夫君能夠平平安安。
簫策真的無人能傷得了他嗎?
魯妙子是否對他過於相信了?
還是說,可能出事的不是蕭策,而是宋玉華的某個親人?
“小子。你幾次三番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想去揚州,好,很好,老夫就讓你葬身揚州,相信你會喜歡的.”月色下,一個中年男子語氣狠毒淡模的道。
謝暉忽地大喊道:“幽冥二使。
“屬下在,堡主有何吩咐但請明言,屬下一定完成任務.”黑暗中,異常突兀的響起兩個冰冷沙啞的聲音,陰森森的答道。
謝暉狠聲道:“你們去一趟揚州,務必把那個小子留在那裡,小心點,那小子有兩下子。”
幽冥二使陰森森的道:“堡主放心,屬下保證那小子有命去,沒命回。”
在房間內靜修的有間客棧掌櫃忽地心中一動,他披衣離房,打開大門,果然,門外,宋閥一行人己經到達了。
掌櫃的恭敬的道.“屬下鷹堂揚州分堂堂主宋高見過魯爺。”
宋魯淡淡的道:“好了。宋高,給我們安排一下房間,有事進去再說。”
宋閥一行人入住後.宋魯忽地問道:“天字一號房怎麼有客,你今天說有玉華的消息.具體情況如何?”
宋高恭敬的道:“這正是屬下要向魯爺票告的。”
宋魯一行人入住有間客錢這麼大動靜,房中的蕭策自然感應到了,不過此刻他也沒空去細想,此刻,他目光炯炯有神的射向遠方,那裡,他聞道了血腥的味道,這種讓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非常奇妙,只可意會,難以用言語表達。
蕭策忽的驚起,“你留在這裡,別亂走。”留下一臉驚怵的衛貞貞,飛身向那個方向趕去。
住進有問客伐的宋閥一行人剛剛睡下,卻又猝然驚起。
宋魯沖沖對他寵愛的小妾柳警道:“你留下照顧玉致,我出去看看。”
說完不等她答話便飛身而起,也沖沖向那個方向趕去。
揚州的另一個方向,一個白衣似雪的女人也正急急往那個方向趕去由於天下不靖。
賊盜四起,人人自危。首先興旺前來就是城內的十多間武館和道場。
若論規模威望,則首推由揚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龍親自創辦的石龍武場。
近十年來,石龍己罕有到場館治事,一切業務全交由弟子打理.
但因武場掛的是他的名字,所以遠近慕名而來者,仍是絡繹於途。
石龍的內外功均臻達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則如何能數十年來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獨身不娶。一個人居住於城郊一所小莊院裡,足不出戶,由徒弟定期遣人送來所需生活用品,終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測的寶典《長生訣》。
據歷代口口相傳,此書上古黃帝之師廣成子,以甲骨文寫成,深奧難解,先賢中曾閱此書者,雖不乏智慧通天之輩,但從沒有人能融會貫通,破譯全書。
全書共七千四百種字形,但只有三千多個字形算是被破譯了出來。
書內還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曾看過此書者的注譯,但住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著頭腦。
猶幸書內有七副人形圖,姿態無一相向,並以各項各樣的符號領!
如紅點,箭頭等指引,似在述說某種修煉的法門。
但不諳其意者不練猶可,若勉強依其中某種符號催動內氣,立時氣血翻騰,隨著更會走火入魔,危險之石龍與此書日夕相對足有三年,但仍是一無所得,就像寶藏擺在眼前,卻苦無啟門的鑰匙。
這天打坐起來,心中突現警兆,怎也沒法集中精神到寶典內去,正沉吟間,一聲干咳,庭門外。
石龍忙把寶典納入懷裡,腦際閃過無數念頭,歎了一口氣道:“貴客大駕光臨,請進來喝盅熱茶吧!”
蕭策緊緊的向石龍道場趕去,那裡,血腥味己經越來越濃厚了。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五章【奇書之爭】
石龍道場外十丈處,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立在那裡。
他年在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顧長,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神色冷模,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靜靜地站在那裡,雙眼緊緊的盯著屋內,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宇文化及才冷冷看著屋內的石龍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自立其身,石兄打的真是如意算盤,這等進可攻,退可守,怎樣都可為自己的行為作出心安理得得解釋,我宇文化及佩服佩服。
石龍知對方借念出自己掛在廳堂處的題字,來諷刺自己。
他修養甚深,毫不動氣,仍安坐椅內,淡淡道:“原來是當今四姓門閥之一宇文閥出類拔萃的高手,宇文兄不是忙於侍候聖上嗎?為何竟有這種閒情逸致來訪我等方外野民。
宇文化及負手背後,散步似的踱進廳堂,先溜目四顧,最後才落在穩坐如山的石龍臉上,歎道:“還不是石兄累人不淺,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艷羨的延生寶典,可是卻不獻予聖上,教他龍心不悅,我這受人俸祿的惟有作個小跑腿,來看看石兄可是個知情識趣的人了。
石龍心叫厲害。
他還是首次接觸宇文閥的人。
宇文家自以閥主宇文傷聲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這當上隋場帝禁衛總管的宇文化及最為江湖人士所熟知,據說他是繼宇文傷後,第一位將家傳秘功(冰玄勁)練成的人,想不到外貌如此年青,怎麼看都似不過三十歲。
自魏晉南北朝以來,其中一個特色就是由世代顯貴的家族發展出來的勢族,有被稱為高門或門閥,與一般人民的庶族徑渭分明。所謂(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勢族)。
無論在經濟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極大的特權。到了隋代開國皇帝楊堅一統天下,以科舉取仕,門閣壟斷一切的局面才稍被打破。但門閥仍余勢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門閥,指的就是宇文姓,李姓,獨孤姓和宋姓的四大勢族,在政治,經濟至乎武林中都有龐大的影響力。
四姓中,只宋姓門閥屬南方望族,堅持漢人血統正宗。其他三姓。因地處北方,胡化頗深。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合在中土的文化裡,並不被視為外人。
石龍雖心念電轉,但表面卻是好整腳以暇,油然道:“石某人一向狂野慣了,從不懂攀迎之道,更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說不定一時情急下,會拚著玉石俱焚,把書毀去,那時宇文兄豈非沒法向主子交差嗎?”
兩人打一開始便唇槍舌戰,不肯善了,氣氛頓呈緊張起來遠處,簫策正緊緊的趕來,而在簫策的身後,一個高大的影子也正亦步亦趨的追趕而來另一邊,一名白衣女子也正緊緊地往這裡趕來
宋魯驚訝異常.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在他的前方有一個身影也在往那個方向趕去.從他凌厲的氣息可以看出,他是一個絕世高手,可是他卻想不起揚州除了“推山手”石龍外,還有什麼高手。
蕭策的靈覺異常靈敏,在他飛出房間的那一刻就感覺到後面有一個高手在追隨,他的心裡有些震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自顧自的往那個方向趕去。
宇文化及瞧了石龍好一會後,訝道:“若石兄能毀去寶書,那此書定非廣成子的《長生訣》,毀掉了亦沒什麼大不了,不過石兄這種態度。對貴道場的諸學子卻是有害無益。說不定還禍及他們的父母子女,道佛兩家不都是講求積德行善嗎?石兄似乎有違此旨呢?
石龍聽他威脅的語氣,更知他所言不假。終於臉色微變,就在這心神略分的剎那,宇文化及立時出手,隔空一拳擊來。
前天剛過大暑。天氣炎熱,可是宇文化及才出手。
廳內的空氣立即變得奇寒無比。
若非石龍內功精純.恐怕立要牙關打抖。
不過他也絕不好受。
換了是一般高手發出拳勁,必會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風,擊襲敵人。
但宇文化及這一拳發出的寒勁,似無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氣都由他帶動了,由上下四方齊往石龍擠壓過來,那種不知針對哪個目標以作出反擊的無奈感覺,最是要命。
石龍仍安坐椅上,渾身衣衫鼓漲。
“砰”
氣動交擊,形成一股渦旋,以石龍為中心四處激蕩,附近家俱桌椅,風掃落葉般翻騰破裂,滾往四方,最後只剩石龍一人一椅,獨坐廳心。
宇文化及臉現訝色,收起拳頭。
石龍老臉抹過一絲紅霞,倏又斂去。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不愧揚洲第一人,竟純憑護體真氣,便擋我一拳。”
就看在此點上。讓我宇文化及再好言相勸。
若石兄爽快文出寶典。並從此匿跡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馬,這是好意而非惡意,生榮死辱,石兄一言可決。
石龍心中湧起無比荒謬的感覺。
自得到這道家瑰寶《長生訣》後,把腦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無所得。
心境反沒有得書前的自在平和。
現在竟又為此書開罪了當今皇帝,甚至可令皇帝乘機把自己的弟子殺死,以至於把當地所有武館解散,以消滅此一帶地方的武裝力量,這是否就是“懷寶之孽”呢?
他當然不會蠢得相信宇文化及會因他肯交出《長生訣》而放他一馬,以楊廣的暴唳,那肯放過自己。
剛才與宇文化及過了一招,他已摸清楚對方的“冰玄勁”實是一種奇異無比的旋勁,比之一般直來直去的勁氣,難測難防多了,可是知道歸知道,他仍沒有破解之法。石龍乃江湖上有名堂的人物,就在此刻,他猛下狠心,決定就算拚死亦不肯讓寶書落到楊廣手上。
否則以楊廣下面的濟濟人材,說不定真能破譯書內所有甲骨文,掌握了長生的訣要,變成永遠不死的暴君。那他石龍就萬死不足辭其咎了。
石龍仰天大笑,連說了兩聲好後,搖頭雙道:“此書非是有緣者,得之無益有害,宇文兄若有本事,就拿此書回去給那昏君讀讀看,不過若讀死了他,莫怪我石龍沒有警告在先。
一邊說話,一邊運聚全身功力。
耳朵立時傳來方圓十丈所有細微響音,連蟲行蟻走的聲音都瞞不過他。
登即聽到十多個人柔微細長的呼吸聲。顯示包圍著他者均是內外兼修的好手。
宇文化及仰首望往廳堂正中處的大橫梁,謂然道,“石兄不但不知情識趣,還是冥頑不靈,不過念在石兄成名不易,我宇文化及就任你提聚勸力,好作出全力一擊,石兄死當目溟了。
石龍驀地由座椅飛身而起,腳不沽地的掠過丈許空間,眨眼功夫來到宇文化及身前,雙掌前推,勁氣狂台,立即暴潮般往敵手湧去。
同一時間,他坐著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顯示適才兩人過招時,石龍早吃了大虧,擋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勁。累及椅子。
宇文化及雙目精芒電射,同時大感訝異,石龍明知自己的推出氣功敵不過他的冰玄勁,何一出手竟是毫不留轉圈余地,以硬碰硬的正面交鋒招數呢?
但此時已無暇多想,高手過招,勝敗只系於一線之間,他雖自信可穩勝石龍,但若失去先機,要扳回過來,仍是非常困難,還動輒有落敗身亡之險。
那敢遲疑,先飄退三步,再前沖時,兩拳分別擊在石龍掌心處。
“轟!”勁氣交擊,往上洩去,登時沖得屋頂瓦片激飛,開了個大洞。
以宇文化及之能,仍給石龍仗以橫行江湖的推山掌迫得往後飄退,好化解那驚人的壓力。
石龍更慘,蹌踉後退。宇文化及腳不沾地的滴溜溜繞了一個小圈.倏又加速.競在石龍撞上背後牆壁前閃電追至.凌空虛拍。
一股旋勁繞過石龍身體,襲往他背心處。角度之妙。
教人歎為觀止。
石龍張口一噴。
一股血箭疾射而出。
刺向宇文化及胸口處。
同時弓起背脊.硬受了宇文化及一記冰玄勁.宇文化及想不到石龍有此自毀式的奇招,忙剎止身形,掛腰後仰,以毫厘之差,險險避過血箭。
石龍暗叫可惜時,全身劇震,護體真氣破碎,數十股奇寒無比的冰玄勁,由背心入侵體內。
石龍知道能否保著《長生訣》。就決定在這一刻,施展出催發潛力的奇功,狂喝一聲,硬抵著將他扯住前方的勁氣,加速往後牆退去。
宇文化及乃何等樣人,見此情祝,立知不妙,待身子再挺直時,連聚十成功力,隔空一拳擊去,但已是遲了一步。
石龍背脊撞在後牆上,一道活門立時把他翻了進去。
“碎l!”活門四分五裂,現出另一間小室,石龍則影蹤不見
就在石龍往石門退去的那一刻,躲在暗處觀戰的傅君倬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她幾次三番進宮刺殺皇帝,但都被昏君手下的高手擊退,雖然沒被大內高手抓住,但也都是次次危機。
昏君手下能人異士眾多,弄不好還真能被他破譯出長生訣的秘密,到時候萬一讓他練成長生訣,成為一個永生不死的暴君,那她們這些域外民族可就永無寧日了。
絕對不能讓宇文化及得到長生訣,否則將後果不堪設想,傅君倬如是想道。
長劍一挑,衣篇飄飄,一身白衣勝雪,傅君倬從黑暗出驟然殺出,向宇文化及撲去。
蕭策劍眉一挑,冷笑一聲,終於忍不住出手一個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一個又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宋魯忽然看見陡然殺出一個白衣女子,心中一跳,暗暗心驚,他隱藏在旁邊也有一陣子了,卻始終沒有發現這麼一個人,以自己的功力尚不能發現。
那說明什麼?要麼白衣女子的功力遠高於他,而這又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功力增長和習武年齡基本上是成正比的,從她的衣著打扮和行功身法可以看出,她的年紀絕對不超過三十。
那她又怎麼可能擁有高於自己的功力呢?
還是說她有什麼秘密功祛能躲避自己的感應?
宋魯猶然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時間已經不容他繼續思考,因為白衣女子已經和宇文化及對上
重紗覆面的白衣女教人看不到她的真正表情,全身衣袂瓢飛.卻仍沒有抬頭朝若魔神降臨般的宇文化及望去。千萬道強芒,沖天而起,迎著宇文化及攻去。
宇文化及見寒劍襲來,氣勢洶洶,哪敢怠慢,全身功力運氣.一招冰封千裡便已使出。向白衣女子的劍光迎去。
他身為四大門閥之一一一宇文閥閥主宇文傷之下最出類把萃的高手,連名震揚州的石龍都喪身他的手底下,這般全力出手,自是非同小可。
“轟!”掌劍交擊。
電光火石間,白衣女向他刺了十二劍,他亦回了十二掌。
兩人乍合倏分。絕世高手之間的爭戰絕對不容分心,否則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身首異處。
蕭策就這樣躲在一個隱秘的閣樓內饒有興致的觀看兩大高手的決戰,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他一直沒有出手
忽然,他心中一動,剛剛和宇文化及戰過一番的“推山手”石龍竟然想通過地下的通道向外逃走,他怎麼能錯過這麼一個機會呢?
雖然暗中還有一個不明分子在虎視耽耽,但蕭策自是不懼怕任何人,他此行揚州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拿到《長生訣》以救治魯妙子,機會難得,怎容錯過?
蕭策悄然飛身離去,向石龍趕去“小陵,你看那裡怎麼回事?天上有兩個人在飛啊。”
寇仲大驚小怪的對徐子陵道。
徐子陵笑道:“我說小仲,你不會沒睡醒吧?還是被打傻了,人怎麼可能在天上飛呢?啊這”
徐子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只見高達十余丈的道場之上,兩道身影正在激烈的糾纏著,寒劍與冰氣充斥著整個時空,教人難以企及。
蕭策一個漂亮的降落,恰巧落在石龍的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石龍心中一緊。頓時警覺的看著蕭策,他可不認為蕭策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閒人來找他聊天的。
石龍警惕得道:“朋友是那條道上的。在下揚州石龍。不知朋友阻擋在下道路有何貴干?”眼下石龍經過與宇文化及的一番大戰,早己身首重傷,只怕連動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此時他只能盡量息事寧人,把話往好處說,希望自己“推山手”的名氣能夠讓對方有所顧忌,不要打《長生訣》的主意,不過眼下看來,這種希望恐怕極其渺茫。
蕭策淡淡一笑,道:“在下蕭策,聽聞閣下身上懷有千古奇書《長生訣》,想借書一觀,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果然如此,石龍的心一沉,他己經不做任何幻想了,只要此書不要落入昏君的手中就可以了。這是石龍此刻唯一的想祛。
至於自己,生命幾何,他也己經看開了.石龍盯著蕭策道:“不知閣下和宇文化及是何關系?”
石龍打定主意。如果對方和朝廷扯上哪怕是一丁點關系,也不能將《長生訣》交給他。即使自己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毀了它。
蕭策看著石龍,微微搖了搖頭,淡然道.“閣下不必如此小心,在下不是朝廷的人,眼下和宇文化及,和大隋也沒有任何關系,只是純粹想觀看下《長生訣》而己.石龍一聽,心事終於放下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方才講話之時他緊緊盯若簫策的雙眼,發現他的眼睛清澈非常。便知他並沒有撒謊。
“既然閣下只是單純的想要觀看一下這本奇書,不若與在下共享如何?”就在石龍決定將《長生訣》交給蕭策之時.異變突起.一個淡淡的身影由遠及近.現身石龍後方。
男子年約四十,卻滿頭白發,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家氣度。“閣下終於出來了。”
宋魯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忽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眼前的這人,無論氣度還是相貌,無一不是人中之龍。就是不知是何家公子,自己以為師道己經很不錯了,但和眼前的這位一比,還是差的很遠。宋魯淡淡一笑.“在下宋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蕭策微微有些驚訝,“閣下姓宋?在下蕭策。怎麼寧看閣下武功身手均已是頂尖高手。怎麼也對這等微末雜書感興趣嗎,”
宋魯暗叫一聲好一張利嘴.臉上卻依舊微笑道:“蕭公子說笑了.如若《長生訣》這等上古奇書也只能算作是微末野書的話,那不知天下還有何等書能入蕭公子法眼呢?”兩人一開始便是一番唇槍舌劍,在言語上打了一番熱身戰。
“拿來吧。”一聲大喝,異變突起,宇文化及突然殺出,一掌按在石龍的天靈蓋上,從他手中奪走《長生訣》。簫策和宋魯如何能讓宇文化及得逞,一個驚呼,便雙雙出手。宋魯是宋閥內有數的成名高手,自創一套“銀龍拐法”名傳江南,如何能讓宇文閥的人在自己眼前撒野?
一根銀拐抽出,便向宇文化及攻去。
白衣文子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大家面前,她的白衣上己經出現了點點血滴,在聯想到剛才宇文化及的出現,可以想像她一定受了不小的傷。
蕭策非常無恥的讓宋魯一個人去和宇文化及對決,自己卻優雅的飛身來到白衣女子的身側,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女子看了蕭策一眼.看見他關切的神情.心中微微一顫.從小到大.除了師傅.再也沒有人如此關心自己了吧。
她輕輕的道:“我沒事,公子去幫那位前輩的忙吧。宇文化及武功高強,公子心些,《長生訣》絕對不能落入奸臣昏君之手。瀟策露出一絲微笑,“姑娘但請放心,有我在此,宇文化及休想得到《長生訣》。
遠處,宋魯和宇文化及大戰正酣,但可以看出,宋魯和宇文化及相比,還是稍遜一籌,雖然眼下兩人旗鼓相當.但時間一長,只怕就會落入下風。蕭策大喝一聲.“宋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宇文化及,休得猖狂,蕭某來也。一場奪書大戰,眼看便要再度激烈進展-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六章【一戰成名】
宇文化及冷靜異常的看著逼近身前的蕭策,他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自己經過連番大戰,無論是實力,精力還是體力都不能和全盛時期的自己相比。
而且縱然是全盛的時期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戰勝這個強大的年輕人。
今天這場爭奪《長生訣》的斗爭自己實際上己經失敗了,原本自己以為揚州高手不過“推山手“石龍一人而己,現在看來,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話果然不假。
自己一直以來都不相信這句話,以為天下高手除了三大宗師外不外乎四閥閥主等有限的那幾個成名高而現在看來,自己不但錯了,還錯的很離譜。
不說宋閥的那個高手,單看剛才與自己糾纏的那名白衣女子,劍術高明非常,雖然她現在還為劍術大成,而看她年紀,絕對不會超過三十歲。
年紀如此之輕而劍術己然高明如斯,倘若再給她幾年發展時間,絕對有希望進軍三大宗師之列。而現在加入戰場的這個年輕人實力則更為恐怖。
憑他多年的江湖經驗自然可以看出,在場的所有人中,恐怕實力最強的就是這個看似笑臉帶邊,一副人畜無害樣子的神秘年輕人了。
即使自己達到全盛的巔峰狀態,也不一定能夠戰勝他。
想到這裡,宇文化及更是暗自警惕,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力求以最佳狀態迎接這個危險人物的挑戰。
但是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而以,宋閥的高手難道是吃素的嗎?
宋魯看准機會。一個飛身旋轉。鐵拐如離弦的飛箭一般。狠狠的往宇文化及的胸口攻去。宇文化及大驚。
連忙運氣全身功力。一手千裡冰封便運功而出。
冰冷的寒氣與銀色的鐵拐撞在一起。泛起漫天的雪花。此時尚是六七月伏署季節。兩大高手的斗爭竟然另天地變色,雪花漫天飛舞,實在是令人慨歎。
宇文化及心一狠,既然今天已經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了,那不如有多少撈多少,宋閥的這個高手既然送上門來,那就不能便宜他。
這就是門閥相爭的殘酷,明明都是四大門閥中人,卻要爭個你死我活。
宇文化及一個箭步夾然上前,雙手凝成刀刃,一個飛快的虛揮.一道凜然的刀氣便從宇文化及手中沖出,直接向近在咫尺的宋魯攻去。
宋魯心中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宇文化及竟然會突然對他下狠手,分神之下沒有提防,想要回防已經來不及了。
凌冽的寒冰刀氣像奪命的鐮刀一般死死的殺向宋魯,突破宋魯自身那脆弱的防身護體真氣,直接侵入他的身休。
宋魯被宇文化及的寒病刀氣所傷。難以置信的看著宇文化及,直挺挺的沒有反應。
宇文化及當然不會浪費這麼一個千栽難逢的良好時機,他快速向前,一腳踢向宋魯.
近戰之時時間過得極快.蕭策還沒有機會上前去幫忙.
宋魯己經被宇文化及給一腳踢飛了。
蕭策飛快的接住下墜的宋魯,把他扔給一旁休息的白衣女子。
蕭策看著宇文化及,淡然道:“宇文化及,把《長生訣》交出來吧,我放你安然離開。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如果他今日真的依靠這等手法離開,那他可就真的名譽掃地了。
不說當今聖上會如何處置他,但就那樣做產生的影響就夠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了。
堂堂天下四大門閥之—一宇文閥自閥主宇文傷以下的第一高手居然依靠出賣《長生訣》而活命。
這要是傳了出去,不但他宇文化及臉面丟盡,宇文閥的顏面也會喪然無光。
到時不用昏君動手,為了門閥利益,不至於被其他三閥玫擊利用,宇文閥內部也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廢話少說,咱們手底下見真章.《長生訣》就在我身上,有本事的話就自己來取好了。
蕭策的心微微一動。冷漠的道.“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我己經給過你機會了。到時侯可就別怪我蕭某人心狠了。
宇文化及雙拳抱胸,使勁的抖了兩下,戒備的看著蕭策,寒聲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簫策看了一眼因為傷重而在白衣女子身側療傷的宋魯,微微暖聲道:“宋兄,你辛苦了,你這身傷不會白受的,小弟會幫你討回來的。
宋魯聞言也不說話,深深的看了蕭策一眼,用眼神關切的道:“蕭兄弟小心點。
蕭策點點頭。
看著宇文化及道:“宇文化及,你准備好了沒有?耍不要讓你先休息一陣?”
蕭策實在是太奸詐太狠毒了,任誰都知道經過連番大戰,宇文化及又不是神仙,當然累倦非常了。
而簫策卻貌似好意的如此問候,用言語擠兌他,不是擺明了不讓宇文化及休息嘛。
宇文化及也不以為意.他知道無論自己休不休息結局都一樣.自己今天算是沒有可能安然的將《長生訣》帶走了。
而且,自己還得加倍小心,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搞不好今天自己的小命也有可能留在這裡。
宇文化及臨陣經驗豐富,知道眼前自己正處於極為不利的位置,因此他全身戒備,力求不露出一絲破他深知一旦自己暴露出哪怕是再小的一絲破綻.都可能成為瀟策殺死自己的鋒芒利器.
蕭策暗自點頭,宇文化及不愧是宇文閥傑出的高手,宇文閥自閥主宇文傷以下的第一高手,但看他的臨陣方式,就可以看出他絕非浪得虛名。
看來盛名之下,不負虛傳啊。
蕭策凝神,提起全身的那能力求一招制敵。他知道如呆不能一招制敵,那自己剛才的一番做作就全費
本來蕭策也沒有想那麼多。
來揚州只是想將《長生訣》弄到手救活死老頭子就行了。
可是在見到宇文化及後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只要一招解決宇文化及,那自己就會名聲大噪,天下就能一夜之間認識自己。
而魔門之中最重實力,一向就是強者為尊,自己要整合魔門兩派六道.就必須有一個輝煌的戰績或者另他們臣服的勢力。
自己起步太晚,來到這個世界滿打滿算不過短短月余時光,要想盡早的統一天下,就必須有一個完全受自己拄制的勢力。
而目前看來,最好最直接的莫過於四分五裂的魔門了。蕭策想到這裡,全身血液沸騰,渾身的氣息一變,絲絲死神一般的殺氣從他雪白的衣裳上散發出來
宇文化及,宋魯和傅君悼均是心中一ft,難以置信的看著空中的瀟策,他們實在難以想象如此濃烈的殺氣需要殺戮多少人,而蕭策卻偏偏如此年輕,英俊瀟灑,實在教人相信他會是一個殺人魔王。
宋魯和白衣女子自然受到了濃烈殺氣的影響。而宇文化及首當其沖,壓力更甚。幾乎所有的殺氣都是向他湧去的。
宇文化及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己經變得很困難,他知道如果再讓蕭策的氣勢繼續增長下去的話,不用他出手.自己估計也要被他凌厲的殺氣給殺死。
也許今天自己就要把命留在這裡了。不能在等下去了。
出手吧。
生死不過一念之間而己。
宇文化及如是想道。
這一刻,生死邊緣,宇文化及終於爆發了。
久久停留在“冰玄勁”第八層的他終於在這一刻突破境界,邁向大成之士竟。
說起來,他還應該感謝蕭策,如果不是他,他也不能這麼快邁入天下頂級高手行列。
“絕命天下”宇文化及終於忍不住了,興奮的使出自己剛剛領悟的絕招。
一招冰玄勁中最厲害的拼命功夫“絕命天下”就這樣使了出來。
要知道這可是拼命的招術啊。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就是對“絕命天下”最好的解釋。
蕭策冷冷一笑,暴喝一聲道:“邪能.死神鐮刀。
突然間,天地為之變色。
一把巨大的鐮刀突然憑空出現,鋒利的刀鋒寒光閃閃,奪人心魄。
宇文化及全身湧起無數的冰花,片片冰花化作柄柄冰刃射向蕭策。
死神鐮刀摸視襲來的冰刃。直接無語的殺向宇文化及。
殺氣浸天,一股強大的黑氣沖天而起,布滿這個空間瀟策雙手朝前虛揮兩下,一道莫名的氣牆便拔地而起,擋住了襲來的冰刃。
異常詭異的。柄柄冰刃到了瀟策身前。卻再也難以前進半步,凌空豎在那裡。
“啊”宇文化及一聲慘叫。卻是鐮刀鋒利的刀鋒己經刺進他的肌肉。
硬生生的夾破他的護體真氣。鮮血如注般湧出。
蕭策並不罷休,雙手在空中虛揮兩下。
鐮刀再度舉起,帶著絲絲涼意和死氣直挺挺的向宇文化及殺去。
“啊!”宇文化及連聲慘叫,痛苦異常,那因為過度疼痛而有些變形扭曲的臉看的連一心想要殺他的宋魯和傅君悼都有些不忍心。
“去死吧,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宇文化及癲狂的將一心爭逐的《長生訣》奮力丟向遠處。
“你”瀟策怒目而視,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己經無用了。
因為宇文化及由於忍受不住蕭策那非人的折磨,己經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自殺了。
一代人傑,宇文閥自閥主宇文傷以下的第一高手.當今天子身前的第一紅人,就這樣,隕身揚州,壯志未酬身先死,留下無盡的遺憾,卻為他人作嫁衣,鑄就了蕭策的崛起
然而此刻蕭策等人卻無暇理會這等事了,他們急急的向遠方趕去,因為,《長生訣》,被宇文化及扔在那裡。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七章【不眠之夜】
“小陵,你看那是什麼?”寇仲驚奇的看著逐漸逼近的飛旋物體,驚訝的問道。
徐子陵聽見寇仲驚奇的語氣,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不明物體正飛速的向他飛來,眼看便要撞上他。
徐子陵嚇了一大跳,急忙閃身躲開,但他還是慢了一步。
不明物體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痛得直喊疼。
今天真他媽的倒霉,上午他才被那肥壯的馮強狠狠地撞了一下,疼了整整一個下午,想不到今天晚上還要被這個不明物體再撞一次。
徐子陵狼狽的爬起身來,拿起砸在自已身上的東西一看,卻見是一本陳舊的經書,只見上面大大的寫著鬼畫符的“長生訣”三個大字。
只是此時的徐子陵看不懂而己。
寇仲走近身前一看,一見是本陳舊的經書,頓時大感無趣。
但他反應最是靈敏,隨即就反應過來,“小陵,這本書也許是本寶貝,不對,這就是本寶貝,一定是一本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秘笈。
徐子陵猶然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小仲,為什麼這樣說?”
寇仲徐徐善誘道:“你想啊,剛才那幾個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人在干什麼啊?”
徐子陵果然上道,道:“打架啊。
寇仲繼續誘導道:“那他們為什麼打架啊?”
徐子陵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寇仲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那本陳舊的lt;長生訣》錯,就是這個,看他們打的死去活來,最後還不是便宜我們了,哈哈,看來我們才是這本秘發的真正的主人啊。
徐子陵突然臉色一變.急切的道:“不好.他們追來了.小仲.快走。”說完拉起寇仲就跑。
蕭策,宋魯和傅君淖急急的趕來,《長生訣》這等天下奇功絕對不能落入朝廷鷹犬的手中,當然也不能落入其他人手中。
大家都是絕世高手,雖然有的現在還聲名不顯,但是這等覺悟還是有的,《長生訣》嘛,自然是不能落入不法分子手中的,否則一旦給朝廷得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麼,它也不能給一些弱小的勢力得到。不然他們沒法保全它的安全。
總有一日它還是會輪入朝廷之手。
誰既能保證它的安全而又為人身正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在場的三大高手自認都具有這個資格,也都自認能做到。
那麼《長生訣》誰能得到呢?嘿嘿這就不用我說了。
“奇怪?明明就在這裡的啊。怎麼不見了?”蕭策疑惑不解的道。
宋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此刻的氣色與剛才傷重時相比己經好了很多。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緩緩的道:“你看,這裡全是胡同,街道縱橫交錯,想找到一本書還是有點難度的。咦,這裡有一塊小碎布,上面還有一絲淡淡的氣息。顯然是剛剛留下的。
宋魯突然見到角落裡有片碎布,揀起來聞了聞上面的氣味,卻發現還是新鮮的,顯然《長生訣》己經被人得到,而且剛剛離開不久。
傅君淖點點頭道:“不錯,《長生訣》一定被人拿走了,而且投走多遠,大家快追,一定要把《長生訣》追回來,絕對不能讓他落入奸人之手。
蕭策環顧四周道:“這裡小巷眾多,大家分開尋找,找到了嗚聲示意,我們先小人後君子,先說好,絕對不許獨吞,否則……”
對於《長生訣》,蕭策是志在必得,魯妙子那個死老頭子還等著這東西救命呢個而且蕭策本身對這本傳的玄之又玄的奇書也感興趣的很。
他是天生異能,對武功之說很少注意,但他滯留在帝王級已經很久了,一直得不到突破,也許該試著嘗試一下別的道路了。
也就蕭策志在必得,臉皮又夠厚,能說的出這種話,否則以其他兩人的性子,這種話是絕對不會講出口。
宋魯是宋閥的三號人物,天下成名己久的高手,對《長生訣》也僅僅是有點興趣而己,能得到固然是好,得不到亦無所謂,怎麼會自損身份,說出這種沒水准的話來。
傅君悼乃是堂堂高麗國師,天下三大宗師之一一一“弈劍大師”傅采林的高徒,從小的教育便沒有這種小人思想,而且她是外族,師尊又是天下有數的宗師,對《長生訣》還看不上呢,又怎會去理睬呢?
而蕭策則不同。他從小是和向雨田那個行事風格極其偏邪的家伙長大的。自然繼承了他的行事風格。
而且在他漸漸長大後,面臨的是和魔帝秦康長達十余年的激烈爭霸,可以說是他邪帝就是在陰謀詭計奸詐紛爭中長大的,他的思想中己經牢牢的有這種小人思想了,而且事實證明這種思想是極其正確的。
傅君淖冷眼白了蕭策一眼,從小到大她就沒見過這麼小人的,剛才對蕭策的那一點好感也立即梢散的無影無蹤,冰冷的道:“放心.我對《長生訣》沒興趣,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的,走了。
說完,傅君淖也不理蕭策有何反應,徑自離開。
宋魯深深看了蕭策一眼,輕輕歎了一口氣,也離開了。
蕭策目瞪口呆,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竟然讓他們如此輕視,他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也往一個方向走去。
徐子陵拉著寇仲東躲西藏,一會兒從左邊進門,一會兒又從右邊出現,因為他們兩人是揚州的地頭蛇,經常在揚州四下跑動,所以對揚州城熟悉無比,一會兒的時間竟然讓他們遠遠的離開了剛才蕭策他們交戰的鬧區。
宋魯也不知道心中做何打算,離開蕭策之後也不去尋找那《長生訣》,而是徑自往有間客棧而去。
有間客伐。
“箐姨,發生了什麼事?魯叔怎麼不見了。”宋師道的反應也很快。剛才蕭策等人和宇文化及的一番大戰產生的余波實在太大,他雖然不是頂點高手,但也能感應到。
柳箐心裡也是一陣擔心,剛才的大戰余波她也感應到了,那種強烈的死神氣息令她心神俱顫,她也不知道宋魯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受傷個更不情楚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但現在她卻不能離開這個客棧,因為宋閥的二公子和三小姐都在這裡。萬一她離開這裡而他們發生什麼不測的話,那她可就難辭其咎了。
柳箐安慰道:“你魯叔出去看了一下情祝,應該沒事的。師道你和玉致先去休息吧,這裡有箐姨就行了。
正說話間,她就看見宋魯回來了,柳箐高興的快步上前迎道:“魯哥,發生什麼事了?啊.魯哥,你受傷了?!“什麼?魯叔受傷了魯爺受傷了?宋師道,宋玉致和宋高齊聲驚呼。
宋魯的武勸雖然不是江湖最頂尖的,但怎麼說也是一個成名己久的江湖高手。
自創一套銀龍拐法怎麼說也名震江南幾十年。
在宋師道和宋玉致眼中,他們的族叔宋魯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
這就有點類似小孩子的心理,總是認為自己的長輩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而現在,現實卻告訴他們江湖是多麼的險惡,一點都不好玩。
一個時辰前,他們的族叔還生龍活虎的帶領他們住進這家客棧。
一個時辰後,他們的族叔卻己經身受重傷。
宋高可不這樣認為,他不同於宋師道和宋玉致這兩個初出茅廬的菜鳥,他是宋閥鷹堂揚州分堂的堂主,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油條,自然深知其中險惡。
宋高關切的問道:“魯爺,究竟是何人傷了你?”
宋高此言一出,宋師道諸人幡然醒悟,紛紛豎起耳朵傾聽。
宋魯贊許的看了一眼宋高。道:“傷我的。乃是當今天子身前的紅人。宇文閥年輕一代傑出的高手宇文化及,不過你們放心,宇文化及那斯己經死了。
震驚!絕對的震驚!打傷宋魯的竟然是同為四閥之一的宇文閥.
要知道,宋魯和宇文化及雖然同為天下四大門閥中人,兩閥也都彼此暗斗不休,但直接動手的紀錄畢竟鮮有。
一直以來。潛意識裡。大家都認為宋魯和宇文化及都是相差不遠的。
而現在的結果表明,宋魯竟然不敵宇文化及,這怎能不教人震驚?
更加難以置信的是。
宇文化及竟然死了。
宋魯的武功強焊如斯尚且不敵宇文化及,那宇文化及武功之強可想而知!
而現在宋魯卻說宇文化及己經死了,這何人能殺死宇文化及?-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八章【初逢雙龍】
徐子陵緊緊的拉著寇仲,帶著當世四大奇書之以一的道家真典《長生訣》東藏西躲,貌似天命站在他們那一邊,竟然運氣極好的讓他們跑出了揚州的西城。
迅速的逃跑消耗了兩個半大少年太多的精力,此刻的徐子陵和寇仲正氣喘吁吁的躺在揚州城郊外的一棵大樹下休憩。
徐子陵喘氣道:“咳咳小仲,我們終於逃出生天了,哈哈,這下我們自由了。”
寇仲也高興的大笑:“哈哈,看他們那幾個飛來飛去的絕世高的你死我活的,搶來搶去就為爭奪這本鬼畫符似的的爛書,想不到最後還是落到了我們的手中,哈哈,小陵,看來我們真是夭才啊。
徐子陵顯然也很高興。
雖然他對練成這本怪書上的武功沒報多少希望,但對於自己能夠在眾多高手的聯手圍追下安然的脫困逃出,他還是很驕傲和興奮的。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對於兩個半大少年來說,快樂來的很快,悲傷同樣來的如此突然。
突然間,徐子陵貌似想起了什麼,變得有些感傷,他忽然幽幽的對寇仲道:“小仲,你說,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啊?,,
寇仲不明所以,他茫然不解地道:“什麼怎麼辦?寶書我們己經搶到手了,自然是要去練了,只要我們練成這本寶書上地絕世神勸。那麼天大地大。還不是任我們兄弟翱翔。到時候還有誰能夠阻擋我們兄弟前進地步伐。
徐子陵惡狠狠地敲了一下寇仲地腦袋,氣惱地道,“你笨啊,我們現在搶了人家地寶貝,人家會放過我們嗎?揚州現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不然鐵定有去無回。你說我們要去哪裡?還有,我們今天撞了老馮,順手牽羊拿了他的錢。到現在我們還沒有見到貞貞姐,你說要是我們走開了。那該死地老馮再欺負她。你教貞貞姐怎麼辦?”
寇仲恍然大悟,起身走了幾圈,卻仍然沒有想出辦法,他苦惱地道:“是啊。怎麼辦呢?要不小陵,我們把這本爛書還回去吧,反正這東西鬼畫符似的,我們也看不懂,再說它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徐子陵是寇仲的至交好友,刎頸兄弟,哪裡會不明白他的心理。
他幽幽地問道.“你捨得嗎?再說了。就算我們現在把書還回去。你要把它給誰?要知道剛才搶書的有好幾個人啊。你怎麼知道他們中間誰是好人誰又是壞人?萬一你找的人不對,搞不好他一拿到書就先殺了你。
寇仲一聽徐子陵的恐嚇,想到這種可能,不禁冷汗淋漓,他氣惱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麼辦才好嗎?”
“既然兩位小兄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處置這本書,不若把它交與在下如何?”
異常突兀的,這寂靜的郊區森林中夾然響起了一聲淡淡的話語。
徐子陵和寇仲都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渾身冷汗淋漓,他們在這裡安心休息,本以為己經擺脫麻煩了,卻沒想到自己身邊竟然一直有人存在,這武林高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一刻,異常詭異的,徐子陵和寇仲的心中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危問題,而是立志一定要學會簫策這種高深莫測的武功。
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刻。或許從這一刻開始,江湖便不再平靜,兩個日後叱吒風雲的偉大人物都在這一刻誕生。
徐子陵和寇仲冷靜的沒有多做反抗,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兩者不是同一個水平上的,即使反抗也沒有用。如果是在小巷之中。
他們或許會考慮一下逃走。
可是現在大樹荒野的。
來人就在身邊。又有哪裡可以作為藏身之處呢?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順應形勢,隨機應變。
這就是他們的不凡之處,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知不可為便不為.
徐子陵道.“前輩請出來吧,這本書就在我們手上,想要的話也可以,不過你要先答應我們三個條件。
蕭策不禁一笑,這兩個小子真是太有意思了,竟然敢和堂堂的邪帝大人談條件。
他已經有些喜歡他們了。
蕭策輕飄飄的落下,動作優雅瀟灑之極,看的徐子陵和寇仲心中癢癢的,均忍不住心中暗想要是他們也有這樣的功夫就好了。
蕭策雙手輕輕一揚,《長生訣》就己經到他手中,徐子陵和寇仲皆怒目而視,
蕭策卻微微一笑道:“說吧,我不會賴帳的。你們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們完成。
徐子陵和寇仲一聽,心中狂喜,對剛才蕭策擅自拿走秘岌的事也不再記恨,他們畢竟年輕,沒有足夠的江湖經驗,臉上絲毫沒有掩飾的露出高興的笑容。
簫策見了,更加喜歡兩人了。
這可是兩塊未經開發的璞玉啊,如調教的好,或許日後自己就會多出兩個左膀右臂。
蕭策淡淡笑道:“說吧,不說的話我就當你們放棄機會了。
徐子陵和寇仲又怎麼會浪費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徐子陵急道:首先,你必須答應我們,先要救出我們的貞貞姐。
蕭策眉頭一皺,不會和自己所救的貞貞有什麼關系吧。
寇仲一見瀟策皺眉,急忙解釋道:“對,就是城南老馮肉包子鋪那個貞貞姐,她人可好了,經常救濟我們,可是卻老是受到老馮和那惡婦的欺負,你要答應我們一定要救出貞貞姐,還要幫我們教訓一下那該死的老馮和惡婦。
徐子陵和寇仲果然心地善良,有什麼好處他們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這種赤子之心可不常見。
蕭策心中頓喜,他忍不住暗暗發笑,自己都把老馮和那惡婦給殺了,不知道這樣的教訓夠不夠狠烈呢?
寧蕭策爽快的答道:“沒問題,接著說。你們還有兩個要求可以提。
寇仲忙不迭的道.“第二,你必須教我們一套厲害的武功,要像你剛才的那套一樣厲害的。
徐子陵也點頭道:“對對。一定要是最厲害的。你懷中的那本書一定很厲害吧。你教我們的一定也要那麼厲害的。
蕭策忍不住心中狂喜,這等璞玉就算他們不拜師,自己也不會錯過。
不過自己的年紀貌似有點小,這麼早收徒貌似有點不好啊,師尊收下自己時都己經兩百多歲了。
師尊?對了,貌似師尊只有自己這麼一個徒弟,恩那自己就代師尊收徒好了,反正那死老頭子也不管自已。
想到這裡,蕭策不禁微微一笑,道:“收你們作徒弟是不行的,我的武功不適合你們修煉。
蕭策這話倒是大大的實話,他所會的,除了道心種魔大法外,就只有異能中的那能而已。而異能卻是現代社會經過核戰爭後一部分人受輻射影響,基因夾變才形成的超能力。
這個時代,連炸彈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異能者呢個當然自己這個穿越者除外。
徐子陵和寇仲一聽蕭策拒絕。
面容一暗。臉上頓時無光。
蕭策見狀.心下微微一歎,到底還是孩子啊。
他笑道:“我雖然不能收你們作徒弟。
可是卻能代我師尊收你們作徒弟,等我師尊回來,你們可以向他學習。
徐子陵和寇仲一聽有戲,愉悅的笑容再度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蕭策己經這麼厲害了,那他的師尊該有多牛逼?
蕭策心裡呵呵一笑.“師尊啊師尊,你可要好好感謝徒兒我阿.我可是給你找了兩個良好的練武苗子啊。
蕭策笑道:“還有最後一個要求呢。說吧,還想提什麼要求,都一起說出來,我一定滿足你們。
徐子陵和寇仲相視一眼,默契的點一點頭,然後道:“最後一點現在我們還沒想到,等我們想到了以後再提怎麼樣?”
蕭策不得不感慨這兩個小鬼實在是太聰明了,才十六七歲就懂得調人胃口,備留一手,假以時日。必定能成一番大業。
這一刻,蕭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這兩個小鬼調教好。
瀟策微微一笑道:“好,我答應你們,既然代我師尊收你們為徒,那我們便是師兄弟,蕭大哥自然會照顧你們,不會再讓你們受苦的。今日良辰美景,圓月當頭.擇日不文時童日,不若我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一聽,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之情,紛紛叫道:“大哥”蕭策高興的哈哈大笑:“哈哈哈”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九章【月夜柔情】
宋高大驚道:“魯爺,何人殺死了宇文化及?”
宋魯搖搖頭道:“時間不多,我沒空多講,宇文化及一死,只怕揚州將要大亂,你們准備一下,收拾一下行李,我們馬上離開揚州。
宋師道不解地道:“魯叔,為什麼那麼急?宇文化及死就死了,他打傷了魯叔死有余辜,我們何必離開揚州。
宋玉致也不想這麼快離開揚州,她翹起小嘴道:“魯叔,我們才剛到揚州就要離開啊,坐了那麼多天船,我累都累死了,要好好休息一下啦。再說了,揚州是個大城市,在揚州我們也方便尋找大姐啊。
宋魯不禁一笑:“就你這Y頭,心裡想什麼魯叔會不知道,我看你是想在揚州好好玩一下吧,但是現在不行,咳咳,魯叔現在受傷了,不能保證你們地安全,乖,聽話,下次我們有機會魯叔一定讓你玩個痛決。
宋玉致也並非不懂事地小女孩,自然知道她們一群人中武功最高的宋魯受傷對她們一群人而言是一件大事,自己等人雖然都會武功,但那個層次自己還是有數的。
如果宋魯不能有效的保護她們的安全,那麼在這亂世揚州,還真不好說會出什麼情,雖然宋閥是南方大閥,閥主天刀宋缺威名猶在,這麼多年來也沒人敢惹她們宋閥,但現在情況卻不一樣,宇文化及死了。
而且宇文化及的死還和宋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兩閥都是當世大閥,而且自大隋王朝建國之日起便明爭暗斗不休.現在宇文閥的第二大高手隕落江都.宇文閥會著罷甘休?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在場的宋閥眾人卻是知道的,現在昏君任命的揚州總管尉遲勝就是他們宇文閥的人。
在楊堅建立大隋朝前.他乃是北周大臣.後來楊堅在周宣帝宇文病逝後.勾結內史上大夫鄭譯和御正大夫劉,以繼位的宇文單年幼為由,矯詔引楊堅入朝掌政。
一年後,楊堅便迫帝退位,自立為帝。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從此由楊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勢力根深蒂固,楊堅雖當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斗閥連根拔起,到他兒子楊廣當上皇帝,害怕再演文帝舊事,為了制衡勢力強大的外戚獨孤閥一脈,著手扶持宇文閥。
宇文姓再次強大起來。嚴格來說,宇文姓雖看了以忠心侍隋,其實只把仇恨埋在內心深處罷了。
試問又有誰甘心將江山拱手他人呢?
楊堅攫取地位後,分別有三位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亂,就是相州總管尉遲周,鄭州總管司馬梢難及益州總管王謙,這批人不是輿宇文家有親戚關系,就是忠放北周王室。
其中的尉遲周,正是尉遲勝的堂叔。
揚州可以說是宇文閥私自控制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魯叔又身受重傷,縱然強如宋閥,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當宋閥眾人都去整理行李的時侯,宋魯悄然對宋高道,“宋高,如果那個年輕人回來,你且讓他到丹陽來找我。就說是玉華的叔叔說的,別提我們的身份知道嗎。
宋高凜然道:“魯爺放心,宋高曉得。
宋魯點點頭道:“這些年你做的很好,繼續在揚州呆幾年,我會和大兄說,把你調回嶺南的。
宋高頓時興奮。
但他自制能力己經很好。
他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見悲喜的道:“多謝魯爺提拔.這些都是宋高該做的。
思。”宋魯役有多說什麼,簡單的交代幾句後,宋閥諸人匆匆離開揚州
蕭策拿出一疊銀票,遞給徐子陵和寇仲,道:“這些錢你們拿著,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到上游的丹陽郡等我。
其實說心裡話,寇仲和徐子陵對於蕭策還是有些懷疑的,只是如今《長生訣》已經被對方拿去,他們根本沒有和蕭策叫板的本錢,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碰碰運氣了。
再者,兩個百半大孩子自小便在社會上打滾,江湖經驗已經非常之豐富,他們深知沒有本領在這亂世江湖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蕭策會對他們這麼好.甚至代他師尊收下他們為徒,但有一點是永遠不會變得。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蕭策如此對待他們必定是對他們有所圖謀。
只是他們想不通如今《長生訣》都己經在蕭策手裡了。他們還有什麼值得蕭策圖謀的。
兩個半大孩子自然想不到蕭策看中的會是兩人的天資才智,買潛力股,在他們看來,自己一無所有,既然如此.又能學得一門武功.自然是大大得好事。
而此刻瀟策卻讓他們獨自去什麼丹陽郡,不得不讓他們再度懷疑起簫策的誠意來,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借機丟下他們.
蕭策貌似看出這兩個半大孩子心中的想法.笑道:“怎麼寧怕蕭大哥把你們丟下啊.敢懷疑你們的大哥?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我們怎麼會懷疑大哥呢。這就走。我們這就走。”徐子陵拉起寇仲,作出一副馬上離開的樣子。
蕭策微微解釋道.“好了。蕭大哥要回揚州把你們的貞貞姐救出來,此刻揚州只怕也要亂了,你們不會武功,帶你們回去不安全。你們快走吧,一路小心點。
原己誤會了瀟大哥.徐子陵和寇仲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蕭策哈哈大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是蕭大哥遇到你們這樣的情況,也要懷疑的。
徐子陵和寇仲頓時感動的眼睛紅紅的,只差熱淚盈眶了,道:‘蕭大哥”
簫策溫言道:“時間不多了,你們啟程吧,大家揚州見,不見不散。
徐子陵和寇伸兩個半大孩子也學那些江湖中人拱手道:“蕭大哥,後會有期,不見不散。
那副純真的樣子讓簫策有些感動。
他迅速飛身而起。
往有間客棧而去。
當瀟策回到有間客餞時。
宋閥眾人早己離開。瀟策自然感應到了。
他不得不佩服這群人的敏感和速度,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此時他尚不清楚他們就是自己妻子的親人。
更不知道自己所救的那人是宋閥中的一大巨頭。
蕭策轉身上樓.他的房間在三樓天字一號.
蕭策久為上位.己經習r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日子.
而這種結果到了這個世界就演變為就連住宿他也要挑最好的最尊貴的。
當蕭策推門進來時,衛貞貞正在思考兩人的關系以及將來的生活,渾然不知道揚州將要大亂。
看見蕭策進來,衛貞貞連忙閉上眼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盡管不久之前已經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但在理清楚兩人的關系之前,衛貞貞還不想面對這種環境。
瀟策自然知道衛貞貞已經醒了,但既然衛貞貞選擇假寐來逃避,他也不忍心強行打破這種默契。
但現實卻逼得讓他不得不打破這種無言的默契。
生活就是這麼的無奈。蕭策憐惜的對著“睡得正熟”的衛貞貞發出一聲歎息。
“哎”
躺在床上假寐的衛貞貞忍不住想道:“他為什麼歎息呢?難道他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難道說他是為了我?不可能的.我只是一個鄉野丫頭,又有什麼資格讓他想念呢?他一定是想念他的妻子了,可是自己好像沒有見到他的妻子啊,難道他還是單身?”
蕭策的一個有意無意的歎息卻讓一個不幸女子在他走後心亂如麻,難以入眠,這些,真不知道蕭策自己清楚不清楚。
蕭策自言自語道:“貞貞,你可清楚,自從今日在肉包子鋪見到你一面,蕭策我就對你一見鍾情,念念不忘,可是你那時候卻是別人的小妾,蕭大哥有多心痛你知道嗎?”
衛貞貞兩眼一紅,想到:“是啊,自己只是別人的一個小妾啊。
蕭策卻獨自繼續深情的道:“蕭大哥對你念念不忘,實在是忘不了你那如花般的面龐,忘不了你那純真無暇的笑臉晚上的時候蕭大哥獨自悄悄的去看你,想著只要再看你一眼就滿足了。
卻沒想到那個男人是那麼的凶狠和無恥,竟然想對自己的妻妾強來,蕭大哥一時沖動之下將他給殺了,貞貞,你會怪蕭大哥嗎?
如果你恨蕭大哥。就殺了蕭大哥。為你丈夫報仇吧。可是蕭大哥還是要說。貞貞,知道嗎?這一切都是因為簫大哥太愛你了”衛貞貞眼睛紅紅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她說過這麼動情的話,“原來他也是喜歡我的。
這一刻.衛貞貞再也忍受不了自己的感情.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刻爆發,她站起柔弱的身軀.撲入蕭策懷中,哭泣道:“蕭大哥”
蕭策緊緊的摟著衛貞貞,不斷的拍她的脊背安慰她。
月色下,一對年輕男女緊緊相擁,他們抱得是那麼的緊,仿佛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胸膛,融入自己的身體。融入自己的血脈——
第二卷【聲名鵲起】第十章【揚州紛亂】
“什麼個你說什麼?宇文大人死了?
揚州城的總管府裡,揚州的總管尉遲勝狂怒的咆哮道。
剛才戰斗產生的巨大波動尉遲勝身為一個武者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
不過出於對自己好友宇文化及的信任,他也沒作多少考慮。
而且剛才宇文化及出去之時交代過沒有特殊.清況不要去打擾他。
因此尉遲勝也安心留在總管府中等待消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等到的不是宇文化及順利拿到夢想己久的《長生訣》,而是宇文化及被逼自殺身死的耗訊。
站在尉遲勝旁邊的是宇文化及生前的心腹張士和,此刻的張士和在驚聞自己的宿主宇文化及被逼自殺後,就一直臉色陰沉,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麼。
前來報信的小兵心裡別提有多害怕了,好好的不在家裡抱老婆哄孩子,卻跑來報告這該死的消息,此刻他不禁有些後海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來報這種催命的梢息。
宇文化及是什麼人?
他是當今天下四大門閥之一一一宇文閥年輕一代最傑出的高手,宇文閥自閥主宇文傷之下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練成家傳絕學“冰玄勁”的絕世大高手。
他是當今天子身前的紅人,大隋王朝的禁軍總管,權勢滔天,朝中大佬見了他都要叫聲“總管大人。”
現在.這位堂堂的總管大人竟然隕身揚州.
這下,揚州沸騰了。
“張先生。你說如今該怎麼辦?”良久。
尉遲勝終於接受了自己好友宇文化及被逼自殺的現實.
開始考慮該怎麼處理這件棘手的事,而張士和是宇文化及生前的絕對心腹,最重智謀,自己是個大老粗,自然應該問問他的主意。
宇文化及的武勸眾所周知。
不敢說天下無敵。
但怎麼也是近年來新新崛起的一顆新星,天下能殺死他的高手屈指可數.
除了三大宗師,四閥高手那一輩的.江湖上敢和他宇文化及叫板的人物實在有限,尤其是在他這揚州城,縱觀諾大江都,除了“推山手”石龍可觀一下外,在無高手可入眾人法眼,更何況石龍如今己經被人殺死。
張士和知道自已這次死定了。
他不像尉遲勝那樣,本身便是世族門閥出身,而且還深受當今天子寵信.執掌揚州,出鎮一方。
他張士和只是一介寒門學士,是宇文化及慧眼識英雄,把他從寒門堆裡解救出來,給了他身份地位。
對宇文化及,張士和是心存感激的.如果沒有他宇文化及,也經紹寸不會有他張士和的今天,士為知已者死,現在宇文化及死了,他張士和也絕對不會苟活於世。
而且就算張士和自己不自殺,宇文閥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們的傑出高手就是聽了自己的意見才不遠千裡跑來江都奪書,結果《長生訣》沒有拿到宇文化及倒是身死揚州,那自己這個狗頭軍師還有命活?
宇文化及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被人逼得自殺的。
這點尤其讓張士和心痛和不解,作為宇文化及的心腹,張士和心裡深知宇文化及武功之高當世難以匹敵,而現在竟然被遇死了。
以宇文化及武功之高,竟然被人逼得自殺,這要是傳出去,估計宇文閥就要名聲掃地了。
宇文化及一生最大的心願便是推翻楊隋王朝,光復他宇文皇室。
而且他也是以這個遠大目標為動力,一步一步向前邁進的。
現在他卻壯志未酬身先死,而且死的那麼窩囊,居然是被逼死的!
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必須封鎖消息。
張士和冷冷地道:“大人被逼死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宇文閥將名聲掃地,就說大人爭奪《長生訣》不幸中了賊人奸計,英勇犧牲。大人絕對不能白死,殺死大人地人絕對不能放過,尉遲大人,我們必須為大人報仇。
尉遲勝殺氣沖天地道:“當然了。宇文在我尉遲地地盤上被人殺害,我如果不為他報仇,枉為兄弟。
張士和大聲喊道:“好。揚州這麼一個地方,成名高手實在有限,現在“推山手”石龍也己經身死,顯然他不可能殺死大人。
尉遲勝點頭同意.“沒錯,揚州城內是不可能有人可以殺死宇文的,也就是說,殺死宇文的,是外人。
“沒錯,尉遲大人,請立即下令封鎖揚州城,還有徹查今天揚州來往的過客,依我之見,賊人或許還未離開揚州。”
張士和雖然是用猜測的語調,可是那堅定的語氣誰都能聽得出來他是肯定殺死宇文化及的人並沒有離開揚州。
張士和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種直覺妙不可言,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那就是,他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那個逼死宇文化及的人並沒有離開,他還呆在揚州,而且在等待他帶人來找他麻煩一般。
他的目的似乎就是立威一般,至於為什麼將目標定在宇文化及身上。
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尉遲勝是一個說作就作的干練人物。當年他統兵滅陳時便是言出令行。現在經過幾+年的陶養。更是絲毫不減他的將軍本色。
“陳守備,立即下令封鎖揚州城,揚州即日開始只准進不許出。立即徹查近日揚州來往的武林人物,一有梢息立即來報,明白沒有?”尉遲勝毫不遲疑的下令道。
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陳守備此刻乖的像溫順的綿羊般,
他立即得令.“卑職明白。
等下人都下去後,尉遲勝低聲問張士和,“張先生,聽你剛洲導到語氣好像很肯定的樣子,那殺死宇文的人真的就在揚州麼?”
張士和點點頭道:“沒錯,士和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那人就在揚州的某個地方等待我們前去找他”
那此刻的蕭策在干什麼呢?
芙蓉暖張,被浪翻滾。
有間客棧的天字一號房間內,不時的傳來女子暢快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魯的喘氣聲
蕭策死死的將衛貞貞壓在身下,挺動腰膚,猿腰聳動,衛貞貞嬌喘吁吁,汗水淋漓,粉紅晶瑩的粉臉上滴滿了情潮湧動之時的羞紅,全身肌膚紅潤非常,小嘴無意識的微微張開,鼻尖輕輕呻吟
“啊”又是一聲動人的呻吟,衛貞貞全身抽搐,修長健美的雙腿緊緊的夾住蕭策的猿腰,小嘴一陣喘息,終於一瀉如注。蕭策神情一震,腰間一麻,也不再控制自己,達到快樂的巔峰。
衛貞貞如一只小貓般懶散的趴在蕭策寬廣的胸中,烏黑秀美的長發早己垂下,分散在蕭策的胸膛上,晶瑩的粉臉上還布有汗滴,那是高潮後的余韻。煞是誘人。
蕭策輕輕摟著全身潤滑的衛貞貞,雙手有意識無意識的在衛貞貞光滑的粉背上下滑動,眼中轉來轉去,大腦高度運轉,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作什麼打算。
衛貞貞滿臉歡喜的貓在瀟策懷中,粉臉通紅,小嘴微張,嬌顏緊緊的貼在蕭策的胸膛上,仿佛要融入他衛貞貞懶散的道:“公子.我們什麼時侯離開揚州啊。”
揚州是衛貞貞的家鄉,就此離開故鄉她還是有些捨不得的,但是揚州又是她的傷心之地,她生活在揚州之時幾乎都是悲慘的。
而且現在宇文化及死了.揚州紛亂的時刻已經不遠了,雖然她不知道宇文化及是什麼人,但是既然蕭策說殺了他是個大麻煩,要盡快離開揚州,那就一定是個大麻煩。
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以夫為天的江南女子。
蕭策淡淡的道:“再等等.明天吧。
蕭策有些頭痛的搖搖腦袋,他現在恨死宇文化及了,好好的自殺干什麼,他又沒有殺他的打算全只是看他不爽教訓教訓他而己。
誰知道他竟然那麼沒有耐性.才幾下就忍受不了自殺了。
蕭策怎麼就不想想他那種那惡的“死神鐮刀”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夠忍受?
沒辦法,既然梁子己經結下,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他蕭策堂堂風雲十二帝之首,又豈是怕事之人個
宇文化及既然己經死了,那他的手下就不能放過了,宇文閥家大業大,能傷一分便是一分,自己現在什麼都沒有,這種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宇文化及做了這麼久的總管,總該有些死忠之人會為他報仇吧。
希望宇文化及不要讓我失望啊。
月色下,情床上,一對男女赤裸的相擁而眠,遙遠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時己經飄來陣陣烏雲,籠罩這無垠的明亮月色,星空下,隱隱傳來一陣陣男子淡淡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