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美地艷 VIP章節 第二卷:厄運當頭 第182章 色魔仇家
    第182章色魔仇家(2)

    李老師從歌舞廳追出來,攔住正要打的的狄花兒。狄花兒沒有理會李老師,她繞過李老師,沖另一個方向走去。李老師追上狄花兒,說我有個辦法可以找到那個姓楊的。狄花兒停下逃跑的腳步,李老師把一個紙條遞給她狄花兒,說這是他的車號,我把他那輛新奔馳車號記住了。你拿這個車號到車輛管理所一查就知道他是哪個單位的了。狄花兒接過紙條,還在不停地低聲抽泣。李老師說想不到你也會哭,真沒出息。狄花兒聽李老師這麼一說,突然就不哭了。李老師說讓我開車送你吧?狄花兒搖頭,自己攔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

    狄花兒用李老師給她的那個車號,查出了楊病中的地址。她從車管所出來,直奔那個地址而去。一幢大樓豎在她的面前,中天建材公司的招牌高掛在樓門上。她坐上電梯來到十層總經理辦公室,看見楊病中正在裡面打電話。她沒敲門就闖了進去,說姓楊的,你讓我好找啊!楊病中看見狄花兒,臉上掠過一絲驚慌,他飛快地放下電話,說你怎麼來了?狄花兒發出一聲冷笑,說想不到吧。楊病中站起來為狄花兒泡了一杯茶,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說我正要去找你呢。狄花兒說算了吧,你連打電話都沒時間,怎麼會去找我?楊病中說最近公司出了一件麻煩事,我一直為這事煩著,所以沒跟你聯繫。狄花兒說肯定是有人查你的帳,而且弄不好公司還會破產,對嗎?楊病中的身子往前一傾,說你怎麼知道的?狄花兒大笑起來。

    實際上,狄花兒說這話是鬧著玩的,沒想到真就讓她說對了。

    她想嘗嘗坐老闆椅是什麼滋味兒,就把楊病中拉下座位,自己坐了上去,這一坐不要緊,嚇了她一大跳,原來,在楊病中的辦公桌上,正好擺放了一份協議書,上面的名頭是:

    關於向薊原大地建材公司供青應紅磚的協議

    薊原大地建材公司?不正是爸爸開的公司嗎?爸爸說,他的公司遭遇了一場官司,一個姓楊的老闆供應了他一批紅磚不合格,出了質量事故,建築公司起訴索賠,因為姓楊的隱姓埋名跑了,他只好吞這個苦果,自己賠償了對方500萬元的損失。

    看來,這個姓楊的老闆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採花騙色的楊病中啊。這個流氓不光是騙女人,連生意聲上的夥伴也不放過啊!

    狄花兒心裡暗暗吃驚,表面卻裝得異常鎮靜。她想,要想治住這姓楊的,絕不能打草驚蛇。得慢慢考慮對策……

    於是,她一改自己進屋時的慍怒的樣子,立刻拿出一副笑臉,佯裝出陶醉於老闆椅子上的神情,說,呵呵,如今我也成了大老闆了!

    楊病中看著狄花兒,發現她笑的時候真是嫵媚極了,他同時也捕捉到狄花兒嘴用帶出的一絲嘲諷,想也許我低估了這個女孩兒的智商。以他的經驗,大多數女孩兒遇到這種事都自認倒霉。聰明的當是得了教訓,以後遇事多個心眼;愚蠢的就會呼天搶地。破罐子破摔。狄花兒好像不是屬於這兩種人的一種。狄花兒瞥了一眼滿腹心事的楊病中,收住笑說,你們這些男人,我還不清楚嗎?想要甩掉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就把自己說得很慘,不是破產就是坐牢,生怕我們纏住你們要經濟賠償。還有,你那個手機,怎麼銷了號了?楊病中吞吞吐吐剛要張口,狄花兒立刻把他的話打住,說,不用說了,肯定是因為手機丟了,對不對?楊病中想不到這個女孩兒能把男人摸得這樣透,他吞吞吐吐地說你看你說的……狄花兒說看來你是想從此銷聲匿跡甩掉我對不對?楊病中說既然你什麼都明白,那你就直說吧,你想怎麼樣?狄花兒說你以為你是什麼人?難道我會死抱住你不放手?你的感覺也太好了,我跟你,我就當是被狗咬了……楊病中說我知道你什麼都不在乎,你這性格誰不知道呀?好像是戳到了自己的痛處,狄花兒的眼淚一點一點冒出來。狄花兒聲嘶力竭地嚷道誰說我不在乎?你怎麼知道我不在乎?楊病中有些吃驚,掏出一張面巾紙要為狄花兒抹淚。狄花兒把楊病中的手撥開說我要跟你結婚。楊病中把手縮回去,說你看你,又是哭又是笑的,還拿我們老實人來開玩笑。你狄花兒怎麼會把自己的感情吊在一棵樹上?你不是說你從來都不在乎感情嗎?狄花兒說以前是,但是自從我認識你以後,我就發覺自己變了。我一直想否認這種感情,就是那天你爬到我身上,甚至住到我的屋子裡,我都還沒承認。直到那天你說難我安玻璃,我做了滿滿一桌菜,等你好幾個小時,才發現我是愛上你了。

    狄花兒說得很動情,嫵媚的臉上掛滿了滑落的淚珠。楊病中發現狄花兒瘦了不少,臉出奇的白,像抹了一層牆粉,凹下去的兩腮落下兩片立體的陰影,只有豐滿的嘴還如原來一般嬌艷。楊病中的身體立即發生了某種原始的衝動,他用手為狄花兒擦淚,說我還以為你是個對感情不在乎的人。狄花兒說這麼多年來,我裝瘋賣傻,目的就是想不要愛上任何一個人,因為我知道只要愛上某個人,我就會全心全意地去對他,自己一點一點地迷失,到頭來受傷的一定是我。可是沒想到,千躲萬躲,我還是愛上了你。狄花兒抽泣著,楊病中一把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他征服一個漂亮而聰明的女孩兒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想當你追一個女孩兒的時候,你追她就跑,而你逃跑了,她一定會來追你,甩都甩不掉,這是一定的。楊病中用手撫摸著狄花兒的頭髮,說花兒,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給你打電話,不該不去看望你。你別傷心,其實我是愛你的。我對你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嗎?狄花兒抬起頭來,說不,是我不好,我太霸道,太不溫柔了,相信我,以後我會改的。狄花兒的抽泣聲被楊病中的嘴唇壓住了,他們倆在辦公室裡吻了起來。吻到動情處,楊病中撩起花兒的裙子,要求做一次,狄花兒這時不敢裝假反抗了。在整個過程中,她只是不斷地問楊病中,你真的愛我嗎?楊病中用實際回答狄花兒的問題。這種排山倒海的**營造了虛幻,楊病中想狄花兒是真心愛我的,不然她不會這麼順從我,在辦公室裡就主動迎合了我的要求。

    狄花兒從楊病中的公司回來,立刻給爸爸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找到了騙他的那個楊老闆。他還告訴爸爸要著急,等她慢慢拿到所有證據再找他算帳不遲。哪知爸爸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起來。說,不用等待了。薊原市法院已經缺席審判了。只要找到楊病中,法院執行庭的人就會立即趕到他的公司,查封他的帳號,將那500萬元的賠償劃撥到大地公司的帳號上。狄花兒聽到這兒喜出望外,立即告訴了爸爸中天建材公司的辦公地址和電話。爸爸要她進一步穩住這個楊病中,說是執行庭的人什麼時候出發還不好說。狄花兒嗯嗯地答應了。

    楊病中與狄花兒合好之後,過去隱藏的毛病通通都暴露了出來:酗酒、賭博,還常常徹夜不歸,有時會在酩酊大醉之後把酒滿肚子的山珍海味帶到狄花兒住的房間裡來嘔吐。吐過之後,他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狄花兒唱歌回來,才把他吐出來的東西收拾乾淨。但是屋子裡免不了酒氣熏天,連劉牡丹都捂了鼻子說,花兒,你怎麼找了個酒鬼啊!這時,狄花兒不得不拿出自己珍藏的法國香水,噴灑了整個屋子。狄花兒對於自己這樣的忍耐覺得奇怪,心想要是在以前,我早就把他一腳踹出大門了,我怎麼變得這麼有涵養?難道我是徹底向他投降了?

    正這麼想著,狄花兒給楊病中打了個電話。手機裡傳來搓麻將的聲音。狄花兒說你該回來了吧。楊病中說急什麼,我現在手氣正好呢。楊病中根本沒讓狄花兒說第二句話,就把手機給掛了。這樣對楊病中進行了無數次催逼,狄花兒又適應了楊病中的打麻將。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狄花兒笑著對自己說,目的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為了實現它,它可以改變人的一切一切。

    有一天晚上,楊病中請他的哥們兒高個子和矮個子吃飯,他帶著狄花兒早早來到那個知青飯店。坐進了當時請周大腦袋吃飯的那個包廂。楊病中說還記得這個包廂嗎?狄花兒看看四周的牆壁,說這不是請周大腦袋吃飯的那個包廂嗎?楊病中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當時你就是在這兒與周大腦袋摟抱親熱的。狄花兒說那時我喝醉了。這時,包廂的門推開了。高個子帶著三個塗脂抹粉的女人走進來。高個子說,大哥,我把她們給帶來了。狄花兒皺了皺眉頭,楊病中向那三上女的招手。那三個女的坐在楊病中和高個子的身邊,她們親熱地拍打著楊病中的肩膀,說大哥,好久不見了,不理我們了。楊病中嬉皮笑臉地說我工作太忙了。有一個女的拿起楊病中的手機,說喲,又換手機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買一個手機嗎?楊病中說我說過嗎?那個女的用手擰住楊病中的耳朵說你說過的,怎麼不認帳了?你這是什麼記性啊。楊病中說好吧,什麼時候給你買一個。楊病中旁若無人地與幾個女的打情罵俏,把狄花兒當了「透明」。一股怒氣從狄花兒胸中升起,她站起來想走,可一轉念又坐下了。楊病中一直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狄花兒,看她又坐下了感到有些奇怪。狄花兒把心頭的火一點一點壓下去,她想今天楊病中故地重來的目的是報復,他惦記著我跟周大腦袋的那一個吻,這說明他十分在乎我,千萬別讓他的伎倆破壞了我的大計。

    識破楊病中的陰謀,狄花兒出奇地平靜。她本想故意生氣,但是她奇怪自己怎麼也生不起來,相反心理還有幾分快意。她對那幾個女的說,你們誰能把楊總灌醉了,我給你們買手機。楊病中說,花兒,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狄花兒說你不是好這一口嗎,今天我放你一碼。

    這天晚上,櫻花酒店裡歌舞廳特別亂。來了幾個小混混,相互為了爭舞女,竟打了起來。警察來了一看,就把演出節目取消了。剛剛化了妝的狄花兒知道沒「戲」了,就提前回到了住的地方。當她推開臥室的門時,一下子驚住了,楊病中竟和另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睡在她的床上。看到這一幕,開始她的眼前一黑,但是立即就穩住了自己,她在茶几上拿來了一把水果刀,朝楊病中衝過去。楊病中聽到動靜,手裡抓起車鑰匙,和那個女人赤身裸體逃出房間,鑽進轎車,一溜煙地跑了。狄花兒從樓上追下來,把手裡的刀對著那遠去的轎車砸過去。刀子跌落在地上,狄花兒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轎車飛出了院門,她的腦袋轟的炸了一下,她這次是實在傷透了心。這些日子,她本來是一忍再忍的。可是楊病中像是故意刺傷她,處處與她作對。今天晚上,他把這最後的一點兒溫情和臉面都撕破了。狄花兒覺得自己累極了。沒有絲毫精力再去回想發生的事情和今後的事情。

    她回到臥室裡,感到全身都不自在,好像哪兒很痛。她摸了摸胸口,那裡好好的。她想,我犯得上為這麼個人心痛嗎?排除了楊病中的原因,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一陣急促的電話鈴把她吵醒。她拿起放射,裡面傳來楊病中的聲音:花兒,對不起,我請你原諒,我不是故意的。狄花兒對著話筒咆哮,滾,你這個畜生,我永遠也不要見你。說完,就狠狠地摔下話筒。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成了這樣?為了目的,恏曾想與狼共舞,裝裝樣子假惺惺地與他過上一段情人的日子,可是,現在看來,這種裝模作樣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這是不是背叛了虎子哥,她的虎子哥在懲罰她呢?想到這兒,她的心口真的痛了起來。

    她實在躺不下去了,翻身下床,先是給爸爸打了個電話,說是這個人想跑掉,問執行庭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爸爸說,現在法院雖然說得好,但是他報案之後,一直沒有動作,看來,得打點打點才行。他告訴花兒,別著急,他在薊原那邊做做法院工作,爭取早點兒讓執行庭的人過去。

    狄花兒聽了爸爸的話,立刻有了幾多的煩燥。接著,她打開微機,聯上絡,再次啟動了QQ,QQ上的虎子哥頭像黑著臉木在那兒,毫無動作。這說明他一直沒上,也沒發現的留言。她擊活了他的頭像,發現自己「我要去做歌女了」的警告還留在那兒,對方沒有回應。也許是他根本就沒有上,或者是上也沒有看到。於是,情急之下,她來不及多想,順手在留言框裡敲打了以下幾行字:虎子哥,我讓一個大款騙了,你管不管我?

    狄花兒在電話裡的咆哮將楊病中的耳朵震得發麻,接完電話,他就把手機扔了,舒舒服服地吁了一口氣,像把一副擔子從肩上卸了下來,隨後從皮夾裡掏出幾張票子遞給身邊的女人,說多給你兩張,壓壓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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