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和古爾丹分手後第二天黃昏時分才到的比特南斯城和前日便駐紮到那裡的軍團匯合然後既沒休息也沒理會城主的求見而是將安尼塔軍團長給叫了進來。
「大人您戰勝了古爾丹的死亡騎士軍團?!」
安尼塔一進門便急切的問道說是詢問更多的卻是確認主要因為諾斯上一次的戰鬥留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在他的意識裡絕不可能有人在諾斯最後的那記禁咒下生還!
諾斯沒立即回答而是指了指牆壁此刻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所以書房的一側被點上了蠟燭而燭光則從身子前傾的安尼塔身上扯出了一道高大的影子不停的搖曳著似乎就像是頭準備撲食的猛獸。
「抱歉我剛才過於激動了!」安尼塔連忙老老實實的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沒有我只是跟古爾丹喝了頓酒。」諾斯倒是實話實說。
「喝酒?」安尼塔呆楞了下眼睛瞪的大大的半點都不肯相信的說道「您開玩笑吧?您一定是在開玩笑!」
「打了一場不分勝負。」諾斯懶得解釋太多只好編了個謊言隨後見對方露出了釋然的表情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想「說實話沒人信還非得瞎說八道才行……」
「這次找你來主要是有件事兒要交代你派人去給克拉蘇斯大法師捎個話兒就說……」諾斯淡然至極打著哈欠說道「獸人不日即退。」
「獸人不日即退?!」安尼塔猛然驚道情緒的激動和諾斯的平淡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您……您說的是真的?!」
「真的。」諾斯覺得有些困了……
「真的?!」安尼塔生怕自己聽錯了又再確認道。
「真的!」諾斯勞頓了一天早就快頂不住了……
「真的?!」安尼塔興奮的臉都紅了身為聯盟的將士他可是為獸人大軍的入侵而憂心忡忡!
「滾!!!」
…………
這一夜安尼塔興奮的根本就無法入眠給軍部送完八百里加緊軍函之後又把那一群手下給給轟了起來……理由是陪他喝酒。
無論是哪一個世界戰士都是最喜歡熏酒的職業而戰爭中的軍人面臨隨時都有可能陣亡的下場更是會尋找每一個機會每一個喝酒的理由。
獸人不日即退?那自然更得大喝特喝了!
幾圈喝下來安尼塔房間裡的碩大的酒桶空了淨了統統被灌到這幫傢伙的嘟囔裡了……而這幫酒林巨獸也終於面色血紅迷迷糊糊的暢所欲言了。
曾經有那麼句話叫做酒壯英雄膽而此刻就有那麼一個上校吐露出心扉了……
「老大你就真的甘心嗎?」錫德裡克上校心有不怨的說道安尼塔記得對方似乎是達拉然某個老牌豪族的分支子弟。
「怎麼……麼了?」安尼塔喝的最多此刻他嘴裡就跟含著塊豆腐似的。
「我們可是達拉然人啊!可就這麼成為諾斯領主的私軍從此就要成為卑賤的奧特蘭克人了!」在人類的國度裡達拉然就好比美國而奧特蘭克就好似那阿富汗難民。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我們是……是軍人服從命令是我們……們的天職!」安尼塔說完又給自己灌了一大海碗烈酒可卻覺得這一次的酒變得異常的苦澀。
「如果僅僅如此倒還罷了可我們的這位領主似乎其志不小啊!」錫德裡克的眼中閃著詭異的神色「建帕特曼神教必然會和光明神教產生不死不休的衝突而帕特曼神教的教義……說句放肆的話那可是要跟世界為敵的!」
「啪!」
安尼塔猛的將手中海碗摔在了地上再看他的臉色竟然毫無醉意目光彤彤目光炯炯地逼視著錫德裡克讓對方心中忐忑不安意識到自己竟然說出了這等禁言。
而後安尼塔又將視線移動到周圍諸將身上環視一圈後才說道「今日之話絕不可外傳!」
這一刻的安尼塔又哪還是平日裡的那個莽漢!
「錫德裡克不甘心想必你們也不甘心吧其實我也同樣!」安尼塔沉聲說道「可我們只能等除非達拉然傳來密令除非達拉然和諾斯領主的關係徹底決裂否則我們就只能等只能忍!」
「上面已經給過消息他們並沒有忘了我們!這是密令……」安尼塔小心的從內衣裡掏出了一個布包又從中取出了封信當其他人看過之後臉上都紛紛露出了驚喜之色!
…………
「狡兔死走狗烹……」諾斯口中默默的嘀咕道。
「怎麼了?」影月奇怪的問道。
「只要聯盟真正擊敗了獸人我們就該暴露在他們的視線裡了!」諾斯凝重的說著「知道我為什麼提前給克拉蘇斯發消息嗎?我這是逼他許利!」
「如果他在獸人正式撤退之前給我們充足的軍力和軍耗物資補給接下來我就會去攻打奧特蘭克……如果他什麼也不做!」諾斯冷哼了聲「那我就扯聯盟的後腿決不能讓獸人過早的敗了!」
此刻的形勢就好似三國鼎立諾斯和聯盟以及部落都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關係而諾斯更是最弱的一方所以他只能在夾縫中求發展!
無論是聯盟或者部落消亡他都將面對勝者的全力絞殺!
不過剛等了三天達拉然許諾給諾斯的劍龍軍團卻是開到了比特南斯城的城下而且還帶來了諾斯翹首以盼的三名頂級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