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顯然墨然誤會了她話裡的意思。「哦?你有印象?」雙眼危險的瞇成線,整個眼瞳的光芒此刻竟倏地尖銳起來。
又采結巴:「不,不是……不是美人你想的……」那樣的。
可不等她說完,墨然已經箍緊她的腰身,頭也不會的帶著她走了。
「呼……」桑榆大呼出口氣,「主子的威懾力太強悍了,我的磁場竟是一點也敵不過。難怪總有書說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這對付女人的手段,就算我浸泡花叢三十年也是抵不上的。」說罷歎了一口氣,「這股子氣勢,對女人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呀,連我都忍不住要被吸引了……」
「三哥,你要犧牲自己來烘托主人的偉大,其實我是十分的贊成的,但是我總覺得,你那最後一句實在有些不成體統,要不你試著收回去吧……」絳紅道。
桑榆試著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最後一句講了什麼,但是這話一時半會兒也就忘記了,在一旁的蠻荊補充:「連我都要忍不住被吸引了。」
原本這句話旖旎念頭十足,但是被蠻荊這樣充滿剛性的聲音重複出來,便顯得有了那麼些的怪異。
桑榆整個臉霎時就扭曲起來:「你們不要誤會,這是我的口頭禪,就和有些人沒事總愛說『暈』一般,你們可以理解為無意識的興歎。」
絳紅與蠻荊皆是瞭然的表情,你不要狡辯了,我們都理解,主子這樣的人,你喜歡也不是丟臉的事,我們能理解的,真的……
◇◇◇
「綠丫頭,你快說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一群丫頭雙手支撐著額頭,眨巴著眼睛望著站在面前的綠腰,「我們真的很想知道墨然大人和又采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哈,你不要賣關子了啊。」
綠腰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狡黠的道:「你們真想知道?」
姑娘們氣急:「誒黝嘿,我的好姑娘,你快說成不成,可真要把我們急死了。」
綠腰吐了吐舌頭:「那好,你們若真想聽,便叫我一聲老大聽聽。」
姑娘們作勢要打她,但見她來真的,遂也由了她去:「你莫說叫你一聲老大,只要你肯說,十句我都肯叫。」
綠腰聽得眼睛都笑得瞇到一塊去:「那好,既然你們這麼想聽,那我就說。」
「這事呀,要從那天我們工作的時候說起……」
「據那天在路上的丫頭們說,當然也包括我了……那天,我們正在路邊閒磕,突然就感覺身邊一陣疾風駛過,先前我們沒怎麼在意,但是後來有一個丫頭驚呼了聲:「呀。」
眾人紛紛抬起頭,只見府裡近日一直在傳的貴客墨然大人,正面無表情的拎著又采姑娘急速走進她的房裡,又采姑娘似是羞怯似是抗拒,總之……大概……應該就是欲拒還迎吧。
墨然大人將又采姑娘拉進去後,『碰』的一聲用力的將門關了,我們在門外愣了半晌,而後一片死寂般的靜默,緊接著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嘩然。
「你你你剛才看到了嗎?」
「墨然大人他他他……」
等等此種字不成句的現象屢屢發生,顯然大家的心境此刻都不平坦。
然而比起門外沸騰的天地,此刻屋內的情況確更值得大家期待,到底裡面是怎樣的一副天地呢。有某女臆測:墨然大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美則美矣,然而據我多年做春夢的經驗,這樣的男子一般都是外表冰冷,實則內心無比狂熱,此刻內裡一定是在上演某出限制級畫面,哈,先拔衣裳,在撲,左啃,右咬,外兼左右開弓……
屋內一陣無比劇烈的類似於床板的吱呀聲再度令屋外狂熱的氣氛冷卻,這,這聲音,難道……眾色女皆熱淚盈眶了……
說到這裡,綠腰用力換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然而聲調的高揚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反而越發激昂起來。
「你們不曉得,」綠腰環視周圍一張張認真聽講的面孔,「那時的場景有多麼勁爆。」
「什麼場景?」
「那時……」
那時,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墨然大人從房門裡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盈盈而且精神頭兒還十足,某個丫頭還說自己看到他往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視線呢,至於這視線據那丫頭說是有三秒鐘之久,但是我們都不相信,一致認為不過是掃過去而已……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在於、
聲音猛地拔高,竟有撕裂之勢:「重點在於、又采姑娘出來的時候可頹靡了,整個人拱成一蝦米,腰都直不起來了,完全就像那什麼,哈。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瞭然的點點頭,不謀而合的一同笑出聲。
「那這樣還是說……你們沒有親眼見到?」某人一陣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綠腰一噎,繼而氣急:「你們家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難道旁邊都是有人看著的?」
那個女人羞得滿臉通紅,也不說話了。
至此,這件事情也算結束,不過之後幾日,丫頭們私下裡的碎碎念可是少不了了的。
那日墨然與又采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也只有那兩人知道了。
或許。
天上的太陽曖昧的笑了笑:「我也知道哦,但是我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