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老婆的乳房 正文 第十七章 第二節
    父親病了,做兒女的,怎麼能不去看看?我把口袋裡的錢都拿出來,只留了一點,其餘的都給了秋果。「陳哥,算我借你的,」秋果數了數說,「正好一千八。等我掙了錢,就還你……」「沒什麼,」我笑笑,「這點錢不算什麼。」我關了燈,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秋果就睡過去了,輕微的鼾聲響起,好像正在訴說她這幾天來的緊張生活,以及對家裡對父母的深深懷念。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我的面前——當我花掉手中這幾百元的時候,我再從哪兒弄錢?以前不管掙得多少,有固定的工資。可現在,我好像踏上了一條孤船,沒有了水和食物,看不到岸邊,面臨著忍饑挨餓的危險。這個難題被我帶進夢裡,在夢裡像個魔鬼似地折磨著我……一覺醒來天已亮了。我今天決定要到沙濱市去一趟,姚坑煤曾對我說過,指揮他們的人那個叫丘成,住在向陽街45號,我想去「拜訪」一下他。「今天晚上去看父親吧,」秋果也醒了,躺著對我說,「白天我總是害怕,晚上就好多了。請你陪我去吧……」「可以,如果我沒事的話,」我笑笑。「我不是不願意做你的保鏢,我是說,你用不著保鏢該有多好……」「陳哥,謝謝你……」城市慢慢從睡夢中醒來,展現著擺佈在自己身上的樹木樓房;同時,也把自己心中的不快,變成煙從高大的煙囪裡吐出來;帶著在自己身上跑來竄去的車輛,不知在等著和誰訴說衷腸。我打的來到了沙濱市,一下車,就看到有一些小字貼報在牆上和樹上,地上也有。我想,肯定是榆樹縣的人把小字報貼到這兒來了。我揀起了一張——我錯了,小字報上的內容是關於勞明理市長的——告全市人民書人都是肉長的,而勞明理的肉卻是錢長的;農民賣的是地裡出產的蔬菜糧食,工人賣的是工廠裡生產的商品,而勞明理賣的卻是高高在上的烏紗帽。自從他用錢買上了市長這個位置以來,就喜歡搞面子工程,沒有為老百姓做過一件好事;尤其是他代理市委書記以來,頻頻地調動各級領導幹部,以此來收斂錢財,送錢給他的可以做官,代替那些原來是官,但是沒有給他送錢的人;送大錢的做大官,送小錢的做小官。然而,沒有人出來反對他,我就敢,因為我是昨天出現在榆樹縣的蒙面大俠,今天我是警告他,明天我就會殺了他!請上級有關部門過問此事,請全市人民起來呼喊!——我們不要這樣的市長,也不能再叫他猖狂!蒙面大俠蒙面大俠?——這是誰在「盜用」我的名字?好一個聰明的傢伙!說實在的,我心裡很得意,也很高興得意的是有人站出來揭露腐敗,還用我的「名字」;高興的是梁艷知道了勞明理的為人以後,就會離他而去的。然而,勞明理這麼腐敗,二疤和李太軍為什麼要殺他呢?丘成會告訴我這個答案嗎?但是我在沙濱市裡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向陽街——姚坑煤提供的情況不準確;或者說丘成欺騙了他的「手下」,沒有對他們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和地址。天越來越多暗,雲抬起手臂抽響鞭子——閃電就從天上掉落下來,一聲聲把雷轟轟隆隆地趕出來;雨點像一個個小生靈似的,涼涼的親吻著我的臉。我進入一家商店避雨,掛在牆上的電視一會兒播放廣告,一會兒播放新聞,我要了一瓶礦泉水,邊喝邊看著電視。先是**增長素,再是什麼健康寶,「電視」就這麼冷漠而厚顏無恥,只要有廣告費,廣告中的產品好壞又有什麼關係?電視中的廣告突然中斷了——一輛大客車懸掛在一處崖壁上,頭朝上尾朝下,像一具動物的屍體一樣在空中微微蕩著;一股黃色的水流從崖頂上落下來,在客車上部摔得水花四濺……播音員的聲音響起來「各位觀眾現在播放一條剛剛收到的消息——在龐莊鎮下河村村西250米處,市歌舞團的大客車衝出了公路,往懸崖下滾落的時候,被崖壁的一棵樹掛住車窗,現在客車就懸在空中,非常危險。據說,歌舞團要到天歲市演出,車內共有42名演職人員……」當我聽到歌舞團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扔了幾十元錢給店主,抱起一捆繩子衝出了商店,攔住一輛出租車「師傅,龐莊鎮下河村村西,越快越好!」「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司機瞅著我手中這盤很粗的繩子。「救車救人!」我急促地說。司機加大了油門,但是搖著頭「拿著繩子能救車救人?」我扔給他一百元「拿出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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