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中隊一共七個人,除了還沒有來報道的的副隊長姜步友(副所長),其他的人都來了。中隊配備了一兩吉普車,給了五千元流動資金。局裡把這幾年涉案在逃的犯罪人的檔案都送過來了。趙局長親自過來看我,要求我們馬上開展工作。六月二十號,工業小區三號樓402室發生了一樁命案房主方傑的妻子被殺,從掌握的各種證據來看,兇手就是方傑。他殺害妻子的手段非常殘忍殺死妻子前,捆綁折磨了妻子很長時間,並和她進行了性交;殺死妻子後,又割掉了妻子的**和生殖器官。「就從這個」.20「殺人案子開始吧,」趙局長說。「這個案子離現在兩個月的時間,時間短。從有關情報分析,兇手方傑還沒有逃得太遠。」我叫資料管理員小林把「.20」殺人案的資料從電腦裡調出了一份,仔細看了起來。方傑是個無業人員,曾因盜竊罪在監獄服刑二年。懷疑妻子和別人有不正當關係,一怒之下殺了她,然後就潛逃了。偵查人員到過濰坊和日照等多處縣市,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要追捕他,不知他的下落是不行的。濰坊和日照都有方傑的親戚,他可能去投奔;可是從資料上看,有人見過他到過水河市,而水河市又沒有他的親戚和朋友,那他去做什麼呢?作案以前,方傑總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把曾和方傑交往的幾個人的照片放到電話薄裡,叫上隊友曾忠陽,開車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曾忠陽是從治安大隊上調來的,他熟悉城裡的治安狀況,瞭解什麼地方有什麼樣的人在活動。我們在離「快樂」洗浴中心不遠的地方停了車。一個叫步森森的人就在這家洗浴中心工作,我的電話薄裡有他的照片。我叫曾忠陽呆在車裡,因為他和步森森打過幾交道,相互認識。步森森正叼著香煙坐在服務台旁邊,看到我進來,上下打量著我。「你的腿有問題嗎?」他冷冷地問我。我受傷的姆指的指甲還沒有長好,走路免不了要痛一點,樣子多少有點瘸。我沒有開口,走近了他。「要小姐按摩嗎?」他對我充滿了好奇心。我用雙手比劃了一下,做出點錢的動作。「一百元,」他說。服務台後有個專門收款的姑娘,我掏出一張百元的鈔票放到她面前。她把203房間的鑰匙拿給我。「在0房間有小姐,你進去隨便挑一個吧,」步森森對我笑了笑,他心裡一定以為我是個啞巴。有三個姑娘在0房間裡正在打牌,見我進去,都把自己以為最美的東西展現給我。我用手指了其中的一個,她就跟我上樓進入203房間。她開始往浴缸裡注水,兩隻**在衣服後無助地晃著。我拿出方傑的的照片給她看了看,她就奇怪地看著我。「你認識這個人嗎?」我問。「認識,」她說。「他最近來過嗎?」她搖搖頭。我給她看了我的證件,她就有點慌,浴缸裡的水都滿了,嘩嘩地往外流,我把水龍頭關了。「你知道他殺了自己的老婆嗎?」我問她。「知道。」「他有沒有情婦?」我問。偵察員搜集的資料上,顯示方傑喜歡女人,但因模樣醜陋,脾氣又怪癖,沒有和他關係比較密切的女人。但是,我發現姑娘的神情有點不對勁,她的眼總是躲避著我目光。我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放到她手上。「說實話吧,」我緊緊地盯著她。「我說了替我保密,」姑娘終於開口了。「放心,請你相信我,」我說。「上個星期五他還來過,在外面沒有錢花,找森森要過錢。以前森森借他過的的……」姑娘邊說邊往門的方向張望,生怕有人聽見。「他還玩過姑娘……」「那姑娘是誰?」我問。她的臉紅了。我就知道當時方傑和她在一起。「他沒說他在哪兒躲藏嗎?」「沒有,他什麼也沒說,我也是。」我從床上抽出一塊床板,拍打了床幾下,聲音很大,把她嚇得跳到一邊。「你出去吧,森森問你,你就說挨打了,」我對她說。「最好你能裝得像一點,但是不要說我是警察。」果然,她出去不大一會兒,步森森就罵罵咧咧地衝進了房間,我就站在浴缸邊,抓他的胳膊只輕輕一拉,他就倒在浴缸裡了,溢出來的水把我的褲子也弄濕了。步森森曾因**罪坐過牢,我下手重了點,他的頭被缸沿碰了一個大包。「姓方的叫我來找你要錢,你給多少?」我抓住他的頭髮,對著他的耳朵說。我把自己裝扮成了方傑的一個夥伴,在新地方認識的一個夥伴。「你……你……」他想知道我的身份「我沒有耐心,只想快點離開。」我的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一隻手,一用力,他的手就咯蹦地響了一聲。「哎喲,」他痛得叫起來。「給多少?」「我只能給二千。——我已經把錢都換給他了。」「兩千不行,他想要三萬,想走遠一點。要不就回來,叫你給找個地方……」「黑老大不要他了?他得罪了黑老大了?」「誰是黑老大?你告訴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你要是不說,我就叫水跑進你的肚子裡,我再問問水,叫水來告訴我。」我把他的頭慢慢往水裡摁。恐懼充滿了他的腦子,他只能應對我提出的問題。「黑老大就是水河市裡的姜成,化肥廠的經理,方傑在他那裡。」我放開他。他開始嘔吐起來。「你要是敢對別人講這些,我下回來剝了你的皮。明白嗎?」「是的……」「在黑老大那兒不是長久之計,畢竟離這兒不過百公里,所以要離開……」「明白……」沒想到追捕行動的第一步竟是這麼順利。但是想到到現在還沒有妻子的音訊,我心裡開始焦急了她不會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