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性的炮火轟炸持續是十幾分鐘。被塑造成形的黑為巨炮的構裝體中噴射而出,幾乎是毫無目標的進行了一場毀滅性的攻擊。而在硝煙散去之後,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壓扁了似的。騎士們的身體變的扁平,活像是風乾的植物標本。這不屬於任何一種已知的法術,而只要看看此刻正在緩慢旋轉的炮筒已經上面蝕刻著的黃綠相間微微散發著光芒的條紋,就知道卡洛斯肯定又造了些什麼古古怪怪的東西,或者是創造一個全新的法術。
「不夠美觀。」
望著方方正正,活像一輛身側掛著兩個巨大火炮的坦克的構裝體,卡洛斯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頭。這才大踏步的走上前,斯薇法緊隨其後,精靈二號猶豫了一下———本來身為祭司的她應該勸阻卡洛斯這種漠視生命並且肆意踐踏他人人權的行為,但是現在似乎這只精靈那愚蠢的腦殼也開了竅,知道那不過是徒勞無功的行動而閉上自己的嘴巴,以免再被卡洛斯逼著脫光了衣服在那些野蠻人和矮人面前裸奔,他可真做的出這樣的事。
不得不說,近墨者黑和從惡如崩這兩句話的確是有它們存在的道理。
卡洛斯並沒有在意身後精靈祭司對自己殘酷命運的悲傷,他也沒那個時間。此刻他正漫步在戰場,仔細檢查著每具屍體,無論是人還是戰馬,漆黑的大地此刻到處都是裂痕。被壓遍地騎士就好像被重力敲打過的鐵皮罐頭,肉餡都從縫隙中鑽出來了!
「嘔…………!」
精靈轉過身去,不住的嘔吐。而星鷹則飛下來站在一個騎士的屍體上,伸出頭去仔細啄了啄那些碎肉,不好吃。還是新鮮的獵物才好。而且這些肉的皮也太厚了!星鷹可不是腐食動物。斯薇法雖然保持著一慣平常的笑容,不過從她偶爾掃過的雙眼中可以看出忠心地女僕正在檢查有沒有漏網之魚,不過在那種足以把大地翻來覆去蹂躪幾十次的炮火轟擊下,就算是深淵煉魔恐怕都難以逃過這一劫。更別說這些身穿鋼甲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似的傢伙了。雖然他們可以用神力增強自己的防禦,但是那畢竟也是有限度的。就算用錘子砸不爛鐵皮罐頭,壓路機總可以了吧。
「重力炮彈地效果是不錯,或許我在其中夾雜衰弱射線是多此一舉了?」
卡洛斯不顧血和污穢的肉沫拉起一隻已經被壓癟的胳膊仔細研究著,還動不動敲打一下上面的鋼甲,似乎在檢查這些東西的承受能力。精靈什麼地方都不敢看。她只能夠死死盯著自己的腳尖,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讓她感到暈眩,但是卻沒有別的辦法。本來她可以留在原地不動少受份罪地,但是連精靈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卡洛斯走到這個鬼地方來。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第二期症狀。
「主人,還有人活著。」
斯薇法微停下身體,在說話的同時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一片死屍,真不知道沒有恆定生命偵測地她是怎麼發現的。
這個傢伙很幸運,他在能量轟炸之後被氣流掀倒在地。接著倒在他身上的戰馬成了他的保護傘,才讓這個可憐的傢伙沒有像其它人那樣變成肉醬。不過顯然他現在也傷地不清,只剩下幾口氣了。面對這個半死不活。離死已經沒有多遠的傢伙,卡洛斯衝他點了點下巴。
「救他。」
「哎?啊?我?」
精靈略微一呆,這才發現卡洛斯是在向自己發出的命令,也許是卡洛斯下達地命令實在不像是他以往的風格———看來精靈的被洗腦程度也達到LV2了。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奇怪事情的時候,既然得到了卡洛斯的允許。精靈便立刻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那個瀕死騎士的身邊,她低聲默念著讚美神明的祈禱詞,接著將散發著白色光芒的雙手輕輕按在對方的胸前。瞬間白光便籠罩在騎士的身體上。不得不說,這個精靈雖然思想單純並且有些愚笨,但是治療能力絕對不是蓋的。特別是當卡洛斯看見那幾乎都要扯斷一條手臂的傷口居然恢復了原樣後,連他都不得不感歎一聲。或許這個精靈在跑腿和負責打雜外還有更好的用處,卡洛斯不由這樣想到。
「嗚………」
年輕的騎士吐了口鮮血,接著他終於睜開眼睛,驚訝而且迷惑的望著卡洛斯等人。雖然他很虛弱,但是還勉強著自己開口說道。
「快,快離開這裡,有一個可怕的怪物…………你們不是對手………」
很明顯,由於能夠使用神聖治療術的精靈,他把卡洛斯一行當做了善良陣營的同伴,絲毫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才是讓他們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他吃力的伸出一隻手,伸向空中,試圖尋求一點什麼安慰。而卡洛斯此刻則彎下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神忽然變的迷幻起來,而那個騎士的表情則變的呆滯了許多。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卡洛斯開口問道,聲音居然異常的和藹可親,這實在是與他以往的行為大不相稱。但是騎士居然乖乖的回答了他的話,就好像一個回答父親提問的兒子。
「我們………要穿過這裡,前往法蘭………」
「去法蘭?」
「是的………」
騎士略微停頓了一下,或許是疼痛讓他不得不倒抽了口冷氣,這才繼續說道。
「我,我們接到了主祭司大人的命令,法蘭目前正潛伏著一個可怕的不死生物,正在那裡殘害無辜善良的人民,我們不能對此坐視不管。所以亞特蘭大騎士長才帶領我們晨曦騎士團………我們本來下定了決心。就算拼上自己地性命,也一定要消滅那些可惡的不死生物………」
「只有你們去?」
「當然不是,有些人早已經進入了法蘭之城,準備時刻等待著接應我們。他們被迫臣服在不死生物的陰影下,但是那僅僅只是暫時的,無論是晨曦之主的榮耀還是守衛之神的怒火,都足以毀滅那些邪惡……」
「你說海姆?」
聽到意料之外的名字,讓卡洛斯略微呆愣了一下。而騎士則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是的,我們聽說守衛之神就是被那個可惡地死靈生物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趕出了法蘭,而那個可怕的傢伙還迷惑了法蘭之城的居民,讓他們主動放棄了海姆的榮光………我們必須拯救那些可憐的人們,並且讓他們重新感受到善良與正義同在………」
「我知道了。」
卡洛斯點點頭。然後他送
地手,這個時候騎士的傷口已經被治療的差不多了。鬆手的瞬間,他的臉色呆愣了一下,顯然在迷惑自己剛才究竟說了些什麼。而就在這時,斯薇法微微揚手,黑暗之魂閃電般的插進騎士的喉嚨,宣告了精靈花費大把工夫所進行的治療徹底失敗。年輕地騎士不甘而疑惑的瞪大眼睛,用無聲的目光死死盯著卡洛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不過卡洛斯顯然沒有向死人解釋地興趣,他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這個可悲的傢伙,便轉過身望向自己的構裝體。在自動修復功能的影響下。原本損害的部分已經漸漸修復。而傾倒地下半身也再次站了起來。它的四條腿上閃爍著令人發寒的冰冷光芒,上面地刀刃和有意識的自我動作表明卡洛斯不會做只拿上半身做移動炮台而對下半身棄之不管這麼愚蠢的行為。但是它們顯然沒有再一步行動,就啟動了自己身上的傳送魔法,根據早已經設定好的坐標返回了倉庫內。
「斯薇法,休息一下。」
卡洛斯的聲音很冷。但是卻又透著熱情,彷彿在絕對零度的冰層下沸騰的岩漿。
「然後我們去法蘭。」
再次回到法蘭之城的城門前時,已經是一天之後。卡洛斯不耐煩的望著緊閉的城門。然後望著兩邊的士兵。他才離開不到半個月,但是這些士兵卻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死活不准他進入。相反,他們還秉承公事公辦的原則派人進去通知貝蕾卡。這實在是很反常的行動,唯一束縛著卡洛斯讓他沒有立刻動手的原因是他想看看究竟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愛拉不是蠢材,卡洛斯之所以能夠放心離去並且沒有在那時強行帶走愛琳就是因為相信她出眾的思考能力和判斷能力,但是眼下的局面告訴卡洛斯,他的判斷肯定是失誤了,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
「您好,卡洛斯法師大人。」
貝蕾卡終於出現了,但是與之前的她不同,現在的貝蕾卡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和害怕卡洛斯,甚至表現出了優越的態度。斯薇法微微皺著眉頭,接著將原本背在後面的雙手垂到身邊。而精靈也詫異的望著貝蕾卡,畢竟眼前的女人實在是和她印象中的那個人差距太遠了。
「我只是出了趟不遠的門,然後回來時發現自己居然連家都進不去了。」
卡洛斯冷冷的盯著貝蕾卡的眼睛。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真的很抱歉,卡洛斯法師大人。」
貝蕾卡伸手弄了弄頭髮,她的態度不卑不亢,活像是在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一樣。
「我想您也知道,最近發生了一些大事,比如米拉將軍的叛變…………所以我們也決定暫時戒嚴,很抱歉,您既然出去了,那麼恐怕就不能再走進城堡。」
「……………愛拉已經不需要我了?」
聽到貝蕾卡如此針鋒相對的發言,卡洛斯不由的眉毛一挑。而貝蕾卡則穩穩的望著卡洛斯,沒有在意他言語中的恐嚇。
「非常抱歉,愛拉大人………目前已經不管事了。」
「很好。」
卡洛斯沒有廢話,他長歎了口氣。然後抬頭望著自己曾經住過的附塔窗口,星鷹從卡洛斯地肩膀上飛起,謹慎的離他遠了許多。事實證明,動物的直覺有時候比人類要准。
「既然愛拉已經失去權利………我想,法蘭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股炙熱的火焰從卡洛斯腳下噴射而出,席捲了他身邊的一切。驟然發生的大爆炸幾乎籠罩了整個貴族區,那兩個負責警戒的士兵首當其衝地融化,而貝蕾卡的影響則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卡洛斯沒有多看半眼。這只不過是一個虛象法術而已,不值得他在意。於是卡洛斯抬腿走向城堡內部。斯薇法和精靈則緊跟在卡洛斯的身後,走向沉寂的城堡。
雖然卡洛斯弄出了足夠大的聲響,但是城堡中卻似乎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些,直到卡洛斯走進城堡的大廳時,也是空無一人。這讓卡洛斯非常疑惑和不安。接著他轉向斯薇法,下達了命令。
「去找愛琳,把她帶來………無論使用什麼手段。」
「是。」
斯薇法微微欠身,接著她摘下眼鏡,驟然暴發出來地殺意使精靈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接下來的瞬間,斯薇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二樓的走廊上,然後迅速消失了。
「我們去看看愛拉。」
卡洛斯的聲音很低沉,他的動作也不快。但是精靈卻要小跑著跟上卡洛斯的腳步。
城堡裡一個人都沒有,直到卡洛斯等人來到地下大圖書館地門前。只有這裡和往常不同,在大門的兩邊。鑲嵌著散發神聖而耀眼光芒的水晶燈,門上也畫著不眠之眼地符號。見到這些東西,卡洛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接著他隨手推開大門………然後看見了代替愛拉,坐在那裡的貝蕾卡。
「不需要我說。你也該知道,我需要一個解釋。」
卡洛斯冰冷的盯著貝蕾卡,而貝蕾卡的眼中則閃爍著異常耀眼地光芒。她緩緩轉向卡洛斯,高傲的點了點頭。
「因為我認為沒有向您解釋的必要,卡洛斯先生………不眠之眼地守衛者的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而愛拉閣下………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她本不該抵抗的。」
順著貝蕾卡的目光方向望去,卡洛斯看見愛拉象十字形一般被釘在牆壁上,插入她手掌內的光刃顯然不是凡物,否則的話愛拉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此刻她的手腳都被死死的釘在牆壁上,原本光滑細膩的皮膚已經變的象八九十歲大老人般醜陋不堪,不過卡洛斯知道,這是由於神力破除了吸血種身上的特殊效果的緣故,眼前的愛拉,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雄…………性?」
或許是因為被兩個人的對話所驚擾,愛拉吃力的抬起頭,雖然她雪白的頭髮阻擋住了愛拉的視線,不過看來吸血種的超強聽力依然存在。
「雄性,快去救愛琳,別管我…………求求你…………!」
「你怎麼會被這種垃圾抓住?」
卡洛斯非但沒有按照愛拉的話去做,相反他還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貝蕾卡的面前,用手指著她。
「難怪你傳奇法師是叫假的麼?連這麼一個傢伙都鬥不過?我真懷疑你們是合起伙來在演戲。否則的話,你,一個傳奇死靈法師,怎麼會被一個僅僅是高階的預言法師搞成這幅鬼樣子?」
「很簡單。」
貝蕾卡笑了,而且笑
心。
「我告訴了她我母親的名字,就是這樣。」
「你母親?」
卡洛斯略微一楞,這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干的事情。
「閉嘴!」
愛拉瘋狂的掙扎著,但是她哀號一聲,又無力的垂倒在牆邊。
「安利西亞怎麼會是那種會與骯髒的雄性私通的女人!我不相信!她和夏馬克的感情那麼好!她不是會做這種事的女人!她是那麼的純潔………善良…………可愛…………」
「看來我們聰明的吸血種大人還是不肯承認現實呢。」
貝蕾卡吃吃的笑著,似乎很滿意現在愛拉臉上的表情。
「也難怪,我沒有想到您居然深愛著她。對戀人來說的確是容易美化對方地一切呢。但是我已經給您看過證據了,不是嗎?您要怎麼否定我的存在?愛拉閣下?您深愛的公主在婚後還擁有一個貴族情人,但是她寧可為外人張開自己的雙腿,也不願意接受自己姐姐的感情,這還真是…………」
「閉嘴。」
這句話不是愛拉,而卡洛斯打斷了貝蕾卡的說話,他大概已經明白了。由於愛拉曾經說過,所以卡洛斯很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無法實現的戀情和一個微不足道地諾言,那曾經是愛拉的心靈支柱。
但是現在她的心靈支柱已經不存在了,一個失去了本心的法師是發揮不出多大力量的,無論是傳奇法師還是普通法師,在愛拉這樣的情況下,被打倒也是很自然地事情。
「憑什麼!」
貝蕾卡猛的一拍桌子!
「我從小就流著法師的血。王室的血,但是我只是一個野種!母親將我送到了貴族家掩人耳目,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我只不過是一個私生子!我的前十五年全部都是埋頭在房間的那堆法術書裡,為的就是成為一個法師!一個引人注目,而不會被剝奪權利的法師!你以為我付出了什麼樣地代價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毒死我的丈夫,我的孩子!和那些男人周旋,不得不跪在他們胯下地屈辱是為了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讓這個國家,這個我母親曾經統治過的國家再次繁榮起來。用我的這雙手!我要證明我的能力!我也是王室中人!我也有能力治理好這個國家!我不是沒有用的野種和廢物!可是愛拉………閣下,您用您地雙手,抹殺了我的想法。您居然還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決定!這是赤裸裸地叛國!」
「…………………………………………」
愛拉沒有回答。她只是搖了搖頭。或許是疲憊不堪,或許是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卡洛斯則像往常一樣交叉十指,縮在椅子裡,注視著發瘋一般的貝蕾卡。精靈被眼前見到的,聽到的這一切徹底嚇傻了。她呆呆的站在卡洛斯身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我做錯了嗎?!」
貝蕾卡又猛的一拍桌子,而這時卡洛斯懶懶的開口說道。
「好了。你不嫌手疼麼?這裡又不是法庭,沒人審判你,也沒人說你錯了。」
「那麼,尊敬的卡洛斯…………閣下。」
貝蕾卡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風度這種東西,她叉著腰站起身,看起來活像是貧民窟酒吧的娼妓。
「您是想要我做些什麼?還是您能夠讓我做些什麼?」
「沒興趣。」
卡洛斯打了個哈欠,望著愛拉搖了搖頭。
「老實說…………嗯,我很同情你。所以,我要帶走愛琳了。至於貝蕾卡和你之間的恩怨,我想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去解決。我來這裡只不過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能夠讓一個傳奇法師敗的如此徹底,現在我知道了,所以我要走了…………愛拉,保重。」
「不准你帶走愛琳!!」
就在卡洛斯從椅子上站起身的瞬間,數道閃爍著光芒的光線從貝蕾卡的纖纖細指中射出,但是卡洛斯身上的守護法術也立刻被激發,瞬間便將這些充滿傷害和死亡的能量擋在了外面,貝蕾卡傾盡全力的攻擊唯一做到的就是在卡洛斯的防禦魔法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水紋。
「愛琳必須要當上女王!她必須做為統治者才行!這是必須的!我不能讓你帶走她!」
「真難理解,這麼渴望你自己去當不就好了?雖然犧牲別人來成就自己理想這種事兒我也幹過不少,所以不想對你的行為多說什麼,不過呢…………」說到這裡,卡洛斯略歎了口氣。「可惜利益衝突啊,黑吃黑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我倒想知道,憑你的能力,究竟要怎麼樣阻止我帶走愛琳?我對你母親叫什麼可完全沒有興趣哦。」
剛說完這句話,卡洛斯猛然神情一動,接著他一把將精靈推到牆角,接著回過頭來。身上的防禦法術爆發出五顏六色的強光,正巧和一道從後面試圖偷襲他的光芒相對。這道充滿威嚴的光芒驅散了卡洛斯的好幾個防護法術,之後才慢慢消散。很明顯,對方不是弱手。
「居然用偷襲的?這次你們這些傢伙又要用什麼冠冕堂皇的言辭來掩蓋自己的噁心行為?」
在卡洛斯的面前,正站著那天和貝蕾卡一起從房間中出來的神秘陌生人,此刻他正穿著一件袖有不眠之眼樣子的長袍,一臉神聖和正義與我同在的表情望著卡洛斯。
「邪惡必然是要被消滅的,無論使用什麼手段,正義都將取得勝利。」
「很好。」
卡洛斯活動了一下手指。
「我最喜歡聽的就是人們絕望的悲鳴還有死亡的哀號,正義這種東西真叫我噁心,我又想起了………算了,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是個海姆的高階牧師?你最好能夠多盡點力,如果能夠讓那個只喜歡通過暴男人菊花來達到高潮流著口水的老看門狗自己下到主物質面來是更好不過…………現在,我想想看,該怎麼料理你?」
面對這個混身上下散發著神聖氣息的海姆牧師,卡洛斯不退反進,數十道煉金符文線從他的右手中飛速而出,接著充滿著死亡與黑暗的力量凝結在卡洛斯的指間。
第一回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