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我回到了保安部值班室,我就看到那些保安用異樣的眼光盯著我,老田就過來找我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我說道:「李欣雲,你是一尊大神,我們這個廟實在是太小了,容不下你,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終於來了,終於想把我趕跑了,」我的心裡是這樣想著,可是,嘴裡卻輸不得並點虧,對著老田說:「我不是什麼大神,我只不過家裡有祖傳的一丁點功夫罷了,老田,你不是管人事的,你有什麼能力趕我走啊!」
老田果然是老謀深算之人,從腰間裡拿出一張紙來,還有一個信封,說道:「你也不要急,你要辦的事,公司已經為你辦好了,這信封裡的是你這幾天的工資,全給你結了帳,老闆說不要你這種人。」
「你,你在說謊,老田,我也沒有跟你有什麼過節,你為何要處處逼人於死路?」我裝氣憤地說道。
「哈哈哈,莫要罵老田,不要你工作是我的主意,你要罵,要打,你就打我吧!我是這公司的老闆,」這時候,從我的身旁閃出一名非常帥氣的男子,這男子的眼光銳利,白襯衣加黑色的褲子裝扮,挺是迷人,這種容貌,在茂名這片地區,怎麼說也算是一級美男子了。
我看著這名不請自來,自認為自己是公司老闆的男子,想到了一件事,也就是我與李唐義剛入住「同來」旅店時,遇到了女魂,這女魂也就是這「茂田公司」老闆的女秘書,現在這人終於現形了。
「你這模樣像老闆,哈哈哈,倒是像我兒子就真的,」我故意找茬。
老田很生氣,連聲說道:「你,你不得無禮。」
在座的別的保安見到這位美男子,連忙一起打起招呼來,說道:「老闆,早上好。」
真人難於相信,這名男子不生氣,還好聲好氣地說道:「不要跟區區小輩一般見識,現在我們公司不要你工作了,你也不要在這些發瘋,自尋工作去吧!」
那些保安圍在我的身邊,沒有一個敢多言,特別是那保安中的「六傑」似乎很得意的樣子,打不贏我,現在見我被開除了,也能滿足他們的心思,這是很現實的,我知道沒得救了,那一晚上,老田想幹掉我,讓那些孤魂將我四處搜尋,沒能找到我後,現在就用了這一招,我能在這種「男人」老公面前,去低聲下氣地懇求這位老闆嗎?絕對不能,今天終於見到了這種玩弄女人於股掌的男子。
「好,你的地盤你作主,我走就是了,」我說完話後,也就將身上的保安服上襯與褲子都脫了,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並把脫下來的「老虎皮」對著老田的面門扔了過去。
老田當然很生氣,想衝過來與我幹架,卻被他的老闆擋住了,也就是被那名帥氣的年青人攔住了。
「呸,,跟我搞,我搞死你,」老田對著我瞪眼睛。
「呸,我看你怎麼搞我,無論你怎麼搞我,天上的雲同樣是白的,而天卻同樣是藍色的。」我呵呵一笑說道。
我仰起頭,身穿著短袖與短褲,大步大步地走出了「茂田公司」,身後湧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老田憤憤地看著我離開,而那帥氣的青年老闆卻地微笑著,那笑的模樣似乎很詭異。
當我離「茂田公司」很遠的時候,我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是李唐義給我打來的電話,李唐義在電話裡說道:「欣雲,你聽著,現在你回華田公寓搬東西,無論怎麼你也不要急著回「同來」旅店,怎麼也在那裡呆上一晚上,等我到時給你安排另一個住處。」
「謝謝領導,聽你的安排,」我不忘記自己扮演的角色,也還是同樣稱呼李唐義為領導。
「好吧!現在你是熱點人物,這茂田公司的老闆不會放過你,他是想放虎歸山,再引出虎窩,你的身後有一名男子在跟蹤你,你小心就是了。」李唐義在電話裡說道。
「哦,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我應著李唐義,然後,回過頭來望了望四周,在來往的人群中,我回過頭的看到模樣特殊的,也只有一位男子鬼鬼祟祟的樣子,身形相當的瘦小,眼光銳利,絕對是吃過夜粥,練過功夫的人,他見到我回過頭,也就在假裝著蹲下弄自己腳上的鞋帶。
「哼,看你這小子能跟我到什麼地方,」我邊想著,也就奔跑起來,向著華田公寓方向奔走,我就是想確定是不是這個人在跟蹤我,如果是這人在跟蹤我,那這人見到我跑,他也就一定會跑起來的。
我很快就到了華田公寓的樓下,華田公寓的樓下的保安一見到我,就衝著我說道:「你今天就只能回這裡一次了,明天你就不能回這裡了,這是物管給我來的電話,說你公司解聘了你,對不對?」
我對著保安說道:「解聘沒有關係,在那裡都是混。」
保安的語氣略有一點嘲諷的意思,說道:「那可不是這麼說,在茂田公司干保安,收入比我這些保安高多了,作為我們這些最底層的人,也是我們的奮鬥目標啊!可惜,可惜。」
今天無論怎麼說,被解聘心情也不會很好,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了這面子,把保安服這「老虎皮」給脫了,並扔向了老田,等於光著身子從男男的面前走過,現在這保安沒事卻想給我找找茬,現在我得來一個連環計,讓你這保安嘗嘗人吃人的「甜頭」。
「哦,不可惜,咱們是兄弟?手機快速閱讀字版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給我看好了,我現在上去了,有事就得通報一聲,」我顧意大聲地說道,這話就是想說給那名跟蹤我的瘦男子聽的,不過,這值守著華田公寓大門的保安就不知我在說什麼,他被我牛頭不搭馬嘴的說話給弄蒙了,呆呆地站在門崗處。
「你,你在說什麼?什麼你的事,我的事,什麼好兄弟?」保安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不動,張著嘴卻合不上了,就在這一會兒,喉內的痰湧了上來,連聲輕咳了起來,就如同是在答應了我。
在我走上樓的一會兒,那名跟蹤我的瘦削男子,也就匆忙地趕了過來,沒有理會這守門的保安,逕直往華田公寓的大院裡走去,保安不認識他,見他這模樣,當然是很生氣,於是將瘦削男子攔住了。
「你是幹什麼的?是不是想到本大院偷東西?請出示證件。」保安見到瘦削男人,也就問道。
「你是不是和他一夥的?」瘦削男子有點怒氣,因為此時他身上有任務,就是跟蹤我,絕不對跟丟了。
「喲,你怎麼問起我來了?我們是不是一夥的,用不著你來管,」保安語氣似乎有一點火了。
瘦削的男人也火了,把臉靠近了保安,保安是普通人,見到這架式,眼光也不如這瘦削男人銳利,那敢亂說話,也就連忙改了改口,說道:「我,我哪可能是與他一夥的呢!他原是茂田公司的保安,應該說是與他同類就真的。」
「你敢騙我,我明明聽到他對著你說是兄弟,還讓你有事給他通報一聲,你還答應了他,對不對?」瘦削男子用手拉扯著保安的上衣,怒目相對著。
人總是最怕死的,特別是見到兇惡的人,人怕死的本也就會隨著「兇惡」而現形,無論是在什麼單位,或者說什麼部門,包括現在我們的執法部門,都很可能存在這種現象,怕死就是人的本。
「不,我不是與他一夥的,他今天是回來收拾衣服,等一下就要走人的,你有事就去找他吧!不關我的事啊!」保安現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樣。
就在保安與瘦削男人爭執之時,我已經回到了華田公寓的大樓502號房,正泡上一杯茶,站在窗口處,觀望著這兩人要爭執著,此時,我的心也非常的爽,因為我這一句話,讓瘦削男人對保安改變了態度,我覺得有點成就感,這就是語言上的心裡戰。
「哼,我不管你有沒有與他同一夥,現在我就是要進去,」瘦削男人說道。
「好,好,讓你進去,還不行嗎?你也要告訴我,你進去幹什麼呀?」保安的語氣變得有一點哀求了。
「呸,我進去幹什麼關你鳥事?」瘦削男人的語氣很尖銳,他這麼說完後,保安什麼話也不好說了。
瘦削男人還真有一點餘興不足的樣子,又用力在保安的臉上抽了一巴掌,保安的臉蛋蛋上,頓時起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保安真是大氣也不敢出,猛地點著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任由著瘦削男步往大院走來。
「你不要給我找什麼人來,也不要給誰打報告,要不然,我黑了你,」瘦削男人的語氣,就如同一名出來混了很久的湖,就在瘦削男人抬頭要數樓層的時候,我已經快速地將頭從窗口處縮了回來。
保安著自己生痛的臉,望著瘦削男人快速地竄進公寓的大院,他輕輕地拿起了對講機,呼喚了起來:「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大院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