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絲鳥在李唐義的右肩膀低咕,李唐義輕輕地拍了拍葫蘆絲鳥的翅膀,葫蘆絲鳥會意地展翅飛了起來,連叫兩聲「咕嘟」後,也就消失在這茶廳裡了。
「李道師,請問你這是烤紅薯的什麼新招式?」我疑惑地問李唐義。
我的問話剛出,李若晴又笑了,讓我感到有點鬱悶。
「李若晴,你在笑什麼?」我問李若晴。
「你問我呀!我在笑你不解行情嘍,」李若晴的回答讓我感到吃驚。
「不就烤紅薯嘛!我也會,用得著瞭解行情嗎?真是的,」我這話剛出,也就逗得李唐義夫妻笑了。
「小海,你還真的不瞭解行情,我這烤紅薯不像在大街擺著的那種的,味道也是與大街的小攤不一樣。」李唐義輕輕地說道。
「哦,你這裡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了,難道在你這屋子裡還另有玄機不成?」我又是一陣疑惑。
「呵呵,先不告訴你,等一會,我帶你去參觀一點東西,你就知道了,我們先喝點茶,這可是茂名信宜大頂田山的洞內培植的大葉茶樹,就用這大葉茶樹的葉子精心釀製而成的,這裡的水氣性寒,而這種大葉茶樹性熱,寒熱相交,也就可以達到給人提供的養生之作用,有潤喉,清肝明目及醒神之功啊!。」李唐義自豪地說道,接著李唐義又舉起手中的杯子,將杯子中的茶又是一灌而盡。
我也嘗試著輕輕地聞了一下面前的杯子,果然,這大葉茶的香味真的與普通茶不相同,於是,舉起面前的茶不,輕輕地喝了起來,當喝到第一口的時候,直感覺一道寒流直通七竅,再接著喝下第二口的時候,一道熱流直通肛門,很快,我就感覺到寒熱二流在身亂竄,讓我身升騰著無數的快感。
「哇塞,你這大葉茶真是太牛了,讓我如此之爽,真有點樂而忘返了,」我開玩笑地說道。
「太好了,那就陪陪老頭我們住幾天,再回去?如何!」李唐義微笑著邀請道。
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輕地點頭默許,畢竟想家的心還是很強烈,更何況出去了六年多,一直與女兵們在一起,現在一下子讓我清靜起來,並且與老道人在一起,還有一點覺得彆扭,但是,好奇心又佔了一半,心裡的動亂,也就讓情緒的不斷波動起來,辦事也變得如此的猶豫不決了。
「小海,別擔心,你就先在我這裡安心玩幾天!等一會兒,我的葫蘆絲鳥就回來了,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你老實跟老道我說,你想吃什麼?」李唐義很闊綽地說道。
「即然我回到了廣東,我當然是喜歡吃狗肉,可惜,你這裡不養狗,也許你們也不吃狗肉,對!佛與道好像對狗還是挺尊重的,我說得對嗎?」我輕描淡寫地說著。
「不是尊重,只是狗肉的性熱,對於我們的清靜修學有影響,我們也就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了,難得你喜歡,等一會我就讓你吃一吃廣東的狗肉,相不相信呀?」李唐義呵呵一笑,也就指向大廳的頂部。
我也順著李唐義指向的方向望去,在大廳的頂部有一隻瞭望窗,在窗外藍色的天,再加白雲飄飄,這瞭望窗很寬大,怪不得那只葫蘆絲鳥能這麼自由地在這大廳裡進出。
「喔,你看,我的葫蘆絲鳥飛回來了,」李唐義歡笑著說道。
「是啊!這葫蘆絲鳥爪子抓的是什麼東西?」我的目光也從瞭望窗望過去,只見葫蘆絲鳥正展翅向這大廳飛過來,而且爪子抓得滿滿的紅色條狀的東西。
不一會兒,葫蘆絲鳥就飛進大廳了,將那爪子抓到的條狀東西放於桌面,又飛撲到李唐義的右肩膀,嘴裡還不停地低咕著。
李唐義走近桌子旁,伸手去取那紅色的條狀物,紅色的條狀物約二十公分長,拿在手說道:「這就是我們大頂田山中的特產「紅薯」,你拿去看看。」
「你們大頂田山的紅薯怎麼這麼奇怪?怎麼看也像是切斷了的甘蔗呀!」我說道。
「這是地理造就的產物,在這裡也只產這種形狀的紅薯,就如同茂名的高州適宜種各種的荔枝一樣,」湯如雅一直在旁不語,現在卻插話來。
「是啊!水土可以造就各種不同的東西,好了,現在不談這個,小海,我也知道你餓了!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李唐義說道。
我四下張望一下,總覺得少了一點東西,李唐義不是明明答應過給我弄狗肉吃嗎?他一點表示也沒有,我能不著急嘛!於是,再望一望李若晴,李若晴會意了,她就微微一笑,走到我的耳邊,輕輕地叨了幾句。
「別著急,我知道你想吃狗肉,我爸不是正準備為你做嘛!」李若晴擠著眼睛說道。
李唐義將桌子紅色條狀薯條先取去洗乾淨後,分別裝在幾個盤子,然後,輕輕地擺放在桌面,我看到那只停泊在李唐義右肩膀的葫蘆絲鳥,正盯著那條狀的紅薯。
大家圍坐在桌子旁,而只有我莫名其妙起來,不是說要請我吃狗肉嘛!堂堂的一級道學大師如此的食言,不可行,真是不可行,心中難免有一些不快。
「大家注意了,我要施法術了,」李唐義說完後,一揮自己的手袖,手袖先是擋住了我們看著那紅薯條的視線,就如同做魔術一樣,當他放開手袖後,那紅色條狀的薯條輕微地鼓了起來。
「這是氣吹,老爸已經給紅薯施真氣了,」李若晴悄悄地附在我的耳邊說道。
我點點頭,定睛看著李唐義,就想看看李唐義倒底想幹什麼,要玩什麼新玩藝,只見李唐義嘴裡唸唸有詞過後,從手掌噴出一道火光,這火光一直熏烤著桌面的幾盆紅色的薯條,那鼓起來的紅薯卻又慢慢地洩了氣。
經李唐義這麼胡弄幾下,我倒是聞到了一股股肉的清香,讓我感覺到非常的驚訝,這植物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在火的熏烤之下產生肉的清香,這又是一個怎麼樣的科學依據,在這裡,完全不合乎常理,讓我摸不著頭腦。
「狗肉,禾花雀,東坡肉、糖生肉……全都給我現形!」李唐義念完這些後,雙手就如同鳥兒撲翅膀一樣,而葫蘆絲鳥此刻卻停泊在李唐義的頭頂,李唐義的身傳出一道一道的五彩之光,「撲」的一聲過後,桌面的紅色條狀薯條卻變成了李唐義口中所念叨之物了。
「哇塞,李若晴你在忽悠我呀!這就是你向你爸要的烤紅薯呀!」我輕輕地對著李若晴說道。
李若晴聽到我這麼問,也就盯了一眼我,說道:「你敢跟我爭嗎?這是不是烤紅薯呀?」李若晴倒是反過來問我。
李唐義弄完這些事後,也就停止了下來,湯如雅連忙站起身來,過去給李唐義擦試掉面頰流下來的汗水,說道:「唐義,辛苦你了,我都說讓我來,你卻要搶這功勞。」
「呵呵,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大家坐下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夠的話,我再叫葫蘆絲鳥去弄,」李唐義坐了下來,客氣地招呼著我。
「老爸,我有一個問題要你當眾解釋一下,」李若晴倒是問題多多。
「說!我的乖女兒,有問題就直截了當說,老爸絕對不會隱瞞你的,」李唐義邊配合著自己的愛人湯如雅拭擦身的汗水,邊回答李若晴。
「老爸,女兒突然間不相信這就是真的狗肉,東坡肉什麼的,對這個有點懷疑呢!你就乾脆做個解釋!」李若晴說道,李若晴這麼說,我想她一定是故意的,不過語氣婉轉,也沒有令我太失禮。
「哦,我的乖女兒怎麼突然間就這麼糊塗了呢!是這樣的,紅色的條狀薯條只是我施法的介體,它本就是食物,有這個施法的介體之後呢!我施法做出來的食物才可食用,萬物沒有憑空創造,一切都有它的根源,乖女兒,你明白了嗎?」李唐義的語氣緩和,這話是對著他的女兒說,可是我感覺他在教異我似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萬物有根源,那好!我也就忍不住了,先嘗嘗老爸的烤紅薯。」李若晴想放手去取盤子裡的食品,卻被李唐義叫住了。
「乖女兒,不得無禮,要吃東西,也得先讓我們的貴客先品嚐。」李唐義態度嚴肅,語氣有點重。
我見到這樣子,也就不好意思地打圓場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一起吃!」
李唐義望了望自己的夫人湯如雅,湯如雅就會意地說道:「大家別客氣了,來,一起品嚐李道師的傑作。」湯如雅說完後,我們也就一起舉起手中的筷子,一起去夾自己喜歡的菜了。
我輕輕地夾起一塊狗肉,放到嘴裡嚼了起來,狗肉飄香,卻又帶有植物的清香,就如同用什麼植物熬製而成。
「李道師,這肉為何如此之香?」我問道。
「是這樣的,你真的有所不知了,你吃的是肉的精神,而實體還是那紅薯,我們道家一般不吃肉,這就是我們道家的特殊食品,吃其精髓,也就是說我們吃的還是紅薯,經我法術的熏烤,烤出各種動物肉的香味來,達成一種即不傷害動物,又讓我們食用到動物肉體的效果,小海,感覺味道如何?」李唐義望著我說完後,夾起盆中的一塊糖生肉吃了起來。
難道這就是道家之精髓,這真是中國的一門神奇之學科,我們吃得津津有味,這一頓真是太棒了。同時,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眼前看到的,並不是你真要的東西;人,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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