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憊的身子顯得很睏了,加上我身上的傷又未完全復元,就被抓起來了。
在潮濕的地牢裡時不時透來幾股尿味,讓我奇怪起來,我剛進來這裡時,是沒有聞到這味的,我以為火輪嚇得尿褲子了,把頭轉向他,卻看不清他的樣子,這裡實在是太暗了。
我的心裡在想,這就是一名國際級的僱傭軍嗎?這點小事就讓他嚇得尿褲子了嗎?我是這麼想的,此時,我看得出來火輪的頭也在動,他用鼻子在嗅,不是一般的嗅,而是用力地嗅。
「小子,看你長得這麼粗壯,你沒事吧?怎麼嚇得尿褲子啦?」火輪把頭轉向我,想安慰一下我,他的語氣很柔。
「我沒事,我才不尿褲子呢!是你吧!」我倒是有點不客氣地回敬了一下火輪,從我的心底裡無名地冒出對僱傭軍的鄙視,畢竟人家是受過訓練的,會尿褲子這檔子事,是很丟人的事。
「我的天,怎麼會是我,我才不怕他們,愛殺愛剮隨他們去。」火輪大聲回答我,顯得有些激動。
「那這股尿味?」我從火輪的語氣中,能感覺得到他並沒有說謊。
「是啊!這股尿味感覺越來越濃了,這一定有問題。」
我們邊聞著這味,邊做考究,就在不知不覺地感覺中,從腳尖湧上一股寒氣,非常清爽,倦意頓時全無,果然,過了不久,尖嘴男子出現了,右手舉火把,他頸部掛著一副「豬鼻子」,身後帶著四名士兵,個個全副武裝的樣子,而且戴著「豬鼻子」,我想這就是現代科技技術中的一種產品防毒面具,不過,這做得很逼真,跟真的豬鼻子差不多。
尖嘴男子二話不說,把頸部的「豬鼻子」往嘴與鼻之間一掛,這動作在火把的光影中,真是搞笑極了,把火輪笑得翻天覆地,其實真的是挺搞笑的,他們個個都是豬的樣子,尖嘴男子本來嘴就尖,「豬鼻子」這麼一掛上,成了豬形,簡直也讓我禁不住笑出聲來。
尖嘴男子的左手一擺,四名士兵居然過來幫我們開了鎖,放了我兩人下來,接著,用力地將我們的手背到身後,反扣住我們兩的手,一人配兩名士兵,這種嚴肅的架式,真讓人感覺到就拉去槍斃一樣。
「尖嘴,你想拉我們去哪裡?你說,你說,」火輪用力反抗掙扎,並反問尖嘴男子,尖嘴男子也沒有出聲,我也沒有出聲,保持著沉默,我知道,人家要是有心計要強姦我,那我反抗也是沒有用的,既然反抗沒有用,那麼,就讓我去迎接並享受著尖嘴男子的安排。
尖嘴男子在前面領頭,我們被四名士兵押著往這個地下室的左側走去,原來左側有一個按鈕,尖嘴男子用左手點動按鈕,這時,地牢的地面出現了一道裂痕,慢慢地,裂痕再出現一個樓梯,兩壁出現了壁燈,將樓梯照得通亮,樓梯慢慢地向下延伸著。
尖嘴男子還是在前面領頭,我們就一步一步地往樓梯下走去,果然,在這往下的樓梯中,有一股很濃的尿味。走得不久後,前面出現了一個洞口,洞口打開後,我們看到了一個很讓人驚訝的場面。
這場面很是奇特,這是一個清朝時代的作坊,整個作坊充滿尿強烈的、令人作嘔的氣味,有點像氨味陳舊的尿味,味很苦。這作坊正有大量長辮的精瘦男子在拚命幹活,他們做出來的是大量的黑色「麵團」,都被製成圓塊狀、餅狀或磚狀。
「尖嘴,你這是幹什麼?你想我們怎麼樣?」我問尖嘴。
「呵,別怕,咯咯跌,咯咯跌……哦喔哦,這是讓你們給我們服務,這個服務區是清朝區,有明朝區,唐朝區,月球區,火星區等,讓你們玩,我們的陳團長可不是一般的團長。你盡你的能力給我們做這些黑面,不要與我們作對,要有作對,那你就等於跟你們的命作對,別想著逃命,做好了,我會放你們出去的。」尖嘴男子挺會說話的樣子,他體內的雞魂拼了命地啼著,也許受不了這裡的氣味,他這是在安慰我們,其實我想尖嘴男子,就是想讓我們為他們服務一輩子。
尖嘴男子的頂頭上司就是陳團長,真不知陳團長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的頂頭會不會還有什麼樣,這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就被抓到這裡了,想來有點可惜,不過既然來到這裡,這裡也是挺讓人著好奇的地方。
尖嘴男子帶著四位士兵離開了,在離開前,他幫我們鬆了梆。
「小子,你們中國也真是奇怪,都這年代了,生產毒品為何還要打扮著這模樣,留著長長的辮子幹嘛?」火輪不清楚這些就問我,而我也不清楚。
「嗯,也許這是一種時尚,我們中國應有的時尚,」我在向火輪說謊,其實我也不清楚,這年代,他們為何留著辮子。
我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條粗粗的鞭子打在了火輪的身上,「啪」的一聲脆響,火輪的手臂起了一條紅紅的印子,火輪正想還手,我及時制止了他,我想多瞭解一下這個被尖嘴男子稱為清朝區的地方,接著轉身看過去,一位大著肚腩的、身穿清代主管褂式服裝的腮邦鬍子男人,一股濃重的尿味,我想他這股尿味與他長時間呆在這作坊有關係,他手抓著一根很粗的鞭子,大聲地叫嚷著:「你們這兩個傢伙著死啊!還不給我去幹活。」
我與火輪沒有反抗,低著頭去接別人傳遞過來的黑色圓塊狀物,然後幫他們把這此疊起來,腮邦鬍子男人見我們沒有反抗,也沒有多理會我們了,逕直走到別處去了。
「朋友,你們這是什麼地方?」我小小聲地問傳遞過黑色狀物體的長鞭精瘦的男子。
「你在說什麼?」很地道的北京話,這精瘦的男子是用普通話問我的,我是廣東男人,當然,我說的普通話不是很正,再加上這又不知是什麼地方,他可能聽不準。
「我問你,這是什麼地方?能告訴我嗎?」我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地道的普通話。
這一會,這位精瘦的男人倒是聽懂了。
「你說這裡呀!這當然是清朝的1835年11月29日(道光十五年十月十日)的「清雅作坊」,我想你一定是外來的,要不不會不清楚的。」精瘦的男子普通話很準,我耳道的解碼也很清晰,難道我有聽錯嗎?我想再問,可是這已經聽得很清楚了,那也就是說,我通過地牢的道,再進這個洞,也就是到了清朝了。
道光十五年十月十日,我記得小學老師說過,這年代正是慈禧出世的日子。
「媽呀!我記住你「清雅作坊」,要不,到時我都不知如何返回我那年代了,我的「烏鐵黑袍」還在那沼澤地裡呢!,」我的心是這樣想的,嘴卻張著,遲遲未能合上,我相信,要是把這結果告訴火輪,火輪一定會吃驚得暈倒。
「火輪,你知道嗎?這是我們中國的什麼年代?」我試探性地問一下火輪。
「你傻了?開這樣的玩笑,」火輪沒有正面回答我,他現在以為我傻了,問這樣的問題。
「火輪,你不要感到驚訝,這是中國的清朝,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改變我國歷史的大人物出世的日子,今天是道光十五年十月十日,你可要記住了,」我把這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後,火輪聽得眼睛發呆,連連自言自語。
「NO,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怎麼來到這裡了?這下,我們怎麼回去。」火輪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傻傻地一笑,安慰火輪道:「你忘記了呀!我會魔術,你就聽我的就可以了,保證你能回到我們的年代。」
我這麼一提醒,火輪倒是樂了,用手撫摸一下他手臂上的鞭印,說道:「呵呵,我不要讓它好,我要留著,這是古董啊!清朝的鞭印。」
火輪這麼一說,我和他都笑了,這一笑是跨國際、跨年代的笑,可是值得我們好好記載下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