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聽到了汽艇的馬達聲,這聲音很熟悉,一定又是尖嘴男子來了,這一會我腦門燒得很厲害,我是緊閉雙眼的,只用耳朵去細聽我四周的聲響。
「喲,你小子病得不輕啊!活該,你又學狗叫吶,算你命好,我的主管上司陳團長要提審你們,你小子給我精神點,要不我斃了你。」尖嘴男子用手指著我,大聲地嚷著,被他這麼一吵,我就勉強睜大眼睛,看到尖嘴男子身後有兩名粗壯的士兵。
在尖嘴男子的一聲令下,他帶來的兩名男兵把汽艇開近我的籠子,然後,打開了籠門,用力地拖著我上了他的汽艇,接著也把火輪也拉上了汽艇,水有使組織放鬆、軟化的作用,火輪也被水泡得出現了水腫,無法動彈,嘴唇看上去幹燥得很,在汽艇的一刻,我預感到,我快可以逃脫了。
可是,在我上汽艇的那一會,我卻又失望了,他們一直都是用力地綁住我的雙手,讓我鬆懈不得,動彈不行,只留下的雙腳,也綁著很重的鐵鏈子,這鏈子約二十斤。
我要的是他們真能放開我的手,那我就一定放倒他們,可是,他們像是知道我的能力,看著我的手,沒有鬆開我手上的繩子。
汽艇啟動了,要將我們運到何方?我心中一點數都沒有,現在我只是想辦法如何能把手上的繩子掙脫了,這一會,火輪的身體好像略為好點了,他彎曲著身子,身體如蚯蚓那樣蜷伸移動著,慢慢地靠近了我,他盡量讓自己的雙手接近我的雙手,在尖嘴不注意的情況下,我手上的繩子的死結終於給火輪解開來了,我笑了,我此時的內心是欣喜若狂的。
我手上繩子的死結給解開了,可我還是假裝被綁著,火輪想我去解開他手上手繩子,猛給我打眼色,我沒有去理會他,他顯得有點生氣,其實此時的我有更大的目標,我要讓尖嘴嘗試一下被人折磨的滋味。
我在尖嘴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拿出「開付天筆」,先上在尖嘴的身上開了「刀」,尖嘴的身子正好是背向我,我在他的身上寫上一個「定」字,兩邊粗壯的男兵一點也不知道。我再次輕輕地用「開符天筆」塗掉了這兩名士兵的肉身,這時,我就敢大方地去解火輪手上的繩子了,當我解開了火輪身上的全部繩子後,火輪就想衝上尖嘴男子那裡,給他一頓拳腳,不過,還是給我制止了。
「慢,火輪,你先不要動粗,一切聽我的指揮好嗎?」我攔住火輪,不讓他動粗。
「奇怪了,他們怎麼不動了?這兩名士兵怎麼沒有肉身了,而這衣服與鞋子卻沒還在半空保持著姿勢,神奇了。」火輪不知我用了「開符天筆」,好奇地摸著那士兵留下來的衣服,肉身早就被我用筆塗掉了,現還有衣服我沒有塗掉。
「火輪,你別摸了,這兩名士兵被我用魔術變走了,你挑一套穿上,聽我指揮就是了,趕快抓緊時間,」我催促著火輪穿上那士兵的衣服,火輪在我的催促下,把其中一名的士兵衣服穿上了,接著,我也穿上了另一名士兵的衣服,當我的衣服穿著完畢後,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假的我和火輪。
火輪看到我這做法,又再次驚訝,不過他還識時務,沒敢大聲張揚,只是小小聲地說道:「中國魔術,真棒,有機會教教我。」說完還高舉大拇指,我嘴角一翹,輕輕微笑著。
我在火輪與自己的臉上,用「開符天筆」抹上一層剛才那兩名士兵的臉皮,我們也就扮成了剛才兩名士兵,加上我們的身才也很粗壯,真是沒有半點破綻,可是說是天衣無縫。這一切都做完了,我給火輪做一個手式,意思是叫他不要說話了,火輪會了我的意,我手拿「開符天筆」輕輕地在尖嘴男子的身上點上一個字「動」,尖嘴男子動了,不過,他好像不知剛才發生的事一樣,命令著我開汽艇,一會向左開,一會向右開,簡直不知死活。
尖嘴男子坐在汽艇上有些悶了,就起來走幾步,走到我的假身處,用力地踢上幾腳,假的肉身自然被踢得很痛,蜷縮著身子,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小子,到了陳團長那裡,還有得你苦頭吃,做人啊!好好做,咯咯跌,咯咯跌……哦喔哦,好好做人,懂了嗎?」尖嘴身上的雞魂發作了,也許是想睡覺了,說起話來也跟雞似的。
火輪見到他這樣子說話,挺搞笑的,真想笑,還是讓我給打了一個眼色給打住了。
汽艇在紅樹林穿過幾個彎後,很快就到了一個軍營,汽艇停泊在一個有士兵把守的船埠旁,尖嘴拚命地給我們下令,像是催死鬼一樣,催我與火輪快點把我的兩位的替身扶起來,拖上岸去見陳團長。
經過幾處士兵的住宅區後,來到一處比較寬敞的兩層小樓前,這兩層小樓挺豪華,從窗口看上去,還看到幾台空調的室外機裝著,可以想像裡面也是裝有空調的。
尖嘴男子未到門外就高聲叫喊著:「陳團長……哦喔哦,陳團長……哦喔哦,我們把他們壓來了,」尖嘴男子每「哦喔哦」這麼一次,都得用手捂著嘴。我的右眼看到他體內的雞不斷地張著嘴,這不是病,只是一雞魂附體,只要吸出來就沒事,可是他根本不知,一定以為是什麼病,一拖再拖,如果他不是這麼壞,我想我還是可以幫他的,可是,我看他那態度惡劣,也就作罷了。
一名士兵攔住尖嘴男子,大聲喝住他:「叫什麼叫,你不知道陳團長還在睡覺啊!有事先在門口呆著,等他醒了,我再叫你。」
尖嘴男子沒敢頂撞,只是低頭退到門的一邊等候著,他也讓我們在一邊等候著,從這名士兵中可以看出,能猜出陳團長不是什麼好主,連他的兵都是這樣的態度,真是「狗」仗人勢。
尖嘴男子的雞魂又發作了,不斷地啼叫著,尖嘴男子又怕吵到樓內的陳團長,不斷地捂著自己的嘴,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拼了命地吸,一根很快就被吸完,果然有效,他體內的雞魂被嗆得叫不出聲,幾乎要暈過去,安定地蜷曲著腿,沒有再發作。
當尖嘴男子的雞啼沒有再發作,他吐掉嘴上的那根煙蒂,他就走了過來,給火輪遞煙,我以為他這麼好,這麼有良心,誰想到他居然是讓火輪給他點煙,火輪的拳頭微微捲起,也許是想給尖嘴男子來一頓拳頭,我急忙過去接過尖嘴男的煙,幫他點上了,制止了火輪這一次的動粗,畢竟我還是想知道裡面的陳團長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我想看看,在我國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土皇帝,而這種土皇帝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也許樓裡的陳團長也是個什麼魂魄,上了他的身,長期住紮在他的肉身裡,就像尖嘴男裡的雞魂一樣。
這一切都是我的空想,我現最主要就是想進樓內,看看他是如何處理我這兩位替身,再看看這陳團長是個什麼樣的動物,而這一切,只有等到陳團長這美美的一覺醒來後才能進去了,門外還站著一條「狗」,這條「狗」不讓進,我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