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山氣憤的樣子,簡直要將地面氣炸了。
「李寶山,這麼巧?」不管別人怎麼樣,我還是選擇了最佳的打招呼方式。
李寶山走到我的面前,然後,掄起拳頭,他再細細看看我,看到我滿身的肌肉疙瘩,「哼,我是打不過你,但我相當的生氣。」
「寶山兄弟,你讓我去辦的事,我也去辦了,你還有什麼生氣的呢?說出來讓兄弟我為你分憂一下。」我說。
「嗚嗚……」李寶山就在這一會,蹲在地上哭泣起來,「兄弟,你還真不知啊!我由於沒有家可歸,也就幾乎天天在車上呆著,天天搭客,累就不用說了,就跟著遊魂野鬼一下過著,我天天都站在你的樓下,要麼,我就站在你父親的樓下,希望總有一天你會回來,那怕真的幫不了我,聽我訴訴苦我也值,可是你一去無返,我足足等了你五年。」
「兄弟,對不住你,我去了你村,原來你村的地底下有一個古帝王之墳,他們控制著你們村死去的魂魄,再到你們的村去吸老年人的陽氣,減短他們的壽命。我還是作了調查……跟著進去了,誰想到這麼一出來,卻五年過去了,兄弟,真對不住你了,我已經跟你的老婆說了,還給了她錢,應在不久,她也就是幫你把這事給辦了。」
「我是客死他鄉,回不去的,跟本不知家裡的情況,你見到我家那婆娘了呀!她過得好嗎?現在她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哦,原來是客死他鄉,怪不得,她就算想移墳也沒有錢移,原來是這樣,」我自言自語,「寶山兄弟,你家那婆娘過得很好,珠圓玉潤的,真的不錯的,」我說完心裡挺是難受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騙一名剛剛死去父親的小朋友一樣。
「是嗎?那婆娘還真不錯,呵呵!」
他樂得簡直想跳起來,樂完之後,他苦惱起來,眉頭緊鎖,慢慢地蹲在地上。我覺得他一定有心事,作為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我還是想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
「兄弟,你交給我的事,我也給你辦了,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我問李寶山。
「上半年,這裡出了一起車禍,死了數十人,死去的人都下來了,可苦了我這開的士的了,」李寶山苦惱地說。
「人家下來了,與你有可關係,下來了就下來了,他們只要早日投胎就可以了,這不是你與我管的事啊!」我說道。
「兄弟,你有所不知,這不是你我的事,而是這一片善良遊魂的事了,死的是一個黑社會集團,他們是開車去赴宴,誰想到汽車超載,就出了事,他們當中的人全都是無惡不作,下到這裡來,也想橫行,要我們交保護費,動不動就打罵,體罰我們的魂魄,這裡的土地公都不敢管。」
「有這樣的事?」我氣不打一處來。
「兄弟,你別衝動,」李寶山用語言阻擋了我。
「不行,這事我一定要管一管,今晚我想這事我是管定了,」我說著這話,我也是做得到了,我先讓李寶山送我回到家,我在家裡做好一切準備,忙上忙下,小倩二話沒說一句,她愣愣地,一味地顧著幫我收拾,她不問我為什麼?我倒是覺得相當的鬱悶了。
「小倩,你男朋友今晚要去當英雄,你就不關心關心啊?」我逗小倩說道。
「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你都去過帝王之墳,哪裡那麼多兵你都不怕,我還擔心你這個幹嘛!我相信你會贏,」她含情默默地盯著我。
這含情默默的女鬼,又是如此阿娜多嬌,我能禁得住嗎?也許我是一名多情種,也許她實在是太漂亮了,此時看過去,她卻漂亮得讓我倒是有些想入非非,我還是抱住了她,她讓我抱,柔軟豐腴的壓往了我,居然沒有一點反抗。
我見到了她在流淚,我放手去輕輕地抹掉她眼上的淚。
「傻瓜,相信我好嗎?我會回來的。」我很肯定地說。
小倩還是點了點頭。
等到了晚上,我將自己的肉身留在家裡,帶齊了我身上的寶貝,也就是「開符天筆」和「烏鐵黑袍」坐上了李寶山的車,直奔那一群黑社會魂魄方向。
第一次去打架,而且是群架,多多少少難免有些緊張,我沒有忘記我曾還是一名大學生,沒有打過群架,這次去,不但是打群架,還是與一群人單打獨鬥。
李寶山將我送到一片空地中,對我說:「你等一會,他們會從這裡經過的。」果然不假,沒有多大一會,漆黑一團的環境中,出現了許多人,這群人長相凶悍,手中拿著槍,個個都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怎麼?李寶氣(寶氣,湖南話),你想幹嘛?還帶了幫手,不知好逮,想死啊!小心我們將你的魂都打散了。」一名頭髮髮型如一把刀插在頭上的人先說話了。這種髮型我想是西方最流行的,想不到在中國的鬼魂中,也打開了先例,來者果然不善。
「住口,你們想幹嘛!你們還是早早投胎做人,如果還有什麼事沒有了,我可以幫你,我是一名天師,」我道明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想笑死人啊!」他們齊聲地笑著。在他們的人群當中,有的人還把槍托在了自己的肩上,有的拿著槍裝模作樣,想射我的樣子。
「兄弟們,別急,我最近皮膚感染,怕傳染到給你們,我先把黑袍穿上了,再與你們談談,」畢竟是第一次作戰,也就是說打群架,打群架之前是先得自己做了防備了,要不,他們那槍對準我那可就麻煩了,非把魂打散了不可。
「海諾奇兄弟,你先別急,讓我把話說完,他們拿的是「散魂槍」,這散魂槍可不是一般的槍,你得小心預防為好。」李寶山相當地緊張,甚至手與腳開始有些發抖。
「你別緊張,你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好讓我有一個發揮拳腳的地方,記住了,有什麼事都不要出來,你想看熱鬧就躲遠點看,兄弟,快閃,」說時遲那時快,有一位小個子痞子魂魄已經禁不住了,向我這邊開了一槍。
我用力地推開了李寶山,用我的胸膛去擋那散魂槍發過來的「符」信號,我假裝咳了幾下,還好我有烏鐵黑袍,要不,那就麻煩了,他們真的以為我被射中了。
我用力一抖,然後大叫一聲:「接招,」「嗖」的一聲,閃入了他們的群子裡,用腳在地面拚命地打著轉,在地上轉起一個圓,他們之中,有幾位痦子魂讓我打了出去,他們雖看不見我了,但他們將我團團圍住了。
他們就像是剛出籠的猛虎,拿起槍對著我齊齊發「符」信號,他們以為這樣可以將我的魂打散,真沒有想到我這「烏鐵黑袍」是高僧「精體」相送,他們對我這件寶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哈,哈哈哈,」我取笑他們,他們更加生氣,散魂槍打得更猛,並將散魂槍的檔位調到最頂,也就是第九檔。
未等他們再次開射的時候,我拿出「開符天筆」說道:「小子們,爺不跟你們玩了,超度你們了,以後投胎好生做人吧!」我「呼呼」地甩著手臂,將他們的魂全都劈散了。
全部散魂槍都被我過於緊張用天筆畫散了,還有一支落在地上,我撿了起來,托在肩上,打算占為已有。
李寶山跑了出來,連連對著我舉手指,說我了不起,我高興得哈哈大笑,我高興的不是我打贏了,我高興的是我得到了一把「散魂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