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楊華威,你的第一種方法我也無法接受,雖然在當年小鬼子侵華的時候發生過比這更加慘烈的事情,但是那是幾十年前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人命都比從前珍貴了許多,有的時候我也挺懷念那個人命賤如草的年代,那個時候啊……說炸,敵我雙方就全炸了。[]」凡老苦笑著搖了搖頭,「那麼我們就等吧,阿琳娜什麼時候能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凡老說道,抽空還橫了一眼那個叫小強的青年,凡老嚴肅時的那股威嚴讓小強不敢多言,悶不吭聲的抽著煙,一支煙只是兩口就抽到了盡頭,看得出來,他的氣性很大,而且還大得有些離譜。
「不知道,也許一會就到了,也許永遠也到不了。」楊華威搖了搖頭說道,「在我那會,沒有幽游,沒有阿琳娜。」楊華威攤了下手,說話一副很不負責的樣子,氣得小強將手上的煙頭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著,踩得一地狼藉。
「要不要我們去找找。」方紅焰說道。
「怎麼找?情報上也說了,阿琳娜只是出現那麼一小會,然後就會用一種隱身的方法躲開,沒有人找到他,情報部的儀器也不行,你認為我們可以嗎?我們使用的儀器都是相同的。」楊華威說道。
「可是……」方紅焰和凡梨花同時說了起來,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方紅焰笑了一下,伸了下手,凡梨花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可是你不是也說過了嗎。無論發展多少年,儀器就算是做得再精密,也永遠都無法替代人類天生的那種直覺,也許儀器找不到的我們憑著自己的直覺能找到呢。」
「嗯,我也想說這個來著。」方紅焰連連點頭。
楊華威忍不住搖了搖頭,微微的一笑,「你們兩個有些……怎麼說呢,平時挺聰明地,突然之間就轉不過來這個彎呢,中國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我們知道阿琳娜正在向濱海市這個方向靠近,可是這片區域有多大?」楊華威說著在大屏幕上劃了一下,感應屏上楊華威劃的那一塊區域脫離出來單獨放大到整個屏幕。
「在這裡看起來很小是嗎?可是實際上卻有近百萬平方公里,你認為就憑我們幾個。或者說再找一些能力者,我們有可能找得到那個會隱身的阿琳娜嗎?」楊華威說道。
「這……有點難,特別是還有一些地方是山區。」方紅焰咧了下嘴說道。
「所以說,我們只有等阿琳娜。如果她不想讓我們找到的話,我們永遠都無法找到她,不過你們別忘了,鎮魂還在我們的手上,我想阿琳娜就算是為了這個東西也會找到我們這裡來的。」楊華威說道。
「好吧,我同意了,出了什麼事,我頂著,不過不是我單獨頂著。還有幫手。」凡老點了點頭說道。
「可是……在這段時間裡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小滿一個個地把人質殺死?」方紅焰叫道。
「當然不是。ashu8我去。能拖上一陣子。」楊華威說著站了起來。
「阿琳娜……」卡巴斯咪著眼睛嘴裡喃喃地念著這個名字。爪子搭在軟趴地有規則地腦袋上。將軟趴地腦袋捏成各種各樣地形狀。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卡巴斯地爪子突然用力大了一些。將軟趴捏得悶哼了一聲。這才說道。「軟趴。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或者說。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好主意?」卡巴斯把軟趴地身體拎了起來。軟趴軟軟地身子被抻得長長地。還有大堆堆在地面上。
「主……主人……不能。」軟趴地聲音有些顫抖。沒見到它地嘴在哪裡。聲音似乎是從體內傳出來地。
「軟趴啊。你們這些半獸人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我信任你們。重用你們。可是你們地腦子卻怎麼也不多長一點?只長力氣怎麼行?力量並不只是代表那種看得見摸得著地破壞力。還代表著腦力。智慧比力量可怕。為什麼我們走到今天。仍然被那些人類死死地壓在這裡?難道是因為我們地力量不夠?不是。是因為我在孤軍奮戰。這裡只有我一個動腦子地。我卡巴斯是獸人中最聰明地。可是我卻只有一個人。我不可能把什麼事都想到。特別是阿琳娜來了。阿琳娜地可怕我們都知道。噢。對了。你是在這裡出生地。不過你地本能會告訴你阿琳娜很可怕。我們地薩滿法師不在。我無力去對付她。所以我們需要從別地地方想想主意。從哪裡呢?人類地導彈嗎?導彈是個好東西。可是我們卻無法精準確地定位。無法定位。導彈還不是雞蛋。起碼雞蛋很好吃。」卡巴斯說著用力地拍了拍軟趴。啪得吧嘰做響。
「去吧軟趴。把小滿叫來。這些人奸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卻比你們聰明。特別是那個小滿。只比我差了一點點。」卡巴斯說道。
「是,主人。」軟趴身體呈球狀地滾了出去,卡巴斯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坐到了那個大得像床一般的大椅子上,音響裡飄出悠揚的鋼琴曲,卡巴斯的爪尖在腿上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的點動著,不時的發出一聲聲輕輕的哼聲。
門開了,輕輕地腳步聲咯咯地靠近了卡巴斯,接著小滿筆直修長的腿半曲了下去,低著頭說道,「我地主人,您忠實的奴僕小滿來了。」
「噢,小滿,嗯,你身上的味道可不怎麼樣,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們人類交合後的味道。」卡巴斯眼睛也沒睜的說道。
「對不起我的主人,事情匆忙,所以小滿沒有來得及洗澡換衣服,您若是不喜歡,小滿這就去洗澡。」小滿說道,可是人卻沒有動地方。
「算了。只是不喜歡而已,卻不討厭,在人類的眼中你是個美女,可惜在我看來卻……」卡巴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主人,若是您有需要的話,小滿可以幫忙,您可以閉著眼睛,把我想像成獸人當中最美的女子便可了,在我們這裡,這叫做性幻想。」小滿聲音柔柔地說道。
「噢?你們人類想的還真是複雜。那不妨試試看。」卡巴斯說著比劃了一下,小滿微笑了起來站了起來,慢慢的走了過去,手向卡巴斯伸了過去。
「小滿。你有什麼好主意,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一臉舒爽的卡巴斯靠在椅子上問道。
小滿伸手摸了一把臉上沾著的那些淡紫色的腥臭液體,再次媚笑了一下。
「小滿,不要對我露出這種你自認為很迷人的表情來。用你們的話來說,我們之間的審美觀點不對,你認為很迷人,可是在我看來,卻更加的面目可憎,所以,你還是把表情收一收地好。」卡巴斯指點了一下小滿說道。
「好的,我的主人。」小滿收起了嫵媚的微笑,換上了嚴肅地表情。「我的主人,我記得你的身邊有一個長著三個腦袋的魔獸,你叫它三頭龍,這種魔獸能飛天遁地,上一次那個叫聖戰士幽游地人不就是死在它與您的聯手之下嗎?如果由它出馬的話,想必那個阿琳娜也不是對手。」小滿說道。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話。你以為我會讓軟趴把你弄回來嗎?」卡巴斯頭也不抬的說道,「還有,小滿,你很有心機,只不過那種心機不要再用在我的身上,否是的話是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很清楚。」
「是,我的主人。」小滿低著頭,不再說話。
「如果只是阿琳娜地話。我要想收拾她雖然有點困難。可是卻也容易,阿琳娜只不過是一個法師。她沒有聖戰士那種強大的戰鬥力,可是這個阿琳娜卻把侵魂船帶來了,侵魂船是那些聖戰者最終極的武器,有點像你們這裡的核彈,那種東西很邪門,無論我有多少魔獸,多少半獸人戰士,都很難衝近侵魂船,凡是靠近侵魂船的魔獸和半獸人,包括我們獸人,都會被那個侵魂船給吸光了生命力,充當那艘船上的動力,在侵魂船地保護下,阿琳娜可以說是無人能敵,比如說,你懷裡抱著一顆你們這裡上千萬噸數量的核彈,隨時會引爆的那種,你認為會有誰敢動你?」卡巴斯說道。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想就算是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也沒有人敢對我下手。」小滿點了點頭說道。
「不過我的主人,那個侵魂船對阿琳娜就沒有什麼影響嗎?必竟……必竟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小滿問道。
「阿琳娜當然不會有影響,法師們沒有那麼笨,他們不會被自己設計的武器所傷到,這就是我們兩個世界的差異。」卡巴斯說道,「那東西只對我們獸人一族有效,他們妖族卻被排在其外,嘿嘿,妖族還是有聰明人的。」
「只對獸人一族有效嗎?」小滿喃喃地念叨著。
「當然。」卡巴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對我們呢?」小滿指了指自己。
「你們?你們當然也算是我們獸人一族中的一支,奴僕,對你們地效果更明顯,如果我能在侵魂船下支持一分鐘,那你只能支持一秒。」卡巴斯說道。
小滿眼中的失望神色一閃而過,卡巴斯將頭一仰靠到了椅子上。
「也許,主人,您應該讓軟趴去試試。」小滿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像一張大餅一樣平鋪在門口的半透明的軟趴,小滿的話一出口,軟趴明顯的就是一顫,嗖的一聲凝聚了起來,像是人張憑空出現的大嘴向小滿大大的張開,一口的利牙,隨時都要噬上來。
「小滿,給我個理由。」卡巴斯向軟趴擺了擺手,軟趴這才重新的趴了回去。
「我的主人,軟趴注射過那種血清,來自楊華威身體的血清,也許軟趴的身份有些變動,就算是受侵魂船的影響也會有個限度。而這段時間裡,給軟趴還上一些人類地熱武器,我相信軟趴會有足夠的時間給阿琳娜制命的一擊。」小滿說道,「當然,我的主人,這只是小滿想當然的想法,算不得真的呢,所以最後還是由您來拿主意,如果小滿的想法能給您分憂,這會是小滿最大的榮幸。」小滿說著半曲著身子用一條腿跪了下去。
「嗯。不錯的主意。」卡巴斯點了點對。
「最重要的是,軟趴可以變形,可以變成楊華威地樣子,毫無疑問。楊華威是人類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物,也是最神秘的一個人物,而鎮魂又在他的手上,所以阿琳娜如果見到了楊華威。肯定會放鬆戒備,這就是我們地好機會啊。」小滿再次說道。
「你回去吧,鎮魂更為重要,這裡的事我會拿主意的。」卡巴斯淡淡的說道,擺了擺粗壯地爪子,小滿曲了幾下身子,也不再多言,慢慢的退了回去。
「她還真是個聰明人,軟趴。你說呢。」卡巴斯向軟趴招了招爪子,軟趴像是球一樣的滾到了卡巴斯的跟前,身子扭動著,變化成了楊華威的模樣,唯獨缺少了楊華威那種剛強與硬朗,不過種氣質如果不是對楊華威有相當瞭解的人是絕對不會發覺的。
「軟趴。你很願意為我犧牲是嗎?更何況你還不一定會被侵魂船吸掉生命力,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你的智力實在是不怎麼樣,你只要知道,一靠近阿琳娜就直接幹掉她就行了,不行不行,阿琳娜是妖族強大的法師,她地感覺有時比侵魂船還要強大。也許。我們應該使用另一種方式。」卡巴斯說著,露出的怪異的微笑來。手伸進了牆壁的一個洞裡,拿出一部電話來。
電話號拔了出去,「我的奴僕,你的主人需要一枚導彈,一枚很大地導彈,我今天就要,你可是管後勤的,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弄來一個。」說完,卡巴斯扣掉了電話,坐在椅子上再次閉上了眼睛,「可是我上哪找操做的人呢?也許,還得再找他。」說完,卡巴斯再次拿起了電話,「除了導彈之外,我還要能操控它的士兵,這個你一併解決。」
一條壯碩的身影從晨霧中高高的躍起,轟的一聲砸在了這座不起眼的倉庫前,將地面砸出碩大的坑來。
倉庫地大門緩緩地打開,一隊穿著黑色的城市做戰服地男女手持著特製的那種MP5衝鋒鎗奔了出來,遠遠的用槍指定了楊華威,楊華威將頭盔上的視屏放了下來,掃瞄了一圈,這些人離得如此之近,竟然顯示的光點微弱之極,難怪一直都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看來他們已經找到了如何去躲避雷達偵測的方法,可惜在這個時代的雷達製造技術遠遠比不上五百年後,要不然的話哪能在這種人類佔優勢的情況下讓他們有藏身之處。
「讓我看看,是誰,噢……楊華威,好強壯的楊華威,一看到你就讓我很興奮。」小滿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說是衣服,還不如說就是一塊輕紗,裡面則是什麼都沒有穿,透過黑色的紗衣,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滿所有的一切春光。
「看到你只會讓我噁心。」楊華威冷冷的說道。
「噢?是嗎?我就這麼沒有魅力?方紅焰可比不上我。」小滿一手托著自己高聳的胸部,一手在修長的大腿上摸索著,極具誘惑力,看得那些穿做戰服的一眾人奸都有些發愣了。
「你這不叫魅力,叫無恥,叫不知羞恥。」楊華威再次說道,眼中滿是憐憫的神色。「楊華威,你激怒我了,別忘了,現在我才掌握著主動。」小滿收起了媚態,擺了擺手,一名強大的黑衣大漢從倉庫裡拎出一名嚇得發抖的胖女人。
「這個人是市裡某位大官的老婆,看看,她長得多胖,一身都是**相,所以,她要死了。」小滿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頭點了一下,一指點下去,胖女人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血洞,紅白相間的腦液流了出來,在她的胖臉上,還殘留著剛剛那恐懼的神色。
楊華威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只是指點了一下那些人手上的武器。「我只是很奇怪,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武器地,據我所知,這些武器都是特製的,根本就不對普通的士兵供應。」
「哈哈,楊華威,我還真是懷疑你的腦袋裡是不是進了些水,都說社會很複雜,其實在這個年頭,社會再簡單不過了。從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是現在,有錢能讓磨推鬼。」小滿咯咯的笑了起來,柳腰扭得似乎是要折斷了一樣。
「嘿。錢這東西,魔力還真是大。」楊華威搖了搖頭,對於楊華威來說,這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就那麼一個小小的紙片,或者是一些只是稀少一些,只能用於觀察的金屬能有什麼用,還不如一把武器來得實在。
「楊華威,咱們說正事,把鎮魂交給我,我把人還你,否則的話,你會看到一場特別精彩的大戲。一個個人質將會慘死在你地面前,下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可不會這麼文雅了。」小滿說著,將沾著血液的手指頭放進了嘴裡吮吸了起來,透著邪惡般的誘惑美感。
「沒問題,不過你需要再等上一小會。那個東西被軍方拿走了,我們想要回來需要一點時間,我來就是告訴你這個,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就走了。」楊華威說著,根本就沒有再給小滿說話地機會,一個縱身已經躍出近百米遠,再一縱身,消失在晨霧當中。
「我想說。不可以。」小滿一愣接著說道。可是楊華威卻已經遠去了,讓小滿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再殺兩個。把屍體給十三處送去。」小滿冷冷的說道,轉身便走回了倉庫當中。
「哼哼,很好,這就是你的方法。」小強扯著脖子上地領帶冷哼著說道,俊臉滿是忿怒的神色。
「小強,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凡老喝道。
「凡老,用我的方法,以特種部隊……」
「小強啊,如果把現在的劫匪換成是我的話,你認為特種部隊對我有用嗎?」凡老很認真的問道。
「不不,凡老,特種部隊在您的眼中還不就是一幫拿著玩具的小孩。」小強連忙強笑著說道,在高層當中,凡老地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
「那就是了,你就把這幫劫匪想成是一群跟我的實力差不多的能力者就行了。」凡老點了點頭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比凡老你還要強,那些魔獸就算是再厲害,也只是四肢粗裝頭腦簡單的野獸。」小強大叫道。
「小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厲害的人有很大,在你的面前就坐著三個。」凡老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什麼?難道……難道你是說……」小強說著伸手指向了楊華威和二女,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地神色。
「不錯,你猜對了,我猜你父親把你派出來,並不是讓你指手劃腳的,而是讓你學習的,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否則的話我會把你調回去,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好嗎?」凡老輕聲說道。
「凡老……我……」小強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他卻也是知趣的人,凡老現在輕聲輕語的跟他說話那是給他那個身居高位的父親面子,如果凡老願意的話,別說是把他調回去,就算是把他扔到前線去,他的父親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嗯,這就對了。」凡老拍了拍小強地肩頭說道。
濱海市最熱鬧地步行街上,行人如織,不時的有一陣陣地大笑聲傳來,前些日子楊華威在鬧市的那幾場追擊戰,在政府部門刻意的淡化下,並沒有對普通人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人們仍然生活的懵懂無知當中,為了塊八毛的斤斤計較著,日子總是要過的。
一個穿著黑色斗蓬,將自己裹得嚴嚴的,肩頭還搭著一根粗大纜繩的怪人突然的出現在行人中間。
「噢哇,好熱鬧,難怪獸人一族會看上這裡。」來者放下了頭上的斗蓬,用別人聽不懂的語言喃喃的自語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