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到這兒,臉上浮起一縷驕傲,這時鄭重的又說:「因此,不管你們來自何方,是否是來自主人們的故鄉,可是我估計他們是不會歡迎你們的,以前也有來過此處的其他人,可我的主人們,也沒有理會這些陌生人的慇勤,誰也沒有登上日月島呢!」
老頭說完之後,這時開始掉頭離開我們,看得出他根本就不想配合我們。
這傢伙的態度十分明顯,不管我們是誰他都不賣賬的,相信他己經被「明宮」的人給他洗腦了,竟然對「日月島」上的神秘人們竟然奉若神明。
這個老頭的表現讓我們面面相覷,同時也讓我們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們就算跟我們一樣都是華人,估計也不會怎麼歡迎我們了,因為我們就是沖寶藏來的,假如他們真的是守護著寶藏的話,只怕我們還是敵人。
老頭就說過曾經也有其他人想試圖接近「日月島」的人,但是失敗了,看來他們不歡迎任何人上島了。
我們暫時不知道這是否因為島上的寶藏,只是我們明白,估計大伙成不了朋友,只怕還是敵人。
擁有這樣一個敵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要知道,常武的倆個弟子後來竟然成了天妙門和地靈壇的兩大門派的創始人,這個人的弟子絕對不會是草包。
他既然能讓另外的弟子成為創派之祖,為什麼不能讓他的下屬擁有絕世地武功呢?
就憑這個結果,大伙應該也可以想像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了。像這樣一個擁有絕世武功的變態級高手。他授意留在島嶼上保護寶藏的後人們,肯定不是馬虎角色。
因為島嶼上不僅有「九陰玄門」地鎮派密笈,還有很多常武自己終身研究所得的傳世武功絕技,這些東西可不是擺設。因為我所練地「點金手」就是其中的傳技之一,誰敢保證這島上沒有人練成這種功夫?
由此可知。這島上的人武功肯定十分牛B,如果真要正面跟他們衝突,真難想像我們能不能佔取上風。
從這些當地人對「明宮」地人那種恭恭敬敬地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如果這些留在孤島上地華人沒有厲害地功夫。這些天不怕地不怕地土著人。怎麼又會對這些人那麼惟命是從呢?
老頭提起「明宮」很明顯地就浮起一種敬畏。這種感覺可不是隨便能給人地。況且他還是曾經在島上做過僕人地。就更能說明問題了。因為他肯定清楚實情。對這些華人地脾氣是相當地瞭解。
很顯然。我們最初地興奮到這個時候。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事情肯定沒我們想得那麼輕鬆。
於是我們回到了遊艇。因為我們必須先找到「日月島」。找到那個神秘「明宮」地人。至少得弄清楚他們是不是常武留在這兒守護寶藏地華人後裔。就算老頭所說地一切跟我們所知道地傳說極其吻合。可是在瞭解真相之前。我們根本就不能確定。寶藏是不是就在這兒地某個島嶼。
我們開始啟錨離開這兒。往南邊駛去。因為老頭兒所說地「日月島」就在南邊。
從這個島嶼地名稱可以看出。這些人肯定是明朝地後裔。「日月」合起來不就是「明」字嗎。因此我們在看到這個島之前就一起估計這個地方地來歷了。
當我們看到遠方地那個美麗小島的時候,我們簡直被驚呆了,因為遠遠的,我們就能看到一座樹立在島頂端的石塔,而且一些擁有典型的中國古典建築的飛簷和紅牆掩遇在塔的四面,真讓人錯覺到我們是不是來到了蘇州或者某個中國的後花園……
一群海鳥在小島的上方飛翔,遙望著這個風景如畫的小島,我們心裡突然浮起了一縷尊敬,很明顯這種遠在他鄉用仍然尊重祖傳習俗的人們,令我們油然起敬。
這種感覺讓我謹慎起來,無疑也打亂了我最初的那些想法,於是我吩咐船長讓船在離島較遠的地方停泊,遊艇於是在離海島較遠處停了下來。
我找菲力斯要來一個高倍的望遠鏡,開始從遠處打量這個漂亮的小島來。
通過望遠鏡,我看到這個島上正在進行的細節,島上如此寧靜,我看到那些高貴的華人們正安祥的在島上過著他們的生活,小孩和婦人們旁若無人的在嘻戲,彷彿沒有感受任何逼近的威脅。
華人真是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生靈,他們有著極強的適應能力,並且始終能保持獨特的民族尊嚴。
也許他們會遭受迫害,也許他們會被當地的生存條件限制而產生某種變化,可是他始終不渝的堅持著信念,永遠會在迷失一切的時候保持著那種可貴的凝居力、和難得的根源感。
面對這樣一個群體,我根本就無法展示自己強勢的一面,因為他們跟我是相同的族類,無論如何,我不能像對付異己那樣不顧一切。
統有句話說得挺不錯,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至少能用相同的心態,去感受這些遠在他鄉華人們的感受,我相信我們至少以現在仍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也是因為這句話在作怪。
其實在這件事面前,我有很多終極的方式可以處理,但我不想對自己的同胞太過分了,這才猶豫不決。
「怎麼樣?」我身邊的趙靜突然問了我一句,她默默的打量著遠處的島嶼,輕輕的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樣?」我把望遠鏡遞給她之後說:「我總不能讓遊艇把大炮和導彈對準這樣的地方,我們先等等再說吧,反正那麼久的時間都過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你說呢?」
趙靜正用望遠鏡在觀望著海島,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妞,肯定被島上的寧靜所震撼,她的感受肯定跟我一樣。
果然很久之後,她把望遠鏡遞給了琴娘,然後才對我說道:「我們一起上島吧,看看這些同胞們是不是歡迎我們,你說呢黃柯?」
琴娘也在觀察島上的動靜,足足觀察了五分鐘之後,她將望遠鏡遞給鄢如婷說:「行吧,我跟你們一起上去,但是婷兒必須呆在渡船之上,而且我認為,我們回來的時候必須有統一的口令,不然船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我們上船。」
琴娘果然是琴娘,除了某些時候要「死過去」之外,其他時候她還是挺清醒的……
「這樣吧。」我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們現在就約定一句口令,然後我回來的時候,如果我的口令正常就沒有關係,如果不正常,婷兒你切記不能放任何人上船,因為百變神拳也許會利用一切機會,讓人防不勝防。」
鄢如婷把望遠鏡拿了下來,她愣頭愣腦的看了我一會,這才正兒八經的點了點頭說:「好吧,那麼我們……該怎麼約定?」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們身邊所有的下屬都乖乖的退了下去,遊艇的甲板上就只剩下我們四人了。
「記住鄢如婷。」我對她說道:「我們現在約定一句話,你來說這要是什麼話吧。等會我們回來的時候,你無論說什麼,我們都必須說出你現在約定的這句話出來,如果正常的話就不必懷疑,如果不正常,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得讓菲力斯別打開艙門,拒絕所有的人進入遊艇,知道嗎?」
鄢如婷靜靜的望著我,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了黃柯,你們說……什麼話呢?」
「你說吧。」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著,於是鄢如婷望著我良久,突然說道:「十九幽獄的石室。」
我一愣,這丫頭……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些石室裡發生了很多事情,你想表示什麼呢?
趙靜肯定是一頭的霧水,她猶豫了一下說:「就這句話嗎?無論你問什麼我們都得說這句話?」
鄢如婷的眼睛一下就瞟到琴娘臉上去了,她點了點頭說:「嗯,不管我問你們什麼,都得說這句話。」
「好吧。」我對她們說道:「就這樣吧,我去跟菲力斯打個招呼,讓他聽從你的指揮,也就是說,如果你讓他打開艙門就打開,如果你不讓他打開艙門,不管誰在外面都不能打開……婷兒你切記,我們約定的
嫣如婷點了點頭,於是我去找菲力斯,那傢伙正在中央控制室喝著他珍貴的馬爹尼呢。
「菲力斯。」我對他說道:「當我不在船上的時候,你就聽從鄢如婷的指揮,這樣行嗎?」
菲力斯一愣,他又給我倒了一杯酒才說:「情況很複雜對嗎?」
我點了點頭說:「我們等會要出去,我怕其他人趁著我們出去的時候混上船來進行挾持,懂我的意思嗎?」
菲力斯點點頭,這個時候他己經知道我們此行有著很大的風險了,於是嚴肅的說:「好吧酷,我聽她的。」
然後我再次囑咐他說:「記住,在我們回來以前,千萬別打開任何艙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必須都得聽從鄢如婷的指揮,因為她知道回來的是不是真的我們,我們的對手化妝之術很奇特,有時足夠以假亂真。」
我如臨大敵的語氣讓菲力斯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點了點頭把手裡的酒杯遞給我說:「好吧酷,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