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孟禪給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跟趙靜坐在海灘上看夜景呢。
「壇主。」他在電話裡對我說道:「段七郎己經出院了,他讓他明天來公司報道。」
「噢?」我饒有興趣的說道:「他竟然能恢復得那麼快啊?看來這傢伙還真有點名堂呢。」
「是啊。」葉孟禪也不無好奇的說道:「不瞞你說壇主,我也奇怪他怎麼能恢復得這麼快呢,看來他的內功己經有了相當的水平。可見鐵掌門的九陽破壁功還真有點水平呢!」
「當然了。」我告訴他說:「我跟這個傢伙交過手,因此心裡有底。你肯定沒試出他的真實水平,估計因為知道你是趙雅蘭的八大爺,他沒敢跟你用盡全力,所以說,其實他的功夫在你們所知以上很多。」
「是啊。」葉孟禪就應道:「九陽破壁功是鐵掌門的傳世絕技,既然這麼多年來一直沒人能夠練成,我想難度肯定跟實力是成正比的,當初我們交手的時候,我一開始還以為此功不過如此呢。照你說來,只怕他確實是隱藏實力的原因吧。」
「以他的實力,能用到他的地方很多,好好的培養一下吧!」
「是的壇主……」葉孟禪就了一句,隨之猶豫了一下說:「你真感覺他負責這次對曰本的社團行動合適嗎?」
「當然了。」我點點頭說:「這傢伙武功高強,冷血而殘忍,而且現在有了滿意的女人,肯定會心無旁騖,一個像這樣的男人,只要能給他一個滿意的條件,讓把他當成朋友,他就會對你忠心耿耿的。」
「好的壇主。」葉孟禪應道:「既然這樣,我試著讓他代表我們負責這次曰本方面的行動吧,美國方面讓誰去負責呢?」
「隨便。」我若無其事的吩咐道:「但是記住要統一行動。也就是無論在曰本還是紐約,行動的時間要一致,而且做完之後,馬上撤離現場,動作要乾淨點,別給警方和那些社團留下什麼痕跡就行了。」
其實這些不必要我去囑咐。我想像葉孟禪這樣地老狐狸。他估計不知道幹過多少回了。但是我囑咐他地時候。他仍然恭恭敬敬地。就像一個才接手管理地忠實下屬……
這個葉孟禪。跟張天怒差不多。有時候八面玲瓏。比尼江北要圓滑多了。
葉孟禪說完之後。就跟我道別告辭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趙靜顯然一直在注意我們地談話。她好奇地問道:「你己經安排人手了?」
「是啊。」我對她笑道:「這可是我們兩派地首次合作。不隆重其事怎麼行呢。為了不辜負趙大掌門地期望。到目前為止。我地人可都安排好了。現在就看你地了趙靜。」
「我今天可不想管這些事情。」趙靜翻了翻白眼說:「人家特意提前一天就是想放鬆一下地。明天再說。」
這傢伙,還像個孩子,我正在嘀咕,就聽趙靜饒有興趣的問道:「好像聽你提到過九陽破壁功呢!地靈壇莫非有鐵掌門的高手嗎?」
「當然了。」我故作神秘的對她說道:「你以後會知道的,這個人叫做段七郎,鐵掌門唯一的一個學會了九陽破壁功地傳世弟子。我親自跟他交過手,他的功夫挺不錯的。」
趙靜愕然瞪大眼睛,這時好奇地說道:「獨行段七郎也是地靈壇的人嗎?」
那當然了,看來葉孟禪這個拉攏的辦法還不錯。這老頭發現一個厲害的角色,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把人家給拉攏進來,怪不得地靈壇高手如雲,跟這個外壇總管的管理是分不開的。
「是啊。」我故意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是我們的人了,有什麼問題嗎趙靜,別跟我說你也聽說過他。」
「我當然聽說過了!」趙靜吃驚不己。她駭然告訴我說:「這個人最近可搞得得武林中風升水起,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呢,據說他有個怪僻不喜歡坐車,習慣在高速公路上跟跑車比速度……」
我日……這都是些什麼傳說啊我操,人家老老實實地一個段七郎,不過是因為沒錢和不懂人情世故的原因,藉著高速公路的直溜趕了回路罷了,你看這就傳說成什麼了。
趙靜還在說呢:「我還聽說他把鐵掌門的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那一門酥骨手更是用得爐火純青。能傷人與無形之中。那個高速收費站的保安就是個例子,還有一次是跟一個女人一起吃飯吧……」
看來趙靜對段七郎的情況瞭解得挺透沏。只聽她這時不無遺憾的說道:「可是像他這樣一個傳奇般的男人,真想不到怎麼會跟一個妓女混在一起,我聽說他們倆感情挺好的,他怎麼……喜歡這種女人啊?」
「你怎麼瞭解那麼多了?」我奇怪地問了趙靜一句,就見她臉稍微一紅,這時不好意思的白了我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啊……沒良心的壞東西!」
我這就奇怪了,這跟我有沒有良心有關係嗎?
趙靜隨後的話令我釋然:「因為他是折骨機器的師叔,我怕他對你有什麼不利,所以才收集了他的相關信息,真想不到他竟然是地靈壇的人,看來我是多心了……」
這丫頭還真是癡情,看來她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我吧,比如在香港,她不遠千里的就從上海趕過去看我比賽,並且還準備在我有危險地時候幫我獲用,現在想起來,她對我也算不錯了,而我總是大大咧咧地。
想到這兒我把她摟了過來,剛想對她說些感激的話兒,突然又想起巧兒、夢菡、曾丹彤段惜萱還有王文腴她們,於是輕輕地歎了口氣作罷。
趙靜偎在我懷裡好奇的說道:「你歎什麼氣呢黃柯?是不是內心有些欠疚了?嘻嘻……沒事,我不會怪你的,誰讓我知道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呢,對你的要求也不能太高了對吧……」
我無語。趙靜好奇的摸了摸我地鼻子,這時柔聲說道:「知道為什麼我要讓林亞男成為我貼身護衛嗎?」
「為什麼呢?」
「因為她曾經做了你很久的貼身侍衛,我想從她那兒瞭解你的一切。」
我心中一凜,說實話,一個象趙靜這樣的女生,如果說她不瞭解我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那按照她這種無處不在地眼線來說,她要瞭解一些事情會有難度嗎?我的那些事情能瞞過她嗎?
我愕然看著趙靜,這時擔心的問她說:「趙靜,你……究竟知道我多少事情?」
趙靜仍然靜靜的依偎著我,這時輕聲問道:「記得在學校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對你很差嗎?」
有映像,我記得有段時間,大概就是我跟曾丹彤鬼混的時候吧,這傢伙對我左右都看不順眼的樣子。不僅常常的我的岔,有時候還狠狠地跺我一腳,掐我一下什麼的。莫非……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些壞女人之間地緋聞。」趙靜說到這兒生起氣來,她狠狠的給了我一拳說:「有不少次我真想讓人把你給幹掉算了,可是我下不了手……」
說實話,趙靜的話真讓我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我跟曾丹彤、段惜萱、林冰巧、還有夢菡甚至是琴娘和環兒她們……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
這種感覺真令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要是這樣的話,趙靜會怎麼想我啊,以前我還挺臭美呢!
我終於知道了「如坐針氈」這四個字地真實含義。那時我僵直著身子,隔了良久才陪著小心又說:「這個……趙靜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就別給我打啞迷了,嘿嘿……」
「你想要什麼級別的信息?」趙靜不冷不熱的說道:「限制級的還是普通的?」
我無語之極,當時真是連跳海的心也有了,作為一個男人,如果自己的全讓一個女生給掌握了,而我且還一無所知的時候。好種感覺真令人發瘋……
就聽趙靜歎了口氣說:「算了黃柯,最初知道這些的時候,你知道我殺人地心都有了,可後來倒習慣了。」
我默然,就聽趙靜繼續說道:「一開始,看到你跟曾丹彤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恨我自己,因為有時候眼睜睜的看你跟她在一起,我且不能去阻止你。那種感覺真會讓人瘋掉。可是,我沒有權力去阻止你。」
趙靜的神色雖然很無奈。可這個時候好像又很有些不以為然了,她這時繼續說道:「因為當時我師父還沒有頒布變法的事,我再生氣,但是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名份,不會有結果,於是我開始強迫自己去看開這些。」
「你知道。」趙靜臉突然微微一紅,這時白了我一眼說:「人的感覺有時候很奇怪的,一開始我確實受不了這些,可是後來見多了,反而倒不覺得奇怪了,雖然恨你,可是也沒辦法,只能聽之任之了。」
「這個……」我嚅嚅道:「你知道的都是什麼信息?這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地?」
「我們有專門地信息收集部門。」趙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這些東西可以說任何人都是防不勝防地,不瞞你說黃柯,我掌握了你很多限制級的錄影帶,要是你哪天想看看的話,我找點給你吧。」
我又沉默了,除了做一個沉默的羔羊,我還能再做些啥呢?這個趙靜也太牛B了我操,看來誰要是得罪她的話會很難堪的,我怎麼就惹上她這個魔女了……
「以前我很恨你。」趙靜繼續說道:「不過慢慢的,就從一開始的想殺你,變成了想找機會折磨你了,可是自從上次……」
趙靜說到這兒沉默下來,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那次我們兩派發生衝突之後,師父隨之把我送到英國去了,她警告我說從此再也別靠近你跟整個地靈壇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仍然僵硬的摟著她,當時的情形就像一個偷了朋友東西的小偷。以為對方不知情仍然在表演,過後且發現他其實什麼都知道那樣,那種尷尬真令人無地自容,因為我以前就認為趙靜不知道我地私生活。
「在英國的日子裡。」趙靜繼續說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你做什麼,無論你是不是愛著我其實都不是很重要的。我想,只要我能跟你在一起耳鬢廝磨,只要我們仍然能在一起,能讓我再跟你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我的生活就都會變得多姿多彩,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趙靜第一次跟我說這麼多掏心挖肺的話,以前我一直以為她是個獨斷專行地富家女,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她是如此的深愛著我。
「我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愛一個人竟然能包容他犯那麼多的錯誤,愛一個人竟然能愛到對他別無所求,只要仍然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笑容,只要他能快樂和能跟他在一起,所有的一切,其實都無關緊要。」
我呆呆的望著趙靜突然有些懊悔,我這才明白我以前那麼遊戲風月,傷害了多少好女孩的感情。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我們可以因為仇恨而變得殘酷,也可以因為愛而變得多情,但是如果一個人如此執著地對你無怨無悔。我們究竟該如何報答他們的濃情呢?
比如父母,再比如那個對你深愛且無怨無悔的人,而你對她(或者他)又有諸多地不滿和厭倦,當他們對你一如繼往的依戀和深愛時,你內心中最柔軟的部份,會不會因此而被觸動呢?
我靜靜的望著趙靜,突然覺得很感動,突然明白有一種能夠回頭的浪子,必須有哪種力量才能做到。
「我很滿足現在這種感覺。」趙靜仍然平靜的說著:「我一直也想告訴你我的這些感覺……」
「因為我很慶幸自己還能跟你在一起。其實一開始。我堅持要跟你在英國碰面的時候,我師父和天妙門很多高層都勸我,她們怕發生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可是我堅持要見你,因為我感覺沒有你地世界,對我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說不出話來了,我感覺自己很無恥,也感覺自己其實不配獲得這些女孩們的深情。只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以前所做的一切有如何卑鄙,我是如何的自私。
「也許……」趙靜慢慢的伸出手來。輕輕的環抱住我的腰之後才說:「是我前世欠你的吧,但是我願意。」
趙靜這麼輕描淡寫地說著,好像在說一個跟她不相關的故事,平靜而從容。
我很瞭解她的,以她的個性來說,她既然有今天這樣的想法,不經過長時間的痛苦煎熬絕不可能。
也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無數次都夜不成眠,或者無數次在沒人知道的深夜偷偷哭泣,被我氣得以淚洗臉,她雖然沒有告訴我這些,可是稍微想想就知道了,一個像她這樣好強的女生,最終竟然能容忍我那些連我自己都感覺羞愧地故事,需要多大地勇氣和無法逃避的深情才能做到……
其實我不喜歡女人地眼淚,但是堅強女生背後的無助是最讓男人心碎的,一個象趙靜這樣堅強的女孩,能為我做到今天這種寬容,想想也知道她曾經經歷過多少無助,最終才會妥協。
很久很久之後,我以為趙靜己經睡著了,可是她仍然睜大眼睛靜靜的望著前面的海面。
「趙靜。」我輕輕的叫了她一聲。
「嗯……」趙靜輕輕的應了我一句。
「知道我為什麼要購置那個小島嗎?」
「不知道。」趙靜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懶洋洋的,她這時輕聲說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一輩子注定會辜負很多女孩,可我不想這樣。」我慢慢的對她說道:「也許我很花心,可是我不想辜負那些愛我的,和我愛的女孩,於是我才想讓自己努力,給她們一個安全的世外桃源,你想跟我在島上渡過以手的餘生嗎?」
「想……」趙靜笑了,她就像剛吃飽了的小孩,滿臉都是那種愉快和滿足。
她這時面帶微笑著說:「你不是想把海島當成你的後宮吧?你這個流氓成性的傢伙……」
趙靜的話僅我一陣臉紅,就聽她這時甜甜的嗔道:「你真以為其他人都像我那樣能容忍你嗎?別做夢了黃柯,對一群愛吃醋的女生來說,整個世界都太小了,就別說區區一個小島了……」
我訕然,因為這種事本來我就不知道要該怎麼說才好,我也是被她感動了才披露自己意圖的衝動。
這時就聽趙靜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錯,我確實很愛很愛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了,但我不知道那些女孩是不是也可以像我這麼賤呢,比如曾丹彤,比如段惜萱……她們肯跟人分享你嗎?」
我尷尬的望著這個樂滋滋的女生,看起來她就像在跟我討論一個題目似的:「你說呢黃柯……你這個花心無恥的臭流氓?」
說的也是,我歎了口氣無語,看來感情的事可不像我想得那麼容易,我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把這些女生們統一起來呢?
有時候,我還真羨慕那個無敵通吃的韋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