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之後,一隻槍管接著就伸了進來!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戴著墨鏡大概三十來歲的男人,拋掉了手裡的提琴箱子,把那只隱藏在箱子中的自動步槍完全抖露出來之後,緊接著就把槍托往肩膀上一頂,馬上就開始朝我們射擊!
從他推門到抽槍再到把槍枝進行到發射的預狀態,這只是一個極為短暫的瞬間。
也就是短短數秒鐘的剎那之間吧,對一個訓練有素的高手來說,能完成許多別人看似不可能的動作,而這些動作,無疑能讓人從死到生,再從生到死的進行一個看似不可能的周轉!
就在那時,只見環兒己經跳起來了……而我也閃電般的前衝,我們差不多是同時出手的!
環兒是往上跳起來的,而我的速度比她更快更直接,這時候閃電般的靠近這個握槍的男人,在他還來不及扣動扳機的時候,抓住這個男人的槍管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擰!
這就是傳說中的「點金手」,我的掌手溢起一縷實體般的金色光芒,這股金光前浸,就像高溫一樣,迫使那只槍管突然就彎拆並且變形了……「咯……吱」,一種金屬被擰彎的古怪聲音響起,那只槍管突然就被我的手扭變形了!
可是男人的手指己經扣動了扳機,只聽一聲巨響,槍腔突然就炸開了,因為槍管變形,子彈在槍腔裡爆炸,發出巨大的震響之後,一下就從那個男人手裡震掉,彈向空中!
槍脫手而出,被我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我往後一拋,那把己經報廢的槍就跌在包廂的一角去了……
這種可怕的結局完全把這個刺客嚇住了,他滿臉都是驚駭和愕然,作為一個熟悉槍械的職業殺手。我想他從來就沒遇到這種變態的事情吧……槍竟然被人扭變形了,那可是上好的無縫鋼管呢!
幾乎在同一時刻,環兒也出手了,我看到她騰在半空中往前一揚手,一層白濛濛霧氣似的東西應手而出、隨之一股奇寒溢起,那股神秘的白霧、突然就罩向那個端槍地殺手!
環兒打出地白霧劈頭蓋臉地撲去。一開始還飄飄蕩蕩地好像有磨盤大小。一靠近那個男人之後突然內縮。他就像一個霧氣收容氣似地。白霧「嗖」地一聲。完全都斂進他地身體去了!
那個人地臉色一下就因此僵住了。他地嘴裡突然就衝出白騰騰地霧霜。隨著白霧去盡。這個人地地臉部清楚地浮起網狀冰凌。一股詭異地寒氣瀰漫而起。物體被凍住地古怪「嘶嘶」聲響起。這個人身上一下就浮起密密麻麻地網狀冰凌。這種網狀冰凌迅速擴散。他被凍住了!
這是什麼暗器?竟然能將人突然凍住……肯定不是冰魄彈。因為我知道冰魄彈地威力。那種霸道地東西一出來。只怕整個房間都會變得像南極似地!
而且冰鬼彈對發射地主人妨礙也極大。琴娘跟環兒都穿便裝。不可能攜帶這種牛B地霸道玩意。因為這種威力強大地冰凍物。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噩夢。除非他們穿著析襖。那就得小心些了。
我愕然打量了環兒一眼。發現她一下就閃到琴娘身邊。顯然想保護她地主人吧。
「他是誰?」琴娘狐疑地打量著那個被凍住地握槍男人。她從桌邊站了起來。走近那個瞪著我們一動不動地冰人說:「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像這種身手地刺客。絕對不是金色妖狐地角色。他會是誰呢黃柯?」
正在這時,只見方林強強行衝開門進來了,他臉色緊張。不安的打量著那個被凍僵的男人說:「壇主,這個人是黑手黨還有日本黑龍會和山口組派出的殺手,為了誘開我們的注意力,他們設了另外一個迷局!」
方林強說到這兒欲言又止,可能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吧,猶豫一下又嚥回去了。
我看了看這個倒霉的安全總管,這時囑咐他說:「好吧你們善後,我們先離開這兒,記得下次小心點。」
方林強臉色很差。不知道是他最近運氣不好還是我最近太招人注意。因為在他出現在包房之前,我們之間確實出現了一個保安空檔。讓刺客衝進來之後他才趕過來,說明他己經極其失職了。
我後來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黑手黨黑龍會還有山口組,為了誘開方林強特意用了一系列撲朔迷離的騙局,還是另外有一個高人在暗中幫助他們,這才騰出這個時間差,讓這個刺客拿著槍來到了我們所在的包房。
雖然他注定只能進行一宗失敗的刺殺,不過能騙過地靈壇給我安排地安全總管,也足夠令他們感到自豪了。
聽到我的吩咐之後,方林強不無尷尬的點了點頭,他讓我們跟琴娘還有環兒從後門先離開了。
然後他就開始偽造現場,以便把事件完全移嫁到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另外一個當事人身上去。
雖然防刺客他慢了半拍,不過做這種公事般的善後之事,方林強還是挺在行的……
我們回到了車上,我開始奇怪,因為憑黑手黨和黑龍會甚至山口組,他們就算聯手估計也不可能騙過方林強和他那個連蒼蠅也飛不進來的防護層,憑什麼這個扛槍的殺手就能衝進包房呢?
我不是不清楚我自己下屬的能力,其實發生這種事情,單一地去責備負責人肯定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保安相對刺殺來說,永遠是警察跟賊地遊戲,所謂「做賊容易防賊難」,防守永遠是被動的。
而攻擊地隨意性和隱秘性,常常會令人防不勝防。防守既然永遠在後面出牌,就只能依從對方的規矩進行應付,這樣一來任何防守的組織都不可能是滴水不漏,出現任何終極情況,都不能完全否認防守的保安組織。
可是這次事件讓我有些意外,照我來看,以這個殺手的水平來說。他根本就不可能突破方林強設立的安全防護層,像這樣一個普通的殺手,沒有理由會長驅直入直接找到我們地包房。
雖然我們的行動很隨意,可是我相信我的屬下隨時在監視著我們的行動,好像這個殺手,他要如此接近我們的話簡直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會用很多方法去進行安全測試。
比如找人去跟這個接近我們地殺手進行一次誤撞,用以試探他的反映,來進行對方身份的判斷。
再比如讓人扮顧客進行迷路或其他糾纏試探,從刺客的回應來進行他確切身份的判定……照理說這個人既然接近了我們所在的安全範疇,那些防守的慣用招式就會被啟用,可是這一次這些舉措都沒用出。
出現這種情況,只可能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對方完全騙過了保安人員。
再有一種,那就是當時還有另外一隻很龐大的威脅完全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這就像面對蚊子和蛇地攻擊時。人們不可能因為蚊子而放棄蛇的進攻是一個道理。
如果方林強放棄了這個握槍殺手的正常防守,只能說他當時己經沒有機會再進行細緻地防範流程了,估計他己經用自己的安全標準進行了一次判斷。最終因為這個傢伙的條件而決定聽之任之了吧……
我心中一動,因為這種可能並不是不存在的,方林強不是告訴我說對方設了另外個迷局嗎?
那麼能用迷局吸引他們注意力暗中的人究竟是誰呢?這只安全隱患竟然迫使方林強完全放棄了這個握槍者的威脅,足以說明當時這個人的吸引力之大,己經讓他認為這個安全因素完全值得放棄了……
一個能讓方林強如此重視的對手,只可能擁有無比強悍的實力,說明他可能是一個擁有絕世武功地傢伙!
我默默的想著這些,這才明白當時我出了多麼大的失誤,我能感受到這個握槍的傢伙。竟然一點也感受不到那個將方林強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的「超級刺客」,雖然當時是因為我們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但是發生了這種失去控制的事情,這個神秘的「第三者」出現,對我們來說是如何的危險!
這說明那個超級刺客己經成功地騙過了我敏銳的感知,他既然弄得方林強都無暇顧及這個持槍的刺客了,說明他的境界跟這個用槍的不可同日而語,單從方林強對他的緊張來說,就知道他有多可怕。
想到這兒。我撥通了方林強的電話,估計他正在進行善後吧,稍停了一下才接通電話:「對不起壇主,我正在進行善後處理,店方己經報警了,我正在處理一些細節方面的事情……您有事情嗎?」
「當時誰進入了你們的防守範疇?」我很直接,因為我想知道我地想法是不是正確。
「壇主……」方林強有些慚愧,他地語氣仍然充滿了自責,這時恭恭敬敬的對我說道:「我們只知道這個人地功力極高。而且他相當的狡猾。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破我們的防守界線的,他能隨意出入我們設立的重重防線。己經完全侵入我們的安全防範圈子了……對不起壇主,我又失職了……」
「這跟你沒關係。」我不動聲色的說道:「只能說這個人的功夫太高了,你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吧。不過,當時我根本就沒能感受到這個人靠近,這才是我擔心的……你能估計出他的來路嗎?」
「呃……」方林強猶了好一會才說道:「壇主,不瞞你說,我們連這個人的行蹤都沒能及時跟蹤,因為他突然出現在你們所在包房外的時候,我們根本就弄不清他是不是我們曾經過濾過的安全客人。」
方林強的聲音中充滿了失竟和懊喪,看起來他完全被弄得頭昏腦脹了,這時又說:「然後他就朝外面走來,在大堂裡停留了一段時間,再朝外面走去……只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包廂裡的客人!」
我理解方林強的驚愕,因為他們肯定對我所在包廂附近的環境進行了摸底和控制。
沒有安全隱患的客人就放任了,他們肯定只會注意那些有安全隱患的客人。
可是這個人突然從我所在方位離開,他們的才發現他的來路根本就沒有經過調查。這種結果肯定令他們大吃一驚,然後他們肯定一下主把注意力轉移過來了。
果然只聽他又說道:「就這樣,我當時錯誤地抽調了大部分防守力量,想把他控制住,因為我隨之發現他的武功極為高強,可就在我準備讓下屬行動的時候。他突然就消失了……我們竟然完全失去了他的蹤跡。」
這可真是一個神秘的傢伙,媽的他究竟是誰,竟然出入隨心,還把老子也蒙過了?
看來酒還真是個害人地東西,如果不是喝這麼酒的原因,我認為我肯定不會疏忽到讓這個神秘的傢伙從容在我跟前出入……現在的問題是我必須弄清楚他究竟是誰!對不起壇主。」方林強繼續說:「我己經通知了尼堂主,希望他能幫幫我,也許他能查到這個人的蹤跡。」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很清楚。這個人既然連我也瞞過了,就算是尼江北出面估計也沒戲。
我正在尋忖,就聽方林又說:「還有壇主。剛才那個用槍的漢子是黑手黨和日本那兩隻社團派出來的殺手,他們好像也製造了一個針對你的刺殺計劃,我們認為他們會在你回英國後才開始行使,不過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明白他們可能己經開始運用這個刺殺計劃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好地,不過你也要小
應了一聲,然後告訴他說:「最後別讓他們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盡快查出那個神秘人。」
方林強唯唯諾諾連連應允。於是我掛斷了電話,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們是誰啊?」琴娘見我沉吟良久,好像心事重重似地,因此過了很久才問了我一句。
「唔……」我猶豫了一下,不想讓她知道當時的真空情況,於是告訴她說:「幾個黑社會組織,因為跟我有些過節,所以才派出這麼個殺手想對我進行刺殺,這是一個三流刺客。功夫不怎麼樣……」
琴娘點點頭,為了轉移她們的注意力,我想變一個話題,於是想起當時環兒用的白霧,便問她說:「你用的那種白濛濛霧一樣的東西是什麼暗器?威力如此巨大一下就將那人給凍住了?」
「羅天陰網。」環兒看了看我說:「因為是輕裝出來,當時我身上就只帶了這麼個暗器。」
原來就是「羅天陰網」,一開始我聽她們提起過的東西,看來這種東西不僅效果好,而且不佔地方能隨時取用。相比冰魄彈來說。只怕在現實社會之中更方便使用呢。
車子慢慢的朝前開去,正在這時一輛名貴的蘭博基尼從後面開了上來。這種跑車很牛B地,車主好像是故意來找我們似的,駕著它悠上悠下,然後不停的對我們打喇叭。
我們的車是防彈的,除非對方用火箭彈或者威力極強的穿甲彈,普通的攻擊根本就不能對我們形成任何威脅,因此司機仍然從容的駕駛著車往前走,根本就沒理這個從後追上來的蘭博基尼。
就算這樣,後面也馬上就跟上來二輛轎車,不用說也知道是暗中守護我們地保安隊用車,這兩輛轎車一直護在我們的車子兩側,蘭博基尼幾次想靠近的意圖都被他們化解掉了。
琴娘這才開始注意那輛車,她通過窗戶有些愕然的打量了那車一下,然後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我說:「唔……黃柯,這個車好像是陽明風的……他……怎麼找上來了?」
「陽明風?」我愕然應了一句,就見琴娘點了點頭……我一下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傢伙!
看來把方林強弄得心神不定的「超級刺客」可能就是這個神神秘秘的陽明風了,只有他才可能令我的保安總管如臨大敵!
這時那台「蘭博基尼」開近我們地車,從車窗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三十左右地青年,除了奶油味有些濃重之外,其他各方面都學不錯,尤其是年齡青青能開這種牛B的跑車,只怕做一個少女殺手是綽綽有餘了。
陽明風懶洋洋地駕駛著跑車,不停的扭頭過來打量我們的玻璃窗,因為是單向的玻璃,我知道我們能看到他,可是他根本就看不到我們,看來他顯然知道琴娘在車上了,他想引起琴娘的注意。
「他想幹嘛?」琴娘浮起討厭的表情,這時不解的問環兒說:「他怎麼知道我們在車上?」
環兒好像對他的映像也不是很好,這時瞟了瞟我說:「別理他得了,他能看到我們嗎?」
我搖了搖頭,然後對琴娘說:「既然他知道你們在車上,我們下車吧,看看他是不是有事。」
琴娘沉默,顯然她不想去見這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於是我勸道:「總這麼躲著他也不是辦法,或者你就直接拒絕他吧,要不……你告訴他我是你的男朋友吧,這樣或許能讓他死心呢。」
琴娘噘著嘴巴看了我良久,這才點了點頭,於是我吩咐司機:「找個停車位把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