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人讀讀書 VIP章節目錄 四五六:降龍伏虎
    當時,尼江北隨之又說道:「而僧飛魔靈,其實就是指的當時四大武林高手。」

    我就是這樣弄清楚了這幾個人的來路的,因為尼江北告訴我說:「所謂的僧,就是那個出家人覺空,關於這個覺空,在解放前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傳說。」

    我記得尼江北當時浮起崇敬,用一種朝聖般的語氣說道:「尼江北憑生最尊敬的就是這個伏虎僧覺空,因為這個覺空真不愧是一位俠僧,他一身低調隱忍,因為身上長了一身爛瘡,所以常常化緣不到,因此就經年在街角打坐誦經,靠的就是過往的行人施捨點食物。」

    我從來沒看到尼江北用如此尊敬的語氣來描述一個人,因為我知道他是個心高氣傲的傢伙,長得雖然不咋滴還五短身材,肥得像個球要長相沒長相要風度沒風度就倆破功夫在身,但這傢伙挺牛B的。

    不過從他們開始描述的覺空,給我的映像就不怎麼樣了。

    當時我認為,作為四大高手之中的頂級高手,竟然沿街乞討,靠別人施捨渡日,這種事情我想也不敢去想,做人到了這步田地,那練著一身的武功有什麼用處?

    當時我一直認為覺空至所以如此低調,或者就是為了躲避世仇,或者就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可能看淡人生了吧,因為我不能體會出家人的心境。

    尼江北娓娓道來,當時葉孟禪跟張天怒倆人也浮起肅然之色,就像在聽一個神聖的傳說那樣。

    「覺空是個苦行僧,一輩子清苦枯瘦,形容枯蒿像個骷髏,他不修邊幅老實本份,加之長了一身的爛瘡,從來就沒人正眼看他,偶爾有人丟個饅頭或殘羹剩菜之類的東西給他,他總是簡簡單單的道一聲佛號表示感謝。隨之繼續打坐。假如有人大發慈悲,給他一些錢物,他總是會拿去施捨給其他的窮人……」、

    嗯,這樣的人人品不錯,就像上次汶川大地震似的,也有不少乞丐獻錢的。令人油然起敬。

    「他就這樣經年坐在街角,誰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年來這個小鎮地,可是鎮上最老的人往往都會說;我小的時候就看到這個老和尚了,那個時候,他也有這麼老了……之類的話兒。」

    「這個老僧人從來不與人爭執衝突。除了宣佛號也從來不多說一句其他地話。就算有人欺到他頭上了。他也一味避讓。因為脾氣太好了。所以偶爾也被一些強橫地人呵斥。或者被一些喝醉酒地惡人們踢上幾腳。推他幾把或許是乾脆打他個鼻青臉腫地。也並不稀奇。」

    日……天低下怎麼會有這種人?我不欺付別人就OK了。但你來欺付我地話。我肯定會還以顏色地。毫無疑問。這就是我地處世理念。讓我一味隱忍地話。我確實做不來……

    我正在暗裡嘀咕。就聽尼江北繼續說道:「覺空就是這樣一個從來不顯山露水地僧人。像他這樣身無長物。形容猥瑣容貌奇醜還不乾不淨地枯乾苦行僧。之前肯定沒有人知道他身負絕世武功。如果有人說覺僧會武地話。估計當時會笑掉不少人地大牙。」

    尼江北仍然是滿面地肅穆。那時正兒八經地繼續說道:「小鎮是一個邊遠地鄉鎮。雖然邊遠了一些。可是因為是當地物資地驟散中心。在本省也算是個小有名氣地古老城市。那一年。因為連年乾旱。該省大部分地方顆粒無收。況且時局大亂。一些強民便驟嘯山林。幹起了燒殺掠奪地盜匪勾當。」

    像那種自己都沒飯吃地時期。人人自危早不飽昔地。一個象覺空那樣地破僧人。肯定就沒人給他施捨了。這樣他不被餓死才怪。莫非還出現了什麼驚天動地地事情不成?

    果然尼江北那時又說:「因為收成近無。糧價於是飆漲。一時竟然成了粒米成金地局面。城裡天天餓死人。於是僧人天天去幫人掩埋屍首。只是因為沒人施捨。他竟然十天半個月常常粒米未進。令人大為奇怪……因為按理來說。一個像他這樣又老又破地僧人。是早該餓死地了。憑什麼他還天天幫人埋屍首?」

    據尼江北當時所說,當時餓死的人太多了,於是傳出了一家老小沒飯吃殺小孩活命的駭人事件,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竟然有人懷疑這個老和尚偷偷吃屍首,只是抓不住證據,於是一些人暗裡盯緊了他,可老僧人仍然每天呆在街角,一有死人就幫著收葬念佛超渡,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動靜。

    可是亂葬崗確實有人的屍體首失蹤,明顯是被人挖來吃掉了,大伙又驚又怒,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是捉住老和尚就是亂打,想逼問是不是他偷的屍首。

    老僧也不解釋,只是一味念佛,雖然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但是從不辯解,反正他每次就算被人打得奄奄一息了,第二天仍然會坐在街角,任蒼蠅在身上亂飛,舔吃他身上流出的膿汁和血沫。

    大伙打累了,反正也打不死他,加上也沒有證據,於是也懶得理他了,只是到了此時,誰要是不舒服生氣了,總會衝上去給他幾拳,踢他幾腳,或者朝他頭上扔塊石頭什麼的,反正打不死他……

    也是那一年,因為鎮上的糧商屯積糧食,想牟取暴利,於是附近地流匪勾結起來了,把這個小鎮給圍住了,想衝進城來搶糧搶錢。

    小鎮關上城門死守,鎮上的官兵也知道城門被破滿誠生靈塗炭,於是據城死守,竟然打退了土匪的多次強攻,只是圍城的土匪越來越多,而且他們傷亡慘重,更是死命攻打,土匪們對守城的百姓恨之入骨,揚言破城必屠城三日,殺盡城中男女老少!

    就這樣,圍城之匪越來越多,後來守城官兵彈藥都打光了。圍城的土匪且仍然有數萬之多,眼看就要破城而入,那個苦行僧這才宣著佛號出城了。

    老僧爬上城頭,從城牆上往下一跳,就端端正正的站在大門前,他音若宏鐘。第一次說了除「阿彌陀佛、善哉」之外的話,他就站在城門外邊,對愕然瞪著他的劫匪說:「我佛慈悲,雖有好生之德,只是讓你們破城而入,必然生靈塗炭,殘害更多生靈,老僧因此前來渡你們西去,阿彌陀佛!」

    他這幾句話音若鐘呂。竟然震得附近地人耳朵「嚶嚶」作響,然後覺空就開始殺人!

    當時土匪雖然大多數是用稜標或者大刀等物,可是不少有臉面地大頭目也都有槍地。覺空說完那句話之後,就近有幾個匪首就朝他開槍,槍打進覺空身體,血沫橫飛,但是覺空地身手如電,瞬間就殺了數十個衝上來的土匪,而那些射中身上的子彈他竟然視若無物!

    土匪見城裡出來了人,一個個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把這個破僧人當場碎屍萬斷。於是蜂擁而至,只是所近不無被老僧一掌擊斃,那些衝上來的土匪倒像是跑到前面跟這個僧人閻王來報到似的!

    那一日所有站在城頭死守地人都呆住了,大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滿城最討厭的僧人突然豹變,就像一個死亡加工機似的,在從容不迫的收割著那些悍匪們的生命……

    附近的土匪們終於看出衝上來是送死了,於是後面的不敢再往前衝。

    覺空就像一道幽靈,這時開始從城門口地屍堆往外衝殺。他動作簡單有效,往往一招斃敵,就像一個可怕的生命收割機似的所向披麾,當者不無立即斃命!

    那些土匪雖然人多勢眾還有槍只器械,一開始還叫嚷著有不服氣地人往前猛衝,到後來看到他招招至命瞬間殺人數百,漸漸所有在場的土匪就浮起懼意了!

    而覺空每殺一人必高聲宣句佛號,從城門外衝過了護城河時,竟然被他一個人殺死了二三百個土匪。而他更是往人多的地方橫衝直闖。遠處的匪首仍然用槍射他,打得他通體血跡斑斑。他就像沒事那樣!

    後面的土匪開始害怕,成千上萬個土匪最後竟然被他這個魔王似的僧侶殺得得寒毛倒豎,那麼多的土匪群竟然被他一人殺得潰不成軍,開始四下奔逃!

    覺空既然開了殺戒,這時就不再手軟,他這時一氣殺出,逢人就打著人必斃,一路過來竟然打死了六七百土匪,那些土匪這才四散崩潰,棄城而逃。

    覺空見眾匪逃散也不再追,於是盤坐在地上,雙目半閉不再動彈。

    城中萬人空巷,那麼多官兵和城民呆呆的望著覺空,竟然癡了,那麼大的城市突然安靜下來確實挺嚇人地,這種情形維持了沒多久,確信土匪己經離開之後,官兵開始打開城門,有膽大的慢慢靠近覺空,這才發現他己經氣息全無了,因為他被打得像個篩子似的,哪裡還有半分氣在?

    滿城的人都知道要是沒有這個和尚,小城肯定被土匪給攻進來了,到那個時候,男女老少只怕都得遭秧,這時看到老和尚為了救他們自己死了,更想起以前老僧在城中的點點滴滴,大伙悲從中來竟然一起大放悲聲,一時間哭聲震野,端得是神鬼皆泣!

    這些人把老僧的屍首給收進城去,想給他設個肉身廟,可是過了一天晚上,老僧的屍首竟然不翼而飛,再也找不到蹤跡了!

    大伙悲喜交架,都說這個覺空是天上的羅漢降世,他來這個小城就是為了幫他們渡厄的,這時救了眾人,於是離開了此地,又有說他躲進了附近地一個深洞苦修,從此不再出世見人了。

    說到這兒,尼江北當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有人說其實老僧當時己經死了,只是城裡的人怕土匪報復故意把他的屍首收藏起來了,於是訛傳他還活著,好讓那些土匪不敢再來搔擾小鎮。」

    「也有人說老僧己經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的絕世武功,刀槍不入身上其實只是沾上了土匪的血,其實他一點事敢沒有,不過當時殺人太多又受了不少槍擊體力耗盡了,正在悶氣調息,第二天一復原過來就悄然離開了小鎮,而且有人信誓旦旦的說在其他地方見過他。仍然像在鎮裡那樣躲在待角乞討……」

    「不過。」尼江北後來分析說:「其實武功高到一定境界,真氣能抵抗槍擊也並非神話,如果老僧真練成了那種絕世武功,其實當時沒死也不算是神話,當然了,大伙都覺得欠老僧太多了。把他神話了也是一個原因,不過說句實話,一個人勇敵數萬土匪,確實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令人難以置信。」

    當時我不太相信,於是置疑道:「有這種事情?那為什麼後世沒有聽到這種傳說?」

    尼江北說:「壇主,你不知道,當時的守城官兵為了邀功請賞,於是故意把這件事給隱瞞下來了。並且威脅誰敢透露出去格殺無論,於是這件事情地真相就漸漸被人給掩蓋掉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守軍也阻止了當地城民欲建僧人廟地念頭。最終把這件事給摀住了……」

    這種可能也絕不是不存在地,而且尼江北既然把他當成一回事來說,肯定是有據可考地,因此,覺空成為當世第一高手,其實很多成份是因為他的「俠」和「義」,因此沒有人不服這個排位。

    至於「僧飛魔靈」中的「飛」字,其實就是諧了「裴」的音,這個「降龍居士」裴回天。雖然不及覺空這麼令人提起熱血沸騰,但是他的功夫是擺在那兒地,傳說在解放前,裴回天在當地是個名紳,因為自幼好武,習的是家傳武功,眾人只當他是習武強身,有功夫但不是很變態的角色。

    他真正出名的是後來當地修了一條鐵路,而且在當地建了一個車站。一次裴回天喝醉了酒跟人打賭,他說他能拉住鐵路讓火車動不了,對方嘲笑了他,於是他趁著酒興便來到了火車站,站在一列欲開的火車後面,果然將那列火車拉得鐵輪在軌道上不停的原地空轉,竟然沒有辦法起步前開!

    當時跟他打賭的人本來認為他喝醉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想讓他出醜的,想不到這頭驢竟然真去拉火車了。而且他還不及去制止他。這才出現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

    不過火車站地工作人員很快就發現是他在搞鬼了,於是跑過來勸他放手。裴回天一用真氣,酒意也醒了七分,這才鬆手讓火車慢慢去了,只是就此名震天下,別人送了他一個名字,叫做「降龍居士」。

    當時尼江北提及此事的時候,紮實的令我吃了一驚,要知道火車可不比汽車,一輛火車要啟動起來,你就是一堵牆也擋不住地,裴回天憑一己之力竟然能拉住火車,當真是駭人聽聞!

    因此,除了覺空,裴回天當之無愧的成了排名第二的武林高手,因為倆人是正道高手,所以並著「九陽教主」龍飛烈三人,被人並稱為武林三大絕世高手,倒也當之無愧。

    而後面的倆位,倒也不是過去的文人為了湊字而強拉上的高手,主要原因是「魔」說的是一位魔道中人,「靈」跟他的意味類似,因為倆人是魔道中人,故爾被人排在後面去了。

    尼江北告訴我,他說:「所謂的魔,指地就是令人談之色變的魔人鐵銅昆,據說這個人所修的屬旁門左道,要用人血練功,人心補氣,這才會嚇壞不少武林中人。」

    「而且,當時因為鐵銅昆作惡太多了,引起武林人的公憤,於是眾人群起而攻之,當時裴回天己經聲名大起,於是眾人齊推他為首領,一起去捉這個可怕的魔頭。」

    尼江北解釋道:「當時裴回天雖然年事以高,但是他因為保養得法,武功仍然屬當世一流,可裴回天這一戰就像是給銅鐵昆揚名似的,裴回天帶著十六條高手圍剿銅鐵昆,竟然被他脫逃了!」

    據說,這一戰之後裴回天就正式隱居了,其他十六條高手也從此避世不出,也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讓這一干高手都如此盟生退意……只是銅鐵昆從此聲名大震,很多人說他的功夫比裴回天當年全盛之期還強,因此成了一代魔頭,從此再也沒人敢去惹他了!

    就我看來,裴回天既然用的是外家強功,肯定跟年事相關,年青的時候估計要勇猛很多,而上了年齡肯定會差很多,這個銅鐵昆正值當年,能勝肯定不奇怪,說他比裴回天全盛時期還強,就有些牽強了。

    果然尼江北也說:「只是一個正值當年,一個形將就木,另外十六個人大概也只起了陪襯作用,如果倆人真地在全盛之時對決一次,結果或也未知。」

    葉孟禪跟張天怒也連連點頭,看來他們也更相信裴回天了,畢竟能拖住火車的傢伙,當世確實沒有幾個。

    尼江北說到這兒稍微一停,接著又說:「銅鐵昆以人血練功人心煉氣令人談之色變,而這個靈所描述的靈妖,其實一點也不比他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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