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握著一條凳子靠背的碎木條愣住了。
因為段七郎的神情也太牛B了一點,他替趙雅蘭拍去木屑之後,竟然連頭也不回,繼續跟他女人往外走,就像那個輪凳抽自己的人不存在,或者是透明人。
當時的情形如此詭異,這個男人有那麼強的身手,偏偏把那個普通女人的話當聖旨,她讓他別理他們,他果然就絕不再理他們。
好像她吩咐下來後,對方就是打自己、或者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也行。
這種情形的震攝力太強了,一個如此強壯的男人,竟然能如此聽一個被人疑為妓女的女人的話,那種古怪的感覺令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大堂裡突然就安靜下來,那個混混的朋友們也被震住了,他們本來想暴起傷人的,可是眼前的一切令他們一下僵住,大家一起停了下來。
一開始撲倒在桌上的混混還在慘叫,可是因為劇烈的疼痛很快就暈過去了,店堂裡突然安靜下來,大伙的呼吸之聲清可辯。
坐滿了人的餐廳就這樣啞雀無聲,大伙都像傻瓜似的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段七郎帶著趙雅蘭走出飯店大門,揚長而去。
只到倆人在店外搭車走了,他的同夥這才清醒,那個掄凳砸了段七郎的傢伙臉色都變了,他有氣無力的跌坐在身邊的一張椅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擁走上來攙扶著那個被痛暈的同伴,這才發現他臉色白得像紙,而且腿也軟綿綿的,被大家一攙軟耷耷的拉在地上,腳掌竟然反折過來了,那情形別提多恐怖。弄得他們臉色如土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到邊上一個顧客小心的提醒他們說:「他的腿好像斷了,傷得挺嚴重,再拖下去只怕連生命都有危險……還是趕緊把他送到醫院裡去吧?」
其他人這才清醒,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一個跑去結了帳,然後跟其他人一起,匆匆忙忙背起傷者就往外跑。
事以至此。他們也顧不得尋找事主,擁著受傷的那個小伙子一起去醫院了。
其他人這才各歸原位,店裡的服務員和保安這時候也出現了。店方也及時的報了案。只是鬧事的雙方都跑遠了,加上吃飯的又己經付賬了。^^,泡,書,吧,首發^^雖然被砸碎了一張高背椅,好在其他也沒什麼大損失,飯店也只有自認倒霉了。
客人們繼續吃飯,只是因為段七郎當眾露的那一手,大伙都圍著這件事議論紛紛。一個個顯得相當興奮。
畢竟在現代的大都市,像這樣傳奇地故事不可多見。段七郎和他女友的事情因此轟動一時,尤其是那些女性客人,被他當時的表現感動得不行,大家一傳十十傳百,更是把他捧成了神人。
也是,一個擁有如此絕技地世外高人,竟然如此乖巧的聽自己女人地話,表現得就像一個聽話的奴隸,這種超級神勇且無比聽話的理想保護神,簡直是任何女人夢寐以求的偶像。
段七郎竟被奉為超級情聖。也不知有多少人羨慕趙雅蘭。有多少人用他去羞辱自己男權較重的老公,感歎自己遇不到這種如意郎君。
而那個可憐地醉酒混混。隨之被朋友送入醫院,外科醫生馬上對他進行治療,主治醫生駭然發現他腿骨有四處詭異的粉碎性骨折,而且還有三處隱性傷痕。
粉碎性骨折很慘,就像被人用鐵錘敲碎了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再拯治恢復,而且這個殘酷地傷口還來不及讓醫生進一步關注,他隨之被隱性損傷弄呆了。
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隱性骨傷,根據檢查,這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認為,這是一種無法修復的毀壞式隱性損傷,從骨胳受到的創傷程度來看,己經沒辦法再進行醫治,一旦經受特定的力量衝擊,隱性骨傷馬上就會發作!
這種情形很奇怪,就像創口還隱藏著極強的能量,只等一些不是很強的力量觸發,一旦有這種標準的力量出現,隱性傷口馬上就會爆發。
這讓醫生手足無措,因此他根本就不敢進行稍有強度的治療。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他認為這個小伙子就這麼殘廢了,因為他地傷根本就沒有效醫治方法了。
醫療小組隨之對四處明傷進行了仔細地檢查,這才發現了更多驚人的內幕,除了隱性傷口,他地骨胳好像是受到一種極為詭異的能量破壞的,組織和附近的肌肉都因此壞死,失去了任恢復原狀的可能。
對這個骨傷科專家來說,這個病人的症狀極其詭異,因為能造成這樣嚴重的骨胳損傷,只有特定能量的衝擊才可能出現。
也就是說,造成這種創面的傷,骨胳必定遭受過極為龐大的能量衝擊,可是這個小伙子的傷且只局限在受創部位,創傷關聯的肌肉和組織,根本就沒有受創對應的合理淤面,創傷更像是由內部突然爆發而起的一樣,因此顯得不可思議。
從理論上來說,正常人的腿骨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類似奇怪的傷痕,因為如此強大的能量如果從內部發生……這個人的身體早就被撕成碎片了,因此這種可能不存在的,可是他的傷且赫然在目,這正是醫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當然了,現代的醫學檢驗方式,肯定無法判斷中國傳統功夫造成的損傷,而且根據當時的目擊證人描述,那個神秘的人只不過輕輕的摸了對方幾下,照理說根本是不可能造成如此嚴重的創傷的,除非那個人有邪術,或者異能……
受傷者所受創傷的嚴重程度,肯定驚動了警方,可是由於受傷者不是上海本地人,而且有很多不良記錄,因此被懷疑是一起黑社會的報復性傷害,並沒有引起警方的足夠重視。
當然,最終原因是因為有人在暗中動作,這才使這起可大可小的民事案最終不了了之,因為那個腿受傷的混混也拿到一筆相當可觀的補償資金。
一個神秘的人囑咐他這件事別再張揚,受害者既然拿到了超出意外的補償,肯定也不會再鬧事了,因此段七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受到警方的任何關注。
當時,倆人打車離開飯店後,趙雅蘭可嚇了個半死,她連飯也不敢再吃了,帶著段七郎匆匆忙忙的躲回屋不再出門。
為了避風頭,多年不自己做飯的她,竟然破天荒開始在家做飯吃了,並且跟段七郎過起了足不出戶的二人世界,一連數天都不敢出門……
不過好在他們離開之後,一直沒有受到警方的傳訊,這也讓趙雅蘭暗暗饒幸。
經過這件事之後,趙雅蘭更死心踏地的愛上了這個神秘且不名一文的鄉巴佬,她都差點把自己接觸段七郎的最初目的弄忘了,那些天一直跟段七郎在一起鬼混,樂不思蜀。
只到有一天接到了那個神秘的電話。
電話是一個傍晚打進來的,趙雅蘭一看號碼就知道是誰打進來的了,她稍微一愣,隨之對在身邊陪著自己看電視的段七郎說:「老公,我上趟廁所。」
經過長足的親近和感情方面的增進,趙雅蘭儼然把段七郎當成了自己的老公,而段七郎也開始把這個漂亮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全部,把她的話奉若對旨了。
趙雅蘭來到廁所,坐在馬桶上按動水箱,弄出一陣水聲之後,這才小聲對電話說:「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對方正是最初付錢讓她接近段七郎的闊佬,他這時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讓你實施的計劃進展怎麼樣了?」
「唔……」趙雅蘭吱吱唔唔的說道:「進展還是不很大,嗯……還要些時間。」
「呵呵。」對方突然笑了,他說道:「很高興你終於進入角色了,現在該我們出場了吧?我們不會干擾你們倆的私生活,但你不能過河拆橋吧?」
「這個……」趙雅蘭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道:「你們究竟想讓他幹什麼?」
「我們並不想讓他去幹什麼。」電話裡的人從容的說:「我們一直在保護你的段七郎,而且不想他犯錯成為殺人犯。」
「殺人犯?」趙雅蘭驚呼一聲,就聽對方又說:「只是假設,因為以他的能力,要殺人簡直太容易了,比如前幾天你們在餐廳裡的事情,還好因為你的阻止才沒造成人命官司。不過因為段七郎的重手,他己經變成了終生殘廢,如果不是我們善後,段七郎己經是警方通緝犯了。當然,還有些事情你不必要知道,你只要按計劃去做就行了,我們現在想正式跟他接觸。」
「你們……真的不會傷害他嗎?」趙雅蘭這時己經愛上這個不可思議的怪物了,因此為他擔心,生怕對方對段七郎不利。
「當然不會傷害他。」對方笑了,他不無戲謔的說道:「因為我們比你還在乎他的安危。別擔心趙雅蘭,我們不會干涉你們私事的,因為我們一直很欣賞段七郎。不過你最好別讓他明白我們的這段交往,這會造成我們合夥欺騙他的誤會。」
事以至此,趙雅蘭除了應允別無他法,只聽對方最後又說:「記住,按原計劃去做,我們將以你親屬的身份出現在你生活裡,我們希望正面幫助你們,因為想讓段七郎為我們的公司效力,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他,當然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