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她們的車子很快到了機場,下了車後,一干人徑直去,然後在VIP貴賓休息間等候老門主所坐的那班飛機。佩佩貢獻
不久之後,一架飛機從天而降,在場的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時間,估計這班飛機就是前任門主搭乘的了。果然沒過多外,趙靜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她拿起來一看,高興的跳了起來:「我姆媽的電話,她肯定下飛機了!」
大伙都屏住呼吸,就見趙靜接通電話,剛叫了一聲「姆媽」,就聽裡面傳來一個慈祥而溫柔的聲音,這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的聲音,她在電話裡說道:「靜丫頭?在哪兒呢?」
趙靜己經捧著電話朝出口處奔去,很快就看到機場的出口之處,迎面走來一個穿著一套深色的、顯得極其嚴肅女性套裝,不過風姿尤存約五十左右的貴婦人、從出口走了出來,她一看到朝自己奔來的趙靜之後,馬上把電話收起,快步前迎,接著倆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姆媽……」趙靜哽咽著叫道:「我想死你了……你終於回來了……嗚嗚我好想你……」
那個貴婦眼睛也微紅了,看得出她很愛趙靜,先緊緊的抱著她,良久之後才推開她,撥開趙靜的頭髮說:「靜兒,姆媽也想你,來,快讓姆媽看看,是不是長大了……」
趙靜含淚用力點頭,貴婦仔細的打量了她好一會,這才又把她摟進懷裡,歎道:「三年前我離開上海,你還只是個小姑娘。一晃三年你十八歲了……真的長大了……快啊靜兒!」
趙靜連連點頭,倆人仍然緊緊的擁在一起,在感受久別重逢後地親情……後邊的一大堆女人一個個都雙目泛紅,顯然被老少倆門主的深厚親情所感動吧。
趙靜是老門主自幼帶大的,倆人之間有著濃厚的親情,用情同母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老門主自小就極其溺愛這個小姑娘,在天妙門簡直是眾所周知的,當時的情形就是;你可以得罪老門主。但萬萬不能得罪這個小丫頭,真讓她不高興,老門主肯定會勃然大怒。
正因為這樣,趙靜才會小小年紀就大權在握,因為老門主三年前離開上海就不太管事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內外兩壇地總管和趙靜,可能就是想給趙靜足夠的鍛煉機會,以便日後移交權力對她有幫助.3ghxom大伙心知肚明,否則眾長老又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小女孩恭恭敬敬呢?
倆人相擁好一會這才鬆開,貴婦這才伸起手來,對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的何清雯笑道:「幸苦了何姐。我不在的時候,虧你和吳月琴倆人照顧靜兒和公司,只可惜琴子……哎!」
何清雯跟她用力握了握手,這時歎了口氣說道:「幸好琴子身體好,不然只怕難以躲過此劫,我己經讓人去查這件事了,我懷疑這場車禍是人為策劃的。」
趙靜跟師父姓的,因此她師父也姓趙,叫做趙妙香。她看上去雖然挺年青不過五十左右的樣子,其實己經快七十了,因為身任天妙門主,所以修有天妙門無上玄功「天清禪」,這種功夫歷經數百年後,被歷任門主代代精練。不僅功力漸臻化境,並擁有了駐容養顏的奇妙功效,這也許跟女性天性愛美有關吧,只是此門不近男色,弄得這麼漂亮有個屁用……
趙妙香點點頭說:「我剛從親加坡飛來,琴子地傷己經穩定下來,這次靜兒生日,照她的脾氣,是想死撐著趕回上海的,不過我讓她安心養傷。因為她的傷勢還經不起折騰。」
何清雯點頭,於是退了一步,趙妙香便面帶微笑,跟其他八個老女人一一握手。
這八個人年紀都在趙妙香之上,就是何清雯年紀也比她要略長,只不過身負奇功,連年紀最大八十一歲地張玉娘,看起來也只不過六十大幾的樣子,頗為神奇。
大家見過之後,就開始朝出口走去,然後一一上車。這個時候,白語蘭自覺的退到另一輛車裡去了,於是趙靜就跟趙妙香倆人坐在最豪華的那輛房車之中。
倆人上車之後,趙靜緊緊偎著師父坐下,趙妙香騰出手來將她攬入懷裡,這才柔聲問道:「靜兒?你常跟我提起的什麼黃柯,今天會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會嘛?」
趙靜臉兒一紅,趕緊從師父懷裡掙了出來,略為害羞的說道:「我昨天就通知他了,他肯定會來的,不過他聽說你會給他一個特殊的儀式有點不高興……嘿嘿!」
「噢?」趙妙香奇怪地說道:「為什麼會不高興?」
趙靜樂得摀住嘴,笑得通體亂顫,良久才紅著臉小聲說:「他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竟然說……嘻嘻他竟然說你不會把他給醃掉吧……呵呵姆媽,我笑壞了,他可真逗!」
趙妙香一愣,這時情不自禁也笑了起來,但是隨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臉色陰了下來。
趙靜看出師父臉色有異,於是止住笑問道:「姆媽你怎麼了?」
「噢……」趙妙香往後攏了攏頭髮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什麼……他挺調皮吧,這個黃柯?」
「對啊!」一聽到提起黃柯,趙靜來勁了,她眉飛色舞的說開了:「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大壞蛋,以前還挺老實的,可最近啊,不知道怎麼越來越調皮了!他有次去湘西發生了一次車禍,就打那以後就變得個性格似地、特別的調皮!」
「有這種事?」趙妙香這句話倒是真問,因為趙靜說得有點離奇吧。
「是啊師父!」趙靜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們班上的同學們包括老師都這樣認為呢,你不知道,他以前特別老實,可現在特別愛打架了……我想,這可能跟他在練武功有關係吧,我聽林亞男姐姐說,他是個習武的天才,又刻苦又聰明,非常的好學……沒多久就把她渾身的功夫都給掏空了,你知道嘛,他還跑去香港打黑拳呢,害得我們門也贏了不少錢,真的!」
「有這種事嘛?」其實她後面說的這些,趙妙香早就知道了,她是天妙門現任門主,想弄清什麼事情,整個社團還不累過半死?這個男孩接近她的掌上明珠,她肯定暗裡把他祖宗八代都摸清楚了。只不過不想掃趙靜地興頭,於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說道:「他真這麼厲害啊?不會吧?」
「真的!」趙靜興奮的說道:「你不知道吧姆媽,這小子爸爸雖然是個富商,可他自己也在暗裡發展自己的勢力呢,短短幾個月時間,他的勢力己經延伸到香港去了,據說他正努力朝外面發展,現在觸角己經伸到歐洲了!」
「真的?!」趙妙香佯裝愕然說道:「有這種事嘛?這傢伙不是個小天才了?」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沉姆媽,他真是個天才!」
趙妙香靜靜的笑著,看著激動的趙靜暗暗想道:「對不起乖孩子……我花了三年時間,仍然沒能摸透地靈壇的確切方位,我曾想運用本門和戒律堂的勢力,給你一個正常女孩的權力,可是我仍然做不到這點,我希望能從你這一代就過上完美的女人生活……可我直到現在也幫不了你,對不起寶貝,不過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趙靜當然不知道師父心裡在想些什麼,她仍然快活的在說著跟黃柯相關的一切,不明白師父離開自己,是想揪出那個一直隱在暗中的幽靈。
沒人想過這種不侖不類的生活,天妙門其實也是由無數正常女人組合成的,她們雖然遍佈世界各地,有著通天的能力,但她們也是女人,也想有正常折生活。
數十年前,趙妙香也有自己的貼身侍衛,只是他忍受不了那種愛人近在咫尺且不能親近的感覺,最後絕望之下,竟然一氣自殺身亡,這件事對趙妙香震動極大,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想讓自己幫中所有的女人過上正常的生活。
只是她不敢把這種意圖告訴任何人,雖然她擁有著支使這個龐大社團的至高無上的權力,但她且不敢把這種跟本門數百年傳統相背的想法讓任何人知道。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吳月琴,其實那個女人就是因此才把自己舌頭割斷的。
當時她嚇壞了,任何一個天妙門的人都知道戒律堂和地靈壇的可怕,就別說她這個身居內壇總管的高級管理人員了。
吳月琴對趙妙香可謂忠誠之極,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割斷自己舌頭,因為她怕自己不慎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
可是趙妙香花了三年時間仍然一無所獲,她這才知道地靈壇是如何高深的一個門派。
其實跟朱九如不同,她不希罕隱藏在小島上價值巨億的珠寶,她只希望自己的門人能擺脫惡夢一樣的現實、能享受正常人的天倫之樂,女人有時候比男人更害怕那種孤涼和寂寞。
倆人雖然追求不同,但在這麼久的時間之後,且不約而同的開始對現狀表示了不滿,這就是當年常武做夢也想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