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九大清早就起來了,在院子裡打了一趟太極拳之後他老人才三三兩兩的起來了,大伙照例跟他打著招呼:「老朱啊,練著呢?」
「呵呵!早啊老趙!鬆鬆筋骨!」
「老朱啊!又打太極呢?身手越來越靈活了,你怎麼越活越年青了呢?」
「呵呵!看你這話說的老馬,我能越活越年青,那不成神仙了?」
正寒暄著,就見跟他隔壁的一老奶奶叫道:「老朱,練著呢,剛起來好像聽你屋裡有電話在響呢,好一會了。佩佩貢獻」
老朱應了一聲,這才收了架式,朝自己屋裡走去。
果然他的手機在叫,不過剛走到門口,電話玲就停下來了,朱如九進去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有三個未接來電,而且是同一個號碼,他愣了一下,就拿著電話去把門掩上了,然後再走回桌前把收音機打開,再走進裡面的臥室,剛做完這些,電話玲果然就再一次響起來了。
「喂……」老朱的聲音變得威嚴起來,只可惜沒人在屋裡,不然任何一個熟悉他的人,都會發現他一如繼往的慈和突然就消失了,他的臉色板得嚴嚴的,上面掛滿了威嚴和鄭重,就像一個面對罪犯的法官。
「門主。」裡面傳來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這時極其小心的說道:「天妙門老門主將於下月來上海,將為她的新門主進行最後一道**儀式,也就是說,經過這道儀式之後,她就會將餘下的寶圖刺在趙靜身上。完成現任門主身上的寶藏圖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會將天妙門最後地絕招傳『天妙雲掌』給趙靜,並把天妙門鎮門之寶『金絲拂塵』傳給她,然後她就正式歸隱了。」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選有用的說。」朱如九冷冷的哼了一句,於是對方稍微的愣了一下,這才又說道:「據屬下探知,上一次支開天妙門內務總管吳月琴之後。黃柯跟她並沒有私下在一起的機會,因為另外一個天妙門高手林亞男一直追隨在趙靜身邊。再加上三合會的外甥女夢菡好像跟這個姓黃的小子關係也極曖昧,她在游輪上一直跟黃柯形影不離,所以黃柯根本就沒有機會跟趙靜有什麼親密接觸,我想那次支開吳月琴的行動完全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我知道了.3ghxom」朱九如不動聲色地囑咐道:「你們繼續給黃柯和趙靜製造機會,我瞭解到趙靜對這個近身侍衛千依百順,照這種情況看來,只要給他們機會。加上黃柯這小子風流成性,難免不會擦出火花……記住,一定要想辦法把吳月琴引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把她幹掉,這個女人盯得太緊了,我想她肯定提防著黃柯!」
「是的門主。」那人還是如此恭敬,這時又說:「不過門主,吳月琴武功極高,如果不出動戒律堂和總壇高手,只怕想殺她很不容易,只是……一旦驚動這種級別的人物,我怕天妙門會有所覺察。這樣也許會引出我們的身份門主,你看……」
對方所說的事情屬實,朱如九稍微沉呤了一下,這才又說:「也罷,既然殺不了她,讓她受傷也好。只要不露聲色,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離開現任門主,我己經讓黃柯知道宗禎寶藏的事,他己經知道趙靜背後有半張寶圖的事情,這小子不僅好色,尤其是愛財如命,一有機會,他不剝開趙靜衣服看看才怪!」
「在下明白。」對方唯唯諾諾連連應允,朱如九稍一沉呤又道:「你們注意,黃柯最近去香港打黑拳。雖然賺了一大筆,但是肯定讓黑手黨不爽。傑克是個有仇必報地傢伙,肯定會對黃柯有所行動……你們必須暗中保護他,千萬別讓黑手黨把他給幹掉了,同時要保護他所有的家人,黃柯是個瘋子,而且不知天高地厚,一旦被惹火了,只怕會不顧一切跟對方火拚。黑手黨勢力極大,而且一至對外,他真發起瘋來惹怒整個黑手黨,只怕會激起這個幫派的凝聚力。到時候,憑他現在的功力和勢力,會死得很難看。因此你們一定要在暗中擔負起他地安全責任,這跟對付天妙門的高手不同,黑手黨根本摸不出我們的來路,可以調動本門一切高手,阻止他們對黃柯的不利計劃!」
對方又連連應允,朱如九又說:「你們把握時機,在趙靜行完**儀式完全成為門主之後行動,最重要的是,必須得在黃柯跟趙靜發生關係之後,阻止天妙門本門戒律堂的追殺。天妙門戒律堂年代久遠,而且其神
追本門,你們務必在事發前多掌握對方的資料,不然一簣,讓寶圖又流回天妙本門的話,我拿你們是問!」
「是的門主。」對方小心地回道:「我己經安排好了,到時會有足夠的人力物力進行應付的,請門主放心,只是……這個黃柯的功力,不知道提升得如何,希望他不要太遜了,以免事發之時,我們甚至來不及施以援手……」
「放心吧。」朱如九說道:「黃柯被我傳授了地靈壇的至陽功法,再加上天妙門的至陰功法,他就擁有兩派所長,天妙跟地靈二門當年師出一脈,武功心法相輔相成,足以跟天下最厲害地武功相抗,要知道當年宗師常武費盡心力,就是想讓他二人天下無敵的,只是後來兩派反目,他的這個心事也就付注東流。黃柯這一次倒是陰差陽錯的得了一個大好處,他的武功進步神速,就上次來敬老院我還檢查過呢,這小子是個習武天才,進展令我也吃驚!」
「可是……」對方聽到這兒不免有些擔心起來:「門主,如果真是這樣,到時我們不是……」
「呵呵……」朱如九得意的大笑起來,他若無其事的說:「放心吧!我己經傳了黃柯最陰毒的功法『點金手』,這是武林十大禁技之一。雖然傳說點金手練成雙掌堅逾金鐵,甚至可以隔山打牛彈指傷人,其威力無可比擬。但是據我所知,迄今為止,自打此技傳世從沒一個人練成。所有的修習弟子,最後都會走火入魔變成廢人。我發現黃柯很相信我,他正很投入的練這門絕技呢,他掌上己經開始出現一級功法地各種特徵了,假以時日,我會在最關健的時候把練功的順序打亂。到時候,這種如狼似虎的武功不讓他心智大亂才怪!」
「門主高明。」對方拍了一句馬屁之後,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門主,我就再去找機會引開吳月琴,只是……天妙門所有的人都提防著門主不能失身,就算引開吳月琴,還有其他的守護者啊,不知道門主還有什麼辦法?」
「呵呵!」朱如九又笑了起來,他若無其事的吩咐道:「你只管去做吧葉孟禪,引開吳月琴就行了,你只是外壇總管,有些事情歸內壇總管負責,你就不必多問,只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懂嘛?」
葉孟禪心中一凜,趕緊應道:「遵命門主,屬下失言,請門恕罪!」
「不必。」朱如九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跟張天怒各司其責,大家各安其命就行了,去做事吧!」
葉孟禪又唯唯諾諾的應允良久,這才掛斷了電話。
朱如九這才收起電話沉呤起來……原來這個朱如九,就是傳說中無比神秘的「地靈壇」壇主,經過數百年了,當年相互仰慕過的門主,如今竟然有了如此之大的年齡差異。
年紀上的差別並不足奇,可怕的是雙方心理上的差別,天妙門數百年來本份守己,地靈壇且一直因怨氣所纏,最終開始對主子留下的巨大寶藏浮起貪心。只是寶藏遠在海外,僅憑他自身背上的圖紙,根本就無法尋找它的下落,這樣朱如九才有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計劃。
昔年雙童離島之時,為防止他們勾結盜寶,常武就讓女童立誓,杜絕了兩人暗生情愫最終勾結的可能。常武雖然對主子一遍忠心近愚,但心思倒挺縝密,同時又囑咐男童,一旦女童對其他男子浮生情愫,有權將其殺死,並將其背皮剝下共存。
常武讓女童起誓之後,就讓她知道了寶圖的原委,且不許她將真相告知男童,因此男童可能至死也不清楚兩人背上的圖有何用。
很久之後,朱如九成為了地靈壇壇主,朱家當年就是宗禎最信得過的一個堂親,因此對此事略知一二,朱如九入主地靈壇之後,就開始懷疑自己打小被刺在背上圖紙的蹊蹺,果然他終其一生,最終在晚年時明白了天妙門跟地靈壇的秘密!
誰也想不到這個和藹可親的老頭,竟然是一個古老門派的壇主,誰也不清楚這個無依無靠的敬老院老頭,竟然動轍能調度數十近百絕世高手……而且,他來到上海就是因為趙靜,隨後黃柯的出現更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這才有了一系列相關動作,想讓沉睡在海上數百年的寶藏,成為地靈壇和他的私有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