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看著賀啟方就這樣死在鐵籠之中,他如此悲狀一局讓我難過。
可是容不得我難受,因為第三場是我跟他誠宇的較量,於是離開包廂去休息室。
我在休息室準備的時候趙靜突然打過電話來了,她得意洋洋的告訴我:「黃柯,你上場不讓我買,可我這場一定要買了,反正不在你的檔口,嘻嘻……輸贏跟你沒任何關係,你總管不到我了吧?」
「唔……」我皺著眉頭說道:「你準備買誰贏?」
「肯定是買你贏了!」趙靜振振有詞的說:「我大老遠的從上海跑來香港給你助威,肯定會買你贏,買你輸我白癡啊……你別說我又不能插手!」
當時檔口的賠率己經開始傾斜,那隆被賀啟方在臨死前勒死後,看好我的人多了起來。
他誠宇借口是身體不好,於是,本來是一比一的賠率,因為買我贏的人開始增多,為了防止再出現一邊倒的情況,其他莊家開始調整了賠率,他誠宇變成了一比二的賠率了。
當時我跟肖自強都認為只有我輸才能贏錢了。因為大部分人都看好我,如果贏的話,買我的賭注超過他誠宇多達二分之一上我才能賺錢,可現在的賭金相持不下,因為勝麥克瓊森的原因,大部份人都看好我能贏他誠宇,因此拳場上地賭注我還佔著較大的優勢。如果只按這個結局來看,我根本就贏不了多少錢。
「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能確定究是要贏這一場還是輸掉合理。肖自強告訴我;黑手黨既然介入,很可能他們會在關健時刻投入決定性的賭注,而這往往也就是他們會讓誰贏的風向標。
「怎麼了黃柯!」趙靜狐疑的問道:「莫非你不想贏這一場嗎?」
「這樣吧。」我注意到身邊沒人,低聲囑咐她:「看到A座I間的包廂嗎?」
趙靜安靜下來,她知道我在說的事很重要。於是我繼續說:「如果在我們開場前窗口出現一個人影,你就下注賭我贏,沒有的話反之,OK?」
「為什麼這樣?」趙靜沉默良久才說道:「原來你上場打黑拳就是為了錢?」
「當然。」我笑道:「能賺這麼多錢誰不想呢,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沒有都行,就是不能沒錢。我開銷很大地,不勤勞點怎麼行啊,不知道天道酬勤嗎?」
「我不想你有危險。」趙靜有點不安,她擔心的說道:「我知道輸比贏更危險……這樣吧黃柯,我們也可以合作,你贏這場比賽吧,贏了算你的,如果虧了我幫你怎麼樣?」
「不用。」趙靜的話讓我有點感動,看來她是真的擔心我出事,我若無其事的說:「我知道你很有錢。可我想用自己地方式賺錢,我有把握別擔心。記住,如果不想輸錢的話。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你別這樣!」趙靜著急的說道:「你很需要錢嗎黃柯,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我怕你會出事,別冒這麼大的風險去賺這種錢!求你了黃柯!地下拳場很危險的!」
「相信我。」我鄭重的告訴她:「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真擺不平我敢去跟他誠宇比嗎?跟麥克瓊森的比賽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了、聽話趙靜,我的事你別管!」
趙靜在沉默,良久之後才問道:「你有苦衷?告訴我,是不是三合會在要挾你……他們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無禮地地方?如果真這樣。我幫你黃柯。」
「你別亂想。」時間不多了,我可不想跟她夾纏不休。這時囑咐她說:「這個世界上沒人敢對我這樣,我跟三合會是正兒八經的合作,肖自強一直想讓我取消這場比賽,是我要堅持打下去地,跟他沒關係,我只是衝著錢去的,我要用自己地方式賺錢,懂嗎?」
說的也是,如果只是因為肖自強的要挾而來打這場拳,現在香港早被我揭翻過來了,我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要不是知道這樣打一場拳我能賺錢,我早就用實際行動跟三合會翻臉了,我一直在控制局式,肖自強的計劃就在我的預料之中,只不過他讓我打黑拳是我想不到的,但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巨大的賺錢效應,才會交計就計地答應了他……
也許我們不該成為對手,我沒有採取行動假裝被挾迫上場,是因為我在暗裡安排了不少下注者,三十比一的賠率啊,如果我贏了能賺多少錢用指頭也可以想像!再有了,就是己經準備好跟肖自強談判,明裡暗裡一折合,不撈個多半回來,我就不混了。
「可你是我地貼身男傭。」趙靜顯然想說服我吧,她鄭重其事的說道:「因此我不想你去進行一場會輸掉的比賽,我可以了結你的虧空,如果一定要打去贏這場比賽,行嗎?」
「不用了趙靜。」我解釋道:「我又不是職業選手,相對來說,我能贏麥克瓊森就己經讓很多人大吃一驚了,因此這場成敗根本就不重要,我就是輸也雖敗尤榮。」
趙靜很瞭解我,她知道我下了決定很難改變。這時一直沉默,很久後才叫了一聲:「黃柯。就算這樣,其實你不必親自上場,這很危險……你需要錢我幫你吧,以後別這樣了。還有……這場拳賽是你在打,我會把所賺的錢分給你一半的?」
「得了吧。」我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贏的你拿去花吧,我不要。」
趙靜固執的說道:「我會分給你,因為我知道你打這場拳就是想賺錢,我覺得你太幸苦,所以我得幫你……再說了,誰讓我是你的主人呢?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呢……放心吧,我早就調查到你的卡號了,一贏錢我就會把其中的一半打給你,你放心的上場比賽吧……說實話,我不想你輸掉。記住黃柯,以且別再做這種事了,為錢這樣拚命很不值得,要錢可以找我,我能夠幫你,因為我有錢。」
……這丫頭,真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富,小小年紀就擺的架式真受不了她。
「好吧。」我匆匆忙忙的對她說道:「就這樣吧,時間不多了趙靜,就快我上場了,我要做上場的準備,聽我的通知之後才下注,多贏點錢趙靜!」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開始換衣服上場。
來到過道上方的時候,拳場上方的光柱罩在我頭頂。
一走出休息室,拳場的觀眾就發出了瘋狂的尖叫,我可不想迎合這些個血好鬥的傢伙們,一語不發的走進鐵籠,安靜的站在中間一動不動。
他誠宇也從他自己的休息室走出來了,也許是我的低調,他也沒有顧及他自己的粉絲,一語不發的走進鐵籠來了,站在我對面默默的打量著我。
我開始面對他誠宇,我很認真,皺眉仔細的打量著我的對手。
這傢伙果然跟錄像帶上的樣子差之不多,完全就是標準的泰國人臉型、而且是一個加強型的泰國人,我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眼色很深很陰冷,像幽深的水潭似的,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玄乎,你根本無法辯別他心事。
裁判走上來了,讓我們相互示意之後就退出了鐵籠,我的眼睛越過他誠宇朝上方望去。
就快開場了,我一直面對著肖自強所在的那個包廂。根本沒再顧及他誠宇和全場所有觀眾對我地狂熱……那個包廂很安靜,肖自強說好的讓我贏的約定人影還沒出再。
就在我認為自己可能要輸掉時,突然間一個人影出現在窗口……沒人注意這個微小的差別,就算有人看到了,也認為是包廂主人的一個保鏢換了個站位……
我有點奇怪,因為看場上的情形,大部分觀眾都是看好我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肯定會有不少人買我贏,那我打贏了拳還能贏錢嗎?
肖自強肯定不會騙我,到這個時候我己經完全相信他,因此根本就沒懷疑他地決定,明白到必須贏之後,我鬆了口氣。
如趙靜所言。我也不想打一場輸掉的比賽,對男人來說,體面的贏對手遠遠要比窩囊的輸掉要容易,對我而言,這至少會是一場值得炫耀的比賽了。
再者,肖自強既然暗示我要打贏這場比賽,說明在最後的關健,買他誠宇贏地重注己經投下,而這個注肯定極為巨大,出現之後就影響整個賭注局面。
我相信其他擁有最後投注權的人物不會在最後的時刻。才投入這種龐大到數百億港幣的重注,這只可以是美金或者其他高值的貨幣。
可以想像。這筆錢一定是黑手黨和那個神秘的泰國王族下的重注!
照這麼看來,黑手黨己經準備贏取這場拳擊比賽了。他們一定想讓他誠宇獲勝並贏回前面的損失!
我突然明白,這場比賽己經不簡單是我跟他誠宇的比賽,這個泰國人後面的黑手黨和神秘地泰國王族成員是他強大的後盾,我面對地不僅是他誠宇,還有整個黑手黨。
當然了,他們肯下重注在他身上,只有三種可能;其一就是他誠宇很厲害,他們相信我絕對不是他對手。
其二就是黑手黨有值得他們下此重注的理由。他誠宇也許並沒有那麼高地境界,但黑手黨也許會玩鬼來贏得這場比賽。
其三就是他誠宇很厲害而他們仍然用詭計來確定這場比賽!
他誠宇慢慢的拉開了架式。一個標準的泰拳起式……我仍然一動不動,這才發現他手指上果然戴著一枚金屬戒指。
我突然記起林亞男的話;來拳場之前她曾經告訴了許多拳場比手玩鬼的方式,其中最陰損的一條就是在指甲和戒指上抹一種互藥,用它們弄破對方身體,把那種最新的神秘毒液在瞬間注入對方體內,這種毒液只能產生數秒效應,會使拳手產生數秒鐘的反映遲鈍,然後完全中和在拳手地身體之中,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方式能夠檢測出它的痕跡。
可以想像,在那種高強度地比賽之中,面對敵手突然發生這種情況,會有什麼後果……
我突然明白了什麼……說時遲那時快,他誠宇一聲大吼,他閃電般朝我撲了過來,一個兇猛的高位前踢被我閃開之後,馬上就是一個強勁的上勾拳!
泰拳的一招一式都極為凶險實用,被我閃開他的前踢之後,他誠宇緊接而上的上勾拳又快又狠,範疇又寬又刁,暴烈的拳風一直掛劈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突然間就開始了劇烈格鬥!他誠宇的手腳就如閃電一般,一連串的組合快攻展開之後,根本就不給你任何喘息的機會!
我們在電花石火之瞬就進行了數十招來往,只到這種高強度的衝擊開始,我才明白泰拳的影視帶和現實中的區別,只有經歷過他誠宇的攻擊,才明白真正的泰拳是什麼玩意!
他誠宇的胳膊和膝蓋就像是銅鑄鐵打的一樣,它們老是半屈著成防守狀,一旦伸展就肯定是進行攻擊了,寬根本就沒有固定俗成的招式,縮回去就是守,展開時肯定就是看準機會的進攻……最要命的是我每一次試圖進攻的把式,都會被它們不客氣的擋住,我的胳膊每跟它們撞擊一次就會獲得強烈的疼痛,他誠宇的守式竟然滴水不漏!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還罷了,可我還得提防他那只戴戒指的手!
說起來不好意思,我雖然打過一場地下拳,竟然不知道在拳場中戴戒指是否犯規,可是我清楚他誠宇手上的戒指很可能有鬼,我得防著他那只拳頭別砸中我任何地方,當然我還得注意他的指甲,因為我可不想被他抓破皮膚或者說砸一拳之後突然頭暈腦脹。憑眼前這個凶狠的泰國佬,我真這樣他還能讓我活著走出鐵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