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思想,想的時候我可沒敢含糊,其實我一直留心過道呢!
這時知道有人在悄悄靠近後突然轉身,其實我早在之前想過最壞的打算了,一看這個老不死肯定是鍾泰文的傢伙扛著槍對我就射……我飛快的朝後折身,用了一個傳說級的「鐵板橋」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眼看著我頭頂的槍管,噴出一股焰火之後,朝我曾經直立所處的腦袋方向射了一槍!
獵槍特有的子彈脫膛聲回應在鍾家大廳上方,四下傳來女人的尖叫,我聽到子彈經過高空特有的尖嘯,伴隨著射擊聲清晰掠過我仰視的上空,把空氣弄出一聲恐怖的呼嘯,實心鉛彈射在對面牆上發出的「轟」然巨響,也不知道打壞了什麼。
老傢伙一槍放空,本能的就是一愣,說時遲那時快,我上半身快速抬起,然後進行了一個漂亮的前跟翻,突然間逼近他,老頭這才大吃一驚再調槍管想射時,我在騰躍中的身體己經有了一個不錯的出腳機會,於是雙手撐地前翻,趁著雙腳觸地之前腳跟照著他扣槍機的手切過!
我的腳跟在身體的騰躍前翻之中,本身就挾帶著很大的慣性和力量,這時突然踢中他扣槍機的手指,聽鍾泰文發出一聲嗥叫,手指傳來被我腳踢中上壓被槍體硌斷的聲音,槍管高高的朝上揚起,他仍然在狂叫著。抖動著本能想把受傷地手回縮,我後折的上半身己經依著前翻的慣性揚起,揮手將他虛揚的雙管獵槍奪過來,然後抬腳把這個老傢伙踩到牆上,讓腳尖使他慘叫更猛烈後,很囂張的把槍管對著他在狂叫的嘴巴直接捅了進去!
他在狂叫的嘴一下就因為槍管而被堵住了,鍾泰文雙眼圓瞪,含著槍管直勾勾的瞪著我……我慢慢朝後扣著扳機。嘴裡且先發出一聲戲謔似地「呯」……
他嚇呆了,連斷掉一根指骨的手也顧不上疼,他就這樣呆呆瞪著我,看著我手指慢慢後縮,眼睛中浮起看到死亡的絕望和無助……一張老臉突然就變成可憐的灰白!
「不……」委頓在地的鍾如亭瘋狂的跳起、他正處於下體受創地劇烈疼痛之中,這時看到父親生死懸於一發不顧一切的跳起。拚盡全力衝了過來,顯然想阻止我殺他老子。
我斜眼打量了他那種完全失去分寸的身式,因為小弟弟受到的打擊,這個動作很沒形狀,使得他破綻百出,這是看到父親有危險的本能舉措,不計後果跳起想阻止我……
我冷冷的打量著他,這時把塞在鍾泰文嘴裡的槍管抽了出來,槍管前方的準星直接帶出這傢伙一粒門牙,害得鍾泰文又發出一聲狂叫。嘴裡一下就冒出鮮血來!
我可顧不上他了,揮起槍管在他兒子腦門上用力的來了一下。鍾如亭身形大亂,根本就閃不了。沉重的槍管結結實實地砸在他頭頂,這個挺孝順的兒子馬上後翻,這一次更乾脆,被砸得直接暈倒過去,這雙管獵槍地槍管還真他媽的夠勁,一砸就倒摞人沒商量,據說裡面地實心鉛彈射擊更恐怖,這樣的距離要是打中一個人的話。中肩膀有以撕掉整個臂膀,要是射中腦瓜。整個頭部可能都會被彈頭破碎,聽說對付瘋狂的老熊和受傷野豬類狂暴生物很有效果。
父子連心,看到兒子被我一槍管抽倒,鍾泰文發出一聲狂叫,掙扎著想擺脫我的腳板,我再一次用足力氣把他壓在牆上,把槍管壓住他的腦門子,然後挺溫柔的拉起他那只傷了手指的胳臂,它掌前端地手指己經變得血肉模糊了。
我縮回頂著他腦門子的槍,把它扛在肩膀上拖起他地手指,迫使他緊貼著牆站定了,然後快速把著他血淋淋的手在牆上寫下一行字來;「惹我,你死定了!」
鍾泰文完全失去了掙扎和抵抗的勇氣,他嘴在不停的流血,神色變得極其狼狽,呆呆看著自己血寫下的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正在愣神的當兒,就見我再一次用槍指著他腦袋,然後開始慢慢的、慢慢的朝後扣著扳機……
意識到結果的鍾泰文狂叫起來,這個牛逼的傢伙終於失去控制的大叫,他直勾勾的瞪著槍管,臉上浮起強烈的求生慾望!
我微笑著看著槍管後方的撞針突然跳起前竄……
就在這千分之一秒的瞬間,我快速把槍管朝側一挪,子彈的爆炸聲清脆的響起,獵槍膛口特有的焰條在夜中分外刺目,槍管前方的爆炸震得鍾泰文頭本能得朝側一揚,滿頭的銀髮被槍口的噴子震得飄蕩而起,焰火還直接把處於槍管近處的頭髮引燃,一股頭髮被燒焦的氣味刺鼻的傳起,然後火藥噴焰把他身後的牆壁打出一個巨大的噴射印痕,實心鉛彈衝出槍膛,隨著泥沙和磚石的爆裂,那地方出現了一個被鉛彈衝撞的巨大彈痕!
擁有強大威力的鉛彈在近距離中得到了最張揚的效果展示,彈頭把整個牆面炸開一個恐怖的大坑,一直把最裡面的磚體給打爆出來!
可鍾泰文活下來了,他就這樣呆呆的瞪著我,整個人己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槍聲和驚駭把他完全打敗了……當我的腳一從他肚子上縮回來之後,他馬上慢慢朝下跪去……
我退了一步,發現走廊裡站著幾個在發抖的女人和傭人,大廳裡滿地都是被我硬幣打翻不能動彈,且雙目炯炯瞪著我的保鏢和狗,那種情形很詭異的,不過令我十分滿意……
屋子安靜下來,我知道鍾家顯然沒有準備,他們根本想不到老子會突然闖進來撒野,所以才讓我這樣放肆的施展,此時此刻,我想鍾府能動的保鏢可能都躺在這兒了吧,這對這個黑道大腕來說,肯定是一件無比恥辱的事情……
我最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戰果,覺得十分滿意,然後把獵槍靠在還呆呆直視前方的鍾泰文身上,跨過暈倒在地
亭,一步一步朝樓下走去。
我大搖大擺的走出鍾家,敏捷的跳出高大的鐵門後,猛子跟小七的車子飛快的竄了過來,然後我打開車門坐了上去,迅速離開。
在車上我飛快的脫下了自己的夜行衣,把它扔給猛子說:「這套衣服趕快拿去燒掉,別對任何人說過我們今晚做過的事情,送我回家,時間不多了,我得趕在警察去我家之前回臥室!」
倆人連連點頭,車子很快穿插著經過一條小弄開到我家後門,我抬起表看了一看,三點二十五分,於是再一次囑咐他們倆說:「我下了之後,你們就去休息,記住把衣服燒掉!」
倆人看到我神色嚴峻緊張起來,連連點頭,於是我緊緊的盯著手錶,把握著時間。
進去比出來要複雜多了,這就像家賊和外賊的區別,我想再用出來的老方法潛進院子簡直是不可能的,先別說牆頭的高壓電網能不能越過,就算我有這種象鳥似的輕功能夠跳進院子,但是落點也不能有半點誤差,稍有差池就可能引發裡面的高敏感防盜系統。
脫去夜行衣後,雖然燈光能夠讓保安認出我還不至於被亂槍射死,但我要的效果就完全沒有了,如果讓人知道我這時候從外面潛進來,這個消息一透露,鍾家所發生的一切,別人就可以正兒八經的懷疑我。因此我得想其他辦法回屋。
我知道我們家廚房地採購員會在三點一刻到三點半之間出去採購,因此前庭的防盜系統會進行局部關閉,以便讓採購員和他的車輛從大院裡開出去,這個時間是三點十五到三點半之間,然後在採購車輛出去之後,在三點半準時全方位恢復,防護系統只到五點才完全關閉。
現在是特殊時期,晚上十二點以後和凌晨五點以前的時間。家裡的任何人都不能隨意從屋內出來,母親和張姨己經因此反覆囑咐過許多次了,否則有什麼後果自負。
採購車在三點一刻和三點半之間出去後,前庭的防護系統隨之恢復,我知道一個至關重要的秘密,就是當前庭的局部防護在關閉而重新恢復時。整個系統會因為局部防護重新啟動,進入一個調整式地防護真空狀態,就是說,除了紅外攝像頭之外,激光光線感測器都會有一個短暫的停頓,不過這個時間短到根本讓人無法進行任何舉措,它只有九秒。
我有打開後門的鑰匙,我可以直接進入我們家後院,但這個時候想從門進我的臥室就像癡人說夢,大部分傭人雖然還在睡覺。但廚房裡早就燈火通明瞭,還有負責室內衛生的清潔工也開始打掃內宅……門是被從裡扣上的。並且有專人在看守,我想打開門肯定會驚動守門保安。我只能打這九秒鐘地主意。
要知道這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能不能悄無聲跡的潛回自己臥室,是今晚整個行動的關健,只要能夠逃我家監視系統,就算把鍾家牆上寫一句「黃柯到此一遊」,也無人相信今晚的案犯是我,這件事就只有天知地知猛子小七還有鍾泰文和鍾如亭知道,但鍾家就算明知道是我。也沒辦法指證,誰也不會相信我能不驚動家人潛進鍾宅。而在我家的保安和家人來看,我現在正在睡覺……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一直緊張的盯著手錶,猛子跟小七被我的表情弄得也緊張起來,要讓他們知道我在闖這種牛B的防護系統,他們脊樑不冒冷汗才怪。
三點半差十秒地時候我推開車門竄了出去,小七跟猛子一直呆呆的瞪著我,他們不敢相信地發現我用近於鬼魅般的速度飄近了後門,然後閃電般地打開它……門被輕輕關上的時候,我己經消失不見了!
時間套得太準了,我打開門並關上它、並且身體處於院內的時候,大院己經進入了寶貴的九秒真空之瞬,防護系統一直在沉默足以說明我的時間套得太妙了!
我閃電般的掠向窗戶下方,仍然沒忘記要躲避還在運行的紅外攝像頭追蹤,在遠處的攝像頭優雅地轉向我的最後一瞬,用盡全力朝上一跳,雙手把住我窗戶地外沿,緊接著用了一個換手的動作,於是我的身體開始朝著外面了,雙手反把著窗沿外側,緊接著用了一個漂亮的仰體向上動作,使身體上翻獲得一個理想的回勾,進行了一個往後的迴旋之後,雙腳在前象貓一樣的朝窗戶內竄去了!
我的臉在迴旋著面對玻璃窗的時候,因為角度可以看到窗面在閃爍激光感測器啟運前的紅光,防護系統己經在調整後啟動了!
就在那時我己經完全竄進了臥室!
我想時間不多也不少,九秒鐘對任何人來說只是一個忡怔的瞬息,而我且成功的讓一個秘密因為這九秒而被掩埋……
很完美的一系列動作,有種讓人回味的自豪感,回過頭來,窗戶上傳來感測器啟動的初始紅光,它們突然一起閃爍讓窗戶獲得一種美麗的昏紅,所有的感測器都正常啟動了……
我抱著雙臂,看著遠處正漸漸甦醒的城市,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空氣之後,這才滿意的笑了,並後悔不在鍾泰文家寫上我的真名……
就算這樣,警方也不會相信是我夜闖鍾家了,因為警方跟我家防護系統有直接並網,他們只需要檢查一下系統中的攝錄資料,只要我沒出現在上面,就算鍾氏父子親眼看到我在他們家撒野也沒人相信。
有時候,尖端的東西就象徵著一種權威,它們是理智和公正的,你只要能超越它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沉呤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發現身上沒有任何血痕和其他明顯印跡後,脫掉衣服鑽上床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