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認識范雪雪,乍見范雪雪,非常吃驚,怎麼也想星又跟了過來。
范雪雪笑道:「我們真是有緣啊!所以這次我又過來了,難道看到這樣一個美女,你沒有感到激動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胡建軍將目光移向了我,我只好攤開手聳聳肩說道:「這次我們出逃,承蒙范雪雪小姐的幫助,她是一個探險愛好者,硬要跟過來,所以我不得不讓他過來。」
胡建軍哼的一聲,對范雪雪警告道:「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搗蛋!這可是嚴肅的考古活動。」
他算是默認了范雪雪的過來,畢竟這次考古活動,是處於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當中,叫她參加也無妨。接下來胡建軍又瞧見了無雙,頓時眼睛一亮,欣欣然地走上去說道:「想不到朱小姐也過來了,太好了。你在電視裡主講的節目《大話五千年》,是我在美國最愛看的節目。上次見面,因為公事沒有談話,這次見面,能夠給我一個簽名嗎?」
無雙先是一愣,然後抿嘴微笑:「無妨啊,反正我們有的是合作機會。」
范雪雪氣得要命,她幾乎被無視掉了,這對一個大明星來說,自然是很難容忍的。我搖搖頭,眼看又要爆發戰爭,這時候孔薇薇悄悄地拉著我的手,說道:「叔叔,村裡人的夜宵做好了,我們一起去吃吧!」
我長歎一聲:「還是你最乖巧,我們走吧!」
或許以前的飢餓經歷。使得孔薇薇對吃特別執著,任何一次機會都不會放過。我們吃完夜宵,就根據王開山地安排,讓孔薇薇借住在村子裡面。而我則是睡帳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我倏然彈了起來。馬上衝出帳篷外面,看到熊熊烈火在帳篷中間燃燒。正逐漸向我這邊蔓延,我慌忙跑了出去,不敢逗留。以這樣規模的大火,一旦產生氣旋,被捲進去可不是太好!
不遠處王開山正滿面怒氣地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待我湊近的時候,忍不住叫道:「該死!怎麼著火了?」
我焦急地問道:「我帶來地幾個女孩子沒事吧?」
「沒事。主要是在村子外面地帳篷區著火,至於村子裡面。沒有事情,我把他們安置在村子裡面,應該沒事的。」
我稍稍放心下來,王開山忙碌地指揮大家滅火,村子裡面地人也出來幫忙,這裡地方偏僻,消防隊是一時之間不可能過來的。加上現在秋高氣爽,火焰更是猛烈,我們整整忙碌了一夜,在拂曉時分。大火才漸漸地消散,現場一片狼藉。王開山恨得要命,雖然沒有任何地人員傷亡,因為著火的地方主要是在村子的帳篷區,很多儀器和物質都放在這裡,被一把火燒個精光。這樣的話,又得回到洛陽採購,一些關鍵的儀器洛陽還沒有,必須到上海才能夠買到,浪費不少時間。
胡建軍也頗是惱火,他一直恭恭敬敬地對著王開山的,此刻忍不住問道:「我不是告誡你,現在天氣乾燥,最要當心著火了,還好沒有人員傷亡,不然麻煩大了。」
王開山委屈地說道:「我防火設施佈置的很徹底了啊,那些易燃的柴油、還有發電機,我都特意放在外面,昨天又沒有風,怎麼會一下子就發生那麼大地火!」
我忽然靈感一動,問道:「等等,昨天是誰先看到著火的,在什麼地方先著起來的?」
胡建軍說道:「是我,回到國內以後,時差我一直沒有倒過來,所以夜裡很遲才能睡覺,昨晚忽然看到擺放儀器和治療的帳篷那邊著火了,於是就把大家叫醒救火。」
「奇怪,那些儀器晚上都關閉了,而且又沒有什麼明火,怎麼會著火?除非……」
胡建軍和王開山渾身一震,失聲說道:「你是說,是有人故意放火?」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是懷疑,我們中間有內奸存在,他可能是劉永丹派過來的!」
這時一個年輕的考古隊員忽然說道:「對了,昨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是看到一個人影鬼鬼樂樂地接近帳篷,當時我以為是有人要找資料,沒有注意,但是不到一刻鐘就發生了大火。」
王開山急忙問道:「你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考古隊員搖搖頭說道:「沒有,當時我沒有戴眼鏡,只看到一個黑影,其他都不知道了。」
王開山面色凝重,過了半晌才說道:「他有什麼目的
「恐怕是為了拖延時間。沒有傷人,而專門燒掉儀器和資料,使得我們不得不回到洛陽採購,這樣他才能拖延時間,等什麼人過來。」
王開山恨恨地說道:「該死的劉永丹,我絕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胡叔叔,你幫我清點一下剩下的物質!」
片刻胡建軍回來報告說道:「食物和水沒有問題,可以在當地採購。發電機還有一台備用地,挖掘機器和探測機器由於一時之間沒有用處,還放在汽車上,所以沒有受到任何損失。我們損失最多的是一些考古的分析機器,比如碳十四儀等。」
王開山冷笑道:「差不多了,雖然損失了不少機器,但是去挖掘曹操墳墓還是可以的。胡叔叔,通知一下大家,不必再牽掛損失的物質了,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前往流血碑崗。」
胡建軍點點頭,忽然愣住,王開山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這個,大小姐,你還沒有換衣服呢!」
王開山低頭一看,頓時滿面通紅,因為大火事情緊急,她來不及換衣服,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秋季天氣還是比較炎熱的,她的睡衣很薄,加上又不戴文胸,走光嚴重,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直到此刻才驀然發覺。
她至少也有女人的表情了。我低頭看看自己,穿著一條褲衩就跑了出來,趁大家正色迷迷地看著王開山,趕緊溜回去找衣服穿,不小心讓無雙看到,抿嘴扯笑。
我們中午的時候就收拾好,大家吃完午飯就出發。這次前往山嶺,沒有公路可以行走,開車很慢,二十公里,我看要花上兩個小時。我和王開山坐在一起,其他幾個女的讓女人呆在一起吧!
「內奸怎麼辦?難道一直不揪出來?」
我問王開山。
「誰是內奸呢?」
王開山歎氣地說道:「我們和劉永丹本來就是一夥的,難保沒有幾個人又異心,但是我們又不知道是誰。只能等他自己暴露出來。」
「對了,以前看到的那個人品高潔余求雨呢?」
王開山咯咯笑道:「那個馬屁精,跟劉永丹跑了,我倒是希望他在那邊,因此劉永丹會走很多冤枉路的!哈哈!」
王開山忽然醒悟,疑惑地向我問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身邊在以前有那個文痞呢?我和你在天津財第一次見面,而那個文憑卻在上海就跑掉了!」
我頭皮發麻,一時口誤,竟然將作朱恆淮時期看到事情說了出來,若是讓她察覺我也是朱恆淮,那可就糟糕了!我轉念一想,微笑說道:「我也是很關注中國的事情啊!別忘了,我的那位小情人,可是做什麼的!」
王開山點點頭,接受了我的解釋。因為無雙是專門做學術超女的,而文憑余求雨也是類似的浩蕩,號稱南有餘秋雨,北有朱無雙,一時瑜亮。因此我關注余求雨也不算稀奇了。幸好,這次又無雙跟過去,等會兒我就把事情告訴她,讓她關注一下。
「對了,胡先生呢?」
「他啊……」
王開山微笑說道:「去做偽裝了,反正他是這方面的高手。我們這裡有內奸,難保不會留下什麼麵包屑之類的玩意兒做記號。胡叔叔就去把麵包屑吃掉,撒到其他地方去。」
麵包屑的典故來自格林童話,說一對夫妻要拋棄自己的孩子,給了他們一隻麵包,送到森林裡面去了。聰明的小孩偷偷灑下麵包屑,找到了回家的路。
傍晚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就到達了流血碑崗。現在已經是秋季,過了秋分,開始晝短夜長,加上北方緯度高,四點多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一個碩大的火球懸在西面,晚霞好像火球垂下來的火焰苗,血紅一片,映照地所有地方都彷彿著了火一般!
我跳下汽車,四下裡張望,眼前就是流血碑崗啊!
既然號稱崗,自然有崗了。在北面,地形隆起了一道大概一百米高的小崗,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好像一個人的癩頭,被晚霞映得紅彤彤。
小崗下,和北方很多黃河沖刷的平原一樣,這裡是一片平坦的地方,地面是酥松的黃土。土地非常貧瘠,因此只是長了不少低矮的小草,有的地方甚至是光禿禿的,露出了黃土的本色。不過在地面的中央處,長了一片茂密的楊樹林,可以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