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導師馬克思曾經在《資本論》裡面告訴我們,任何生意,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家會不怕犯罪,甚至不惜冒著上絞架的威脅去幹的!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朱文清,她為了賺錢,向來坑蒙拐騙,無所不及,毫無良心。但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卻對政治深惡痛絕,不只一次地教導我:「小輝輝,世界上有兩個地方最為骯髒,一個是政界,還有一個就是演藝界。十八層地獄和它們比起來,乾淨地就像剛剛洗浴完畢的美人。這兩個地方,就是有百分之三千的利潤,也千萬不要去碰!」所以,我敢認為,朱文清會毫不猶豫地拒絕這次委託。事實總是奇妙的,一聲清晰響亮的回答打破了我的預測。
「好,成交!」
我立時眼睛一亮,我的一億元有希望了!
林善紀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這時朱文清站了起來,伸出纖纖右手,示意握手言歡。林善紀知趣地伸出兩隻手,緊緊握住朱文清,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人以為林善紀卻是對朱文清的玉手有不軌圖謀。
「合作愉快!」
林善紀以轉賬的方式當場支付了五千萬訂金,隨即收拾好皮箱離開。方走出門外,合上大門,朱文清就冷笑道「這個傢伙,想要騙人,也不看看對象是誰!」
「嗯,他在說謊?」我一愣。
朱文清脫下外套,裡面還是那套草綠色的睡衣,我知道她很討厭穿循規蹈矩的衣服。她站起來身來,優美的小屁股一翹,當我的面穿起衣服來——作戰衣,也就是那身防水、防毒和防酸的黑色皮質緊身衣。
「這個林善紀,十句話裡面有九句是謊言。開頭就露出了破綻,哪有人一見面就自稱國安局的,就如小輝輝,你老婆給了你帶綠帽子,你要去請偵探社調查……」
「我沒有老婆,也沒有女朋友,光棍中……」
「閉嘴,假設還不行嗎?好吧,就比如,我是你老婆,又美麗又能幹,拚搏在商場上,吸引無數男人的目光,作為職業主男的你自慚形穢,不放心我,於是打算找偵探社幫忙調查。辦這種事情,極端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少,難道你會對偵探說自己叫什麼什麼,是某某人的老公嗎?不會!所以我一聽他自稱國安局,就覺得不對勁。他委託我們的事情,何等的機密,洩露的信息自然越少越好,假若真是國安局,偽造個身份還不簡單?何必一開口就大刺刺地承認嗎?」
「那麼我們就收下訂金,不為他辦事?」
「不,事情還是要辦的。他一口氣拿出了五千萬,手筆不小,而且那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殘片也不是假的。不過我們先調查一下這個人再說,省得完成任務就旋即被滅口!走,隨我來?」
「去哪裡?」
「當然是追蹤那個傢伙了!」
朱文清剛好換好衣服,我們一起出門。儘管朱文清是個幹練的女性,可是任何女人在換衣服上耗費的時間絕對是男人的三倍,幸虧平常我就喜歡穿運動休閒類衣服,馬上可以動身。
我們坐上朱文清的小別克,算起來我們兩個都是大塊頭的人,坐在狹小的車子裡面真是擁擠。我就納悶朱文清每天賺那麼多錢,能不能換一輛大一點的車子?答案是否定的,這女人瘋狂的喜歡這輛車子,每年花在上面的改裝費已經可以購買一台重型坦克了。
「給你,幫我看著上面。」
朱文清扔給我一個好像GPS定位系統一樣的東西,上面小巧的屏幕上顯示出了上海城區的道路和主要建築,同時有一個小亮點在一閃一閃地移動。
「這是什麼?」
「趁和林善紀握手的時候,我在他皮箱裡扔了一個跟蹤器,有效範圍達兩公里,另外也可以竊聽。」
我摸到跟蹤器旁邊有一個按鈕,打開一聽,除了發出車子引擎沉悶的響聲,一切靜悄悄的。
仗著跟蹤器,我們悄悄地跟隨林善紀來到香格里拉飯店。假若這個人真是國安局成員,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納稅人的金錢。
朱文清耐心地聽著竊聽器,但是裡面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語,根本沒有別的信息。瞬間拿得出五千萬的絕對是一個集團的力量,但是他連給同夥報信的聯絡都沒有。
「他究竟是怎麼樣一個人?」
朱文清暗自問道。
到了下午,以三明治和豆漿中西合璧的食物度過了能量危機之後,我們終於有了機會。
「他離開了房間!」
朱文清興奮地叫道,潛台詞就是,我們可以侵入房間去了。
通過竊聽器,我們已經聽到服務員報過林善紀的房間號碼了,不難找到房間。我們稍稍花了一下妝,穿上預備好的幾件高檔服裝,偽裝成一對情侶,毫無困難地進入酒店。我們四下裡察看走廊無人經過,在玄關裝了一個無線攝像頭放風,一旦有人過來,馬上可以發現。朱文清又立即啟用電子盜竊設備,打開林善紀房間的電子門,飛快地溜進去。
這是一件單人房間,乾乾淨淨,似乎沒有人住過一樣,那裝載著價值連城寶物的北京人頭蓋骨化石皮箱,端端正正放在茶几上,業已開啟,在茶几上面,還放著一張紙,用馬克筆大大地寫著一排字:
「希望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殘片,對於你們調查有用!林善紀!」
鎮著這張紙的,正是朱文清悄悄丟下的跟蹤器。
朱文清頓時臉色大變,隨之露出自嘲的神色:「想不到老娘還是被你算計了!」
但是,開啟的皮箱裡,根本沒有頭蓋骨化石殘片。
「林善紀這傢伙,說送給我們作調查,還是自己拿走了殘片!」我大怒罵道。
朱文清一擺手,說道:「不,我看林善紀不會,他出手那麼大方,絕對不會吝嗇一塊頭蓋骨殘片。那麼剩下唯一可能……」
她盯著皮箱的幾道鎖,上面有暴力破壞的痕跡。
「那麼是有人先下手為強了!」
「可惡!」我狠狠地說。
朱文清眉頭皺皺,說道:「無妨,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即使沒有了頭蓋骨化石殘片,亦是無妨。」
我們迅速撤離房間,正要合上門的時候,我突然一怔。
「你怎麼了?」朱文清疑惑地問道。
我喃喃自語:「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朱文清湊過來冷笑道:「哪裡?」
我突然恍然大悟,叫道:「就是這裡!」
我飛快地竄進房間,一把拉住蓋在床上的被褥,叫道:「別以為你躲在被子裡面就不會被人發現,可惜,香氣暴露了你。林善紀身上使用的是古龍男士香水,而朱文清一直喜歡用毒藥香水,可是我在房間裡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夏奈爾香水,在我們監視下,這裡又沒有別的女人入侵過,所以只有你了,我的怪盜小姐!」
我冷冷笑著,突然掀起棉被,好傢伙,裡面的怪盜,竟然有如此神通,整個人硬生生地把席夢思壓出一個人形,蓋上被子之後,從外表根本看不出。她身材窈窕,果然是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灰色的緊身衣,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陡然襲向我。
可惜,我不是那麼弱的人,在朱文清的調教下,即使一頭兔子也會強壯地像獅子。
怪盜小姐的目的是避開我逃離,對此我無所謂,因為在我身後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朱文清,所以我的目的就是怪盜小姐的臉,蒙著紗布的臉。
怪盜小姐瞬間擦過我身邊,同時我的右手也抓住了面紗。
吱!
面紗立時被撤下,但是我卻陡然一呆。分神的瞬間,怪盜小姐已經逃離。
身後朱文清怒叱幾聲,叫我反應過來,回轉頭,卻見朱文清面色悻悻,手中提著一個小巧的透明罐子,正是裝化石殘片的那個罐子。
「我急著奪回殘片,居然叫她跑了。小輝輝,你看清她的臉了嗎?」
我呆呆地望著房門外,過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個詞:「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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