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敵人被我這麼來一下,受到了猛烈的打擊,至少死了四個人,可能因人員有限,損失不少,暫時偃旗息鼓。頓時在對面出現一個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的黑暗世界。在搞什麼名堂?我的眉頭皺了起來,然而這邊的女土匪們根本沒有大戰的經驗,面面相覷,居然有人向三民疑問道:「首領,我們把敵人打退了嗎?」
哪有這麼簡單!那三民正要張口說話,對面洞穴的敵人那裡突然火光一閃,隨之一陣吱吱的尖嘯劃過來,我頓時變色,大叫:「不好,他們用火箭炮襲擊!」
話音未落,火箭彈轟然在我們的防禦陣地上爆炸,數十公斤的炸藥揚起沖天火焰,處於爆炸中心的幾個女人甚至連叫喊也來不及,頃刻間灰飛煙滅,而在周邊的人則是被高高掀起,又重重砸在地上,雖然表面沒有任何傷口,但是口鼻都流出了鮮血,內臟受創,竟然活活被震死!
我安然無恙,幸虧有戰爭的經驗,知道如何躲避炮彈火箭彈的爆炸傷害,在那火箭彈飛過來的一瞬間,陡然趴在地上,避開了彈片和衝擊波的襲擊,除了比較狼狽,倒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我此刻抬起頭,土匪們差不多死了十多個,防禦力量完全崩壞,滿地都是殘肢斷臂,偶然看到那潔白細嫩的肌膚才察覺,她們都是千嬌百媚的年輕女子,觸目驚心。我滿口苦澀,正打算乘機溜走,在女人的屍身堆中,忽然蠕蠕而動,爬起來一個人影。
笨蛋,沒有了掩護,你想挨槍子!
我慌忙匍匐過去,拉住那個人的胳膊,把她拖出屍身,按在地上,雖然這人滿面鮮血,但是我一眼就認出,她便是那土匪的首領三民,居然奇跡般地活了下來,但是受到衝擊波的震盪,神智有點不清,只會輕聲呻吟和做出一些無意識的本能動作。
我眼見這裡已經守不住,當下心一橫,背起三民就撤向另外一個骷髏頭巖的眼窩,至於殘存的女土匪和我們的考古隊員,眼見不妙,當下在幾個有過當兵經驗的人帶領下,立即撤退,卻省了我不少心。
我們退守另外一個眼窩,布好下一個防禦陣地。骷髏頭巖易守難攻,防禦之勢一層接著一層,為了防備火箭彈的襲擊,我們這次是在較開闊的地方,有充足的時間和地方躲避。
我把三民拖過來,立時圍上幾個女人,輪流呼叫她。三民呻吟了幾下,突然彈起身子,叫道:「人呢?」
「都死了!」
我以一個見慣了戰場上生離死別的老兵身份淡淡說道。
三民縱然剛強,畢竟是女人,淚如泉湧,喃喃說道:「她們為了保護我,奮不顧身地撲在我身上,多麼好的姐妹,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轉眼就沒了!」
我冷冷地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那些人是什麼樣的傢伙?之前我們也和一夥人發生過戰鬥,但是他們的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
「聖地!他們是為了聖地!」
三民堅定地說道。
「聖地?」我實在想不通那片綠洲算什麼聖地,倘若有宗教意義,那麼為了宗教而開戰則是最蠢的!
「朱先生,你似乎疏忽了一個問題。」雷文定此刻突然開口,我不禁轉過頭,看著他,這老頭每每都有驚人之言,且聽他如何說法,「你難得沒有想過嗎?當年陳湯將軍率領大軍滅掉了阿修羅魔國,為了警示後人而立碑留言。一般而言,這種警示碑應該在最顯著的地方,比如阿修羅魔國的舊址,或者西域各個大城市。但是,為什麼卻是在那片綠洲呢?顯而易見,那片綠洲之下,有不同凡響的意義。你說,這位首領,你們的祖先,是不是和阿修羅魔國有關係?」
三民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自言自語:「阿修羅魔國?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們是桃花人,傳說我們的祖先來自一個很遠很熱的地方,後來祖先分作了兩派,一派是邪惡的幽冥人,另一派就是我們桃花人。我們桃花人的祖先與一位偉大的將軍結合,生下的後代便守在這裡,世世代代看守聖地,防止魔鬼的甦醒!」
我和雷文定對視一眼,果然有玄機,雖然不知道阿修羅魔國,但是她們卻自稱桃花人,是不是與歷史上的桃花石國有關?桃花石國自從蒙古大軍西征之後,就一直沒有任何記錄傳說流傳下來。
這時另一個骷髏頭眼窩那裡傳來極大的叫聲,說著一口漢語,聽不出口音,非常純正,好像廣播電台的播音員一樣。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限你們五分鐘內投降,可以享受戰俘待遇,倘若不投降,這些女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我小心翼翼地抬高半個腦袋,防止狙擊,在另外一個眼窩的空地上,那團火光憧憬,光線昏暗,在背景下,似乎有人影,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當地土人服飾的人物坐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手中握著一把類似五六式自動步槍的武器,周邊數個土人模樣的侍立,他們沒有佩戴防沙面巾,卻個個在臉上綁著面目猙獰的面具。新疆人多半信仰回教,回教乃是不立偶像的宗教,這些人果真不是東突恐怖分子!
那個坐在岩石上的似乎是頭目,他一揮手,手下把幾個女子提了出來,強迫她們跪在地上。她們應該是剛才保衛戰失敗之時,一時未死,或是在外面的崗哨,此時面巾統統給扯去,但見面目姣好,是那種人們想像的新疆美女。但大部衣衫破爛,有暴力迫害過的痕跡。那些敵人的一個傢伙扯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把她腦袋拎起來,露出白皙纖長的脖子,用軍用匕首抵著美麗的脖頸喝道:「現在還有四分鐘!」
這邊的幾個女土匪衝動不已,幾乎要立即上去解救姐妹,三民喝道了:「你們瘋了,不許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民面目陰沉,臉上色彩變換不定,顯然內心深處百般鬥爭,要不要投降、要不要解救。縱然是寒冷的沙漠夜晚,細小的汗流也從她額頭落下來,從下巴掉下,落在沙子裡,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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