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羽毛十分的普通。
只要是養鵝的地方,到處都能看到,高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幾遍,愣是沒有發現這羽毛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當然,高塵也不會因為自己看不出來就真的傻到認為這東西沒有什麼特別的。
一根埋在地底數萬年沒有絲毫變化的羽毛,你就算是說它普通,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藍大美女說是這東西被我的血浸過,可是為什麼我在上面看不到一絲的血跡呢?跟剛長出來似的,真是有意思!」高塵定定的看著手中的這根羽毛,面上表情有些困惑,但更多的卻是好奇。
藍佳人並沒有騙他,這羽毛的確是沾了他的血的,他現在元神已成,自然能夠察覺出來這根羽毛與自己精神上面的那一絲緊密不可分的聯繫。
像這種情況就和那碧玄珠一般,完成了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血祭,剩下的,只需要按照九頭蛇告訴自己的祭煉法寶之法祭煉一下,便能夠完全的控制這根羽毛,並且知道它的功用了。
祭煉之法並不複雜,特別是像高塵這樣成就了元神的人,只需要懂得方法與技巧,也不過是片刻的工夫。
白色的羽毛輕輕的浮在高塵的面前,隨著高塵的意思上下左右的飄來飄去,看起來,就像是高塵有了那種念力移物的超能力一般。
高塵也想有啊,可惜,他現在能夠移動的,也只是眼前的這根羽毛與那碧玄珠而已。
這是道術的一種,叫做御物。
當你祭煉完成一件物品之後。這件物品便相當於你身體地一部分了。你可以隨意地支使它。讓他到哪裡就到哪裡。你甚至還可以元神出竅。寄托於物。遊行於天地之間。當然了這樣做是十分危險地。
元神是一樣極端脆弱地物質。一旦離體。稍不小心。便會魂飛魄散。無法翻身。高塵再結合自己元神出竅地感覺。得出地結論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之下。千萬不要元神出竅。至少得等穩固了元神之後再說。那被天地四周擠壓至窒息地感覺可不好啊。
經過祭煉。高塵明白了這根羽毛地功用。
這東西地全名叫做「萬古洪荒一羽毛」。乃是上古大神通者采蒼天白鶴地翅羽煉成。功用呢。只有一個。那就是載人飛行。
是地。這東西就是一個交通工具。上古時代地交通工具。只要祭煉好了用神魂驅動。便可大可小。飛行千里。絕跡天地之間。
所以才叫會被叫做「萬古洪荒一羽毛」。
只是這羽毛究竟能夠飛多高,飛多遠,飛多快,高塵就不得而知了。
祭煉之後的物品,與祭煉者的心神之間存在著聯繫。
可是高塵的元神初凝,修為實在是太低了,雖然已經祭煉完成,可是也僅僅是知道了這根羽毛的基本資料,想要瞭解更多,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等到元神真正的壯大的時候,才有可能完全瞭解,就像是那碧玄珠一般,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也就是勉強的控制它的行動而已。
而這羽毛就不同了,它不像是碧玄珠這般的重寶,它被煉製出來就是專門載人的,屬於特性單一的物品,因此,也十分好控制。
高塵心念轉動之間,白色的羽毛就在他的眼前變大了,高塵看著它長成了一個長約二米,寬度也近一變的巨型羽毛。
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心念微動,那根羽毛便載著高塵浮了起來,平穩,十分的平穩,可是這羽毛從窗戶飛了出去,慢慢的爬升,速度也越來越快,高塵心中還是有些抖豁,原本站著的身姿也禁不住的矮了下來,變成了坐姿。
「好快啊,這速度,差不多有四百公里了吧?這還不是全力催動啊,一根羽毛而已,如果真的弄一隻蒼天白鶴過來,那速度該會有多快呢?!」
他卻不知道,這蒼天白鶴號稱振翅之間九萬里,須臾之間上青冥,那速度,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想像得到的。
坐在白羽之上,高塵慢慢的伸出頭,看著越變越小的東臨城,抬頭望去,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天際之間,迎面吹來的夜風帶著凜冽的寒風,還沒有吹到高塵的身上,便自然散開,彷彿在高塵的面前,存在著一堵無形的牆一般。
過了約一兩個小時,高塵感到自己已經能夠將這根羽毛控制自如了,便開始降下了高度,又飛回了自己的家。
慢慢的降下羽毛,從窗戶中穿了進去,落到地面,走下羽毛,手輕輕的一轉,那羽毛又縮成了普通的鵝毛大小,被高塵收到了口袋裡面。
這可真是一件實用的寶貝啊,不過也不能亂用,現在這個世界可不比古代,你就算是飛到了九天之上也不安全,地球的外面,可到處都是衛星呢,高塵估摸著自己這樣的,也就是半夜三更能用一用,要是大白天弄這東西飛到天上,指不定被那間諜衛星拍下來呢。
「無趣,無趣的緊啊!」高塵心中暗歎了一聲,「不過,用來救救急還是不錯的,到時候,用個東西把臉一蒙,誰還能認出我來不成?」
這才剛把羽毛收到口袋裡,便聽到下面秦心扯著嗓子叫喚,「高塵,高塵,快下來,你小舅來了!」
「小舅?!」高塵一愣,「哦,來了,馬上下來!~」高塵對著那鏡子整了整衣服,雖然這面相現在不大好。
「算了,就那傢伙的修為,也看不出來!」高塵心中悻悻的想著,「不過,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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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客廳。
高天雲與秦心正陪著秦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只是這秦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把目光往樓上看,「姐,您可別騙我,塵子真的在嗎?!」
「廢話,不在家,還能去哪兒?!」秦心有些不樂意了,嘴裡埋怨著,「你究竟怎麼了,成天介兒的到處亂路,不見個人影,前幾天到了東臨也不和我打個招呼,被老爺子知道了,還一個勁兒的埋怨我,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知道疼弟弟,今天倒好,都大半夜了,跑過來,也不跟我這個姐姐問個安,一個勁兒的叫高塵下來,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啊?!」
「不是不是,姐,哪能呢,我哪敢不把您放在眼裡!」秦明連忙陪笑了起來,他已經看到高塵從樓上走下來了,彷彿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您瞧,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