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身上銀票,算算也有幾千兩,都是擺攤子贏來的,還好韋亦玄他並沒有將銀票收去,這下子可派上用場。他想:「幾千兩可以玩好久,如果輸光了再向那丫頭借。」
想想一切都沒問題他已唱起山歌來:「姐有情呀妹有意,通通送到我這裡………親呀親呀我的小桃紅呀,腰一扭呀!手一擺呀真迷人耶……姐如仙來妹如花,一個一個賽西施……左抱一個呀右抱一個………」他一邊唱還學戲子比手劃腳,真是樂陶陶。
不久獄卒果然興沖沖走了進來,手裡掌著大碗和杯子,他叫道:「來啦!小兄弟咱們開始吧!」他倒比小邪還急。
兩人就在牢裡戰得你死我活天昏地暗,愈賭兩人愈起勁,叫得比誰都大聲,還好牢門是石塊造成,聲音傳不出去。
小邪贏少輸多他也不在乎,有賭就行了。
中午一過——
小邪道:「阿虎你先出去一下,等一下你們小姐會送飯來,這骰子留在這裡,我要教小姐玩骰子,那有老公會而老婆不會的道理呢?」
獄卒現在和小邪是哥們了他答應的很直爽:「好,沒問題等一下我再來!」他拿著一大堆銀票走出牢門且不時呵呵笑著。
不多時韋瑤琴已拿著小竹籃走下來,遠遠就叫道:「小邪哥,我給你送狗……送酒菜來了。」
小邪笑道:「謝謝你,大姑娘。」他馬上伸手去接竹籃於,打開一看,聞到狗肉,他高興叫道:「哈!哇佳佳!我老人家已三、四個月沒吃到人間仙品了!」手一抓,已將狗肉往嘴裡塞。
韋瑤琴看到他如此吃相也呵呵笑了起來。
這一笑把小邪給笑醒了他道:「來!大姑娘,你也來一塊吧!」
韋瑤琴搖頭道:「不要,我一聽到狗肉心裡就不太好受,還是你自己吃吧!」
小邪道:「也罷!無福消受狗肉恩。」他邊吃又邊道:「料理是不錯,可惜不是黑狗味道就差了點。煮的火候還不怎麼夠但……將就點就是。」
韋瑤琴道:「這是廚房弄的,我騙他們說是我哥哥要吃的,他們就馬上殺了西院那條花狗,好可憐喔!」
小邪道:「沒什麼好可憐,殺狗像殺豬一樣,難道你不吃豬肉嗎?來,吃一口,保證下次你一定喜歡。」
韋瑤琴就是不肯吃,女人嘛,總是心中怕怕的。
小邪也不難為人家,自己吃都不夠了,問問別人只是客套話,拿起酒猛喝猛灌,一口氣就將酒喝光才道:「好酒,上等白干,可惜就是少了點。」
韋瑤琴大驚道:「小邪哥,這麼一大瓶你還不夠?你這種喝法我看來一大你也吃得下,可是我抬不動這麼多。」
小邪看酒也光了,肉也沒了,他道:「大姑娘,隨便啦!其實有點酒來解解饞也就可以了,我那好意思叫你天天扛一大缸酒來,那我不是天天醉了嗎?連玩骰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韋瑤琴好奇道:「骰子?你會玩骰子?」
小邪笑道:「別的不說,玩骰子我可以不吃飯呢?來,我表演給你看。」
他拿起骰子對著韋瑤琴說:「大姑娘,你要什麼告訴我,我就扔給你。」
韋瑤琴半信半疑道:「五點!」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骰子。
小邪點頭道:「好臉盆就臉盆,一二三,四五穴,前前前,後後後,碰到你祖一翹,臉盆哪!」他手一揚,骰子轉了轉,果然四個都是五點。
「怎麼樣?」小邪神氣道。
韋瑤琴吃驚道:「小邪哥,真的是五點耶……」
「那還錯得了嗎?」小邪很有自信的回答。
「那我要六點。」
「可以!」
小邪抄起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方,棺材呀!骰子一轉,又是六點。
韋瑤琴高興的叫起來:「小邪哥你好神奇喔!教我好不好?」
小邪想:「教你?那可要十年,而且要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才行。」他道:「好,但這太難了。」
「為什麼?」
小邪道:「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麼扔骰子要念那些術語?那是因為我要請賭神附在我身上,只要這麼一念賭神就會幫助我,但賭神是男的,他可能不會幫切你。」
小邪是怕如糾纏不清,弄個賭神,將來也好脫身。
韋瑤琴有點失望道:「難道用其他方法不行嗎?」
小邪道:「不行,要是行,每個人都可以靠賭博為生了,我是花十年時間天天拜賭神你看!」他翻開左膝蓋,本以為有傷痕,但他一看暗道:「哇卡!沒傷痕!」他立即改口道:「你看我膝蓋好圓好圓這就表示賭神看中了我的膝蓋,才答應幫我的忙嘻嘻……」小邪也發現自己很會亂扯,禁不住嘻嘻直笑著。
韋瑤琴看了他的膝蓋半晌,看不出所以然來,但她那知道這是假的,先入為主的觀念,她還是相信小邪的話。
小邪又道:「不過你放心,你不要叫賭神帶忙也可以賭,那是要看誰的運氣好,來,我們試試看。」小邪怕她一聽賭神不幫她,她就不玩了故而要激起她的興趣。
韋瑤琴拿起骰子道:「怎麼玩呢?」
小邪道:「我們比大比小,誰扔的點子大誰就贏,你扔扔看。」
韋瑤琴點點頭一扔是九點。
小邪也扔了七點道:「這樣我就輸啦上我告訴你怎麼扔才會比較高點,手拿高,骰子放在手掌正中央,先弄好骰子點數,然後輕輕往碗裡扔,」是十八點。
這一扔把韋瑤琴的興趣扔出來丁,結果在小邪設計之下她是十次贏了九次。
小邪歎道:「你真行,一學就會,我看賭神連女人也不放過,媽的有一套哇!」小邪實在會演戲,演得人家信以為真。
韋瑤琴也聽不懂小邪在說什麼,真以為有賭神在幫助她,其實她今天運氣也不錯,再加上小邪有意相讓,結果她玩的都不想回去,已經上鈞了。
小邪笑了笑道:「大姑娘。我們兩個玩沒意思,不如叫外面的人進來,我們一起玩如何?」
韋瑤琴正玩的起興地笑道:「好啊!你看我扔得好準,一定會贏。」
小邪暗道:「癟十還會贏?俺是無聊找你們輸銀子開開心。」他道:「那你趕快去叫那個阿虎的,他對我比較好,而且他也比較笑。」
韋瑤琴點頭已奔出找阿虎進來。
小邪暗示阿虎多少讓著點,輸的小邪再補給他。
就這樣他們玩的天昏地暗,直到另一個看門的叫開飯了韋瑤琴和阿虎才敗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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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
現在賭的不只是阿虎和韋瑤琴,而是整個班,他們只留一名在外面「把風」,每天皆是三更半夜不歸。
小邪銀子輸光又同韋瑤琴借,玩的真是過癮。
現在他們連牢門也不關,混的像兄弟一樣。
衛兵都已叫小邪姑爺,韋瑤琴也不在意,內心還湧現著甜蜜溫馨。
小邪已忘記身繫囹圉之中,什麼狗屎鳥蛋都拋在九霄雲外,樂時直叫爽,而他的傷勢也逐漸復原,人也養的胖嘟嘟。
「***!做皇帝也沒有我快活。」小邪他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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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
阿虎突然跑下來緊張叫道:「姑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邪正在休息一聽之下他道:「阿虎別急,有事慢慢說!」
阿虎急道:「姑爺,我們少堡主回來了,正怒氣沖沖往這裡走來,手持長劍,我看他是要來殺你的這叫我如何才好!」他當真將小邪當成姑爺了。
小邪一聽到:「阿虎這是小事嘛,你家少堡主殺不了我,呆會兒等他氣出完了,什麼事也沒有,你放心讓他進來好了。」
阿虎知道這位姑爺實在是有一套,只他這麼一說他也放心不少,他道:「姑爺你可別太
大意,少堡主的劍術可得到堡主真傳,厲害得很,我看我先通知堡主,請堡主制止這件事情否則……」
小邪截口道:「阿虎!你去吧!你在外面偷看,要是我不行了,你再跑去叫堡主如何?」
阿虎想也對,他道:「那姑爺你小心就是。」說完他已走出牢房。
小邪想:「這冒失鬼,也不先問問他妹妹我早就和她和談妥協了,他還來幹什麼?也好,很久沒打架,骨頭有點酸,活動活動省得老頭說我像隻豬,整日吃飽沒事幹,」說著他已做起體操口中還念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不久外面傳來急促腳步聲……不只一人而是兩人,想必是韋人龍及章人虎。
「楊小邪,我要殺了你,替妹妹報仇!」
韋人龍及章入虎兄弟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許多關於楊小邪的事,知道妹妹被侮辱的很淒慘,一時氣憤,也不我妹妹問個清楚就直往牢房奔來,莽撞得很。
兩兄弟已衝入地牢,手拿三尺青鋒兩人就往小邪刺去。
只是他倆一身白衣勁裝,老大韋人龍,濃眉大眼方臉,二十三、四歲七尺餘高英氣逼人,有點像韋亦玄,老二韋人虎二十一歲七尺餘唇紅齒白,目如朗星鼻若懸膽,五官姣好,但比上老大要少了一份豪邁之氣。
「站住!」小邪大吼一聲,音若霹霹足可穿金鑿石,震耳欲聾。」
人龍人虎霎時被震住躺在當地。
小邪叫道:「你們幹什麼?要打架也得等我體操做完,一二三四……」他不理兩個兄弟,獨自做著體操。
韋人龍兄弟一聽,知道被耍了,霎時氣憤無比,兩人兩把劍同時往小邪身上刺去。
小邪也不理他們,懶洋洋的爬上窗口坐在上面,兩腿像湯揪輟一樣湯來湯去,那模樣和看猴戲差不多。
小邪懶懶道:「好,你們兩隻猴子在龍子裡是餓了呢?還是在想母猴,怎麼急成這個樣子?」
如果把小邪當做在牢外,那鐵柵門內不就是等於關著韋氏兄弟嗎?
「小子!我殺了你!」但不管韋人龍,人虎怎麼刺,就是刺不到小邪,他們沒想到要享鑰匙開鎖。
小邪道:「你們兩隻猴子,我那裡得罪你們了?你們竟恩將仇報,吹起你主人來,要是把我惹火了,一掌劈了你們算了,畜牲就是畜牲。」
韋人龍怒叫道:「小子你先欺負我妹妹的黑龍駒,又將我妹妹的頭髮割掉,我要替妹妹報仇二」
小邪安靜的道:「哦,老哥原來是這回事,我老早就把它給忘了,現在想起來還差兩個頭還沒理,既然你們一直要找我理頭,那我老人家就再勞駕一次也無妨;好,你們等一下,我拿鑰匙開個門。」說完他在身上摸來摸丟,一副認真樣。
韋氏兄弟這才想到要拿鑰匙開門。
韋人虎往外走去,不久就拿一串鑰匙下來叫道:「小子你死定了。」
小邪啡道:「哦!原來猴子還偷藏鑰匙,也罷省的我再動手動腳的好累好累呀!」他無精打彩的看著兩位兄弟拿著一大串鑰匙,一支支的開著門鎖。像小孩看人作糖葫蘆一樣仔細和好奇。
終於門被打開了。
韋人龍一個欺身,三尺利劍已電也似的砍向小邪,他憤怒一擊,其勢何等快捷。
「站住!」這一吼,又將韋氏兄弟嚇著了,兩人登時愣著,劍也舉在空中。
小邪的「吼功」也可以算是江湖一絕了,尤其他那突然的一吼,很少人能逃過被嚇著的命運。
小邪心中很滿意,但卻裝作懶洋洋道:「你們這樣一劍斬死我,不是大便宜我了嗎?我身受重傷也鬥不過你們,你們既然要我死,就叫我累死好了,兩位意下如何?」
他這麼一說,倒把兩位仁兄給考倒。
韋氏兄弟先是一傻,但想到一劍刺死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如累死他也不錯。
累死一定非常痛苦吧~
小邪乾咳了兩聲道:「我內路經脈已斷,活不了多久,你們先追殺我,一刀一刀的割我
的肉,讓我死不瞑目,我想再到地獄再找你們報仇。」
韋人虎大叫道:「好就這麼辦!」一劍已刺向小邪大腿。小邪一躍翻到人龍後面故意一跌,用臀部去撞他腰部,人龍被撞也往前跌了一跤。他怒喝一聲已反身出劍刺向小邪。
楊小邪不時假裝跌倒,而衣服也被劃的亂糟糟但卻沒傷到肌膚一寸,他不停哀叫著,表示受傷。
這三人就這樣在牢裡牢外追殺著,像老鼠在開運動大會一般,竄上竄下,滾、爬、跳、撞、跌,通通都來。
小邪早就有預謀和他們玩家家樂,他先故意撞掉入龍手中的鑰匙,又利用跌倒在地上滾時,將鎖頭揣入懷中。而這兩兄弟現在是大貓在追小老鼠,樂歪了,那會注意到這些「小事
追了約盞茶功夫,小邪大叫一聲,突然由牢外往牢內竄,還故意拍了韋氏兄弟兩個響頭,以激發他們怒意,果然韋氏兄弟在得意之餘又遭小邪一個響頭,怒喝一聲奇快無比的追向小邪往牢內奔去。
小邪一看鬼計得逞,他見韋氏兄弟身形已到柵門,立時大笑一聲雙腳往壁上一蹬,身形已如出弦之箭「咻」奇快無比的倒射出柵門。
韋氏兄弟眼前一花,已失去小邪蹤跡,想反身追擊小邪,等他們一轉身已經發現自己上當了。
小邪在倒射出去時,右手抄鐵門,左手扣鎖頭,一帶、一關、一扣、一鎖,乾淨俐落一氣呵成,可憐人龍人虎兩位仁兄已成為階下囚。
小邪裝出一副苦臉道:「老兄我雖然重傷快死了,但我想想我家還有幾隻狗沒殺,心有不甘,你們就放了我好嗎?拜託讓我多活幾天吧!」他的臉比苦瓜還苦。
韋人龍大怒道:「臭小子還不快開門,等一下讓我出去,就不是亂刀分了。」
小邪奇道:「不是亂刀分還有什麼更嚴重的?難道是要我做你爹不成?我覺得做你爹比亂刀分更痛苦。」
韋人龍一時也想不出有什麼比亂刀分更痛苦,登時傻住了。
小邪道:「兩位大俠,你們弄錯啦!我是楊小邪的哥哥楊大邪,是被你父親提來這裡侍候的,你要的是我弟弟不是我,而我弟弟早就死在你父親手裡了,懂嗎?」
小邪想這兩位是韋瑤琴的哥哥,玩笑也不可開的太厲害,否則自己這溫暖窩可就會毀在自己手中。
韋人虎厲道:「我不信,別人說楊小邪闖堡被捉入地牢,不是你是誰?」
小邪道:「你們兩隻呆頭鵝呀呆頭鵝,也不會用腦袋想想,我要是楊小邪早就被你父親殺了,那會活生生在這裡天天做皇帝,要是我是楊小邪我早就溜了還會在這裡和你們胡扯蛋,笨哪!笨哪!」
這兩兄弟一聽也覺得小邪說的有點道理,但總是不好意思認錯。
人龍叫道:「你是不敢逃,怕被侍衛殺死。」
小邪道:「不敢就不敢,等一下我放你們出來,你們再去問問你父親和你妹妹,再來找我,反正我也逃不出你們掌心,要是你一劍刺死我,你父親要的秘密要不到,看你們拿什麼向他交代。」
小邪說話頭頭是道,先表示自己不逃,再則要逃也逃不出去,按著又用秘密兩字來扣住韋氏兄弟,這樣一來韋氏兄弟也不敢再貿然行事了。
人龍一想:「也對,如果現在就殺了他,弄不好他真是父親的重要人質,那可不太好。」他叫道:「那你還不快點放我們出去!」
這時牢房外已傳來韋瑤琴大叫聲:「哥哥!快住手,快住手!」說完她已神色驚惶的衝了下來。
小邪笑道:「大姑娘,你哥哥在和我玩捉迷藏,竟然將我趕出來,害我不能進去。」
韋瑤琴一看兩位哥哥已在牢裡而小邪卻在外面,先是一驚,然後偷笑道:「哥哥,你們回來也不問清楚,差點就殺錯人了,楊大哥他很好,爹也交代要好好代他,你們真冒失!」她邊說邊向小邪拿鑰匙打開牢門。
人龍、人虎也弄的滿頭霧水,他們也想不清妹妹怎麼會和囚犯混在一起,而且好像還滿熱的樣子,他倆憨然的走出來。
小邪道:「大姑娘,你哥哥已出來,我要進去了。」往牢裡走,自己帶上門並上鎖,敢
情他已是住習慣,而不想走,也只有他才敢將「飛龍塗」不放在眼裡。
韋瑤琴道:「楊大哥對不起讓你受驚了,等會兒找拿一套衣服讓你換,他們沒傷著你吧!」
小邪道:「玩捉迷藏不會傷到人的,嘻嘻……」
韋氏兄弟臉一紅,但也不便發作。
韋瑤琴道:「沒有就好,否則哥哥他們就太對不起你了。」她轉向兩位哥哥道:「哥!他不是楊小邪,就是真的楊小邪我也不恨他,因為我也有錯,哥哥你們就把這件事忘了吧!
人龍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個明日,讓我清楚一下。」
韋瑤琴道:「事情是這樣的,楊小邪到堡裡鬧事,被爹追趕掉在蛇坑,後來這位楊大哥來找他弟弟,爹將他留下來,怕這仇愈結愈深,要讓他明白楊小邪是自己死的,希望能化解這個仇怨,但楊大哥一直不相信楊小邪已死了,所以才留在這裡。」她可不敢說每天在這裡賭博,也不敢說仇怨已化解,若已化解就沒有關在這裡的必要了,更不能說楊大邪知道楊小邪已死,人死了就變成仇家。而她爹是為何留下小邪,她也不懂,隨便說說,能擺平眼前事情再說。
人龍道:「那麼你恨不恨他呢?」他指指小邪。
韋瑤琴道:「不恨,連小邪也不恨,我覺得他死得好可憐;哥哥,我們不能再虐待楊大
哥,否則我會好難過的。」說到最後她有點祈求的味道。
人龍人虎兩兄弟本來就是為了小邪欺侮自己小妹才要找小邪算帳,現在既然小妹不再怨恨小邪,那他們倆也談不上什麼仇恨。
人龍轉身拱手道:「對不起,剛才一時魯莽,請見諒!」人龍果然是條血性漢子,有錯認錯一點也不含糊。
小邪道:「你明白就好,我關在這裡也不難過,就是我弟弟死了,我也要找到他骨頭帶回家安葬,你們走吧!我不恨你們就是。」
人龍道:「那謝謝你,改天我再來看你!」一轉身向韋瑤琴道:「妹妹走吧!我還得向爹請安。」
三兄妹這才走出牢房。
小邪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想知道現在這個韋亦玄是真是假。
不久阿虎走下來道:「姑爺,好險!我一見到少堡主在後面追殺你,心情一慌,就跑到小姐那裡去請小姐,還好趕得上。」
小邪道:「謝啦!阿虎,可惜今天不能玩骰子有點掃興,等風聲過了我們再玩,明天好了。」
阿虎道:「姑爺今天我也不敢玩,你累了就早點休息,等一下我叫廚房給你弄點小菜補補身體如何?」
小邪笑道:「好!那我們明天再玩個痛快。」
阿虎道聲再見,安心的走出牢房。
小邪是十足的能混,竟能將敵對的囚犯與獄卒搞成一片,說起來也沒什麼,臭味相投就成了,何況小邪又是餿主意特別多,任何人一交上他,都會「愛不釋手」的。
人龍人虎兄弟見到堡主,不久就問起楊小邪事來。
堡主只說小邪是意外死在蛇坑,為了不願再結仇家,所以不能得罪楊小邪,一切都和韋瑤琴所說大同小異。
人龍人虎才放心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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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興隆寺前——
算命攤子的周八伯和往常一樣擺著攤子。
這天中午突然來了六個奇形怪狀的人。
周八伯一看即知為「江湖六怪」找楊小邪來的。
只見一個背上掛著米斗大暗紅色之酒葫蘆,身穿黑衣,邋遢已極,一雙拖桂,滿臉虯髯,一身酒氣,和八仙中之李鐵拐差不多,必是酒怪宇天仇。
第二位身著藍色儒衫,相爺帽,眉目甚清秀,四旬餘瘦高,狀似神仙,留有黑色鬢髮,手捧古箏,這是琴怪張博。
再來那位也是髯鬍滿臉之六旬老人,胸前掛骰子兩顆,正是去而復反之賭怪段克輸。
另有兩名身著紫色道袍,五旬餘七尺高,一位厚唇細眼,倒八字眉,手持拂塵,他是啞道人鄭無言。另一位臉相有點癡呆,傻楞楞的笑著他是瘋道人,有人稱癡道人的南懷人,此兩人是師兄弟,癡道人為長。
最後一位身材不及五尺,瘦瘦小小,著黑色勁裝,束髻發,約五旬年紀但臉形若小孩,雙目如鷹,想必是偷怪梁空空了。
一群六人往興隆寺掠去。
賭怪道:「我是在這哩發現那小子的,奇怪怎麼會不見了?莫非換了地方不成?」
由賭怪言語中不難發現他們是為小邪而來。
瘋道人傻楞楞的道:「興隆寺的黃河不見了,不見了,是誰偷走了呢?」
琴怪道:「瘋子兄,這不是正院,而是分院,黃河這麼大怎麼會不見了?」
瘋道人又道:「這裡怎麼都是和尚?他們在搶我的飯碗我要趕他們走。」說著就要往前掠。
琴怪立即揪住他道:「瘋子兄,等我們辦完正事再說好不好?」
「正事?什麼是正事?趕和尚才是正事。」
琴怪道:「你再不聽話,我們可要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讓張天師帶走。」
一聽到張天師,瘋道人馬上閉口不再胡鬧。
賭怪已尋遍並沒有發現小邪,有點氣的指著小邪以前所擺的攤子道:「這小子以前就在這裡混的。」
琴怪道:「如果他真的走掉,咱們要找他就很難了。」
酒怪道:「老天跑了這麼遠,就是想要找他較量一下酒量,誰知會撲個空,真掃興。」「咕嚕」他喝上酒又道:「老段你可沒看錯那小子真是他的傳人?」
賭怪道:「這還錯得了嗎?我的「八卦掌」天下有幾個人接得下,就是碰上那小子行不通,這還不算數,連骰子都輸他才慘哪!」他還是覺得賭功輸人比較丟人。
偷怪道:「老段,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段,一段又一段的被人砍了,又來個克輸,克服輸呀!你是每賭必輸,你還以為你那兩下子多行?糗死人嘍?」
賭怪叫道:「俞兒我那兒得罪你丁?你為什麼老是揭我瘡疤?」
偷怪道:「得罪倒沒有,我是勸你別自鳴得意,到頭來可不好受啊!」
琴怪走向算命攤子問道:「先生請問你有……周八伯?」他大叫道:「你是「魔算子」周八伯?」他非常吃驚的望著周八伯。
周八伯啞然一笑道:「不錯是老夫,琴先生別來無恙否?」
琴怪笑了笑道:「周兄,想不到會往這裡遇上你,真是他鄉遇故知,咱們是否該喝上幾杯呢?」
周八伯道:「琴先生,我這是暗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要找的人已上「飛龍堡」,
你們上去找,也許可以碰上也說不定。」
「去多久了?」
「約二個月。」
「這麼久了他會不會走了呢?周兄你看他會不會是歐陽先生的傳人?」
周八伯笑道:「我看若不是也脫不了關係,他很邪,也只有歐陽先生才有辦法教出來,你們到「飛龍堡」問問,若找不到也該探採他的去處。」
琴怪道:「好,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六條人影已奔向賀蘭山方向。
周八伯笑了笑道:「希望他們碰得上。」
「江湖六怪」個個都有一身好本領,尤其是瘋啞兩位道人,他倆從小被一不知名道士所收養,並傳他們一身武功,長大了他們也一直穿著道袍。瘋道人天生如此,而啞道人除了口不能言,一切和常人一樣,且嫉惡如仇,若遇壞人,啞道人在瘋道人身上一點,再指向該殺之人,那瘋道人馬上會衝上前殺敵。兩人從不分離,焦不離孟,感情不可言喻,他倆曾受過歐陽先生之救命恩惠,從此視歐陽先生為再生父母,此次前來是想報答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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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山下,林葉蕭索,似乎細訴江湖恩怨難了。
六怪已至「飛龍堡」下。
琴怪道:「咱們先禮後兵如何!」
眾人點頭。
琴怪立即騰身飛掠,有若天馬行空,在空中劃出六道弧形有如天神般降下來,姿勢之美,令人歎為觀止。
琴怪向衛士道:「請你通報,江湖六怪有事專程拜訪。」
衛兵一看這六人是鼎鼎大名的「江湖六怪」立即馬上回報。
不久「飛龍堡」大開中門,堡主親自迎接。
堡主道:「久仰各位大俠今日光臨,頓使蓬蓽生輝,請裡邊坐,讓老夫盡盡地主之誼。」說著他領著六怪入堡。
琴怪道:「謝堡主,打擾了。」他拱手答禮。
六人同入堡內大廳。
堡主立即肅客入坐,奉上清茶。
堡主笑道:「久聞武林六位異人,大駕光臨敝堡,使敝堡增光不少。」
琴先生拱手笑道:「那裡,承堡主抬愛,實是有事造訪,還請堡主多多包涵一、二。」
堡主道:「何言之有,來,各位光臨敝堡無以招待,淡茗而已,敬請見諒,」說著他拿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六位來客。
琴先生他們也喝口茶,琴先生道:「豈敢,豈敢,吾等江湖草莽,何德何能飲此香茗真
是受寵若驚,堡主抬愛了。」
堡主呵呵直笑著,其實他心裡可亂糟糟,他知道六怪為武林異人,個個難纏得很,而他們很少和「高高在上」之人打交道,誰要是惹了他們,可說比惹了凶神惡煞還來得痛苦,現在他也知道這六怪是為了楊小邪而來,他正在盤算對敵之策。
堡主笑道:「但不知六位大俠造訪所為何事,可否告知老朽?」
琴怪正想說,而瘋道人卻傻楞楞的叫著:「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他在傻笑。
啞道人馬上拉他衣角,表示要他不說話,免得當場出醜,他倆情同手足,心靈相通,果然瘋道人不再說話,低下頭來玩他的拂塵狀似小孩。
琴先生道:「堡主海涵,吾友性癡,胡言胡語,請勿見怪。」
堡主笑道:「那裡,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何必礙於世俗,瘋大俠亦為我道強人,結交猶恐不及,何來見怪之有,言重了琴先生!」
琴先生笑了笑,是該談論正題之時侯了,他道:「實不相瞞吾等此次前來,是為尋一故人之子而來。」
堡主心頭一驚,希望不發生的事,終於免不了了,但他不愧經過大風浪之人,不露形色道:「敢問琴先生,爾友為何人?而爾友之子為何名?」
琴先生想:「還不曉得楊小邪足否為歐隅先生之徒弟,怎好隨便說出歐陽先生之名,有
瀆歐陽先生之聖名。」他道:「吾友乃塞外人土,名不經傳,故不值一提,而故人之子姓楊,名叫小邪,約十四、五歲,堡主曾見過?」
堡主喃喃道:「楊小邪?」他轉身裝腔作勢向師爺道:「師爺,我不在時可有一位男童叫楊小邪的來訪?」
師爺本就狡詐無比,他那會不知堡主用意之理?他道:「稟堡主,二月前有位自稱楊小邪的人來訪,說是要找小姐,但小姐不在,他已獨自下山了。」
堡主問道:「你可看清楚他真是男童?」
師爺道:「稟堡主,屬下未見到他本人,是管家林白說的。」
堡主道:「傳林白!」
「是」師爺已轉身進入另一道走廊。
他們是有意做作來蒙騙六怪,而蒙騙之技術巧妙在於真真假假,全部真,只有最關鍵之處才是假,小邪來找小姐是真,林白接客也是真,師爺禾見到也是真,只有一點是假——小邪沒有離開「飛龍堡」,只要十樣真,一樣小小的假,那麼就會很容易造或對方在知覺和感觀上之失誤而信了七分。
堡主可謂箇中高手了,他道:「各位大俠請稍候,老夫已叫敝堡小避家來此,當可明白楊少俠造訪之事。」吃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幫忙,實感激不盡。」
六怪之中,就算是琴怪張博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只要有類似此種場面,大部份都走出琴怪應付,其他五人只有乾瞪眼的份兒。
不多時師爺已領著林白回廳。
林白躬身道:「稟堡主屬下林自已到。」
堡主問道:「林白,二月前可有一位叫楊小邪的人來找小姐?」
林白點頭道:「稟堡主,有這回事,他是來找小姐出氣的,但未見到小姐他氣沖沖的就走了,他揚言下次再來。」
琴先生道:「堡主可否讓在下請教管家幾句?」
堡主笑道:「琴先生請盡避問別客氣,林白他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琴先生道:「多謝堡主。」他轉頭向林白道:「林管家可否告知閣下是何時碰上楊小邪?」
「是在兩個月前之一個早上。」
「那他來「飛龍堡」所為何事?」
「他是為了找小姐出氣,結果沒找看就走了。」
「當時你家小姐在何處?」
林自頓了一下立即道:「我家小姐當時在山下永生廟進香。」
琴先生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乃四月初七。」
「那兩個月前是何日?」
「二月初七。」
琴先生叫道:「是了,非初一,又升十五,更非過年又過節,你家小姐難道會去燒香拜佛嗎?」
堡主及六大高手一聽,心頭直顫不已。
林白楞了一下道:「我家小姐那天心情不好所以臨時決定到永生廟燒香的。」
琴先生不埋他,轉向堡主問道:「敢問堡主可否請貴千金移駕,在下有幾事請教。」
「這………」堡主知道如果不答應,這件事就破裂了,何不裝到底他道:「好,林白,你到後院請小姐。」
「是!」林白已躬身進入後院,他當然會告訴小姐現況種種,要小姐別露了底。
不久韋瑤琴已到大廳她道:「爹您找我有事嗎?」
堡主道:「琴兒快來見過這六位大叔?」
韋瑤琴轉身向六怪施禮,六怪亦一一答禮。
堡主又道:「琴兒是這位大叔有事問你,你要據實回答。」他指著琴先生。
韋瑤琴頷首而立。
琴先生笑道:「小鮑主你好,我是楊小邪的叔叔,聽說他來找你,可有這回事?」他看
韋瑤琴頭上扎有白絲巾感到很特別。
「這……」韋瑤琴看了她爹一眼道:「他走了。」
琴先生道:「楊小邪來找你是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嗎?」
韋瑤琴訥訥道:「他……是……他是來找我打架的,因為我上次在外面和他打過架,但他沒找到我又走了,我知道他還會再來。」韋瑤琴終究是個年輕姑娘一點心機也沒有,說謊亦是結結巴巴。
琴先生一直盯著她,知道她在說謊,笑了笑他道:「小鮑主,你裡在頭上的那條絲巾很美,能不能借我看看呢?」
韋瑤琴一聽臉色馬上變得很蒼白。
堡主身形也震了一下。
韋瑤琴調調顫叫著:「你你…我……」
話還末說出口,琴怪已翻身一掠,快逾飄風將絲巾摘在手上,落腳於大廳中央。
堡主及總管、護法想攔阻,已是不及。
六怪一看這女孩頭髮甚短只有耳下三寸(古代沒有女人剪得如此短),而心中已明白是怎麼回事。
「哇……」韋瑤琴哭丁住來往後院奔去。
琴先生大叫道:「韋姑娘!揚小邪在那裡?」
韋瑤琴邊哭邊叫道:「他死了,死在蛇坑!嗚……」說完她已消失在走道上。
六怪一聽憤怒已極馬上往堡主衝去。
堡主也使出看家本領「浮雲劍法」盡展所學。
總管和護法他們亦相繼出手,霎時大廳刀光劍影,掌風腿勁呼唰不停,雙方互有勝負。
突然大喝一聲,所有的人都分開了。
堡主臉色蒼白,琴怪口角出血。總管衣衫被撕下來,酒怪袖子不見了。總護法左胸出血,賭怪背上出現一個掌印。右護法右手腫脹,倫兒氣喘如牛、左護法口吐鮮血、而瘋道人笑嘻嘻。總壇主臉色發青,右肩受傷、啞道人左褲管破裂。是兩敗俱傷,六怪稍佔上風。
這聲是琴怪吼出口的,他道:「韋亦玄,楊小邪死了,這仇咱們先記著,等我找到故人問清楚,若真是我故人之子,我會叫你們「飛龍堡」橫遍地,走!」
六人來得快去得也快,走聲一出,六人反身掠往山下奔出「飛龍堡」往關外方向掠去。
他們是想先證實楊小邪是否就是歐陽不空的徒弟,如果是,那麼,天將降大禍於「飛龍堡」了。
堡主歎了口氣道:「看來這事不能善罷了。」他已想殺掉楊小邪。
六大高手楞在當頭,除了師爺不入流,其他的都負了傷。
堡主道:「各位傷的如何?六怪合力,實不可輕視,你們先去療傷吧!」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六人也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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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姑一直在打探小邪下落,不久她得知小邪被困在「飛龍堡」,她馬上寫信傳書,一方面為公,一方面為私,它是想將小邪救出來。
丙然不久回音已傳來,總壇要她派殺手前去救人,鳳姑喜上眉梢,立即派了十名殺手前去救人。
「飛龍堡」可說是多災多難。
是被,天無星月,一片烏雲,是突擊之好機會。
十名黑巾殺手已掠上「飛龍堡」他們放倒衛兵,潛入廂房。
「誰?來人啊!捉刺客!」
「飛龍堡」也非易與之輩,馬上群湧而至,燈火通明。照得這十名殺手無所遁形。
十名黑巾殺手已知無法隱藏下去,心一橫,立生拚命之心,見人就殺,刀芒過處,哀嚎立傳,霎時混亂異常,堡中高手也參戰,堡主也出來了。
當堡主一看是黑市殺手先是一楞,隨即加入戰圈。
這些黑市殺手所使用的武器是長三尺六之東洋刀又稱武土刀,鋒利威猛無比。
激戰不久已有許多弟兄死在黑市殺手刀下,只見殘肢斷臂,橫遍野,血滿地,恐怖之極。
總護法一看怒火攻心立即衝上去,一掌向黑巾殺手頭部劈去,那黑市殺手一刀鍘在總護法前胸,但他沒想到總護法一身金鐘罩鐵布衫,混身刀槍不入,黑衣人一鍘無功,先是一楞,再反刺總護法眼睛時,已是慢了一步。
「砰」一聲巨響,總護法右手已如抓豆腐般將這名黑巾殺手項上人頭抓得稀爛,腦漿四溢,黑巾殺手當場斃命,洪英也殺了兩名黑市殺手,這一來情況立即改觀。
不久十名蒙面黑市殺手已死了六名,其餘四名亦傷痕纍纍,逃脫無望,眼見大勢已去*舉刀抹向脖子,自戕而死。
而右護法紀騰雲胸前也挨了一刀,刀傷見骨,甚是沉痛,總壇土李步塵右手尾指也被削掉,血正流個不停。
這一戰「飛龍堡」雖勝利,但也付出極大代價,死了約五六十名好手,更可怕的是這件事竟發生在堡中而非在外地,要是傳出江湖,這個臉他們可丟大了。
堡主立即處理善後,並令大家嚴防敵人再次來襲。
不久眾人已將體處理完畢,自行離去裡傷。
堡主問道:「莫師爺,你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只知道這些人是江湖中的一批殺手,武功高強而且非常狠猛,不成功就自殺,決不留一點線索讓人追問,所以到現在江湖還無人知道他們的秘密。」
堡主歎道:「本堡何時得罪了這些人呢?唉!真是劫難劫數啊!」
莫師爺道:「稟堡主這些殺手有時候是收錢賣命,不須要得罪他們,他們也一樣會殺人的。」
堡主莫道:「自從楊小邪來了以後,本堡即無一天安寧之日,莫非這是天意?」
莫師爺道:「稟堡主屬下認為不如把楊大邪放了,也許人家就不會再來找麻煩。」
莫師爺也覺得這些事都是因為楊小邪而發生,現在事情已弄僵,也沒有必要再留下那位楊大邪,殺或放都可以。
堡主道:「好吧!你們要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心情亂得很。」他轉向洪英道:「洪總管,等一下你到我房裡來一趟。」說完他已走入後院。
「是」洪英料理一下事情也隨即走向後院。
眾人也各自散去,一場驚心觸目之戰爭就此告一段落。
在後院書房。
堡主道:「洪總管,這些事你以為如何?」
洪英道:「回堡主,屬下以為這兩件事,都有可能為楊小邪而來。一
堡主道:「你所說的兩件事是指那兩件?」
洪英道:「六怪及黑巾殺手。」
堡主道:「可是六怪和黑巾殺手根本扯不上關係。六怪是沒什麼問題,而黑市殺手你認為和楊大邪有關嗎?」
「屬下認為楊家兄弟和黑市殺手無關。」
堡主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但這事來得太突然,你以為如何才好?」
總管道:「回堡主,我想那些殺手是受雇於人來搭救楊小邪,這表示楊小邪本身並沒有多大靠山,而六怪只是以為小邪是他們故人的兒子,才闖到堡裡來,但這件事也還沒真正確定。所以屬下以為還是想先問問楊大邪本人,然後再作定奪,最好是放了他。」
堡主吃驚道:「放了楊大邪?那楊小邪的死不就宣傳出去了嗎?」
總管道:「楊小邪是自己闖堡,我們只是負責逮捕他,並沒有殺他之意圖,只是事不湊巧他跌進蛇坑,這怪不了任何人,在江湖道義上也說得過去,若我們殺了楊大邪那就罪過了,恐怕再也無「飛龍堡」立足之地。」
堡主忽然恍然大悟道:「好險?我差點鑄成大錯殺了楊大邪作出違背武林同道的事,幸好有你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們一開始就沒有殺楊小邪之企圖,也沒有親手殺死他,若武林同道問起來,我們也不怕理虧,好吧等這幾天平靜下來我就把楊大邪放了。」
其實楊小邪之事,這位堡主一直不瞭解是怎麼回事(因為第一位堡主已死),他留下楊大邪一方面是為了明瞭當時情況,另一方面是要探清來路,現在已有六怪來訪。冉加上洪英之說明,他已無此必要再留下楊大邪。留著也是無用。
洪英道:「也許一放了他,我們「飛龍堡」又從此平安無事了。」
堡主歎道:「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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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三天已過。
小邪這幾天賭得並不怎麼快活,因為最近六怪一鬧,堡裡特別緊張,再加上黑市殺手,可以說滿堡皆兵。
他已悶得發慌,找不到人可以聊天玩骰子,連阿虎也無法陪他。
聰明的他已發現不一樣了,堡中情況有變化。
這時韋瑤琴已從外面走進來,她道:「楊大哥對不起好幾天沒來看你,因為我心情不好,請你原諒。」
小邪一看有人來,連忙拿出骰子一副餓賭鬼模樣,他道:「大姑娘,好在你來得快,否則我可要悶出病來,閒話少說,先睹兩番再談不遲。」他一拉韋瑤琴衣角就要玩骰子。
韋瑤琴笑道:「楊大哥等一下好不好,我有事想問你。」
小邪沒玩骰子邊道:「什麼事這麼急?好,你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韋瑤琴樂道:「揚大哥你認識江湖六怪嗎?」
小邪有點失望,問這些小問題他叫道:「什麼六怪、七怪十八怪的?我一個也不認識。
韋瑤琴道:「可是他們五天前來找你弟弟,而且還和我爹動上手。」
小邪奇道:「不會吧?我從關外來到這裡全部也認識不到二、三位,那有六怪要找我呢L?」
韋瑤琴沒注意聽他說話,否則他會發現,楊大邪就是楊小邪本人。
韋瑤琴一聽六怪和小邪沒關係立即抱怨道:「可恨那位抱琴的,他竟當場拉下我的絲巾,害我難過了好幾天。想到他,我真想殺了他!」
小邪道:「大姑娘,別急,改天我替你出這口怨氣就是。」他倒希望韋瑤琴快點問完,趕快玩骰子。
韋瑤琴可不知小邪心意,她對六怪已是恨之入骨非找個人來發這口怨氣不可,她道:「六怪的武功很高連我爹也未必討得了好處,他們還說,若你弟弟真是他朋友的孩子,他們要血洗「飛龍堡」,殺死所有的人。」
小邪暗道:「乖乖,我那來這麼多朋友?」他道:「那你爹怎麼說呢?」
韋瑤琴道:「我爹說你弟弟是跌到蛇坑死的。」
「他有沒有說是圍攻的結果?」
「沒有,還有一件事,前天晚上又來了十個黑巾蒙面人,結果全部死在這裡。」
小邪一驚心想:「這蒙面人一定是鳳姑他們派來的,但這一來堡主一定把我當成小丑,這下可有苦頭吃啦:」他道:「你爹最近有無談到我?」小邪也想到韋亦玄會以黑市殺手的來到,而認為小邪無靠山,把他當小丑看待。
韋瑤琴道:「我爹可能會放你走,因為大家都說你留下來,才有這麼多人來找麻煩,不
如放了你。」
小邪道:「有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好!放就放,來吧大姑娘,我們先睹一把,你嬴了我告訴你一個最大的秘密如何?」
韋瑤琴奇道:「什麼秘密?我急著想知道。」
「你賭贏了我才告訴你,若你輸了我就不告訴你。」
韋瑤琴素知小邪脾氣,她叫道:「奸,賭就賭,我先來。」她拿起骰予一扔,是七點。
小邪也扔了一個六點,他笑看不語,不用說他是有意要說出這個秘密。
韋瑤琴笑道:「你輸了,快說那個秘密是什麼?」
小邪輕輕笑了笑,注視韋瑤琴半晌道:「我弟弟他沒死。」
韋瑤琴一聽楞住了,她不信的道:「你騙人。」
楊小邪笑道:「我沒有騙你,若我弟弟死了我還會這麼高興的呆在這裡和你鬼扯嗎?」
韋瑤琴這才想到那有弟弟死了哥哥卻整天嘻嘻哈哈,不由得她已信了七分,而且她也不願楊小邪就此真的死在蛇坑,她道:「那他在那裡?你告訴我,我要去找他。」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等我出去時我會把他的地址刻在窗口上,你一看就知道,反正你爹就要放我了。」
韋瑤琴問道:「你怎麼知道你弟弟沒死呢?」
「哈哈………」小邪大笑道:「我和我弟弟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個母親生的,同
一個老頭養大的,我會不曉得?要殺他天下只有一個人,就是我老頭也是他老頭,否則他是金剛命,永遠死不掉的。」
韋瑤琴一聽拍手叫道:「真的?好棒啊:你出去找到他,可要替我說些好話否則他會恨死我的。」她終於相信小邪沒死,因為她正值幻想之年齡,再加上眼前這位楊大邪一身邪門功夫,哥哥如此,弟弟也差不到那裡去,所以她相信了。
小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說天下最好的話,讓他像賴蛤蟆喝老酒一樣。」
韋瑤琴奇道:「什麼賴蛤蟆喝老酒?」
小邪笑道:「賴蛤膜喝老酒不是陶醉了嗎?我要讓他陶醉。」
韋瑤琴笑道:「那謝謝你丁大哥,不過你一走我可找不到賭伴了,我哥哥又不行,這樣多沒意思?」敢情她是玩上癮了。
小邪道:「這小意思,我走後你若覺得無聊就找阿虎玩,再不行我看你溜出去,咱們再到外面卡啦呀卡啦!」他抓起骰子興高采烈的往碗裡丟。
韋瑤琴一有高人指示馬上觸類旁通地笑道:「好哇!卡啦呀卡啦!」
「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不久小邪道:「時間到啦!」
「什麼時間到了!」韋瑤琴不懂的問道。
小邪笑道:「我的狗肉時間到了!」
韋瑤琴填笑道:「你可真會享受,好,我去給你拿,反正再拿也沒幾次,以後想拿都沒機會了。」說完她已千嬌百媚金步搖曳的走向牢外。
小邪心情也甚是繁亂,他想:「這堡主一下做好事,一下做壞事,我也搞不清,不過到現在為止他可沒作出什麼壞事,至於我掉進蛇坑那是我向他們示威才被打下去,怪不了誰,但他們為什麼又要關起我來呢………?對也,他們怕我走漏楊小邪的死訊,又怕我老頭是位大有來頭的人物,這一怕之下就將我囚禁起來,而那六怪一鬧,堡主想,反正楊小邪死活已傳開來不必再隱瞞,如果再殺我楊大邪,那可真是殺錯人,同時也會激起我老頭不滿………這些倒有點像正派作風,可是他們又為什麼殺了先前那名堡主呢?這應該算是外表正內心邪吧?只有等見到韋亦玄再詐他一詐看看。」
不久韋瑤琴送了狗肉和酒,他們又聊了一陣韋瑤琴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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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天。
中午未時。
阿虎捧看一個火爐進牢房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再向楊小邪講話,放下火爐就走了。
小邪一看到火爐叫道:「哇卡!逼供?***有一套,我得活動一下筋骨,否則跳下黃河可爬不起來。」
他開始在作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久堡主和總管已進入牢房。
小邪並沒停止運動,仍跳個不停,雙手也亂劃亂甩,他笑道:「包子(堡主)有話快問吧!也不用逼供,我通通都招了。」他滿不在乎,連正眼也不看堡主一下。
堡主冷笑一聲道:「好吧!省得我多費功夫,我想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小邪呵呵笑道:「你實在很笨你知道嗎?你應該問我,楊小邪和我有什麼關係,懂嗎?這才是重要的,呵呵………」他面對牆壁練著拳擊,好像師父在教訓徒弟一樣。
堡主一想也對,他問道:「那你和楊小邪是何關係?」
小邪很滿意的點頭道:「對嘛!這才是重要的,然後我再告訴你,我就是楊小邪,這樣回答才有意思。」
堡主聞言大驚道:「你就是楊小邪?!」
小邪笑道:「難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鬼不成?」
堡主道:「這麼說也沒有楊大邪這個人歎?」
「不錯!楊大邪就是楊小邪,你們沒殺死他,也用不著怕他家人找你報仇。」
堡主霎時高興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來!我這就放你出去。」他想到這幾天所擔心的事,竟會如此結局,不由得高興得有點失態。
可惜小邪不這麼想,他要知道韋亦玄的秘密,他道:「堡主別急,我有話想問你,只有你一人可以知道,相當重要。」
堡主低聲道:「總管也不能知道?」
「是的,我是為你好。」
「那…」堡主轉首向總管道:「洪總管你暫時迴避一下。」
「是」洪總管拱手走出牢外。
小邪停止運動,看著堡主,笑了笑道:「堡主你知道我是從蛇坑出來的,你應該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吧?」
堡主一驚道:「你已經知道這件事?」
「不錯,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會殺我滅口。」
「不錯,我是要殺你滅口。」韋亦玄臉上已浮出一片陰森森之殺氣。
小邪笑了笑道:「既然我死定了,你就多讓我知道一些如何?」小邪地想:「這老兒那知道我敢從窗口跳下去,這樁買賣俺是贏定了。」
堡主心想:「這小子,死到臨頭還想多管閒事,我倒要看看邪門到那裡去。」他笑道:「你說吧!」
小邪道:「我想問你,你作的是正派的事,還是邪派的事?」
堡主很肯定的道:「我作的是正派的事。」
「那以前那位堡主是怎麼死的?」
「因為他同意「飛龍堡」黃旗麾下和「神武門」爭地盤所以他才被殺。」
「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飛龍堡」和「神武門」都是武林正派,不能作出邪派的事來,我們「飛龍堡」永遠都是正派。」
「那位堡主可是你殺的?」
「不錯!」
「可是他身上有兩種致命傷。」
「我可以同時練兩種武功吧!我想你問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休息休息。」韋亦玄覺得他問得太多難以回答。
小邪想一人練兩種功夫並不稀奇,但在大廳前和他對掌並沒發現他使出「硃砂掌」,也許是他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才不用「硃砂掌」,這問題不問也罷,他道:「韋亦玄我再問你,你們兩個之間到底那一個才是韋瑤琴的親生父親?」
「那一個已經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使他們過得快樂,如何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這才是最重要的,楊小邪你認為這對嗎?」韋亦玄陰笑著。
小邪道:「你的意思是說,不管任何人當堡主都要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
「不錯老夫的意思正是這樣。」
小邪道:「那你殺死我的事怎麼能使天下武林認為你是正派中的正派?」
堡主笑道:「這並不難,雖然以前那位楊小邪死了,我們掩飾得不太好,所以六怪才會
找上門來,而這件事已鬧開,我們也不必再掩飾,來個死無對證就可以,至於你現在死掉,我根本就不用操心,因為楊小邪只有一個人,也只能死一次,不對嗎?」
小邪道:「我懂了,根本就沒有楊大邪這個人,現在楊大邪死了也沒有人會追問,而楊小邪已死在蛇坑,你正好推說是他闖堡,大家圍捕他,他一急之下就掉入蛇坑,那你只有感歎處理不當,而無殺人之意,好像你還佔了一個理字。」
堡主道:「事實上是你自己闖上山來自己掉入蛇坑,這怪不得誰。」
楊小邪也知道這是自己惹的事,他不再談這些。他道:「如果楊小邪又活過來時,你又如何?」
堡主道:「若你真的能逃得了今天,那對本堡更有利,因為你既然不死,本堡又何必負這個責任呢?」
「若我說出你的秘密呢?」
堡主笑了笑道:「我本來就是堡主,我沒有秘密可言,你真能逃過今天,也不能給「飛龍堡」帶來任何困擾,再說你也不願意「飛龍堡」從正派走入邪派吧!」
這倒是實話,小邪可真不願意好好一個「飛龍堡」變成邪派。
「唉!」小邪歎口氣道:「沒事了,你殺不殺我都沒關係,你何不放我出去呢?」
堡主笑道:「不是沒關係,而是你不死到外面亂說固然沒有人會相信,但你若死了,我不是更高枕無憂嗎?秘密沒人知道不是更好嗎?」
韋亦玄果然是條老狐狸,陰險得很,可惜他碰上了楊小邪這只百靈神貂,命中注定要失算。
小邪歎道:「早知道我就不說我是楊小邪,那你又如何處置我?」
堡主輕笑道:「可惜你不是,若是真的如此也沒關係,因為你會死在別人手上,連說都來不及說。」
「這麼說我出去以後你會派人追殺我?」
「不!我已經說過我「飛龍堡」是正派中的正派,不會去追殺你的,而是另有別人,例如說前幾天來的黑巾殺手。」
「你是說用錢買殺手來殺我?」
「這未嘗不可。」
小邪又裝模作樣道:「好吧!到底要怎麼樣我才能活呢?」
堡主笑道:「只有一個情況下,那就是你處於剛到「飛龍堡」的那種情況——你是真的楊小邪,你沒有哥哥關在這裡,你不知道我的秘密。這時正派的「飛龍堡」就會放你出去,可惜時光不會倒流,情況不會重生。」
「堡主你的人是邪的。」
堡主笑道:「我和「飛龍堡」應該分開,我可以換而「飛龍堡」不能換,我可以偷偷殺你,而「飛龍堡」不能,我是邪的,因為我要維護我的秘密,像韓信殺樵夫,你能說韓信是
邪的嗎?」
「他是為了保命。」
堡主道:「我也是為了保命,只要韓信以後作的是正事,人們還是會稱讚他,我以後也是要作正事,你不覺得為我犧牲很值得嗎?」
小邪暗罵道:「***,這老頭理由真多,再說下去也許忘了跑呢?」他道:「希望你以後也像韓信一樣。」
堡主揚眉道:「那當然,我要使「飛龍堡」成為正派中的正派。」
小邪笑道:「好吧!只要「飛龍堡」是正派你死不死都沒關係,好好當你的韓信;我走啦!再見!」小邪走得很瀟像是逛廚房一樣。慢慢逛到窗口,然後招招手,一閃身,他已撞在窗口。
「哇卡!***怎麼還這麼緊?」他想要撞斷鐵條,但意外的卻沒碰斷。
堡主還未察覺她笑道:「楊公子,你可是想撞牆而死?」
小邪摸著頭苦笑道:「是的,我再撞一遍。」說著他退後三大步,大喝一聲人已如萬斤殞石奇快無比的撞在鐵條上,「卡卡」兩聲,這次已被小邪撞斷。
堡主一看大驚想攻上前,可惜鐵門阻擋於前,他馬上抽出長劍怒叫道:「那裡逃!」「咻!」劍已如強弩般射向窗口。
小邪一躍出窗口並未立時往黃河跳,反抄窗角,身形懸在峭壁半空中。長劍直飛而來,
他只輕輕一縮頭就避開了,他伸出右手向韋亦玄揮揮道:「堡主,再見啦!放心我不會把秘密說出來,因為你是正派的正派,我說了別人還當我是瘋子呢!」
堡主想:「這小子難道真以為從萬丈懸崖往下跳到急流還能活命不成?真是邪門。」他已無能力阻止,倒不如落個大方他道:「保重!」
小邪笑了笑道:「我捉魚去了,拜拜!」雙手一鬆,他已如大鵬鳥般直往下瀉,足足有盞茶功夫才掉入黃河湍流之中,直沉河底。
小邪一掉入河底已順著水勢往下流。他不時叫道:「媽的,看不到哪!」
原來黃河水皆是黃泥,混濁異常,小邪張眼黃茫茫一片,但他水功夫天下第二,一下水,他已知水流如何,閉起眼睛也能游。
黃河水勢雖然涸湧,但比起「莫塔湖」可還差一大截,小邪脫掉外衣,只著一件緊身短水靠,心想:「好了!我該找個地方賺點錢,***這幾天老是輸,癟十加三級,好好在黃河裡洗清洗清,誰說跳到黃河都洗不清?這是廢話嘛!」小邪又證明了一件事——跳到黃河還是可以洗清的。
順著河流而下,他發現有條支流,遂轉向支流游去,不久有座石橋呈現前方,他想有橋必有人,立朝爬上橋面,天色已近申時彩霞已現。
小邪伸伸懶腰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韋亦玄怎麼補那個窗口?大概是用石頭封起來吧!哈哈………」他想到當時韋亦玄那種吃驚樣,他就想笑。
順著小路,他已找到一小村,偷了一套衣服裡在身上,找一間小廟,他已心無旁梵的蒙頭大睡。
從小邪上了「飛龍堡」開始,他已經是二度為人,若非是他,想必早已死在韋亦玄手中。
小邪知道「飛龍堡」隱藏了許多秘密,而這些秘密卻出在堡主一人身上,誠如韋亦玄所說要將「飛龍堡」變成正派中的正派,這些代價是可觀的,然而作到正派已算不錯,為何要再做到正派中之正派呢?
事出必有因,也許是韋亦玄自身之願望,也許………
這些都是小邪想知道的,他雖然知道現在這名是假堡主,但他想,只要是幹正事,誰當還不是一樣。
小邪只是興趣和好奇,他可不管江湖詭異,有機會就掏一點,沒機會就算了,他還是想幹老本行——痛痛快快的玩骰子,痛痛快快的逃開江湖過他逍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