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邪道:「我不清楚,但要對付差不多整個武林的正派人士,一定是要用到不少人,聽他們說有壇主在,少說也有五、六百人吧?」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你一共毀了他們幾處壇口?」
小邪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一下道:「兩個、一個在開封,一個在青陽鎮,這裡算是第三個。」
阿四神氣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最行,天下無敵啦!呵呵……」他在拍馬屁。
小邪笑道:「馬屁要拍,工作還是要做,去找麻袋吧!要大的,別像上次小七給我找了一個小的,連套人家的頭都套不去。」
阿三拍胸脯叫道:「大!一定大!一定讓你滿意,一個兩個大。」
小邪道:「只要你抬得動,多大也沒關係。」
「那我們去啦!」阿三、阿四已轉身去尋找麻袋。
小邪則坐在原地想著一些行動細節,以及「神武門」大概會在何處集結,何時動手。
不久阿三、阿四已拿了兩個大麻袋回來,得意喧囂個不停。
小邪笑道:「要吹,咱們找個好地方一邊看風景,一邊吃黑狗肉,慢慢來吹,晚上我們再行動。」
說完三人已往西竄去,他們找了一隻黑狗,沒鍋子只好烤著吃,一直吃到傍晚,小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領著兩位好友,往沉魂谷潛去。
一到地頭,阿三、阿四依照小邪指示,開始搜收那些埋在地上的炸藥。
而小邪已潛到「神武門」另一個工作地點。
一潛到地頭,已有聲音傳來,有人道:「稟壇主已全部完工,壇主是否要再檢查一下?壇主道:「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你們還是小心點,再檢查一遍我才放心。」
「是!屬下馬上派人去。」一陣腳步聲已走過。不久腳步聲又傳回來,想必那人已吩咐部下後再折回來,那人道:「稟壇主!屬下已叫兩班弟兄,再去檢查了。」
壇王道:「很好,我們就在此等消息,然後再撤收。」
那人道:「稟壇主,這次奪寶行動我們不參加了嗎?」口氣帶有點遺憾之味道。
壇主道:「那有這回事,寶物人人要,我們那有不要的道理?如果先將那些人炸死,寶物不就是我們的了?只是前後的時間不同而已。」
那人奉承笑道:「是,是,壇主高明,這次又為幫主立下大功勞了,幫主他不親自來也是一樣。」
壇王道:「幫主要來,但不知是什麼時候,你們留點神,別給我出了紕漏。」
那人道:「是!屬下再去看看檢查得如何了。」
壇主笑道:「如果成事了,我不會虧待你。」
「是!壇主?」說完他已經往西掠去。
小邪很快的就找上他。
那人似乎覺得後面有人跟蹤,立即停下來轉身叫道:「誰?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我出來。」聲音並不甚大,他也怕驚動「捨命湖」的群雄。
小邪笑著走出來道:「是我楊小邪!」話未說完,他已如蒼鷹獵免一般的撲向那名黑衣人,左手掩口,右手點穴,直戳了過去。
「哇!」一聲悶叫,這名武功平平的照衣人不曉得怎麼回事,已摔在地上不能動彈。
小邪將他翻過身,笑道:「老實點照管回答,我叫楊小邪,是你們」神武門「的死對頭,你也不必用那三個字來嚇我,懂嗎?」
這名黑衣人一聽到是楊小邪,嚇得打了個冷戰,忘了回話。
小邪覺得自己果然在「神武門」那邊是大名人,他笑道:「不急,不急,別害怕!
我問你,你們這次一共出動了多少人?」
那人道:「地壇全部弟兄六百餘名。」
「地壇……」小邪道:「你們準備如何攻這些奪寶的人?」
那人道:「用炸藥將他們全炸死。」
小邪道:「這麼簡單?好吧!就算如此好了,如果炸不死又如何?」
那人道:「炸不死的,我們在外面狙擊,將他們一個個殲滅。」
小邪道:「很有道理,這次奪寶事件是」神武門「放出來的謠言嗎?」他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那人搖頭道:「不是,是」莫山天道人「傳出來的,幫主後來才下令先將奪寶的人全部炸死,再坐享其成。」
小邪滿意的笑著,小道:「這麼說來真的有寶物了。」他又問道:「你們幫主何時到達?」
那人道:「我不曉得,我也問過壇主,好像他也不曉得。」
小邪覺得這無甚關緊要,也不再追問,想了一下,他道:「你們如何行動?」
那人道:「我們將炸藥埋好後,就將人馬撤回谷外,然後在谷外點燃引信,炸藥親作開了。」
小邪道:「這麼長一個湖,你們不怕引信失靈,有炸藥炸不開嗎?」
那人道:「我們在沉魂谷四周還安排了十名箭手,負責用火箭射燃那些引信。」
小邪道:「何時開姑行動?」
那人道:「十五日晚間戌時。」
小邪道:「你們撤走的地點在那裡?」
那人道:「谷外以西十里的一個小山坡。」
小邪覺得一切都很滿意,他道:「你好好睡吧!」伸手已點了那人死穴,以防止他走露消息。
小邪很快的將他埋了,反身去找阿三及阿四。
一柱香的時間,小邪已在湖左畔不遠處找到他們。
阿三見小邪來了,連忙招來笑道:「小邪幫主滿啦!只收了三分之二。」
阿四道:「小邪幫主,你再拿一個袋子來就夠了,好重啊!」
小邪心想:「現在回去拿已稍嫌過慢,不如留點在這裡,也許會派上用場。」他道:「阿三你那袋炸藥倒出來埋在這裡,省得再跑一趟,說不定還能用到。」
阿三道:「要是爆炸怎麼辦?」
小邪道:「不會的」神武門「他們是用引信連接,現在我們已將引信拆除,再換另外一個地方埋,就像埋棺材一樣安全得很,說不定明天我還想修理那條白蟒蛇哪!」
阿三道:「要埋就來埋,那你不作」神武門「的人了?」
小邪道:「有阿四這一袋,等一下你再收一袋就夠用,快!趁三更未過,我們收完炸藥,趕到谷外將它們埋在」神武門「集合的地方。」
阿三聞言很快的將這袋炸樂埋好,轉身就要再去收其它的炸藥。
「等等!」小邪叫住他,通:「阿三你和阿四扛這袋炸藥到谷外等我,其它的我來收。」也好!「阿三將麻袋交給小邪,和阿四兩人扛著炸藥,溜出谷外。小邪很快的收掉」捨命湖「周圍的炸藥,只留谷口兩三束,無傷大雅的炸藥,因為他怕全部收掉,」
神武門「的人找到引信頭,難免會動疑。三更已過」神武門「的人已全部撤走。小邪也在谷口找到阿三和阿四,他帶領兩人往谷口以西十里外的小山坡地。小邪道:「阿三、阿四,將炸藥分成五處埋,再用引信接通,五、六百人,大約要五十丈方圓左右不很大,我們快點行動。」
三兩下,小邪他們已將這兩大袋的炸藥分五處埋好,而且埋得很深不易被發現,引信又用了五條,省得用一條出了差錯而前功盡棄。弄好了以後,小邪反觀一番看有無破綻,覺得一切很滿意,這才道:「萬事具備,只要借諸葛亮的東風,這次最好連渡永天也趕來,一起炸死算了,我們走!呵呵……」
三人已潛回小鎮,舒舒服服的睡大頭覺。
※※※直到第二天中午小邪他們才醒過來。
小邪道:「阿三、阿四我們去吃狗肉如何?」
阿三道:「算啦!這小鎮那來狗肉店?吃鳥蛋還差不多。」
小邪道:「我們買一隻狗,再叫人竟不就得了!」
阿三楞了一下笑道:「這主意果然不錯,好吧?看小邪幫主你了!」
小邪果然買了一隻大黑狗,帶到店家要他們煮燉,有錢好辦事,店家在高利之下,笑嘻嘻的煮了一鍋的香肉,端上來。
小邪笑道:「我們慢慢吃到晚上再行動。」說完已抓起一把狗肉啃了起來。
阿三、阿四也不客氣,都用手抓,爭得很凶。
小邪吃過癮了這才道:「阿三、阿四,晚上你們是選擇點炸藥呢?還是去看熱鬧?」
阿三道:「都好,小邪幫主你別客氣啦!我們已經有數十年的合作經驗,不管我們怎麼挑,說也奇怪,好的都會落在你身上,我一點邊也摸不看,捧著書算手指頭,看破啦?」
阿四也苦笑道:「每次爭來爭去,那一次不是你贏?別客氣,你隨便選,剩下的我再撿現成的。」
他們兩人已經知道小邪作事,只要不是好玩的,他心中早已有了安排,再怎麼爭也爭不出名堂來,「識相的」放棄機會了。
小邪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差別,如果你們點炸藥我比較不放心,因為那幾百斤炸藥一爆炸,不小心耳朵會震聾,我看你們就看熱鬧吧!如果你們怕的話,就等我回來再一起進入沉魂谷。」
阿三道:「怕是不怕,但熱鬧是在你那邊,我們在谷裡看什麼?大蟒蛇說不定不會出現小邪笑道:「我想只要有蛇,它一走會出現,那時候一定非常精彩,不過你們可別跑去它花生米,否則我就找不到你們了。」
阿三笑道:「花生米蛇不吃的,你又怎麼知道大蟒蛇會出現?你已算好?」
小邪笑道:「只要是動物都是怕閃電打雷,對不對?」
阿三點頭道:「不錯,上天派雷神來收服違反夭意的人,妖怪更怕打雷。」
小邪道:「這就對啦,大蟒蛇它也只不過是一條修練數千年或數萬年的靈蛇,它也怕打雷,我一點爆炸藥,這些炸藥足足有好幾百斤,這聲音一定比打雷還要大聲,保證震得大蟒蛇心浮氣躁跑出水面恰恰亂跳,你們就可以欣賞它的舞姿美不美了。」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猜得準沒錯,阿三我們可別錯過好機會。」
小邪道:「谷口還有幾束炸藥沒拆掉,你們不可以靠近那裡。」
阿三點頭道:「我省得,那我們在」捨命湖「的最前端等你,只要你一進來就可以看到我們。」
小邪道:「如此甚好,這此辦啦!」
三人再聊些家常話,眼看天色已暗下來,他們才起身奔向目的地。
阿三、阿四往沉魂谷走去,只見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但卻鴉雀無聲,那些人都拿了火把,將整個湖面映得亮如白晝,火光搖曳,閃閃灼灼有若營火般煞是好看。
小邪潛回那小山坡,還沒靠近,他已發現小山坡人影幢幢,為數不在少數。
已有聲音傳來:「各位注意,等前面炸藥一響,我們立即堵住山口,見一個殺一個,不准留活口。」
「是!壇主!」眾人齊答。
壇主道:「現在各位坐下來休息,不准亂走以免被人發現,我到前面去看看,這裡交由副壇主指揮。」
「是!壇主。」眾人坐在地上。
人影一閃,壇主已掠向谷口,消失在黑夜中。
小邪暗罵:「***,算這小子好狗運,等一下再將他料了。嘿嘿!你們想殺別人,卻不知道自己已坐在升天的太師椅上,呵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突然谷內傳來兩聲輕微的爆炸聲。
小邪叫道:「是時候了。」立即翻身縱前,點燃引信,火把一丟,飛快的竄出百丈開外,馬上臥倒在地,雙手掩耳,動作剛做完,只聽──「蟲──」一聲巨響,震得小邪肺腑陣痛,血氣翻騰,耳鳴不已。這一響,要比十個雷聲同時劈響還要大聲,有如火山爆發,山崩地裂,樹葉簌簌如急雨摧打,整座山隆隆震動不止。百獸悲嘶,萬馬驚飛,將整個夜空已劃破,令人頭昏目眩。在這同時也升起一團火焰直衝半空,翻騰湧捲,照得百里通明,熱氣逼人。
不久聲音已較低沉,小邪才噓了一口氣叫道:「哇佳佳!要命哪!這炸藥真厲害,好險不是在谷內爆炸,否則真不敢想像,呵呵……想必那些人全死了!」
說完他已起身直掠谷口突然有人叫道:「站住!你是何人?」
小邪抬頭一看,迎面而來有四名黑衣人,他知道這些是「神武門」的幫眾,他笑道:「大爺我是你祖宗。」
居中那名中年老人,臉色鐵青而忿怒道:「給我拿下!」手一揮,後面三名黑衣人已經拔出鬼頭刀猛往小邪砍去。
小邪也不客氣,大笑一聲,抽出匕首叫道:「不怕死的就上來!」手中匕首一揮一探,有如神龍騰空,寒光飛掠靈活非常的將這三名黑衣人罩住。
那名老人見小邪功力了得,知道這三名黑衣人恐怕不是對手,大喝一聲抽出三尺青鋒,雙腳一錯,熊腰猛扭,運人帶劍奇快無比的衝向小邪,招招狠毒,可見他欲置小邪死地而後始甘心。
小邪見來人武功招式老練得很,心知這位就是地壇壇主,他已不敢怠慢揮刀直上,口中叫道:「壇主我找得你好苦,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給我死!」話音未落,他已刀化萬條銀蛇忽上忽下,招招逼人式式殺著,迫得壇主及三名黑衣人節節敗退。
不多時已過了十餘招,小邪心繫阿三、阿四安危,也不願纏鬥。大喝一聲,身形拔高一丈餘,左手立即射出兩把飛刀,直取其中兩名黑衣人,寒光一閃,哇哇兩聲,兩名黑衣人咽喉已被飛刀射中,當場死在地上。小邪見機不可失,猛一翻身,如大鵬展翅掠往前方,左手大悲掌右手劃出孤星劍招,挾著風嚎鶴唳之音,雷霆萬鈞之勢罩向壇主及那名黑衣人全身要害。
壇主正覺得壓力大增,想抽身逃逸避開已是不及,眼睛一花「哇─」已中了小邪一刀一掌,身軀如斷線風箏向一丈開外的草地上摔去,滾了兩下就不動了。
而那名黑衣人連聲音都沒叫出來,一顆頭顱已被砍掉,體飛撞林中草叢,鮮血有如噴霧的向空中隨即濺得滿地猩紅。
小邪看看四周,覺得已沒有危險,這才走向壇主身前伸指一點,壇主應指而醒。
小邪叫道:「你老實點,放你一條生路。」
壇主右胸被挨一掌,口吐鮮血,內腑受傷不輕,而大腿傷口更使得他疼痛欲昏,他怒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要叫老夫說半句話,你是在作夢!呸!」
他吐了一口血紅的口水。
小邪笑道:「算啦!每個人,尤其是壞人,說了這種話,到最後還不是一樣像狗般的求饒,不說的是怎麼一種人,你知道嗎?」
「那一種人?」
小邪道:「那種人是不開口的,第一次問他,他就不開口,因為他已決心不開口,所以他要留一些精力去接受痛苦,你知道口一開,痛苦就無法忍受嗎?我對這個最行了,你還是說吧?」
壇主厲道:「你敢用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你真的不說?」
「不說!死也不說!」
小邪道:「好吧?要死就讓你死!」匕首一送已刺中壇主心臟,他倒乾脆得很。
壇主哇了一聲,睜大眼睛不信的叫道:「你……你好狠……我……不會……放……
過你……的!」說完頭一偏,氣也斷了。
小邪踢了他一下叫道:「不說、不說,不說就殺了你,誰稀罕你說?你死得一定很後悔對嗎?你本想告訴我,但又想表現你很夠英雄;英雄也不像你這個樣子,我一看到你們」神武門「的人,心中就做惡?」又踢了壇主兩腳,才往「捨命湖」奔去。
還未到「捨命湖」,小邪已聽到一連串群雄吵雜聲,他加快腳步,幾個起落,已奔向湖前,他已發現阿三、阿四正在等他,笑了笑,招著手他叫道:「阿三、阿四我來啦:情況如何?」
阿三見小邪已至,高興道:「小邪真有大蟒蛇,而且是白色的,好大一隻。」他既興奮,又緊張,手舞足蹈,叫笑不已。
小邪笑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阿三吞口口水得意道:「這蟒蛇被爆炸聲嚇著,立即騰出水面,興風作浪,就像一隻活神龍,張牙吐信兇猛無比,只兩三下就咬死了十幾個人,湖水有若巨浪滔向空中,你看還震湯不已!」他指著湖水又道:「但只一會兒,大蟒蛇又沉回湖中。」
小邪往水面看去,果然湖水已不是先前那麼平靜,有若海浪翻騰著,他道:「看來真是凶哩!岸上的人又怎樣?」
阿三道:「這還用問?有的立即丟長矛,打暗器,有的狂叫道,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小邪歎道:「可惜我沒看到,不知這只白蟒蛇還會不會出現?」
阿三道:「我也不曉得,我們再用炸藥將它炸出來,如何?」
小邪道:「好吧!」
阿四問道:「這要怎麼炸?它躲在水裡炸藥一弄到水就濕了。」
小邪道:「也對……」他想了一下道:「我們找個水缸裝好炸藥再將水缸密封起來,投入湖中,反正這湖水連鵝毛也浮不起來,那水缸一定會沉到下面,這一炸保證這條大白蟒蛇,變成甜不辣。」
阿三笑道:「好!反正你出的主意準成,我去找水缸。」
阿四道:「我也去!」
小邪道:「別急我們一起去,要找的好多,如蠟條,引線,香枝等。」
說完三人已往鎮上奔,等再回來時,天已快亮。
圍在四周的人群,個個目不轉睛的注視水面,但臉色沉重,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邪已挖出炸藥,塞在水缸差不多三分之二滿,又將引信弄成一團將五枝香掛在上面,點燃,並用鐵線架著,以免還不到水底就觸及引信。最後將水缸用三張大牛皮封住,纏上鐵絲再絞緊,然後封上蠟條,小邪這才叫道:「成了?」說完他已將整個水缸往湖中丟去。
水缸一觸水面,連一點水花也沒濺起,就往水裡沉。
水缸甚大,而且時間又甚短暫,故而香火可以一段時間才會被悶熄,如果不摻水進去,當可引爆炸樂。
阿三急迫:「我們快躲遠一點,免得被炸傷。」
小邪笑道:「不用了,水和泥土相同,水有多深,表示炸藥也埋多深,想必傷害不了我們,我怕的是入水太快或者是裡面的香被悶熄了,而使炸藥無法引爆,這就前功盡棄。」
阿三聳著肩笑道:「不逃也罷,但水缸已密封,怎麼還會入水?」
小邪笑道:「我時常下水,我知道越深的水,壓力越大,所以湖水滲入水缸也越快,我可以潛下五十丈深的水底,再深我沒試過。」
阿四道:「反正小邪幫主做不到的事,別人也差不多啦!天已經亮了還有多久才會爆炸小邪道:「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再一兩分鐘就可以了。」
一人靜下來等著。
眾人也靜下來,因為他們也看見一個水缸掉入水中,那些人未必知道裡面是炸藥,但他們知道一定和白蟒蛇有關。
不到兩分鐘。
突然一聲很沉很悶的爆炸聲已傳來,雖然很沉悶,卻震得驚個山谷搖動不已隆隆作響。
只見湖中水柱噴向空中達十餘丈,有若海嘯,白色水花濺得眾人濕漉漉,湖水翻騰有若倒瀉飛瀑啪啪作響,「捨命湖」現在就像一個被巨人搖晃的大臉盆嘩啦啦,隨時有倒翻的可能,壯觀非常。
就在此時。
一條十餘丈長的白色大蟒蛇悲唳淒鳴騰空而起翻復扭擺,一張血盆大口配上如勾毒牙,叫人見之則毛骨悚然,頭上尖角更泛出墨綠青光,端的是懾人心弦,果真是大毒物,這時它不峙怒嚎,好像已經瘋狂。
湖中之水,尤其是爆炸處,已漫漫染宣成淺紅色,想必大蟒蛇已受傷。
大蟒蛇騰空之後,跌回水中,已然凶性大發,衝向人群,逢人便咬,頭上長角來回猛撞,也刺死不少人,群眾立時亂成一片。
突然有兩名灰衣老者衝上去,一人抱住蛇頭,另一人纏住腰部,手中長劍猛砍猛刺,但落刀處只聽叮叮噹噹,好像在打鐵,一點皮肉也傷不了它。
大蟒蛇一見頭部被人纏住,悲嘶一聲已猛回頭,想把頭上之人甩下來,但那人抱得甚緊並沒有被甩掉,蟒蛇憤怒不已,猛將頭顱往水面拍,啪啪啪啪打了幾下,那名老人已被甩落湖中,再也看不見了。
抱住腰部那位老人見自己同伴已死,也奮不顧身的翻身竄向大蟒蛇頭顱,他不再砍,而是刺向蛇的雙目,但結果還是一樣,刺不下去,他又砍向大蟒蛇觸角,這一砍蟒蛇更加憤怒,悲嘶數聲已沉入水中,不久它又浮出水面,頭上那位老人也沉湖底,蟒蛇又向人群攻去突然一位穿花衣服之老婦已衝上去,猛扣蟒蛇頭部,如出一轍的手持長形物(好像是鐵手)猛往蟒蛇身上砸,蟒蛇被砸得痛苦不已,翻騰不止。
阿三一看向小邪道:「小邪這就是那位老毒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得手。」
小邪道:「可能沒辦法,這蟒蛇太厲害,要不是我炸傷它,根木就進不了它的身。」
阿三笑道:「這樣也好,讓老毒婆死在它手中,免得禍害一千年。」
小邪笑道:「媽的,這些人是在玩命,耍猴戲給人看也不必拿生命開玩笑,呵呵蠻精彩的。鼓掌!鼓掌……」他已拍雙手掌叫好。
阿三、阿四也揍熱鬧,又叫又跳,他們是在看戲沒錯,全場也只有他們如此高興的拍著手。
只見那蟒蛇沒辦法甩掉老毒婆,它只好沉入水中,但老毒婆見蟒蛇要沉入水中,立即鬆手竄回湖邊,蟒蛇見頭上之人已不見,又攻向人群,老毒婆又趁勢再衝上去。這樣一來一往,返復有五次之多,莽蛇被激得狂吼不已,最後一次蟒蛇身形收縮忍著傷痛,頭部故意往水中沉,老毒婆又鬆手要掠回岸邊,但蟒蛇尾巴已掃向老毒婆整個身軀其勢有如排山倒海之力,只聽者毒婆狂叫「哇!」了一聲已被蟒蛇尾巴掃中,身軀倒飛數丈高,在空中打了數滾才摔在地上。「哇!」他又吐了一口鮮血坐在地上,不敢再攻,顯然是受了重傷。
「好!加油!下一位!」小邪大叫好,戲癮已發,手掌拍個不停。
這時又有一位年輕人竄上去,他身軀壯健肌肉結實,手持白色刀形物,他見老毒婆已被打傷,自己也衝向大蟒蛇,一沾蟒蛇,他手中白刀已刺向蟒蛇身軀,蟒蛇立時悲鳴一聲,甩抖得更厲害想把在頭上的年輕人甩下來。想必這年輕人手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就這樣那人和蟒蛇在作殊死之鬥。
「好!很好!年輕的更棒!再……再……」小邪大叫幾聲突然愣住了,眼睛瞪大再往那年輕人看去,他驚叫道:「小七?!是小七!快!阿三、阿四快!他是小七,快帶炸藥!」說完他已縱身狂奔衝了過去,他心中直嘀咕著:「媽的!這次上戲的可是我了!
搞什麼嘛!」
阿三、阿四看小邪如此慌張,一定是出了事,兩人也不敢怠慢,抓起剩下的炸藥,追著小邪趕了過去。
這時大蟒蛇又利用尾巴直拍打著小七身軀,而小七不放就是不放,狠狠的抱住蛇頭,猛刺猛砸,已然進入拚命階段,而有點昏迷。
小邪跑進一看真的是小七,他大叫道:「小七快放手!」他顧不了這麼多,立即縱身往大蟒蛇沖,一揮拳猛打蟒蛇咽喉,馬上翻身扣住小七左手,強力將他拉開,跳入水中游上岸來曰這時有女孩叫道:「小邪你快來,我是小丁啊!」
小邪大叫道:「小丁你們搞什麼鬼?沒事跑來惹這怪物,快來照顧小七。」
他將昏迷的小七放在地上,見他傷痕纍纍,心中大是憤怒吼道:「***臭蛇!把小七打成這個樣子,我非宰了你不可!」他拔下小七手中的「寒玉鐵」叫道:「小丁你快將小七抱遠一點,他已受傷,我要宰了那條臭蛇!」
小丁已跑過來了,她馬上抱起小七道:「小邪你快殺了那條大蛇。」說完已跑向遠方。
阿三、阿四也已趕來,阿三叫道:「小邪幫主幹上了嗎?」
小邪怒道:「幹上了,快!炸藥!先炸得它全身開花再說,它把小七打成重傷,我要剝了它的皮?」
「來啦!」阿三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小邪對準蛇頭丟去。
「轟─」一聲巨響,大蟒蛇眼睛已流血不止,痛得在湖中打滾,濺得湖水往空中噴,有若下雨般。
小邪大吼道:「炸!通通炸!炸爛好了!」
一口氣阿三點了十餘束炸藥,但只有三束爆炸,其它的都被弄濕。
小邪見狀叫道:「算了,其它的等一下再說,你們到剛才受傷的人那邊去,他叫小七,是我的好朋友。」
阿三、阿四點頭拿著炸藥往小七方向奔去。
小邪見蟒蛇吃了四顆炸樂,雖是遍體鱗傷,但狂勁不減,他吸口真氣,抓好手中「寒玉鐵」準備撲往大蟒蛇,宰了它替小七出氣。
大蟒蛇見小邪不再用炸藥,怪叫一聲,張牙吐信已往小邪身上噬去,其勢之快難以想像小邪吼道:「媽的臭蛇我要宰了你!」他不閃不避大喝一聲,已跳上蟒蛇頭部「寒玉鐵」猛往蛇身刺,只見一刀一窟隆,刺得蟒蛇嘶嘶痛叫,紅信亂吐。小邪不用手抱往蟒蛇頭,而是用雙腳夾住,這一來可甚好辦事,蟒蛇尾巴揚來,他就用「寒玉鐵」刺它尾巴,而且左手也劈出大悲掌擊向尾巴,弄得蟒蛇也沒辦法,只好往水裡沉,想溺死小邪。
小邪大叫道:「臭蟒蛇你是死定的,本人就是不怕淹,你試試看吧!」他也不管有無下水,「塞玉鐵」亂刺亂砍向蟒蛇頭部,蟒蛇悲叫幾聲已潛入水中,小邪想:「這蛇皮堅硬」寒玉鐵「再怎麼刺也只有小窟靂,不如先刺瞎它眼睛,再找它第七節骨頭處,聽說蛇的要害都在那裡。」想定他拿著「寒玉鐵」狂往蛇眼刺,足足刺了十幾下,才將蛇眼刺破一個。
蟒蛇這一痛非同小可,身形頓時曲扭翻騰,霎時水勢變成狂濤駭浪直撞得小邪血氣不穩,頭昏目眩,但他見機不可失也顧不得身體難受,「寒玉鐵」猛揮又刺向另一隻眼睛。不久蟒蛇眼睛終於全被刺瞎,蟒蛇疼痛不已,亂甩、亂叫,亂咬正做生命最後掙扎,其勢有若萬丈飛瀑直瀉而下含萬鈞力道,有如狂風巨浪之大海嘯,又如無堅不摧的黃河決堤的湧向小邪。岸上視看之人見湖水有若長江巨浪般咆哮怒吼,皆往後退去,個個面目驚惶恐懼。
小邪快被這壓力逼昏了,他不敢逃,也不敢放手,只有將「寒玉鐵」刺了又刺的刺往蛇頭,像機器般一上一下扎個不停。
蟒蛇也已漸漸昏迷,小邪也昏迷,他知道使勁刺,刺久了蟒蛇就會死。
湖邊之人見湖水已染紅,而且駭浪依然不止嘩啦嘩啦不絕於耳,都以為小邪已經死亡,因為一個血肉之軀,在他們觀點上,是無法與這力道相抗衡的,尤其又是在水底,不累死也得窒息而死。
小丁看著湖水,開始有點緊張,因為小邪下去已有半小時。
阿三看了她幾眼笑道:「喲?小邪的女朋友,你別擔心,小邪厲害得很,死不掉的,來!吃點香肉!」他拿出一包東西塞在小丁手中。
小丁感激的望著他,笑道:「謝謝你大和尚,我不餓,小邪……真是!都是小七,說什麼要取自蟒蛇內丹救人,唉!」她蹲下來替小七擦汗。
小邪在水中和蟒蛇奮戰了半小時,最後蟒蛇已無力再戰,只能將小邪捲住,準備勒死小邪,但蟒蛇還是失敗了,小邪沸刀猛砍,砍得蟒蛇失血過多再也不了,鬆軟的躺在湖底小邪這時才喘口氣喃喃道:「***小七,沒事找事,把我累成這個樣子,休息一下。」他坐在蛇頭。放鬆一下筋骨想著:「小七為什麼要來殺這隻大白蟒蛇呢?難道是為了內丹?也好,我就取它內丹看看。」
想定他在湖底就剖開蟒蛇肚子,他道:「這蟒蛇真大,內丹不曉得在那裡,看來只有慢慢找了。」說完已一節節的翻,過了半刻鐘,果然在第七骨節上找到一顆鵝卵大的內丹,紅色柔軟而有點透明,他很高興的取出內丹,又想:「上面這麼多人都想得到這內丹,我看一上去弄不好會被人追殺,不如先吃掉一半,剩下一半藏在嘴裡,誰也不會知道。」想到,他就將內丹吸住,咬了一個小洞,慢慢吸入腹中,直到只剩下半顆如人眼般大,他才將內丹打結塞入口中,心中直叫道:「什麼內丹腥得要死,難吃得要命,等一下一人灌一點,也讓他們苦頭。」他又想到那支毒磷角,但他想這種害人的毒物不取也罷,省得有人遭殃。這樣再也沒什麼好逗留的,他已往水面游去,想早點知道小七傷勢。
只再個擺身他已浮出水面,爬上岸腳步沉重的走向小丁,一方面他真的累了,另一方面是要讓大家認為他沒取到內丹才會如此累。
眾人見小邪浮出水面都起了一陣騷動,不時有言語傳出:「那小子沒死,好厲害呀……」,「內丹一定被他所奪……」,「我們過去問問他有無將白蟒蛇殺死?」,「看他那樣子可能沒有得到內丹吧!」,「……」。
眾人各有各的想法,但只關心內丹有無在小邪身上。
小邪不理他們,慢慢的走到小丁身邊,一肚子怨氣,本來看戲的,卻變成演戲,還演到落幕。
小丁見到小邪已上岸,心中一樂,也忘了小邪現在很「感冒」,她嬌填道:「小邪你幹嘛這麼慢才上來?急死人了!」
小邪白了她一眼叫道:「臭小丁你沒事來這裡幹什麼?等一下再跟你算賬,小七怎麼樣了?」
小丁笑道:「還好只是受了內傷,沒有生命危險。」
小邪見小七沒有危險,心頭也放鬆不少,他叫道:「你們來這裡想玩命是不是?我打你!」啪一聲,小邪已打了她一個屁股,但並沒有笑出口。
小丁哇哇叫個不停,臉紅著叫道:「小邪你別亂來,這麼多人,羞死了!」
說著頭已低下去,好難為情。
小邪得意而抿著嘴叫道:「知道害臊還敢跑到這裡來,為什麼?從實招來!」
小丁紅著臉,往不遠處指去道:「為了她!」
小邪順著小丁手勢看過去驚叫道:「青蘋蘋?小丁這是怎麼回事?」
小丁道:「小七在我回來不到三個月,就帶青姑娘來找我,青姑娘一直惦念著你,結果病成這個樣子,藥吃不好,醫生也束於無策,小七好緊張,怕她死掉,你回來會責備他,所以急著要找靈藥,所以就到這裡來了。」她有點懼意的望著小邪,深怕他又「突襲」自己。
小朋瞟了她一眼叫道:「***,你們這些小鬼還真雜,我搞不過你們,快將青蘋蘋抱過來,我看看。」
小丁馬上走過去將青蘋蘋抱起來放在地上。
這時阿三叫道:「小邪幫主,有人要逼過來了。」
小邪聞言往來人望去,他叫道:「各位是想來幹什麼?」
有人道:「我們要蟒蛇內丹。」
小邪心想:「***都是一些小人。」他叫道:「什麼內丹,外丹?我沒看過,蟒蛇我也沒殺死,你們要自己去湖裡找。」
那人道:「你敢讓我們搜身嗎?」
「搜你媽的頭,阿三點炸藥!」小邪氣道。
阿三馬上點燃炸藥,交給小邪。
眾人一見拔腿就跑,像喪家之犬般,你推我擠。
「跑什麼!」小邪追上丟一丟炸藥,又折回來。
「轟─」一聲巨響,遍地哀嚎聲已傳來,這一炸,炸死了十幾人。
小邪大叫道:「媽的!有種就別逃!我再說一遍,內丹不在這裡,有本事自己跳到湖底找蟒蛇要,小人!」他轉向阿三及阿四道:「誰過來就炸誰,別客氣。」
阿三對於小邪這乾淨俐落的手法大感興趣,他笑道:「炸他們的頭!遵命?嘻嘻……」
他面對群眾,手持炸藥立時感到威武非常。
小邪先看了小七傷勢,拿出金針替小七渡穴治傷,不久他又看看青蘋蘋到底是什麼病。
把脈許久,他只覺得青蘋蘋氣息很弱,身體過虛並沒有找出病因。將內丹取出,擠一點給小七,再擠一點給蘋蘋,然後對著小丁叫道:「小丁張開嘴分贓!」
小丁看他手中享的內丹奇道:「這是什麼?」
小邪叫道:「內丹,我的內丹,我已練了數千百萬年,還不快張開嘴!」
小丁知道是蟒蛇內丹,高興的啟開櫻桃小嘴。
小邪也擠一點到她嘴中,笑道:「怎麼樣?好不好吃啊?」笑意中有點幸災樂禍,因為他剛才吃得不甚爽口,也想讓小丁苦頭。
小丁覺得有點苦腥,但也算清涼甘美,她笑道:「不錯啊!」突然頓感腹內有股熱氣升起,她緊張的坐下來運功。
小邪見她沒叫苦,有點失望的走向阿三及阿四那邊,他道:「見者有份,你們一人一點分了吧!」
兩人很快將內丹服下。
阿四笑道:「我就知道小邪幫主一定會將內丹取回來,這些人……哇!」他抱著肚子又道:「小邪幫主,內丹在作怪了,我要運功引導內丹化人全身,換你看管群眾啦!」
不等小邪回答,他已坐下來運功。
阿三也陪笑一聲,開始行功。
小邪心想:「奇怪?我服內丹一點都沒感覺,但他們怎麼會如此呢?」其實他服靈藥太多,這內丹已不能使他身體不適。想歸想,他還是立即拿起炸藥,監視著群眾。
群眾見阿三、阿四及小丁都坐下來打坐,心中感到奇怪,遂有人問道:「喂!小鬼!
你是不是將內丹給他們服不了?」
小邪笑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那人奸笑道:「是的話,老夫要將他們殺了,割開肚子將內丹取出。」
小邪笑道:「你不妨試試看!」
他走上前去,眾人立即退開怕被炸藥傷到。小邪走上去,在地上劃了一條線,叫道:「誰要是走過這條線,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歡迎各位嘗試!」說完他已走回來,輕笑的望著群眾。
眾人果然不敢再越過那條線。
小七服下內丹立即有了反應,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加速,似是非常痛苦。
小邪見狀知道那是內丹在他體內行走,正和真氣調和在一塊,不久他就會醒過來,傷勢也會減輕不少。
青蘋蘋現在也是滿臉通紅,口中不斷說出囈語,好像在作夢一般。
小丁、阿三、阿四已經逐漸好轉,臉上紅潤血氣也漸漸退去。
驀地——有人叫道:「楊小邪,你還認得我嗎?」
小邪轉頭一看笑道:「原來是青大少爺,不錯!頭髮長起來了,我差點認不出來。」
來人正是華山派的青繼山。而掌門人青子夷也站在青繼山旁邊。
青子夷怒罵道:「楊小邪你好長的命,竟然沒死,而且還拐跑了我女兒,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算那顆蔥?想要殺我?還早哪!像你這種正派掌門人不干也罷,倒不如去當」神武門「門主來得恰當。」
青繼山笑道:「夫啊!我可以過來嗎?」
小邪笑道:「青繼山,你也不必油嘴滑舌、少攀關係,你不妨走過來試試看,我不炸死你,我只想要你脫掉一層皮。」
青子夷以為小邪為了青蘋蘋,一定不敢丟炸藥,他叫道:「繼山衝過去,將這小子拿下來!」他以為自己是泰山大人,可以「不怕死」。說完父子兩人已往小邪沖。
小邪那管得了是誰,也不客氣的點燃炸藥往青子夷丟去。
青子夷見狀大驚,連忙叫道:「快退!」拉著青繼山往後掠。
「轟!」炸藥又爆炸了,青子夷父子被震得衣衫全碎、滿臉灰焦、飛出好遠才摔下來,跌了一個狗吃屎。
小邪笑道:「青子夷你別以為我是怎樣多情的一個人,你是壤蛋就是壤蛋,雖然你女兒在我這裡,她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她、她求我,我可能會不忍心讓他失望,但你別太急呀,她還沒醒過來,你就急著要我死。何必呢?忍著點,能忍就是福喔!呵呵……」。
青子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吼道:「楊小邪老夫遲早會宰了你,快將女兒還給我,否則……」。
小邪截口道:「否則怎麼樣?你的所作所為害得你女兒落個不孝的罪名,這不算什麼?你女兒她有他自己的想法,我懶得管你家務事,只要你現在不超過那條線,我也不想報仇,耍報仇,我殺到一百歲,我的仇人也殺不完。所以只好由你們消遙啦!」
這一爆炸聲,倒是將小丁從運功中震醒。她覺得身體已無異樣,已起身走向小邪身邊,她笑道:「小邪我好啦……你是否要休息一下呢?換我來!」
小邪搖頭道:「你去照顧小七,還有青蘋蘋,別讓人家說我們在虐待人家,她老頭子來要人了。」
小丁吃驚道:「青子夷已經來了?」
小邪指向前面道:「那邊那個黑臉的糟老頭不是嗎?」
小丁一看,立即轉身走到青蘋蘋身邊替她把脈,結果發現青蘋蘋元氣已復,想必是內丹生效了,馬上拍醒她,輕聲道:「小蘋你醒醒!」
青蘋蘋微微挪動一下嬌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而驚奇道:「這是那裡,我在那裡?」
她已坐起身軀,往四周看去。充滿驚訝。
小丁笑道:「小蘋姊,這是在一個山谷中,你還好吧?」
青蘋蘋輕聳肩頭道:「我很好,楊小邪回來了沒有呢?」一醒來她又想到小邪了。
小丁往小邪指去笑道:「那不是嗎?」
青蘋蘋見到是小邪,玉腮立即泛紅,平常念念不忘,但現在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羞澀的楞在那裡。
小邪笑道:「青蘋蘋你好,好久不見啦,你還是這麼漂亮。」他向青蘋蘋招手。
青蘋蘋幽幽道:「我以為你死了,被我爹逼死的。」說著眼淚已流下來。
小丁見狀馬上安慰道:「小蘋姊你別難過,楊小邪就是喜歡搞鬼,他的命是金鋼豬,死不了的。」
小邪一聽心想:「金鋼豬?我變成金鋼豬了,周八伯說我天生靈台泛光、七竅通天、神戶挺直,是金剛命,怎麼……死小丁!」他叫道:「小丁你別亂叫什麼金鋼豬?金銅狗?難聽死了,換一個!」
小丁笑道:「金鋼豬就是金鋼豬,不換……不換,就是不換!」
小邪瞪了她一眼哧哧笑道:「不換好,那你就叫金鋼母豬好了,哈哈……」
小丁一聽翹著嘴道:「我不要!」
小邪笑道:「不要也不行,金鋼大母豬哈哈,金鋼母大豬!」
青蘋蘋也笑顏逐開,因為她又聽到小邪這可愛頑皮而親切的聲音了。
小丁立時哀求道:「小邪我們和談好不好?」
「然也!」小邪叫道:「沒有戰爭那來和談!」
「小邪!」小丁著急了,她真怕被叫上口,無助的望著小邪。
小邪歎道:「罷了,大母豬我可養不起,由你去吧,吃飽了再回來!」
小丁也笑了起來,她嬌嗔道:「永遠吃不飽!」
小邪歎道:「還好我把你放了,否則必是被你吃得家破人亡,養母豬已是很慘了,還養一隻吃不飽的,這還得了?」
「小邪!」小丁又叫起來,她是想說吃不飽就不必回來,這個外號也不必再稱呼,誰知道被小邪套上話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直跺著腳。
「哈哈……」小邪笑道:「好吧!好吧!吃不飽沒關係還會罵人?這豬可不是普通豬哪!」
小丁嗔道:「小邪你再亂說我……我……」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不致於被套上,只好不說了。
小邪笑道:「小丁你也差不多沒變,三兩下就被打回票,還要多多學習……」他沒接下去,因為他已發現阿三和阿四已經醒了,正向他走過來。
小丁暗道一聲好險,馬上閃一邊去。
阿三笑道:「小邪幫主,這內丹好厲害,一下子就增加了我十年功力,你看!」
「嘿嘿嘿嘿」他立即舞了一下少林「摔碑手」叫道:「如何?有進步嗎?」很得意的收手。
小邪哧哧笑道:「內丹很補吧!」
阿四長叫道:「補喔」比吃三年香肉還補嘻嘻……「他也耍了幾下以證明所言不虛」
哈哈……「眾人笑成一團。小七也被笑聲驚醒,他站了起來,一見到小邪,目光一亮,也忘了傷勢馬上衝過去叫道:「小些(邪)死你(是你)恨號!恨號!(很好)」他高興的拉著小邪不放。
阿四感到莫名其妙道:「這是那國話?恨號?」
小邪見小七已無大礙,也笑道:「小七你好大的膽子,吃飽飯沒事幹來玩這隻大蟒蛇,、還真不怕死,害我差點就見不到你。」
小七尷尬笑道:「我那個我……我那個我……」他一急就說不出話來。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你那個你?你那個胡搞瞎搞,回去當和尚!」
小七笑道:「死雞!死雞(是極)!」
阿三高興道:「小邪幫主我就做他的大師兄,我負責完成這項任務哈……」他在打落水狗。
阿四道:「我當二師兄,來給我捶背!」他已將背部轉向小七。
小邪打了阿四一個響頭笑道:「少胡來,這裡還有很多事要辦,現在人家要剖開你們肚子找內丹,還好我沒吃不用擔這個心。」
阿三笑道:「怕什麼有……:有小邪幫圭在我才不怕!」他本想說有自己在,但目光一觸四周人群虎視耽耽,也只好改口了。
小丁也急道:「小邪我們回去吧,這裡那麼多人,每個人的眼睛睜得這麼大,好恐怖。小邪笑道:「要走?可沒那麼容易,這些人那個不是人混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小蘋蘋你過來!」他向青蘋蘋招著手。
青蘋蘋嬌羞道:「小邪你在叫我?」輕步走向小邪。
小邪點頭笑道:「娘子啊,我看你該回娘家了,你爹在對面叫你啦!」
青蘋蘋急叫道:「我不回家,我……」她臉又紅起來。
這時青子夷已叫道:「蘋兒快點過來,爹好想你,快過來!」他招著手,一副關心和悲愁狀。
青蘋蘋面有難色道:「爹我不回去,我……。」
青子夷道:「蘋兒你怎麼可以和大壞蛋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楊小邪是爹的大仇人,你還不過來,難道要爹動手嗎?」
青蘋蘋在親情與友情壓力下倍感痛苦,但她還是選擇了友情。因為她是女人,她必須有離家的一天,何況這件事錯在她爹,她不是不孝,而是他太喜歡小邪了,她急道:「爹,我不過去,您就當沒有我這女兒好了嗎……」她哭了起來。
青子夷吼道:「這像什麼話,氣死老夫也!」
青繼山笑道:「小蘋你過來,要嫁人也得等楊小邪上門來提親,怎麼能這樣子呢?
快過來!」
青蘋蘋幽幽道:「哥哥你錯了,我不是一定要嫁入,我只是想在外面快樂點,我在家好悶、好無聊!」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承認要嫁入,只有如此說詞,雖是如此,也夠她窘的了青子夷大吼道:「小蘋你再不過來,我就斷絕父女關係!」他已氣得發抖。
「爹,我……鳴……」她轉向小邪哭訴道:「小邪……嗚……」在無助時她只有依靠小邪了。
小邪看得直叫苦,他拍拍小蘋肩頭安慰道:「小蘋你別哭,放心,這鳥蛋事不值得哭,看我的!」
小邪一直以為,只要好人都要快樂的活著,雖然青蘋蘋只是和他數面之緣,但這在小邪來說已是足夠替她分擔不幸與憂愁了。
阿三也走過來笑道:「小蘋別哭,放心,這鳥蛋事看他的就成了?」
青蘋蘋依樣哭泣著,但已小聲多了,畢竟阿三算是個外人。在外人面前很少有女孩會哭得太大聲。
小邪笑了笑走向青子夷,他要化解這段仇怨。
青子夷已對小邪畏懼七分,見他走來,情不自禁的往後退出,他叫道:「楊小邪你來幹什麼?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快給我站住!」
小邪並沒有停止,,慢走上去笑道:「青大掌門人你放心我是來跟你和談的,皇帝打仗都有和談,何況是我們呢?」
青子夷心中稍安,他叫道:「要和談?兔談!」
小邪笑道:「掌門人其實我們也沒什麼仇怨,你說對不對,想想看?」
青子夷心中明白都是為了愛兒青繼山,才會結下這梁子,但他出不了口,因為他是一派之尊,他叫道:「我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
小邪笑道:「好好好,你和我仇深似海,怨比天高,但這仇怨是從何而來呢?」他已慢慢要讓青子夷有台階可走,這樣才能替青蘋蘋解掉心中苦痛。
青子夷叫道:「你先殺我華山青龍劍陣弟兄,現在又拐走小蘋,老夫恨不得將你碎萬段!」
小邪輕聲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弄得無法收場!」他知道這些事若傳開江湖,這仇就無法解開,他不怕,但青子夷怕。
果然青子夷看看四周人群,聲音放小道:「老夫丟不起這個臉!」他真的放小聲音,嘴巴硬而動作已明顯的告訴小邪要妥協了。
小邪輕笑一聲也不再挖苦他,他道:「這些都是你那寶貝兒子青繼山搞出來的對嗎?」
青子夷叫道:「你先侮辱我兒子,當然我兒子想報仇,這又有何錯?」
小邪望著青繼山啊啊笑道,「青繼山你爹說得對嗎?」
青繼山叫道:「不錯,是你先侮辱我,我才報仇雪恨!」
小邪笑道:「青繼山別讓你爹下不了台;我告訴你,今天你們不但走不了,而且有生命的危險,不信你就試試看,就知道了。」他是有感而發。
青繼山大驚道:「你要殺我們?」
小邪搖頭道:「不是我,而是黑巾殺手,只要你們踏出沉魂谷一步,馬上就招來殺身之禍。」
青繼山有點害怕了,她笑道:「楊小邪你好狠,竟然收買殺手在谷外等著我們。」
小邪笑道:「是我不是我這已無關緊要,只要你向你爹承認錯了,讓你爹有台階下,我就解掉你身上禁制,讓你恢復功力,人說有青山、有柴燒,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如何做。」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小邪一時想不起來,只好亂湊,其湊出來的還好意義差不多。
青繼山心中一樂,笑道:「好,楊小邪我依你。」說著他將以前如何調戲人家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父親,當然也避重就輕,但強調小邪做得沒錯,說完還跪在地上請求父親原諒青子夷本來就知道自己兒子德性如何?但為了護短也都很少處罰,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不得不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專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氣死我了,看我非打斷你的狗腿不可,回家再關你三年寒窗!」他吹鬍子瞪大眼,一副憤怒之樣。
小邪知道台階已鑄成,他笑道:「青大掌門人,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過節,只是有一點誤會,我也知道你為人正直,很容易相信別人所說的話,我沒資格教訓你,但我要奉勸你,一世英名得來不易,可別毀在別人手上。」語意之間要青子夷別再護短,免得弄得身敗名裂。
青子夷歎道:「都是這小鬼惹的禍,老夫氣死了,但你也作得過份些,你傷我華山弟子數十人,這筆賬又如何算?」他想這些也該對同門弟子有個交代,否則他這個掌門人也甭想幹了。
小邪笑道:「這都是青繼山一手造成,但人命關天,我也不推卸責任,你們也捉我進去牢裡開了好久,又再追殺我,將我逼下斷崖,這些可以抵掉一點罪過;現在我受你三掌,讓你這個正派掌門人過來,三掌一打完,這恩怨一筆勾消,如何?」說完他走向青子夷負手站在他面前,準備承受三掌。
青子夷深怕小邪是歐陽不空的弟子,因而生了滅口之心,現在有如此好的台階可下,他那有不從之理,更何況這位將來可能是個乘龍快婿,樂得嘴角直翹,他道:「好,老夫願以三掌一筆勾消我們之間的恩怨,免得人家說我華山派欺人太甚,你準備好。」
他運掌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