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凌浩宇還打算在旁邊多觀察一會兒,可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家伙暗中聚集能量,要是猛地出手傷人,可不是凌浩宇願意看到的,因此也顧不得那麼多,走到了人群中心。
先向著那位老醫師微微彎腰行禮,凌浩宇笑著說道:“這位老先生您好,小子也略懂一點醫術,剛才看這病人有些奇怪,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看?”
尊老愛幼可是美德,雖然現在凌浩宇已經成了信仰的中心,卻仍然沒有因此迷失自我,對待普通人一向是以禮相待。
“呵呵,這位小哥客氣了。救死扶傷乃是我天玄教的本分,可惜小老兒醫術低薄,連這位病人身犯何症都看不出來,實在是給本教丟臉啊!”說著擺了擺手,一臉慚愧的說道:“要是小哥能醫好了這個病人,倒也是一場功德,到時候還望能指點小老兒一下。”
“客氣,客氣。”一邊說著,凌浩宇蹲下身,仔細打量了那病人一下。
因為天玄教宣揚以人為本,教導人一心向善,不以惡意揣測他人,所以一些虔誠的信徒往往滿身和氣。就像這位老先生,並不以凌浩宇看起來年齡小就認為他醫術不精,反而還以禮相待,這讓凌浩宇對自己創立的天玄教十分滿意。
以凌浩宇這時候的修為,只要放出自己的神識,立刻就可以把別人從裡到外看個通透。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伸出兩根手指搭到病人的脖頸動脈處,並且暗地裡放出一縷極其細微的真圓,瞬間就在病人體內游走一周。
之後只見凌浩宇眉頭一皺,手背又像是測量溫度一樣放到了病人額頭上,同時也是一縷真圓探出。
凌浩宇的真圓在病人體內游走一周,凌浩宇就發現這人正值壯年,並且身體強壯,並沒有任何毛病。但是在他的腦部,卻有一些異常的能量積聚在細小的經脈中。病人昏迷不醒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且第二次的探查,更是肯定了他這個想法,那堵塞腦部經脈的能量帶著非常明顯的靈界氣息,八成是旁邊那個來歷不明地家伙所為。
把手從病人身上收回來,凌浩宇站起身說道:“這個病人百脈通泰,身體算是非常健康的,只是因為外邪入侵。如今邪氣盤踞體內,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凌浩宇的話一說出口,旁邊那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臉色明顯一邊,仔細的打量了凌浩宇幾眼。^^^^並且刻意觀察了一下和凌浩宇一起的其他人。
一聽凌浩宇的話,那老先生立刻眼睛一亮。恭敬地向凌浩宇行了一個學生禮:“這位小哥果然是出手不凡,我整個醫館的醫師都看不出的疾病,您只一搭脈就查到了。恕老朽見識淺薄,不知道小哥那搭頸脈是哪一派的診斷手法,和搭腕脈又有什麼不同呢?”
看老先生真心求教地樣子。凌浩宇有些無語。他剛才只是隨手這麼一搭,卻沒想到被行家看到了“門道”。還以為這是什麼先進的診療手段。
而且看老人家誠懇地態度,又讓自己不忍心說出實話,只好笑著說道:“老先生多慮了,其實這搭頸脈和搭腕脈是一樣的,只是有時候腕脈微弱的時候不宜尋找病因,這時候頸脈更加合適。不過就這位病人來說,頸脈腕脈倒是一樣的。”
這話凌浩宇也沒胡說,有的脈象微弱地病人從腕脈上很難把握病情,倒是頸脈更合適一些,也算是傳一個小技巧給這老先生吧。發^^
“哦。原來是這樣。那不知道這外邪入侵又該如何資料呢?”老先生也不追問,又繼續問道。
凌浩宇笑了一下說道:“外邪入侵。自然就要把這些邪氣請出體內才行,就這例病人來說,針灸是最合適的。針灸最怕外風入體,來,你把病人背上,我們進到醫館裡治療。”
生怕被人懷疑出身份,凌浩宇連特奧特斯地名字也不敢叫,就這麼一指,示意特奧特斯上來背人。
外面圍觀的人也來了興趣,也要跟在凌浩宇等人的後面進去,卻被那老先生攔住了。
只聽那老先生向眾人彎腰鞠了一躬,滿含歉意的說道:“各位鄉親,實在是抱歉,這針灸的時候最怕外風入體,要是人一多,呼吸起來也容易形成微風,對病人的治療不利,還望各位鄉親們海涵。”
眾人一聽,連忙抱歉的說自己不知,然後便向老先生回禮,逐漸的散開了。
當然,那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自然不會離開,他也隨著大家一起進了醫館,因為病人是他送來的,老先生也沒說什麼。^^,泡,書,吧,首發^^
進了醫館,老先生吩咐人關上門,然後准備好了針灸用地一切用具,送到凌浩宇面前。
“呵呵,老先生,小子雖然在針灸一途上略有鑽研,但是只得皮毛而已,還望方家不要見笑。”
汗,凌浩宇說這話實在是太裝逼了!要是他只得皮毛,拿別人根本就不知道啥叫針灸。
又是一番恭維後,凌浩宇這才剝開病人地上衣,准備開始給他治療。
凌浩宇也早就發現了天玄教的一個弊端,就是當信徒們都彬彬有禮地時候,說起話來往往十分客氣,所謂的繁文縟節就是指的這樣的情形。不過這也沒辦法,有一利自有一弊,相比來說這樣可要比罵罵咧咧的好多了。
捏著金針在手,凌浩宇稍微運了點真圓,然後出手如電,一針刺在病人後心命門上。那真圓剛一進入體內,凌浩宇就感覺到病人腦部積聚在經脈內的能量松動了許多,心中疑惑下扭頭看了特奧特斯一眼。
特奧特斯憨厚的一笑,凌浩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看來剛才背人的時候特奧特斯已經做了手腳,現在這病人腦部的能量已經完全松活,只要通過經脈把其中的能量導出就可以復原。
不過自己好不容易有在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凌浩宇又怎麼捨得放棄?只見他雙手不停起落,每一個動作都從容不迫,每個動作細節都能讓人看得無比清楚,但實際上速度卻是很快。
旁邊圍觀的醫師眼睛立刻就直了。他們中就有不少精通針灸的,甚至有人對自己的針灸手藝十分自負。但是此刻看到凌浩宇的出手,所有人都是驚為神人!
普通醫師下針,往往要在下陣部位拿捏一陣,等肌肉松活之後再認准穴位,然後才敢小心翼翼的下針。但是看凌浩宇雙手不挺,左掌在穴位上一拍,右手就已經捏著針扎了過來。等左手剛一離開穴位,金針便尋隙而入。這動作看似簡單隨意,但是凌浩宇只是一拍就拍活了穴位旁的肌肉,隨手一扎又認穴奇准,這麼漂亮的手法可是誰都沒聽說過的!不僅如此,要知道有的穴位隱藏在體內深處,要想不傷肌肉和筋骨的准確刺中穴位,就需要想方法避開重要部位,這樣的高難度穴位最考校針灸的水平。可是即便是這樣的疑難雜穴,凌浩宇也只需要輕輕一拍,然後手腕輕抖,手中的金針就會彎曲成需要的形狀,在肌肉中曲折前行,避開了那些不能下針的部位。
所有這些,凌浩宇都沒有靠半點真圓幫助,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手法技巧來完成的。當然,以他如今的實力,要做到這些比普通人可是要容易得多。
這次,凌浩宇可是把自己所會的針灸手法都在這病人背上表演了幾遍,等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收手。等他拔下最先扎入命門的那根金針的時候,一股黑血順著針孔就流了出來,隱隱還可見到黑血上冒著絲絲淡黃色的霧氣。
早站在一旁的雪莉雅連忙用濕毛巾把污血吸走,等到血液變的鮮紅之後凌浩宇又伸出大拇指在傷口上一按、一擰,用了一個針灸用的止血手法封閉了針孔。
雖然一邊在進行針灸,凌浩宇的另一半注意力卻集中在那個來歷不明的家伙身上。開始的時候那家伙並沒有什麼表現,可是等看到那縷黑血流出的時候,隱隱有著一絲殺意從他身上透出。
這時候,一圈醫師全部都呆在那裡,他們還在回味著凌浩宇剛才施展的神技一般的手法,心中琢磨著自己如何練習才能達到這樣的層次,渾然忘了身外之物。
體內侵入的能量被凌浩宇導出,那病人此刻已經恢復了清醒,於是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說了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啊,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然後一個骨碌就站了起來。
他的一句話立刻驚醒了一圈的醫師,尤其是那個年齡最大的老先生,只見他也不管病人,居然雙腿一彎就向凌浩宇跪了下來:“沒想到老朽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針灸神技,就是立刻死了也瞑目了!”
凌浩宇連忙上前說道:“老先生,千萬不要這樣,真是折煞我了,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後面乖巧的艾薇兒姐妹連忙走了上來,一人扶著一條胳膊,把老先生從地上拉了起來。
“唉,千萬別這麼說,如果這也是雕蟲小技,那我們可就是莊家把式了。今天看小友施展針灸之術,我才知道原來針灸可以練到這樣的境界,簡直就是一門藝術啊!可惜小老兒癡活近百年,今日方知以前都活到狗身上了!”那老先生一臉慚愧的說道。
周圍的醫師雖然沒像老先生那樣下跪,但是看他們的臉色無不認同老先生的觀點,滿臉都是慚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