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有說錯什麼嗎?」郝主編一臉無辜,好像受了天大冤枉似的。
「當然了,紫茵,紫芸她們就比我更熟!」孫敏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反擊道。
「紫茵,紫芸?是不是李紫茵,李紫芸?」葉榮添插口問道,對於國內新崛起的年輕女棋手的名字他當然不會陌生。
「就是她倆。她們和王子明都住在烏鷺社,論到熟,誰比得上她倆?」孫敏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她倆經常能走出新手,怪招,現在總算明白了。」葉榮添點點頭說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常年呆在王子明那樣的高手旁邊,想不學點東西也難。
「是呀,我那時也挺奇怪,從簡歷上來看,這兩位小姑娘並沒受過名家的指點,前兩年的成績也只能說是一般,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呢?原來是果然原因的。」黃家貞也是點頭同意道。
「那是當然,她們倆可是向王子明拜過師得到真傳的,現在不過才是初露鋒芒。」孫敏很有些自豪地誇獎道。
「呵呵,初露鋒芒就得了個人賽冠軍,現在在女子名人戰裡成績排在位和第三位,極有可能取得這次名人戰的挑戰權,等到了鋒芒畢露的時候,那還不一統天下?」郝主編笑道,他很清楚孫敏這是轉著彎在誇王子明不僅棋下的好,而且還非常善於教育別人,所以故意在雞蛋裡挑骨頭。
「真是的,您就喜歡當著人面打擊我。不和您說了。葉院長,黃院長,周總,我那邊來朋友了,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知道在這些長輩面前別想講出理來,孫敏三十六計。走為上。
「哈,老郝,看你把小姑娘給欺負的都不敢說話了,小心人家告你仗勢欺人。」周建鋼笑道。
「呵,這算什麼,等你哪天到我們編輯部坐會,見識見識那些編輯們地厲害就知道我現在是多麼的善良了。」對周建鋼的笑侃郝主編滿不在乎。如果只以口齒的凌厲而言,在雜誌社裡比他強的有得是,最起碼那幾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女編輯就不是他敢惹地。
剛剛到達的是京西圍棋聯盟的會長管平和長風道場的館長紀長風,作為王子明在北京為數不多的朋友,他們當然要迎接來了。
「紀哥,管哥。你們剛到呀?」才一進門,孫敏遠遠的就已經打上招呼了。
「是呀,路上堵了一會車,沒晚吧?」管平看了看手錶問道。
「沒有,你們運氣好,飛機還沒到。」孫敏答道。
「呵呵。那就好。你是什麼時候到的?」紀長風鬆了一口氣問道。
「比你們早多了。」孫敏答道,:
「嘿嘿,為了早點看到子明是不是中午飯沒吃就趕過來啦?」管平開起了玩笑。
「胡說八道,我是和主編一起過來地。」對著管平,孫敏當然不會像和郝主編那樣客氣了。
「哈,小孫,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呵,還噴了香水,為了接人你可沒少做準備呀。」抽了抽鼻子。紀長風笑著問道。
「紀哥,這你可就是少見多怪啦。自從上次王子明回來,哪一天小孫不是這麼漂亮,也就是你這些日子老在長風道場呆著,所以才不知道什麼叫滄海桑田。」管平故作司空見慣狀。
「是嗎?呵呵,看來是我消息太閉塞了。」紀長風點點頭恍然大悟地說道,的確。他的長風道場距烏鷺社很遠,哪有可能像管平那樣沒事三天兩頭就跑一趟。
「去,不許拿我開玩笑。」孫敏口中叱道,臉上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好,不開玩笑了。對啦,你知道這一次中國棋院會怎麼獎勵王子明嗎?」管平問道,王子明這一次的成績太過出色,於情於理中國棋院都應該有所表示。
「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郝主編說,中國棋院可能除了獎金之外會聘請他在棋院裡擔當什麼職務。」孫敏想了想說道。
「咦,就這樣啊?怎麼不頒發個八段證書呢?在棋院任職,子明怕是不會接受吧?」紀長風奇怪地問道。
「呵,發什麼證書呢?業餘八段?如果只是贏了田村平治朗還好說,但現在連桑原秀吉都贏了,那可是日本現役地准一流職業棋手,要是把這樣的棋手還定於業餘,我們倒是樂意了,可日本棋院能答應嗎?要是能接受,他們以後還有沒有臉再自稱為世界圍棋最強國?」管平笑著說道,雖然在圍棋上的造詣沒有什麼好吹的,但對於圍棋政治他還是很有一些心得的。
「倒也是我沒想到這一點。不過王子明的實力真是強得有些太邪乎了,贏下田村平治朗就已經讓人感到創了奇跡,再贏下桑原秀吉,簡直就是天方夜談了。他和桑原秀吉地那盤棋你也看過了,在那樣激烈的比賽中,在對方沒有走出明顯錯招的情況下居然大獲全勝!如果單以算路而言,我覺得超一流棋手也不過如此。說實話,日本媒體分析的也不無道理,說不定王子明原來真的就是職業棋手。」紀長風點頭說道。
「我說紀哥,你怎麼也這麼說啊?有這種水平的棋手你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日本人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故意把子明說成是職業棋手,這才能讓他們的失敗有些借口,那樣的話怎麼能信?日本人搞這種事的例子可是太多了。」管平不以為然地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比這再大地事他們都也做過,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像個人身份的小事就更不在話下了。
「我覺得話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就在紀長風想繼續提出自己的理由時,機場大廳的廣播響起,班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