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請你過來看我一眼,難道你沒聽到嗎?」文程緩緩的轉過頭來,一臉蔑視的看向牛七。>
「我聽到了,看您正忙著呢,就不敢過來打攪。」牛七嘴裡應著,可腳下像是被電焊了一樣,紋絲不動。去了就是找死,逃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死。打著在這裡能站一會兒是一會兒,能拖幾秒是幾秒的心思和文程在嘴周旋著。
「你還要我親自過去請你過來?」文程這個「請」字說得特別重,誰都能夠聽明白這語氣裡面隱含著多大的怒意。如果他真的過來「請」的話,不知道這牛七要少掉幾根骨頭!
「不用,我這就過來。」牛七嘴應得飛快,腳步卻明顯艱難。短短三米的距離走了不下一分鐘,幸好文程這時候耐性也不錯,有美酒在手也不與他計較這個。
文程狂傲的眼神看了一眼地的碎木椅,再看向一臉惶恐的牛七,冷聲說道:「剛才你的兄弟把留給你的椅子給砸碎了,現在連給你坐的地方都沒有了,你說該怎麼辦?」
牛七也不說話,撲通一聲的跪在文程面前,「爺,我牛七這次可一點也沒冒犯您呀,這個是我剛結識的朋,他冒犯了您可不關我牛七的事呀!您就行行好,饒了我這一次!」牛七出人意料的一跪可是讓全場震驚,尤其是跟著他同桌吃飯還沒溜走的那幾個愣頭青,更是睜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以前這牛七哥可是挺牛X的人啊,怎麼看到這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伙子像見了祖宗似的?不是像見了祖宗,應該說像見了閻王爺一樣懼怕。這個時候還沒有埋單走人的食客們也是不敢再有什麼好奇之心了,剛才看到的一幕已經讓人觸目驚心了,再看下去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紛紛埋單散去了。偌大的用餐大廳只剩下了幾個服務員和牛七他們幾個,氣氛越來越緊張起來,每個人都提著口氣看著這場戲將怎樣演下去。
「我說牛哥呀,你這是做什麼呢?我只是說你沒地方坐了,可沒叫你跪在這呀,你這樣真是太折煞小弟了。」文程裝作一副受之不起的樣子,可身子卻動也不動,還是一臉冰死人的笑。
牛七聽到文程這樣講,心裡舒坦得不行,真是冰天雪地一把火,烤得心花開朵朵。心道原來自己果真沒有冒犯到這惡神,這爺爺也不早點說,嚇得自己骨頭都要給軟化了,於是趕緊站起身來,諂媚的想給文程遞煙。可手剛伸進口袋還沒掏出煙來,只聽到文程冷哼一聲問道:「休隱山莊那件事情你賺了不少錢。」又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爺爺,這休隱山莊的事情難道又跟您扯了什麼關係嗎?」黃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冒了出來,順勢而落,眼睛都沒辦法睜開了。如果知道這休隱山莊跟這惡神有牽扯的話,就算劉雲濤出一千萬甚至一個億,自己也沒那個膽量去接呀!後面桌的四個人聽到這休隱山莊之事,臉也起了一層白霜,他們可都是有份參與的呀!心裡想著逃跑,可這傢伙又好像是長了後眼睛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了!
「這句話你應該在去辦之前來問我的,可惜你沒有。現在你問了還有什麼用嗎?」文程想著可以講是耗盡翁父畢生心血的山莊給這個混蛋毀於一旦,就想立即剝掉他一層皮,眼中寒意也是越來越濃。
「爺爺,以後牛七做任何事情之前都給您打個招呼,呃!不是,是請示您老人家,要得到您的批准以後,牛七才敢去做。」牛七說完話又前額撞著地板的磕起了響頭,額頭起了一個大大的包包已經成了青紫之色卻仍然不敢停下來。
「你覺得你還會有以後嗎?」十足的一副生死判官的口吻,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陰冷的口氣讓廳裡的人都打了個寒顫,大廳裡面更加的寂靜下來,每一個人都壓抑得不敢喘大氣。
「爺爺,饒了我的小命,以後……不是以後,您就給我一個以後的機會!」牛七的頭已經撞破了皮,血紅的一片,地板也染了不少。被敲碎膝蓋的男子就癱坐在牛七的旁邊,像個靈魂出竅的人一樣雙眼無神,四肢越抖越厲害。而那個女領班也被文程的超強威攝力給震撼住了,不敢離開他半步,看到他喝完了杯中的紅酒就趕緊幫他添。
「我可沒說要取你的性命,剛才這位女士被你打了一巴掌,你說該怎麼辦?」文程指著旁邊的女領班冷聲問道。
「小姐,我……」一杯紅酒劈頭蓋臉的噴了牛七一臉,只聽到文程冷冷的問道:「幾十歲的人了,連句話都不會講。」
牛七除了一臉的紅酒,還有一臉的惶恐,額頭的傷口沾了酒以後更是火l辣的疼,卻又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哪裡說錯話了,更加不敢開口了。
「怎麼不說話了?」文程擰緊眉頭喝聲問道。
「您過來打我三巴掌!」牛七也不笨,想著應該是稱呼出了什麼問題。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女領班。女領班急忙揮手說不用了。
「那我自己打自己三巴掌。」牛七知道自己不受罰,呆會兒只會更加慘,趕緊朝著自己的臉eng抽。就在牛七抽得起勁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女人的叫罵聲,罵聲越來越近,似是來人一邊走樓梯一邊在叫罵。文程的眼神也給吸引了過去,扭過頭朝著樓梯口望去。
牛七抽了自己三巴掌後,兩邊的臉都腫起來了,離豬八戒的形像已經相當的近了。聽到聲音以後心裡也是叫苦不已,哪個兔崽子這麼好心,居然把自己家裡的婆娘給叫過來了呀!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是哪個王八羔子欺負我家七老公的?」一個長相異常剽悍的中年婦女衝了進來,身段相當於一塊門板,臉的肥肉像一個裝了大半袋子水的氣球一樣,走起路來晃動得緊。看那身高足有一米七,體重就算是拿豬肉販的秤至少也了90KG,一雙眼睛出生的時候應該就是沒有協調好的,與面盆大的臉龐成嚴重的反比。
「她是你的老婆?是姓河嗎?」文程對這種強悍女沒有多大的興趣細細觀看,回過頭來後對著一臉苦相的牛七問道。
「是我的婆娘,確實也是姓何。您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她沒長過什麼見識的。」牛七弄不明白文程怎麼知道他老婆姓何的,這個時候這些問題都可以暫時忽略了,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家婆娘的命。
「牛七,你臉怎麼了?還說老娘沒見識?這個小王八羔子怎麼知道大娘我姓何的?」何大娘唾沫橫飛,手的菜刀一晃一晃的。文程看著她手的兩把菜刀,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笑自己剛才居然沒注意到她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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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謙謙的頂一下,今天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