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決鬥的地點沒有?」
「你說的必須沒有人在場,而且要以生死相搏,我們又都是內心狂傲之人,我想找一個有青山綠水的地方應該更適合我們倆這狂妄不羈的性格。」
「這個想法不錯,你指路,我開車,兩個人去,一個人回。」獵人好像根本不是在說一件生與死的事情。
兩個人又相視一笑,文程表面很坦然,這也只是想給獵人一點心理壓力,其實他內心多少有些恐懼感,不是怕死,而是有些牽掛。他也在暗暗留意著獵人的神態,只見他舉止之間出奇的灑t,完全沒有將這場生死攸關的決鬥看得太重要,眉宇間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志在必得的超級自信。
跑車的速度極快,飆車本是文程至愛,對於獵人開到三百碼開外的速度不以為意,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悠然自得的神情。當把銀湖市拋在了腦後不久,道路依舊平整寬闊,來往的車輛也更少了,獵人看到文程不驚不慌的樣子,凝眉y牙,再一次瘋狂的加速。法拉利跑車像紅色的鬼魅一下在道路一閃而失,車後揚起灰塵未散,車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從前面那個路口繞下去。」文程知道獵人心有不忿,卻依舊平淡如常的指路。
繞道以後,道路變得狹窄起來,僅僅兩個車道的盤山小路卻仍然沒有讓獵人有減速的念頭,車在山道極速的盤旋著往山頂飆升,右邊就是離地面越來越高的懸崖峭壁,僅僅依靠旁邊這兩根拇指粗的鋼筋做成的欄杆,要是突然來一個剎車不及,這兩個傢伙也不用在這峰頂決什麼斗了!直接去另外一個世界做兄弟得了!山腳下的樓房已經如同火柴盒一般大小了,底下那本是蔥蔥鬱郁的樹林現在看起來卻讓人有些犯暈!可兩人正較勁得厲害,誰也不想在對方面前示弱半分!
前面已經無路可走了,要去也只能夠攀著小路往步行。兩人下了車,抬頭往一望,離山頂還有五十米左右的高度,兩人都沒有說話,卻是幾乎同時進行著同一個動作,單手抓住防護欄杆然後提氣一躍,兩米多高的防護鐵桿就這樣翻越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又往山頂攀登起來。前半段還比較容易攀越,越到山頂越是陡峭,最後兩人不得不手足並用的攀爬。
攀至頂峰以後,風也大得厲害,迎風而站,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只見面是一個兩百個平方左右的荒草坪子,淺紅色的山泥稀稀落落的長著些綠草。
獵人走到懸崖前面,看著腳下的世界,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世界在我腳下」的傲氣感。
「看來你給你自己挑了一個適合長眠的好地方。」
「哈哈,你喜歡就好。」文程嘴角帶笑,更含蓄的回敬獵人。
「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獵人在言語沒有佔到便宜,似乎有些急躁。
「等等,我還想看看這裡的風景,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以前只是在下面的江邊遠眺過這山頂的壯景。」文程說完走前兩步,與獵人並肩朝著遠處眺望著。「我們難道就不可以共存嗎?」文程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不可能,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只能當龍頭不願作鳳尾的人。」獵人依舊冷傲,疾風吹拂著他的衣袖,呼呼作響。
「既然如此,我們其中一人今天必須得死,那就更不應該對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隱瞞了,如果要我死,至少也得讓我死得明白。」文程知道自己想在傲氣壓他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問出點什麼來,也只好矮身相問了。
「你想問我想殺你的人是誰?」獵人的口氣有些鬆動。
「不錯,是馮明還是歐陽軒轅?」
「馮明是一個人的名字嗎?歐陽軒轅又有什麼資格指派我來殺你?」
文程聽到獵人這樣一說,猜測到獵人想必是認識歐陽軒轅了,而且似乎對歐陽軒轅很輕視。自己還以為歐陽軒轅很可能是自己最難對付的對手了,沒想到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更神秘的大敵!「看來你是認識歐陽軒轅了,既然不是他,那派你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