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天祐與劉長青確實是在得到文程失蹤的消息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跟了過來,時間只相差一個航班而已.出發前,劉威自然是少不了被兩人挨個兒輪番批評。劉長青對於漂亮的空姐都沒有興趣多看兩眼或者戲弄一番了,由此可見他的擔憂程度。他也不清楚怎麼會對文程這小子情有獨鍾,也許是很投緣,又或者是劉長青看到了一個加強版的自己。以前年輕的自己也是fng蕩不羈的,而現在的文程除了在長相面略遜一籌以外,其他方面可都是要強過自己的。
兩人當年替關爺效力的時候,根據地並不是在現在的位置,經過一番打聽找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而這個時候正好就是文程被關鴻發安頓好進房間的時候。關鴻發並沒有與他們直接談話,隨意的啟動了一下宅園的機關,翁天祐與劉長青就在這宅子裡面瞎轉了大半個晚。最後也是稀里糊塗的進了這麼一間房子裡面,看看四周連張門都沒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
劉長青盤在地,舉目望著四周白白的牆壁,雙手還不停的按著自己酸疼的腿,然後看向翁天祐,有些萎靡不振的說道:「這是什麼鬼地方?真像中了邪一樣,走了一個晚了,居然被困在了這裡,你知道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嗎?」
「你一直都自詡天下第一聰明人,連你都不知道了,你說我會知道嗎?」翁天祐也挺累,說話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養著神。
劉長青並不認為這不能夠影響他對自己天下第一聰明的自我評價,強詞奪理的說道:「聰明人也有做傻事的時候呀!」停頓了一會兒,突然就把怨氣全撒到了文程的身。「哎!我們現在不就是很傻嗎?明知道是送死可偏偏還要送門來。就為了那個小王八蛋!你和那個小王八蛋將來還很可能是親戚,我呢?算個球呀!」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當時的緊張程度一點兒也不輸給我呀,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弄兩張票把那個訂飛機票的老女人也都弄得暈頭轉向的了。」翁天祐這時候睜開了一下眼睛戲謔般看著劉長青。
「我這還不是為了早點趕過來才逼不利己出此下策的嗎?反正也沒有多大的可能性回到銀湖市了,答應她的事情兌現的機會渺茫!」
「那如果我們真的有命回去呢?你就真的兌現?」翁天祐不得不佩服劉長青的勇氣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哪能說話不算話?更何況她長得也不是那麼恐怖嘛!關掉燈了感覺會好得多!」劉長青嘴這樣說,可臉的表情卻顯得非常凝重,那個女的究竟有多麼剽悍?會讓劉長青這樣來安慰自己?
「經驗之談啊!哈哈,嗯?聽聽,是不是有什麼動靜了?」翁天祐剛剛還在與劉長青說笑,突然聽到地板傳來有些異常的響動,慢慢的,聲音變得大了些,但也不是刺耳的那種,兩人都覺得奇怪,朝頭頂一看,才發現屋頂正朝著自己的頭壓了下來,空間變得越來越小了,兩人要是站起來就能觸及到天花板了,而這種距離還在慢慢的縮小當中。
「慘了,不會在這裡被壓成壓縮餅乾?」劉長青趕緊站起身,嘗試著頂了一下天花板,可憑人力哪裡可能擋得住絲毫?劉長青也不再做嘗試了,蹲下來看了看周圍空無一物,想找張桌子擋一下架都不行!徹底放棄了!搖了搖頭道:「鋼板做的,鑒定完畢!」
「哈哈,我們本來就是來送死的,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啊!至少不用受那種萬箭穿心的痛苦。」翁天祐倒是顯得異常鎮定,以前該怕的都怕過了,真要怕死也就不來了。
「有道理,只要不毀了我劉長青這天下無敵的帥氣面孔,我也就沒什麼怨氣帶到另一個世界了。」劉長青剛自戀完,卻發現現實總是對自戀者超級殘酷,腳底下的地板也開始從中間開了一條縫,慢慢的向下面傾斜!而下面暗室開始慢慢的呈現在兩人的眼前。
劉長青已經看到了那暗室下面數以千計的刺刀,寒光閃閃,任誰都有刺骨的寒意湧滿全身。「我!關鴻發,你還真這樣子搞我?」
劉長青一邊找可以讓自己抓持的東西,一把自言自語道:「蛋了,連根稻草都沒得抓,我們兩個老小子不滑下去才怪!這滑下去了會怎麼樣?」
「毀你的容唄!然後死得很慘!」翁天祐說完趕緊吸一口氣,然後雙手化成掌,xing脯也憋著剛才這一口氣,死死的貼住地板。現在已經成了五十度傾斜,再傾斜個二三十度,只怕沒辦法不萬箭穿心了!
關鴻發的房間裡,確切的說應該是在他的辦公室裡,關爺還在頗有興致的看著屏幕的一切,臉掛著得意的微笑。「你剛才不是說要叫他們一起過來談的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文程也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首先是被那房子的奇特結構給震撼了一下,現在看到劉翁二人情況如此凶險,稍一t手掉了下去,就是神仙也難救了。
「哦,我是怕文程少爺沒有看夠,既然你看夠了,那我就停下來!」關鴻發話語中有點嘲諷的意思,說完伸手進了抽屜裡面輕輕按了兩下。這時候翁天祐與劉長青頭頂的天花板不再往下面壓,而是從中間被切割成四塊向四邊移開,而他們緊貼著的地板雖然沒有恢復到原狀,但也總算沒有再往下傾,還是保持著五十多度的傾斜度。四面的牆壁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消失於無形,兩個人也趕緊往面攀爬著!等他們兩個好不容易爬了來以後,想回過頭看才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平地之,哪裡還看得到什麼暗室尖刀?
受到這樣的驚嚇,兩個人的心一時半會也難以平復,索性也就不顧形像的趴那麼一會兒再說了。「奶奶的,三魂七魄都沒了!」劉長青長呼了一口氣後說道。
「我們怎麼會在這走道給關起來了的?」翁天祐看到自己原來還是身處在剛進院門不遠的走道,感到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又認真的瞧了瞧周圍,看了了幾根腰一般粗的石柱子,難道玄機就在這幾根粗大的石柱子?左看右看還是弄不明白,也就不打算在這裡繼續折磨自己的腦細胞了。
「哎!只能說從關爺手裡走出去的人一個比一個變ti,可最終都沒有他這隻老狐狸變ti!」劉長青明顯受剛才驚嚇的影響,對關爺的稱呼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哈哈,說的也是啊,我傾心研究什麼隱身術還花錢買隱身衣,你也研究透心術還要花盡心思建了一間難得一見的練功密室,可我們終究都無法和這怪老頭子相比呀!」翁天祐也有些感慨的說道。
「你說以後文程這小子會有多邪門?肯定要蓋過那老狐狸!」劉長青可能是嚇狐狸叫順口了,一口一個老狐狸的。而翁天祐也只是笑笑,並沒有直接答話,怎麼說這關鴻發也是自己的岳父!
兩人正說著話,只見遠處來了一老者,後面還跟著四個年少的男子。「兩位可好啊!二十多年不見了!」李管家習慣性的朝他們鞠了一躬之後,拱手問好!
「李進,原來你還在這裡呀!」翁天祐遇到故人,也是趕緊站起了身,熱情的打著招呼。
「李進!你臉的麻子全都沒了?」劉長青也很熱情,卻說得李進李管家老臉一紅,笑笑沒有回話,而是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二位,關爺請你們進去說話,文程少爺也在,等你們忙完正事以後,我們再斜舊如何呀?」
翁天祐與劉長青自然明白這李進的心性,呵呵一笑之後跟著他們幾人沿著走道直朝裡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