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前輩,我老大就有勞二位多加垂顧了,劉威去下面處理一點事情——」劉威心想如果兩位高人這個時候能夠答應了守在老大旁邊,就算自己的人最終打不過人家,在保護文程安全的問題至少也有一個最後的屏障。
「你去忙,這裡有我們照看著就行了。」翁天祐揮了揮手示意劉威去忙自己的事,但隨即發現劉威的眼睛已經直了起來,正死死的盯著文程在看,臉色驚慌,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不敢呼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翁天祐不大明白劉威怎麼突然如此異常,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文程後同樣也是一陣大驚,只見文程的面部肌肉激烈的動了起來,像是有只小老鼠在他的皮膚裡面瘋狂的翻滾搗鼓一樣,從他清瘦的面頰到嘴唇邊再到頜下,總之只要是肉質鬆軟的面部都會有這種激烈的肌肉痙ln,而額頭開始滲出豌豆大的金黃e汗珠。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恐怖,而劉長青這個時候也是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是不是手足無措,反正看他並沒有現在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長青老弟,這……」翁天祐看不下去了,這麼恐怖的症狀出現究竟是好是壞心中完全沒有了底。劉長青神情也很嚴峻,依舊將視線停留在文程的身,只是抬了抬手示意翁天祐暫時不要說話。
「啊……!」文程突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三天了,除了有呼吸與心跳之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出現有生命存在的其他特徵。「好癢!」文程聲音很細小,猶如夢中囈語一般,手竟然也可以輕微的動了,在自己的臉與xing部無力的抓撓。劉長青這個時候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緊張的面部表情也舒展了開來。心裡暗道:這小子終於挺過來了,如果他不能開聲說話,手腳也不能動彈的話,恐怕也就捱不過今日了,所以剛才他暗暗的緊張,手心裡全都是汗,這個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劉長青治病會緊張得冒汗?這說出去多丟人?以後還怎麼去妞啊?
翁天祐與劉威一直都是左一眼文程右一眼劉長青,看不懂文程了就瞄一眼劉長青,希望從他臉找到一些自己想要的答案。而翁天祐看到劉長青表情沒那麼緊張了,跳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一點。「他這樣會不會抓破皮毀掉容?」翁天祐不想問那麼嚴肅的問題,就憑自己對劉長青的瞭解,看來文程這最關鍵的一關是挺過去了。可一問出來也覺得自己很豬頭,文程那氣若游絲的樣子,別說撓破皮了,就是在身留下一道痕也比登天還難呀!
「怕什麼?他岳父是天下第一易容大師,就算醜得跟翁天祐似的,還不是照樣可以易容成一個俊俏如劉長青的帥小伙出來?」劉長青抬著眼皮看了一眼翁天祐,話說得相當的認真,一點也看不出有開玩笑的意思。翁天祐搖著頭看向劉長青笑了笑,知道這傢伙又在發瘋了,不想和他一般見識。劉威毫無提防的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玩笑給陰了一把,覺得這劉長青還蠻有意思的。心想既然劉長青都有心情開玩笑了,看來老大這一關算是挺過去了。心裡也在默默的感謝神靈眷顧文程,當一個人無助的時候,特別容易迷信神靈,以此來求得心理的安慰。
「劉威,你快去忙,你老大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成自我調節,你必須保證這個時候他是安全的。如果有外人闖進來擾亂了他身ti機能的自我調節,情況就會變得非常不妙了。」劉長青看了看劉威後說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劉威出去前給了兩位高人一個拱手的動作,表達自己的拜託之意。
劉威剛出去,翁天祐與劉長青也不說話,都將自己的所有心思放在了文程的身,文程在一陣無力的搔癢過後,突然又打起了寒顫,震得連床都在崩崩作響,身的肌肉也開始變得緊繃繃硬邦邦的。本來就壯碩的三肱肌這時更像兩坨稜角分明的啞鈴。「好冷!」聲音依舊很細,嘴唇白白的皮也開始t離,沒有了一絲血色,像在水裡過十天八天撈起來的人一樣;眉宇間竟然結起了小冰塊,牙齒吱吱吱的響,這是巨烈寒意侵襲身ti時人體肌肉非條件反射的自行運動,顯然這些運動產生的熱量根本無法抵擋寒意透骨給文程帶來的痛苦。
「他這樣能頂得住嗎?要不然找幾張大棉被過來?」翁天祐現在非常緊張這個未來的女婿,有點婆婆媽的了。
「你想去找我不會攔你,只怕等你找來的時候他就全身冒大汗了,還會叫岳父,女婿好熱!你喜歡白費力氣不?」劉長青挑了挑濃濃的眉毛,一次奚落翁天祐的機會也不放過,而翁天祐呢,笑了笑後說道:「你呀,今天是想著拿著你這點本事把幾十年前的我欠下的債一次還清?都沒完沒了了!」
「哈哈,還真有這個想法,誰叫你那個時候不仁不義啊?」劉長青聽到翁天祐這樣說自己,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大笑之後伸手過去往翁天祐肩拍了拍,幾十年前親如兄弟,因為一件事被逐出自己的組織,既而成了陌路人。而今日卻是一笑泯恩仇,翁天祐也抬起自己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劉長青放在自己肩的粗大手掌。兩人又是一陣豪氣干雲的大笑!
就在兩人大笑的時候,文程還真的叫起熱來,全身汗如雨下,流出來的汗像是烏賊噴出來的墨一樣,很快的就把xe白的床單染成了黑色。劉長青看著舒心的笑了,「你看這小子,給他點顏色他還真的開起了染坊!」
過了十分鐘左右,整個床單都被烏黑的汗水浸濕了也染黑了。劉長青招呼著翁天祐,「快點過來幫忙,給他擦洗一下以後換一身乾爽的衣服。看他這情形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哦,好!」翁天祐還真沒服侍過人,可現在也是唯唯諾諾,二話不說的動起手來。而劉長青呢,給男人擦身子這也是頭一遭的事情。當擦到文程下面的時候,劉長青看著那玩意兒又開始不正經了。「喲呵!我這個徒弟可真沒收錯呀!」
翁天祐也是一怔,不知道劉長青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來。「怎麼了?難道你以前覺得收錯了?」
「那倒不是,以前覺得收下來還可以,現在嘛,覺得超值超喜歡啊!你看這,多雄偉啊!和他師父我劉長青一樣天賦異稟,是個可造之材啊!」劉長青是老臉皮難紅,說顏色笑話臉絲毫不帶半點羞怯之色。
「你啊!真是越老越不正經了,小一輩的玩笑也這樣開!」翁天祐怎麼說都覺得自己是文程岳父,雖然以前也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不過這麼有深度有內涵的玩笑還是沒開過的,免得讓人家認為為老不尊啊!
「哈哈,你這老小子心裡還不是在偷著樂?」劉長青很古怪的表情看著翁天祐,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樂什麼?」翁天祐還真聽不明白,在這種歪材面他自認絕對不是劉長青的對手。
「你的女兒有福了啊!」
「……」翁天祐徹底無言了。
講到劉威,他下到大廳一看,自己眼睛也一愣,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竟然將這萬家樂門口擠個水洩不通。常雪城與老虎哥正在與劉雲濤以及劉雲鵬在對峙著,火爆的氣氛像周圍佈滿了定時炸彈似的,一場惡戰隨時都可能會在這裡演,劉威彷彿聞到了那種血流成河後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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