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們跟著我去溫哥華,才有機會救回文程,你們自己考慮一下——」珍妮看著影子與翁艷,眼神中有著一股不容反抗的霸道與我行我素的傲氣,從那清澈而帶著狂妄的眼神裡看不出這個問題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真的可以救到文程?」翁艷很看不慣珍妮現在的這種表情,如果不是因為關係到文程的生死,她看都不都看珍妮一眼,也不想對著這個人浪費一滴口水。影子相對來說就顯得比較冷靜了,她瞭解的事情以及考慮的問題都要比翁艷多一些,畢竟翁艷與影子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你們覺得你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如果有的話,你們會像現在這樣嗎?」珍妮帶著嘲諷的掃了兩人一眼,尤其關注的是影子身的大麻繩。其實從內心裡講,珍妮對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並不是完全沒有好感,只是因為一個人讓她知道她們與自己很難成為朋。她們之間的關係更有可能是敵人!包括文程在內同樣如此,自己現在所做的有朝一日讓文程知道的話,就不是愛與不愛這麼簡單了,將來會有多大的仇恨才是自己更適應去考慮的問題。雖然她不願意最終成為陌生人甚至仇人,但她沒有別的選擇,誰叫關爺爺告訴自己文程背叛是自尋死路呢?還要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影子來到銀湖也不可思議的成為了文程的愛人呢?都是女人,她們就比自己幸福得多,至少她們可以得到文程的愛,自己卻不可以;她們可以讓自己的愛以正面的方式去表達給文程,而自己卻只能用這種讓文程記恨的方式去愛他。同樣是對一個人的愛,同樣是一份真摯的感情為什麼命運之神偏偏要選中自己來承受這一切呢?所以她不可能與翁艷成為朋,只要有文程的存在,只要兩人都愛著他,只要這無奈的現實還無法改變,那就永遠也不可能是朋。
「好,我用我的性命來賭你能夠救到文程。」影子剛才考慮了很多,她深深的知道她跟著回溫哥華對自己而言那意味著什麼。但她還是覺得要賭這一把,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因為她一直相信關爺才是最有可能能救到文程的人。哪怕是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做交換。
「我也願意跟你去,希望你能兌現你的承諾。」翁艷看到影子都這樣講了,自己也不再考慮了。要說愛文程的程度,翁艷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既然影子都選擇了極端,自己還能猶豫什麼?這不是較勁,歸根結底都是緣於愛!雖然她不知道面臨自己的會是什麼,有時候這種未知要比影子已經知道結果的人而言,還要恐懼一百倍。可她還是毅然的選擇了那個很可怕的未知。
「翁小姐,如果不是為了文程的事情,我其實是想多呆幾天,讓你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們真的不能夠再等下去。」珍妮猜想她還不知道休隱山莊被燒以及翁天祐已成灰燼的事情,心裡也有些愧疚感,說出來會心安些,雖然她剛說出來就後悔這麼做了。
「酒店的事情有人暫時替管我著,不會有什麼急需處理的問題。」翁艷臉色冷冷的,暗想著這個珍妮不就是個魔鬼嗎?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了?
「休隱山莊都燒成一堆灰了,你居然會說沒什麼需要處理的事情。翁天祐真是教女有方啊!哈哈哈!」劉雲濤不是衝動失言,他是不爽,為什麼翁艷為了文程這小子就可以什麼都不顧?而對自己卻是如此的薄情?
「你剛才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休隱山莊怎麼了?我爸爸怎麼了?」翁艷臉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山莊沒有了可以再建,父親不能夠出事的!
可劉雲濤並沒要時間才考慮怎樣回答翁艷的問題了,因為珍妮已經速度極快的反手扇了一巴掌過去。
牢發在不該發的時候,五個血紅的手指印爬在他臉的時候,他才看清楚剛才當眾扇自己一耳光的人是珍妮。
「以後沒讓你說話的時候,請你閉你的臭嘴。」看來珍妮一個耳光過去還是不解恨,凶狠的眼光想吞噬了這個傢伙。
「你敢打我?」劉雲濤哪受過這等奇恥大辱,惱羞成怒的掄起拳頭就要發作。
「你考慮清楚沒有?想跟肯尼斯集團作對的話,你劉雲濤有幾個頭就會被砍掉幾個,還有,就憑你們幾個人還未必贏得了我。再說,你不是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嗎?那我相信你為了錢什麼屈辱都能忍受。」珍妮像是有恃無恐,霸道的眼神盯住劉雲濤的眼睛,冒著寒光且無所懼怕,這時候的她哪像在父母面前撒嬌的千金小姐,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不吐骨頭的魔鬼。更要命的是對於劉雲濤心裡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對財富的貪念,她能一語中的、點到痛處!一句話說得恰到好處有時候能抵千軍萬馬,這也說明了合適的時機說幾句恰到好處的話有多麼的重要!
「你剛才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休隱山莊怎麼了?我爸爸怎麼了?」翁艷臉看不到一絲的血色,山莊沒有了可以再建,父親不能夠出事的!
翁艷叫嚷著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劉雲濤把眼睛看向了珍妮,而珍妮也有些內疚的把視線轉移到牆去了。
「是不是你們放的火?你們這群魔鬼!你們會不得好死的!」翁艷罵人的話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句,好在挨她罵的人沒有表示過厭煩!
翁艷有些崩潰了,哭成了一個淚人兒似的,想想自己的爸爸都沒有給自己打一個電話,看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文程也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這一切怎麼來得這麼快?前幾天都有說有笑的在一起吃飯,為什麼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要遭受這種磨難?是他!是背後那個人物主宰了這一切。是生是死自己都要去會一會這個冷血n暴的惡魔!翁艷在呼天搶地哭過了陣之後,突然冷靜了下來,眼睛定定的看著珍妮,「我和你一起去溫哥華,我要見見他,我要當面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影子對於翁天祐的死並沒有多少傷感,這原本是她任務的一部份,她壓根兒也沒想過翁天祐會長命百歲,因為他是的命已經給關爺買下來了,關爺就是他的生死判官!她很清楚這不尋常的大火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只是驚訝於翁艷能夠這麼快的冷靜下來。人們經常會用如喪考妣來形容切膚刺骨之疼,可見翁艷現在正忍受著多大的痛苦。「翁艷,你沒事?」
「影子姐,我沒事,翁艷會堅強的面對這一切的。我知道我不能為我最重要的兩個人報什麼仇,但我必須要弄明白,他為什麼要針對他們,為什麼要活著的翁艷,為什麼他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不讓我替他們承受這些苦難!」影子聽到這裡給了翁艷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真的想清楚了?」珍妮心裡讚賞翁艷的堅強,重複的問了一句。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翁艷冰冷的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看向珍妮,珍妮心虛的低下了頭不再看翁艷。
「珍妮小姐,那您看這裡怎麼辦?」劉雲濤是記仇的人,不過現在不是記仇的時候,對於剛才給自己響亮耳光的女人,他依然是畢恭畢敬的。、
「我帶她們兩個走,文程就暫時交給你幫我照看,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他能夠好起來,我們就簽約。如果他有什麼閃失,你也不要再做夢了。」
「珍妮小姐,您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至少您應該兌現您承諾的那一部分。」劉雲濤有些急了,這不是耍人嘛?
珍妮瞪了劉雲濤一眼,把文程送回溫哥華因為關爺的提醒而變得不可能了,自己也不想劉雲濤再做出什麼對文程不利的事情來。想了一會兒後說道:「那好,等我從溫哥華回來以後,我們再簽訂合同。文程就麻煩你送到萬家樂去,他有任何不測全記在你的頭。到時候我想我會一次兌現兩個承諾:簽完合同然後再殺掉你。雖然我覺得那樣做很麻煩也很弱智,但我為了信用與報仇能夠面面俱到,肯定不會在乎這些的!」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保證把他送到萬家樂去。」劉雲濤邊說邊裝作不經意的看了劉雲鵬一眼。
「別跟我玩文字遊戲,是安全的送到,不是讓你幹完什麼壞事以後再送過去。」
「我哪敢跟您玩什麼文字遊戲?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劉雲濤趕緊陪著笑臉,可惜臉還是有點腫!
「我想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送他回去以後再走。合約由我的助手留在這裡和你簽,這樣你滿意?如果你敢趁我走以後在文程身耍什麼花樣的話,我和她們都會回來要你的命。」珍妮現在把影子與翁艷捆綁在了一起,顯得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