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濤不是個傻到了家的人,對珍妮與德文的警惕心肯定是存在的,他並不是擔心這兩個人會作弊騙錢,擔心的是這兩個人有什麼針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抓到自己的什麼把柄,所以在進來不久就偷偷叫人密切監視他們了。自己把整個心思完全放在了這事情,哪裡會想到利用賭來達到自己簽約的目的呢。好在這德文夠機靈,白給這小子賺了三百萬了,不過,想想真要順利的話,小小三百萬也是值得的。
劉雲濤的賭場裡確實存在騙人的把戲,這種作弊儀器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使用的,除非是碰到了賭神級別的豪客來踢場子了才會為賭場生存而使用。這次看來還真是可以派大用場了。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劉雲濤的掌握之中進行著,珍妮與另外一名賭客擊退了其他幾家賭客,兩人之間開始了豪賭。兩人坐在一張三米來長的大檯子兩端,中間是一個ei女荷官。其他人等都需離開五米之遠,而且不能處在當賭者的後端位置以防被偷看甚至洩露。賭場內的氣氛慢慢的開始進入白熱化。
「這個賭客是你安排的人嗎?」德文坐在劉雲濤旁邊小聲的問道。
「是的,只要你提點一下,我就知道怎麼做的。」
「你有沒有絕對的把握,把最關鍵的一局贏下來?如果輸了可是你自己的錢。」德文好心的提醒。
「輸不了的,這個我有絕對的把握。」劉雲濤顯得信心十足。
「那就好。」德文說完就不再吭聲,靜靜的關注著賭桌的風起雲湧。
劉雲濤說完後自己也有些不放心了,偷偷起了身走開了。德文轉頭看了看,正好看到劉雲濤也回頭注視著自己。兩人都顯得有些怪異的相視一笑。
「放心了?」等劉雲濤回來,德文小聲的問了一句。
「嗯,萬無一失。」劉雲濤也暗道這德文果然jing明,自己做什麼去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就在劉雲濤走後的這段時間,珍妮已經連輸了兩把,桌的錢已經不多了,而新的牌局馬就要開始。
珍妮有些沮喪,想不明白怎麼一個晚都順得很,突然一下子就輸得這麼慘。對方好像能知道自己的牌似的。有氣無力的看了看女荷官推過來的牌。
第一張是「K」,第二張是「K」!第三張……珍妮屏住了呼吸,還是「K」!
「你的桌面也沒多少錢了,這一局都沒錢和我跟了,不如今天就這樣算了。」對面的男賭客面帶不屑之色,然後看了看劉雲濤,劉雲濤朝著他很輕微的點了點頭傳遞著秘密的信息。
「不行,我要求封牌,十五分鐘之內再給你答覆。怎麼樣?」珍妮顯得很激動。
「好,如果你的這個要求我都不答應話,這裡所有在座的朋都會說我不夠大度了。」男賭客很瀟灑的擺了擺雙手表示同意。
荷官趕緊拿兩個透明玻璃罩將兩方的撲克牌罩住,並且躬身伸手請兩人一齊離桌。
「德文,想辦法在十五分鐘內轉筆錢過來,我肯定贏他。」珍妮滿臉紅光,一副認賭不認輸的樣子。
「珍妮,十五分鐘時間去哪裡找錢來讓你和人家賭呀?跨境的銀行匯款不可能辦到的,我看還是別玩了。」德文表現得像是很負責任。這讓劉雲濤覺得好笑,這傢伙真他夠狡猾的。
「我不管,你必須幫我想辦法。要不然公司出錢請你幹嘛的呀?」
「大小姐呀,這件事跟公司請我辦事也能扯得關係嗎?你……」
「兩位別爭了,珍妮小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快說,時間緊迫。」珍妮現在關心的是在這十五分鐘裡搞到這筆錢,其他的一概不理。這種態勢讓劉雲濤心花怒放。
「是這樣的,我們關於合資的事情呢,您能夠答應馬簽下來的話,這筆錢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劉雲濤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珍妮的反應。
「你知道桌有多少籌碼了嗎?已經接近千萬,你可以馬拿這麼多現金出來?」珍妮關心的不是合約,是錢!
「我可以拿這間萬家樂公司的產權證作為抵押,肯定沒有問題。如果您萬一不幸真輸了的話,日後承擔這筆債務就行。」
「烏鴉嘴!我可以答應你,明天鐵定和你們公司簽約,但你現在必須想辦法讓我賭完這一盤。」
「這個,那好,您先簽一下這份剛起草的臨時協議,明天再簽正式的合同。」劉雲濤將剛才急急忙忙叫人起草的協議拿過來給珍妮。
「好,我簽!」珍妮拿著筆也不看就要簽名。
「珍妮,等一下!劉先生,你應該先把你的產權證作為抵押的事情公佈於眾,並且通過對方賭家確認可以作為賭資以後,珍妮小姐才能簽這個名呀,是不是這樣會更合情合理?」德文趕緊走出來制止珍妮的草率。
「這個當然沒問題。」劉雲濤並沒有責怪德文突然發難,因為這局牌輸的人是珍妮,贏的是珍妮欠下的這筆債還有一份肥約。於是又叫人把自己公司的諸多證件一齊拿了出來。
珍妮接過筆也不看條款就龍飛鳳舞的畫了幾個圈在面。
「這是什麼呀?」劉雲濤心裡這樣想也不好吱聲,拿著左看右看,這中文不像中文,洋文不像洋文,看來看去更像是蝌蚪文!難道這就是個性簽名?這也太有個性了點。
「喂,真的有把握能贏她?如果你計劃失敗的話,這近千萬的錢那就全給珍妮捲走了噢!」
「你小子機靈得很嘛,兩邊討好啊!哈哈,我這有收到短消息了,她就那麼三個K怎麼大得了三條呀?你不會傻到去阻止珍妮?三百萬噢!」劉雲濤揚了揚手機,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現在是完全吃準了德文是個貪心的人。
經過雙方的同意,以這份產權證可以作為與對方賭家桌籌碼相對等的資產而開始揭盅。
荷官走到台前,請示兩位賭客得到確認可以開封以後,很謹慎的慢慢移開兩個透明罩。
「女士優先!」男人還是一副瀟灑模樣,如果再嘗試著嚼塊巧克力的話,還真的有點像是賭神高進來了。
「好,那我不客氣了!一,二,三,三條K!」
男人聽到三條K一下子臉色猶如土灰,放在桌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啊!老大,怎麼會這樣?」求救似的看向劉雲濤,劉雲濤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剛才手機收到的彩信,這傢伙明明就是三條嗎?這麼驚慌幹什麼呢?
「快開牌!」珍妮有些耐不住性子的催促。
「先生,請開牌!」荷官輕聲的提醒男賭客。
男子用顫抖的手把牌一齊翻開,三條J跳在所有人的眼前。
「我贏了!」珍妮很興奮的大叫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劉雲濤搖著頭髮了瘋似的跑向三樓走廊盡頭一間很小的暗室裡面。
「啊?!」裡面原本被安排作著秘密監控器的男子已經被打暈在當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確實有懷疑那個德文,所以叫了好幾個保安盯緊他,他那段時間一直靜靜的坐在自己眼皮底下呀!他是完全可以排除嫌疑的!那會是誰呢?
一個人在這個時候通常都會計算自己失敗以後的損失,劉雲濤也算是略微經歷過一些小風小浪,當時的失態那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太令自己震驚了,冷靜過後想著也就輸掉一千萬,但這份合約算得是基本到手了,以後還有大把時機賺大錢的。肯尼斯集團的人得罪不起,看來也只有認命的份了,誰叫自己辦事不夠踏實穩妥呢?如果找到那個壞事的人,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可解恨!
劉雲濤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權衡再三後作出認賠的決定,然後長長的吐了口穢氣,故作輕鬆的從暗室裡走了出來,步伐卻還是顯得特別的沉重。剛走到門口,幾個人抬著剛才的男賭客出去,一個手下走到劉雲濤身旁小聲的說道:「老大,丁哥剛才y舌自盡了。」
「哦,知道了。」冷冷的應了一句以後,來到了珍妮與德文的面前。「恭喜你了,珍妮小姐。」
「呵呵,這些錢怎麼辦呢?幫我打到我一個朋的賬戶!」珍妮看著桌的那些籌碼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哦?為什麼不直接打到您自己的賬戶呢?」劉雲濤心裡又起了疑。
「這是我的私房錢,懂不?笨蛋!」珍妮給劉雲濤拋了一個媚眼,心裡想著這頭死笨豬,當是安慰你一下!
「好的,我這就叫人清點一下,全照您說的辦。」劉雲濤心裡那個疼呀!這都是自己的錢呀!
點數轉賬進行得很順利,一共是九百七十多萬,珍妮查了一下,確認到錢款是的確匯過去了以後,朝著在一旁打電話的德文鬼鬼的一笑,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