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刑事拘留管理條例,我們要沒收您的通訊工具比如移動電話,還有請您在拘留證在簽個名。」小李子手裡拿著剛填好的拘留證雙手遞給文程,像個小學生交作業一樣小心謹慎。
「行,沒問題。」文程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交給小李,刷刷兩下簽上自己的大名。小李看了一眼,字形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好了,謝謝您的配合,委屈您一個晚上了,臨時拘留所裡面有些混亂,經常有生打架鬥毆的事,您自己要小心點才好。」小李一邊在前面帶著路,一邊好意提醒文程。
「裡面都是些什麼人?」文程還是頭一次進,只知道進監獄會有獄霸,沒想到這臨時拘留也會有打架鬥毆之事生。
「都是經常在社會上打架的混混,還有就是扒手也比較多。這些人在這裡進進出出的像進自家菜園子一樣,一年會有好多次。」小李沒有之前那麼拘謹了,感覺文程也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的冷酷。
「哦,難怪我見你有點眼熟,你以前是不是跟著我一起到過帝盈酒店?」文程一直沒怎麼太去留意小李,現在在他後面走著,看他的身影和側面輪廓突然記起以前確實見過他的。
「呵呵,是的,那還是您剛來銀湖市的時候。」小李有點窘,雖然他跟蹤人是執行公務,但給人這樣講出來,只能說明他的工作能力難以讓人恭維。還有,那次竟然給一個mei女給嚇跑了,想想都覺得自己有失男人的面子。
「你是不是和大廳裡的那個mei女快活得腿抽筋?」文程想著自己還在他身上掏了五百塊,鬼鬼的笑他。
「啊?!原來那些都是你搞出來的呀?」小李好失落,原本一直以為那是個讓人激動的回憶,為自己的怯懦還懊惱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可好,被文程這樣一講,美麗的回憶原來是經過人家設計的,臉上頓時成了癟了的紅色氣球,蔫了!
「爽不爽?」文程此刻的心情還不錯,全然沒有把被收押當成一回事,如果叫他今晚回自己家睡,可能他還會煩惱事情要想。所以就大肆的捉弄起小李來。
「我沒……上,其實我知道你和郭副隊的關係不一般呢!」小李著窘,這怎麼能說出來呢?不是有損自己面子嗎?可如果硬撐,好像又有執行公務時亂搞甚至受賄的罪名,還是想著先扯開話題為好。
「哦?有什麼不一般?」文程揚起了眉,一副很得意又挺期待小李詳細道來的樣子。
「如果是其他男人那樣子捉弄她,肯定早就被折磨得穿腸破肚,血流滿地了。」小李說到這就想起了郭小倩以前是怎樣對待她的追求者的,那血腥的場面自己是見過一次,再也不敢想見第二次了,實在是太過驚心動魄,殘忍無比。
「我跟您講講,您可千萬別對郭副隊說是我說出來的,以前有個同事就因為送束花寫了兩句肉麻話就給郭副隊,被郭副隊狂扁一頓,後來入院觀察治療用了一個月時間,郭局狠狠的訓斥了郭副隊一頓後,只得把傷者當執行公務受傷處理。從此以後,『暴龍』之名在局內外遠揚,也再也沒人敢對她有什麼非份之想了。」
文程聽了也只是笑了笑,想想郭小倩那脾氣,這也是很有可能生的事情。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局裡的拘留所門口。
「那就委屈你一晚了,郭副隊也是無奈之舉呀。」小李在和拘留處工作的同事打過招呼後,又湊到文程耳邊小聲的說道。
文程跟著另外一民警走了進去,裡面住了五個人了,照著民警的指引,沒吭氣的爬到上鋪睡了上去。
等值班民警「呯」的一聲關上鐵門,腳步聲越走越遠以後,房內開始不安靜起來了。
「睡上床的小子,犯了什麼事進來的呀?」文程下鋪傳出來的聲音。
文程卻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把頭側對著牆壁睡他的覺。
「老虎哥,這小子好像不怎麼給你面子呀!」旁邊又有個比較年輕的聲音冒了出來。
「你他ma的,進到這裡來了還想在這裡裝逼?讓你嘗嘗我老虎的厲害。」老虎受不了這氣,從身上一彈就跳了下來。
「你嘴巴放乾淨點,自己去牆壁上撞十下,我就饒了你。」文程也沒動,眼皮也沒抬一下,還是側著身ruan綿綿的說道。
「cao!你還挺會裝逼的嘛!」老虎說著就一腳踩著自己的床沿,往文程腿上就是一拳頭。文程也沒躲閃,硬生生的吃了他這一拳,腿腳被擊打處稍微有些麻。老虎見他連躲閃都不會,心裡更是來個勁,原來只是個嘴上叫囂腿上沒力的主呀,今晚看來是要好好扁他一頓fa洩一下了。又掄起拳頭想繼續施暴,卻不曾料到就在他拳頭剛舉起時,文程的腿已經往他喉嚨掃了過來,老虎一個躲閃不及,被掃個人仰馬翻,跌落在床底下。
房間裡其他四個人也紛紛的起了床,有兩個摩拳擦掌要來幫忙,還有一個起床看了一下,又偷偷的躲到床上假裝睡著了。另外有一個年紀稍微大些,只是坐起了身子看著他們。
文程躍身跳了下來,站在老虎的跟前,認真的看了一眼老虎,還真有些虎頭虎腦的,一身的橫肉,也不知道是幹哪行的。老虎拍了拍還有些疼的pi股,也不說話,對著文程就是一腳踢過來。文程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這一腿,緊跟著一腳狠狠的踢向了老虎落了空的膝蓋窩。老虎悶哼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兩隻手顫抖的抱住受傷的右膝,豆大的汗珠從太陽穴以及額頭上冒了出來。就那樣堅持了半分鐘,實在撐不住了,人往地上一偏,倒在那裡抱膝呻。
兩個摩拳擦掌的男子看起來比老虎哥要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身ti看起來還蠻壯實的,看到老虎受傷了,自然想著以死相搏來為老大報仇。可還沒等到他們熱好身,兩記閃亮清脆的耳光打到了他們的臉上,緊跟著就是自己的手臂被折出來的脆脆聲響。兩人在五秒鐘時間內遭此重創,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人打的,臉上驚懼如死灰般慘白,手臂也好像完全與自己的身ti無關了一樣,只有那鑽心削骨的疼痛才能證明那手臂還在自己的身上折磨著自己。
文程看了看那年長的男人,留著八字須,臘黃的臉,木無表情的看著文程。文程看他不像和這幾個人是一起的,也就沒有為難他。至於另外一個,還把眼睛睜開一絲縫隙看著這一切,文程眼睛掃過來後,他又緊緊的閉上。文程有些輕蔑的一笑,又爬上自己的床睡覺去了。
三個男人剛才還在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全都在蹲的蹲著,躺的躺在地上輕聲的呻叫疼。他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也是這裡的常客,打小報告的事情會落他們的面子,那是肯定做不出來的。現在是打落牙往肚裡吞,有苦自己知。
「還在這裡叫疼,吵著爺睡不著覺,我要扁得你們休克。」文程聽到那呻聲就煩躁,冷冷的罵了起來。
房裡還真安靜了下來,假裝睡覺的那個小子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三個受傷的男人痛得眼淚流了一地,卻還真是蠻聽話的緊閉著自己的嘴不讓出聲音,畢竟這世界上想被打得休克的人不多。
不久後,房間裡響起了文程輕微的鼾聲,膽小的那個傢伙就這樣免費的聽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