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淡然的笑笑,心裡卻在想著自己時日無多,悲愴的感覺從xiong膛裡冒出沖塞住自己的喉嚨,很難受。
沒過多久,影子就接到翁艷的電話,跟文程打了聲招呼就急急的下樓去接翁艷了。
「你終於醒過來了!」翁艷一進來就飛到文程懷裡。
「傻瓜,我沒事的。」文程拍了拍翁艷的後背,擱在翁艷肩上的頭看了影子一眼,影子笑了笑,有些苦澀的黯然退出了房間。
文程扶住翁艷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哭成個小淚人的翁mei女,用手輕輕的拂去滾落下來的淚珠,緩緩的送上自己的一個吻。
「你快嚇死我了,知道嗎?」
「那你怕什麼?」文程用手輕輕理著她擱在自己手臂上的一頭的秀,憐愛的貼近翁艷的小耳朵,聲音輕柔得讓翁艷感覺吃了迷*幻*藥。
「怕你不要我了!」翁艷說完羞得把用自己的鼻樑對住文程的xiong脯。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呢?」
「我會在你要離開我的前一天,我先決定離開你!」翁艷調皮的笑,額頭還在文程的xiong前蹭了兩下。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像前兩天一樣不再醒來,你會怎麼樣?」
「不許你說這樣的話,沒有我的批准,你是不可以扔下我不管的。」翁艷用手指擋住文程的嘴唇,露出一副很嬌人的表情。
文程鼻子一酸,兩滴清淚奪眶而出。
「你怎麼了?」翁艷看到文程這個樣子,焦急的捧著文程的臉,驚慌失措的眼神打量著文程。
「沒什麼,太感動了。」
「不對,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這次住院到底是怎麼了?醫生怎麼和你說的?」
「可能是前段時間太累了,一下子把虧欠的睡眠一次xing補回去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到底說不說?」翁艷嘟著個嘴,翻了個白眼給文程。
「我剛才不是跟你講了嗎?你不是逼著要我向你求婚吧?」文程只好讓自己表現得更加文程化一點,不能給這小妞看出自己的反常來。
「你就使勁的貧嘴吧,你不說我還不會去問影子姐姐呀。」翁艷說著就往房外跑去。
翁艷跑到廳裡,影子正坐在沙上著呆。
「影子姐,文程他到底怎麼回事?」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今天我在幫他辦出院手續的時候,主治醫生找他談了話,他一個人回來的,還神經兮兮的。」影子蹙著自己的兩道秀眉,表情很擔憂。
「那我們要不要去問一下那個醫生呀?這醫生怎麼不跟你講,還偏要去挑病人講呢?」
「我也覺得不對對勁,不如我們一起去找那個醫生問一下吧!」影子也覺得翁艷的這個建議不錯。
「嗯,不要告訴他。」
兩個mei女在客廳裡就這樣悄悄的籌劃著去見醫生探個究竟,這時門鈴又響了,兩人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影子起身去開門。
「姐姐,文程是不是出院了?我剛才去醫院,醫生說他出院了。」門外的田麗姣滿臉通紅,像是急急的趕過來的。
「嗯,他是出院了,現在在房間呢!」影子對於田麗姣老叫自己姐姐心裡很不樂意,側了一xia身,讓出條道給她進來了。
田麗姣和翁艷這兩天也打過了照面,點頭示意之後有些尷尬的進了文程房間。留下影子與翁艷在廳裡相對無言。
「現在沒事了吧?」田麗姣進來靠著文程的床上坐了下來,又伸手探了探文程的額頭。
「怎麼了?怕我燒壞了?」文程心裡也急,如果再加上一個楚玲玲,那可就熱鬧了。
「呵呵,沒事就好了,好好休息一下。」田麗姣也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些可笑,收回來後左手搓著右手。
「你不是要上班的嗎?」文程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多,便對著田麗姣問了一句。
「我請假了,剛才跑到醫院看你,醫生說你已經出院了。」
「哦,廠裡沒什麼事情吧?」文程想著這廠自己也有一半了,也得過問一下,撒手掌櫃可不是這麼好做的。
「暫時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你既然投了那麼多錢進去就應該想著怎樣把效率提上來。」田麗姣很小心的提醒文程。
「我知道了,不過最近我可能沒時間去管這些事,你幫我多看著點,多現一些問題出來,再對症下藥。」
田麗姣淡淡的笑了一下,溫柔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盯看著文程,眼神裡蘊藏著無窮的愛意。
「我們出去逛一下街,你們慢慢聊!」影子走到文程房間門口輕輕敲了下門,說話的聲音隱隱的帶著些慍怒,眼睛也沒正眼看田麗姣。
「我也要走了,」田麗嬌也感覺到了影子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不友好,尷尬的笑笑,回過頭來對著文程說道:「你好好休息。」
文程看著這幾個女人,苦苦的一笑,當是答應了。心裡卻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情,他必須去做,而且越快越好。
影子也很怪,口裡說著要出去,也不急著走,像是一副要送客的樣子,在磨蹭著。
田麗姣對著翁艷和影子一一打過招呼後就出了門,嘴上還客套的講有時間過她家坐坐。
「影子姐,你今天怎麼了?」翁艷也看出她們之間似乎有些不妥。
「沒什麼。」影子嘟著嘴,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不快。
「真的?」翁艷俏皮的看著影子,鬼鬼的笑。
「那你說我有什麼?」
「人家叫你姐姐你不開心唄,她比你應該還要大一兩歲吧!」翁艷有點想當然,單純的她哪裡知道自己的正牌男友早就給人捷足先登了。
「就是,都把我給叫老了。」影子聽翁艷這麼講,偷偷舒了口氣後趕緊承認了,心想這翁艷著實太可愛了,難怪令文程魂牽夢縈的。
兩人下了樓,翁艷開著車直接往醫院方向開去。
「你好,梁教授,我想問一下文程的病情。」影子找到老醫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起來。
「文程?你是說那個小伙子?」梁教授的眼鏡掉下來了一大半,翻著眼睛看了一眼影子和翁艷。
「是的,我們是他的朋友,想具體的瞭解一下他的病情。」翁艷接的腔。
「他的情況有些複雜,具體的講,我們也給不出一個確切的說法,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病人現在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梁教授的話讓翁艷和影子當時就格登一下愣在那裡了,翁艷感覺自己從腳板直到頭上都是冰涼的,影子也好不了多少,雖然她相對鎮定些,但還是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雙臂,想控制自己不要抖。
良久的沉默後,影子還是問了一句:「他得的是什麼怪病?沒得醫?」
「根據我個人的看法,他的應該不能完全說是一種病。」梁教授自己說得老臉也紅了,這算什麼話嘛!
「您能不能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不要這樣含糊其辭!」影子有些心煩意亂了,強忍著怒氣問梁教授。
「姑娘,如果我能把這病情說清楚的話,你說我有可能不說清楚嗎?」
「廢話,翁艷,我們走!」影子的火氣上來了,直接拉著翁艷出了梁教授的辦公室。
可憐的梁教授老臉沒處放,怪人家脾氣不好吧,好像自己確實也該罵,無奈的用手搓著自己的臉頰,好燙手!
「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文程真的有教授說的那麼嚴重嗎?」翁艷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完全沒了主意。
「找這裡最好的醫院給他檢查一下,這個庸醫滿口胡言亂語,聽得我想扁他。」影子柳眉倒豎,很憤懣的樣子。
正當兩人往家趕的時候,文程卻早已離開了自己住處,想著怎樣最快的坐上飛往溫哥華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