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市長,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就這麼看重那天擺平那幾個歹徒的英雄,當然,那個所謂的英雄也就是我,呵呵!」文程看著胡市長,眼神中充滿著許多的疑惑與不解,雖然他對胡毅今天如此出人意料的禮遇心底還是有些驚訝,但只要感覺到這個人不是想陷害自己,對於這個人的熱情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這也正如翁艷講的「恬不知恥恥」!
「文先生,那天我下面的人很詳細的跟我講了一下當時的情況,一個談笑間就能放倒幾個歹徒的人,我自然是很想結識!」
「真的就這麼簡單?胡市長心憂幾十上百萬市民的福祉,哪會把眼睛放到這小小的事情上來?是另有其因吧?」
「哈哈,文先生,那你覺得我這個『因』是什麼呢?」胡市長看著文程打著哈哈,又耍著太極把問題拋給了文程。
「這個我當然不清楚,如果我能有這麼多想法,至少也會弄個市政府秘書做做了。」
「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談,今天只是交個朋友如何?」胡毅拿起酒杯,給文程一個喝酒的邀請。
「胡市長,交朋友是我高攀了您,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我更想弄明白您到底有何更長遠的想法!」文程是擔心胡毅這番苦心有可能跟自己在加拿大的背景有關。
「可是,這還不是我們談那些事情的最好時機。」胡毅看了看翁艷,歉意的看著文程。
「沒事,您只管講就行了,我和翁小姐是nan女朋友,沒什麼不方便的。」文程溫柔的眼神看著翁艷,翁艷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胡市長,我酒店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先行告辭了,你們慢慢聊!」翁艷說著就站起了身。
「翁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該不是責怪我胡毅吧?」胡毅趕緊跟著站起身,可不敢怠慢文程身邊的人。
「當然不是,我是真的有事,你們慢慢聊!」翁艷對著胡毅笑了笑,又給了文程一個情意綿綿的眼神。
文程也報以理解式的微笑,送翁艷到了雅間的門口,兩人對視一眼後揮手告別。
「胡市長,有什麼話您大可放心的講出來了。」
「好吧,既然文先生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全部講出來,希望不要嚇壞文先生才好。」胡毅坐下來定了定心神。
「您只管講便是。」
「文先生,我也知道一些關於你在加拿大的背景,很有來頭的。」胡毅一雙jing明的眼睛透過鏡片微笑的注視著文程。
「是嗎?不知道胡市長說的是關於我的什麼背景呢?是說我勤工儉學的事呢還是刷盤子的事?」文程心想果然是因為這個事,眼神不是很友好的看著胡毅。
「這個我們大家明白就好了,我還是先說出我的想法吧。我想讓你成為銀湖市黑勢力的大哥,幫我做一些我不大方便做的事情。」胡毅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這樣講是不是很恰當,說出來了又暗暗認為自己講得太唐突了一點。
「胡市長,這個我還真沒有興趣,先,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讓我成為銀湖市的黑勢力大哥,其次,我這個人其實很不喜歡受人約束,處處受制於人會讓我很難受。」文程不緊不慢,口氣很輕柔的,比說出來的話要溫柔得多。
「文先生,如果你真的沒有興趣,我也不會強求。我的出點絕對不是為了一己私利,而是為了更好的建設好銀湖市。我們就算不能合作,我也希望能夠成為你的朋友,不知道文先生給不給這個面子。」胡毅很後悔自己太過急躁了一點,仍然希望能和文程搞好關係,為自己效力那是以後的事,可以慢慢來的。
「胡市長,我之前講過,能和您成為朋友是我文程高攀了您,哪有給不給面子的說法。」文程伸出了手,想著多一個朋友好過多一個敵人,說不定以後還真有用得著這個父母官的時候。
胡毅很欣喜的起身,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殊不知未來幾年銀湖市黑白兩道的巨頭攜手的開始就在這裡。
「胡市長,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想我也該走了,以後再保持聯繫。」文程起身告辭準備走人。
「文先生,方便的話給個聯繫方式給我吧,我過來的時候匆忙了點,沒有帶名片,這是我的號碼。」胡毅很快的找了張小紙條,從身上掏出一支筆來刷刷刷的寫上自己的號碼。
文程照著紙條上寫的號碼拔通了再掛斷,用的是關爺之前給的那個手機,自己在銀湖市的新號碼只有關係密切的幾個人知道。
「胡市長,今天這葡萄酒的單我還是要買的,下次再過來就要你請客了。」
走到樓下時,文程掏出錢包,想買單,看看錢包裡面不由得一陣尷尬,估mo一下可能不到一千塊了。
胡毅連忙擺手,「文先生,說好是我請客的,哪能男子漢大丈夫言而無信讓你買單呢,下次過來你請我,怎麼樣?」
文程看了看櫃檯也沒有出示什麼可以刷卡的,也只好作罷。這錢省下來給楚玲玲父親買酒喝多好!
「文先生,……」胡毅剛想說話,卻給文程制止了。
「胡市長,既然你看得起我,以後就別叫得那麼彆扭,叫我文程得了,看您這身份,還跟我那麼客套,害得我一身都不自在。」文程誇張的聳了聳肩,從心裡覺得胡毅這個人城府深,但做點頭之交應該沒什麼問題,也就不想那麼兩人稱呼那麼彆扭了。
「好,就叫你文程,你也別叫我什麼市長了,就叫我胡哥行了。」胡毅爽朗的拍了拍文程的肩,對這個建議舉雙手雙腳贊成。
文程告辭後,想想翁艷就那樣離開,不知道心裡有沒有不痛快,還是不放心的想上去看一看。
經過大廳的時候仍然免不了那個服務台mei女的熱情招呼。
「文先生,現在跟我們翁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吧?」這小妞嘴巴挺多的,還真嚇不怕,也改不了。
「一時不見都如隔十二秋,一日不見你自己去算吧。」文程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順便幫她把計算器擺到她面前,給了個壞壞的眼神。
「哇塞!要不要這麼誇張呀?那一日不見還不是一百二十四個秋?對不對?」女孩很自信的說了出來,說完還拿計算器驗算一下,原來還真算錯了,這一天到底就十二個小時還是二十四個小時也拿捏不準了,犯難的皺了皺眉頭。
文程也沒搭理她了,等了會電梯,逕直上了十八樓。
「mei女,下午還在忙呢?」文程也沒敲門,直接走了進去,趴在翁艷辦公台前,看著她那白晰的面孔,一不小心就嚥了兩口口水。
「嗯,你和胡市長聊完了?」翁艷抬頭看到是文程,微微一笑,笑起來總那麼讓人心動。
「是啊,也不知道他哪根筋路不對,居然叫我做他的女婿!」文程把玩著翁艷台上的一支籤字筆,得意洋洋的說道。
「真的?瞎吹的吧!就憑你那猴樣?」
「不信拉倒,不過他最後說了一句,他好遺憾老婆沒給他生個女兒。」
「嘻嘻,就知道你在這裡吹牛!怎麼還要跑上來這裡呀?」翁艷放下手中的文件,認真的看了看文程,其實對他能夠跑回這裡看自己已經很開心了。
「還不是不放心我家這位大mei女?特意來突擊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哪個不怕死的來想著挖我的牆腳。」文程很噁心的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和翁艷的臉相隔兩厘米的距離,可以看清楚那細細的毛孔,還可以聞到那幽幽的香氣。
「不怕死的很多,你怕不怕?」翁艷把臉往後一移,不想和這傢伙這樣近距離接觸,以免生嚴重的觸電事故。
「那就要比比肌肉了!或者比比誰的拳頭硬!」
文程一邊說著一邊顯出自己的手臂,握緊著拳頭,再皺緊自己的眉頭,yao了yao牙,露出一副凶狠的豺狼樣子來示威。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還要忙一下。」翁艷看著這個傢伙呆在這裡,自己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工作,只好下逐客令。
「就那麼不喜歡我呆在你身邊?」文程不樂意了。
「不是啦!因為你在這裡的話,我都沒心思做事了。但我的事情又迫在眉睫,你就體諒一下好不好?」翁艷小臉變得紅紅的,為了不讓他多心,就算再羞澀再難為情也只能夠跟他老實交代。
「這個理由勉強可以接受,不過,我如果留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幫你的大忙。」文程大言不慚。
「幫我的倒忙是真!」翁艷翻著小白眼看著自己這個極品男友,兩人在一起不戲弄她就謝天謝地了,哪指望他能幫得上忙。
「那好吧,我回去了,打車吧,看來mei女是沒有心思送我的了。」
「呵呵,這個倒是真的,我還真沒這個時間。」翁艷知道這傢伙要激自己去陪他了,心裡覺得好笑。
「那我走了!」
「哦,小心點!」翁艷看著他那悻悻的樣,不動聲se。
「我真走了!」文程再次強調一下。
「哦,那你真的小心點!」
「麻木不仁,毫無感情!」文程抱怨了一句,只好沮喪的離開了,留下一個悄悄打著勝利手勢的翁艷笑得著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