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把房產轉戶的事情交給了劉威去處理了,回來的路上還在暗自得意這徒弟沒收錯,至少下面有個人幫忙辦些瑣碎事自己以後就不用這麼煩了。
可是有一個人的煩惱就多了,郭小倩正在辦公室衝來衝去,兩個下面的幹警頭低低的,不時用眼睛偷瞄著自己的暴龍女上司。
當文程硬拉著影子跟自己挑傢俱的時候,郭小倩又跑到看守所裡把臨時收監的老er一通臭罵。
「你他ma就打算自己吃粒花生米了事是吧?其他的同黨就死也肯不說出來?」郭小倩一隻腳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根青皮警棍晃著。
「我和你說過一千零一次了,那事是我一個人幹的,哪有什麼同黨?」老er對這個美麗女警很不耐煩。
「那你劫的車去哪裡了?叫你再做現場模擬你卻做得漏洞百出,想一個人扛也得讓人家信服才行呀!」郭小倩也是沒有辦法了,上頭一天比一天壓得緊,而劉威那邊又伴上了文程,想拖他出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還有點小心思,自從那天回來跟文程那樣一陣肉帛相見後,潛意識裡總有點想維護他。
「可以給我支煙抽抽嗎?」老er看著郭小倩,很想來支煙提提神。
「去給支煙給他。」郭小倩吩咐著旁邊的警察,警察有些不耐煩的看了這老er一眼,還是遞了一支過去,點上了火。
「你們只是為了交差,何必這麼認真呢?有人擔著不就行了嗎?」老er猛吸了口煙,淡淡的說道。
「你真他ma強驢子一個,跟你說話浪費時間,明天再不肯供出來的話,就別怪老娘的刑具夠凶殘。」郭小倩說完瞪了老er一眼,氣沖沖的走了。
郭小倩剛衝出去,正好撞到走廊裡走過來的郭友仁。
「小倩,他還是不肯說嗎?」郭友仁背著手,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臉凶相,就知道準是那裡面的傢伙又惹她生氣了。
「還是老樣子,上頭怎麼樣?還壓得那麼厲害嗎?」郭小倩噘著嘴,看到老爸火氣也壓下來了。
「今天省公安廳的阿頭打電話來了,又在逼問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應付了。」郭友仁撓了撓稀鬆的幾根花白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爸,要不我們就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情給結了吧,他想一個擔就讓他擔好了,好過現在被人逼得pi股冒煙。」
郭友仁很自覺的mo了mo自己的屁屁,還好,一般人看不出來。
「這樣不行吧?他做的現場模擬可是漏洞百出呀,傻子都知道他是有同夥一起做案的。而且從以前公佈出來的案情資料,受害人的致命傷痕都顯示非一人所為,我們這樣一結案,不就是給銀湖市公安系統丟面子嗎?不行,不行。」要是在往日,郭友仁聽到女兒這餿主意,郭小倩是免不了一頓臭罵的,可現在老貓燒須,也沒那閒功夫計較這麼多了。
「還有一個線索,不知道有沒有用,那就是兩個受害人分別在三年前和五年前都因為案被起訴過,但最後因證據不足被撤銷訴訟。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呢?」郭小倩想著前面的辦法不行,只能夠讓老爹自己順籐mo瓜去找劉威他們幾個了,自己吃的是公安飯,不叫人直接去揭他們幾個的老窩算是給了文程天大的面子了。為什麼要給這個se狼這麼大的面子?郭小倩自己也不那麼清楚,或許是那天自己親了他,雖然是被騙的,但總算是托付了初吻的人;或許又是那天他mo了自己的xiong,雖然是被迫的,但自己也是蠻享受的,這也是事實。還有那個開拖拉機的老爹,以後要是改行做交警了,天天盯住他的農用拖拉機不放。
「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郭友仁眼睛一亮,這條線索很重要呀,如果真是這樣,從當年的受害人資料裡就可以找到現在的犯罪嫌疑人了。
「我也是昨天看了看檔案偶然現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所以也沒說。」郭小倩撒了個小謊。
「小倩,你做事越來越有老爸的風格了,身為公安幹警,就應該明察秋毫,機智過人才行。好好努力,繼續揚。」郭友仁難得一次這樣盛讚自己的女兒,卻是弄得郭小倩一臉的慚愧。
「帝盈酒店的那單案子怎麼辦?」郭小倩很是頭疼,兩單事情居然都跟那個色色的傢伙扯上了聯繫,真是陰魂不散。
「先把這單事情結掉再說吧,那件事情影響也相當惡劣,我也跟劉長青打過招呼了,那個踢斷膝蓋骨的傢伙還躺在醫院嗎?」郭友仁又撓了撓頭,可憐他那幾根頭,如冬天的蘆葦乾枯得有些蒼涼了,再遇上幾單這種事情恐怕在退休前就要秋風掃落葉般無情tuo離了。
「還在醫院,滿口都是說我們去錄口供的工作人員沒素質,沒修養,氣死人了,恐怕是給踢傻了。」郭小倩提起那傢伙就火冒三丈,居然說自己沒素質沒修養,也不知道這郭小倩在銀湖市是幹什麼的,這話居然還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