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天下 天下大亂 第七章秦軍!虎狼之師
    王竹對著城內城外大聲喊道:「劉季遭到天譴,已經斃命,眾將還不奮力殺敵?」

    一部分劉軍已經爬城牆,城頭一片刀光閃閃,鏗鏘聲、慘叫聲大幅度增強。顯示著兩軍已經進入了白刃戰的階段。

    劉邦軍氣勢如虹,勢不可擋!

    由於數量的懸殊,悍勇的秦軍很快陷入苦戰。城頭城下殘肢、斷臂、頭顱橫飛,鮮血很快在城城下匯聚成無數條小溪,小溪匯聚成河流,血流有聲!鋼刀砍入脖頸和頸椎同時折斷的卡嚓脆響不絕於耳。

    城南外牆數處被攻破,無以計數的劉邦軍血紅著眼睛嚎叫著跳城頭,就像飢餓一個月,打開鐵閘被放出來的餓狼。商鞅的二十一等軍功爵造就了秦人虎狼般的鐵血性子。他們用鋼刀、用長矛、用牙齒、用身體為國君締造了血肉的長城,他們堅韌不拔,悍不畏死,阻擋著從缺口潮水般湧入的凶殘敵軍。以他們的鮮血和生命來換取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一個剛剛失去左臂的少年都尉抱著一個劉邦軍狂吼著滾下城頭:「吾皇必勝,秦軍必勝」

    一名劉邦軍被一個秦兵用小腹流出來的青紫色的腸子活活勒死。目睹這一切的劉邦軍戰嚇瘋了

    這就是秦人,虎狼之邦的秦國人!!

    王賁老當益壯,鬚髮皆張,揮動大刀,身前四名敵人立即身首異處,腦袋像西瓜一樣滾落一地,鮮血直噴飛半空。「弟兄們,不想被坑殺的,跟他們拼了!」

    不得不說,項羽在巨鹿的變態暴行,給他的統一之戰帶來了無可估量的阻力,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絆腳石。王賁的這句話,即提醒了秦軍,也激起了他們喪兄失弟的切齒仇恨。

    「媽的,拼了,橫豎都是死」

    「殺呀,殺一個夠本,殺兩兒賺一個」

    「楚人都該死!」

    所有的秦軍全都咬碎鋼牙誓死決戰,那怕是四肢被砍斷只剩下一張嘴,也要咬斷一名劉邦軍的的喉嚨。這種形勢下,本來很有些勢如破竹的劉邦軍竟然被逼的節節敗退。不時有人被逼下城牆摔個半死或者腦漿迸裂。

    微風起,戰鼓轟天,血霧瀰漫,遮蔽藍天。武關成了血城,成了屠宰場,成了張開巨口噬人性命的魔獸!死神煽動者黑色的翅膀不停的在空翱翔

    箭矢橫飛;鋼刀橫掃;長矛突刺;戰士在怒吼;傷員在慘叫。這是無比慘烈的血肉拚殺,所有人的眼睛被血染紅,看不到敵人也看不到自己,他們只知道不停地揮動手中的刀槍掃清眼前的障礙。

    身穿迷彩服手持長柄刀,血漿糊了一臉的特種兵戰士王竹像個鋼澆鐵鑄的巨人。全身下散發出無盡的霸道悍勇,雙手發揮出無與倫比的殺傷力。所到之處,腥風血雨,哀嚎一片。王竹經見過死亡,他可不是「嬌滴滴」跟娘們一樣的秦二世。

    進入戰備狀態後的王竹,是絕對冷血的。

    那裡戰鬥激烈,王竹就帶著他的親兵衛隊往那裡扎。桓燕攔都攔不住,心裡大叫有鬼,皇這是怎麼啦?瘋了?項羽是沒有看到他,要不非跟他拜把兄弟不可。俗話說物以類聚嘛?!從此天下又崛起一位頂級殺人狂!

    南面是最大的一個口子,劉邦軍百分之八十從這裡衝來。桓燕一個不注意,皇就殺了過去。桓燕心裡大聲叫娘!聲嘶力竭的指揮手下親兵:「快,保護陛下,保護陛下」

    王竹這次有些魯莽了,他是想激勵鼓舞士氣,可沒想到冷兵器作戰和現代化作戰還是有區別的,由於這一片敵軍眾多,他手下的親兵,拚命衝刺,竟然無法突破,桓燕眼前失去了王竹的蹤跡。王竹只帶著三百名士兵衝向潮頭。

    「陛下陛下呀」

    鋼刀、長矛一層層一疊疊的佈滿王竹的胸膛、臉盤、肩胛、後背。在外人眼中看來,形勢萬分危急。王竹卻滿臉獰笑怡然不懼。哥們穿著刀槍不入的防彈衣呢!

    一瞬間,總共二十四把大刀。

    二十四把刀,猶如二十四顆惡狠狠地獠牙,隨著一聲嗚咽,轉瞬便能把人撕咬的粉碎。劉邦軍興奮的不得了。他們知道,眼前這個白癡兼殺人狂,是他娘的大秦皇帝!!

    有一把鋼刀竟對著王竹的眸子刺來。陽光下,鋼刀的光波晃動的難以睜眼,眼睫毛都感覺得到森森的寒氣。其餘的刀槍都向他身招呼。

    王竹的速度太快了,超出這群土鱉民兵的想像太多了。身子輕盈的在地下一滾,躲過了大部分的突刺,只有兩刀砍在他的背部。大刀卻嘎崩一聲從中折斷。就在滾動中,王竹從靴子裡拔出軍刺,斬斷了兩人腳腕大筋,站起來的瞬間,血紅的刀尖已經從另一名敵軍的後背冒出來。

    此時王賁聽說皇帝親身深入虎穴,不顧安危率眾來援。

    「噹!噹!當」三把長矛同時戳在王竹後心,又同時被彈了回來。就在三名戰士一愣之下,王竹的長柄刀,輪出一片白光,準確無誤的橫掃了他們的頸動脈。血漿在壓力下噴出一丈之外!

    劉邦的左司馬曹無傷,此時已經殺城頭。這小子立功心切,是個做官不要命的主。後來鴻門宴出賣劉邦就是他的傑作。他一看秦二世被圍,心花怒放以為有機可乘。捨棄了主戰場,來殺皇帝。

    王竹看著一個頂盔貫甲的將軍手持方天畫戟衝過來。心想,媽的,憑你也配使方天畫戟,你以為你是呂布?!

    王竹左手一抖,一把匕首在三步外穿透曹無傷左小腿。曹無傷一個踉蹌趴在地。

    要說曹無傷也夠狠的,雖然小腿被穿透,仍然沒忘了陞官發財的事情。連滾帶爬的從地跳起來。殺豬一樣的慘叫,指揮士兵誅殺王竹。

    王竹不知道這人是曹無傷,在心裡佩服,是條漢子!

    是條漢子,就更不能讓他活著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王竹加入特種兵後學習的第一課。

    曹無傷身邊已經聚集了三十幾名親兵。

    王竹單槍匹馬,提刀殺了過去。雙手快捷入閃電,左右開弓砍掉兩顆斗大的腦袋。舉起其中一具正在嘩嘩淌血的屍體向曹無傷砸去。頸項中流出的鮮血,把迷彩服也染成血紅。王竹看起來像個活閻王。

    哥們還哈哈大笑呢!這就更加嚇人了。曹無傷的親兵,沒有一個敢過來。三十個人被王竹逼的哆哆嗦嗦節節後退。王竹的眼神彷彿染血的利劍,讓人頭皮發麻,普通士兵只要被他看一眼,就要得腦血栓,渾身哆嗦。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氛下,曹無傷的民兵護衛隊,一哄而散,各自逃生了。

    王竹鬆了口氣。可以把軍刺搶回來了。對他來說,這東西可寶貴了,有錢也沒處買去。

    被人拋棄的曹無傷咽喉中發出殺豬般的恐怖絕望叫聲。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得。雙臂撐著地面一步步的後退。眼神渙散,狀似瘋癲。

    王竹跟他沒廢話,去一刀砍飛腦袋,從小腿拔出匕首,在身擦乾了血跡,揣入懷中。

    王竹回頭看了看那顆飛出三步的腦袋,驚悸的神情停滯在那張臉,瞳孔正逐漸的放大,放大。生命的光亮突然消失了。就在彈指一揮間。

    「吾皇必勝,大秦必勝陛下神威蓋世」秦國將士,包括王賁在內,歡呼雀躍,士氣大振。

    此消彼長,劉邦的民兵,被他的威勢懾服,竟然不敢前了。

    就在此時,劉邦暴死的訊息已經向席捲的烏雲,像蔓延的瘟疫一般在民兵中傳播開來。劉邦軍士氣大挫,後續部隊,差點一哄而散了。

    秦軍得以喘息。

    城下忽然傳來鳴金之聲,劉邦軍退潮一般回歸大營。

    樊噲在城下組織衝鋒正殺的興起,聽到鳴金聲,還以為中軍敲錯了。弄得他一頭霧水,怎麼回事?只要在消耗秦軍一個時辰,城池肯定就攻破了,為什麼退兵。主公是不是又喝多了?他那裡知道主公已經飛昇了!

    灌嬰和紀信的左右兩路軍一聽到鳴金聲立即後撤。人家可不是二愣子。鳴金不退,擂鼓不進都是死罪,誰能擔待的起。

    樊噲氣的低聲叫罵:「媽的,怎麼當人家老大的。貪生怕死撤退撤退。」

    樊噲冤枉劉邦了,這回他不是怕死,而是真的翹了!

    攻城頭的民兵,聽到鳴金頓時慌了手腳。梯子這東西,有個特點來容易,下去難。

    尤其是成千萬的人一起擁擠著往下跑,就更難。一陣喀嚓聲,響過,幾十架雲梯,因為『超載』全部斷成數段。殘骸堆在了城牆下。順著梯子向下跑的士兵,都坐著直直下,速度超快的『電梯』到閻王殿去了。

    秦軍像反噬的洪水一樣,一層疊著一層,叫囂著喊破喉嚨,拚命追殺

    民兵隊伍損失慘重,只有一千餘人成功撤走。

    王竹怎能讓他們從容撤走,命令王賁、曲遇東:「隨我出城,殺他個片甲不留。還有多少騎兵,全都給我帶。」

    王賁道:「再等等。」

    王竹梗著脖子翻白眼道;「為什麼?朕是皇帝」心說,老子說了不算啊?!

    王賁嚇的差點坐在地;「臣知道。皇皇這和您的身份沒關係。是灌嬰的左翼軍還很整齊,貿貿然衝出去,只怕得不償失。」你是皇帝又不是神仙!

    王竹探頭一看,果然灌嬰指揮的民兵已經將後隊變為前隊,騎兵在前,刀矛手在後,形成幾個方陣,步伐統一的後退。

    王竹對城樓的士兵喊道;「給我衝著城下大聲喊,就說劉季已經歸天了。」

    城牆立即集結了一兩千滿身浴血,傷痕纍纍,衣衫襤褸的親兵,一起扯開嗓子對城下喊:「劉季歸天了劉季歸天了」

    王竹也拔著脖子喊道:「劉軍兄弟們,你們老大劉季已經被我干了,還是趕快投降。你們混不下去了!」

    王賁和李信等人腦袋裡立即掠過一串問號和省略號外加感歎號!!

    皇帝越來越有才了!

    秦軍士兵彙集的越來越多,一炷香時間後,差不多有四五千人在扯著嗓子餓狼一樣嚎叫。五千個聲浪沖天宇,在天空中猶如涓涓細流匯聚成海,以白浪滔天的氣勢衝擊正在緊急撤退的劉邦軍民兵的耳膜。他們的心靈之門已經被叩響,支撐整個身體的精神柱子,轟然倒塌

    一個個心跳加速,面如死灰。老大真的翹了嗎?

    就連灌嬰這樣的蓋世名將也無法約束一隻因為群龍無首而軍心渙散的隊伍。烏雲一般凝結在空中的恐怖聲浪襲擊下,灌嬰一隻井然有序的隊伍,突然打破真空般喧嘩起來。「主公死了,主公死了逃命」

    「走啊」大部分士兵步伐混亂。逃兵已經出現。

    王賁及時說道;「陛下,現在可以攻擊了。」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王竹苦笑道;「知道了。老將軍。」

    「將士們聽著,隨我殺出城去,把亂兵殺個片甲不留!為死在楚軍手的四十萬秦軍兄弟報仇雪恨呀!」王竹又在煽情!!

    其實王竹一直覺得,這四十萬被坑殺的秦軍,是秦國的報應。是對白起在長平之戰中坑殺的四十萬趙軍的贖罪!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了。

    秦兵將士被切齒的仇恨激發起凶性,一個個躍躍欲試,咬牙切齒。王竹大踏步的衝下城樓。城下有一隻一千五百人的騎兵預備隊。是預備城破時突圍用的。

    王竹抓過一匹馬,跳馬背。李信道:「陛下不可輕動,還是讓我等去拚殺。」王竹笑道;「老將軍年事已高,還是坐鎮指揮,朕去殺敵。」

    王賁道;「老臣比李信年輕,老臣也去。」

    李信道:「讓大侄子去。」

    王賁這會兒懶得跟這個老東西計較,瞪了他一眼。

    王竹道:「曲遇東、桓燕、王賁,隨我出城殺敵!」

    「轟隆,轟隆」包裹著四層鐵皮,足足有七八寸厚的城門,發出坦克履帶摩擦地面的爆響,向內打開。

    王竹一馬當先,嚎叫著衝了出去。王竹一邊跑,一邊唱:「今天是個好日子」

    身後的一千五百騎兵全都是王賁親自在大政宮挑選的最為精良的戰馬,最為精壯的曾經有過實戰經驗的戰士。配備了最『現代化』的裝備的精銳隊伍。是這次武關保衛戰的殺手鑭。這些人在戰爭中表現得冷靜執著,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王竹注意到了秦軍的軍紀。太可怕了。城頭的頭顱、斷臂像椰子樹墜落的椰子一樣掉在這些騎兵的馬下、身。他們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因為他們的任務是堅守城門。城頭愛咋地咋,連半點關係都沒有。

    這種軍紀,雖然死板,但有用。軍隊需要這種紀律。

    秦軍像一道激流似地向前突進。刀矛和甲冑反射著日光。那種鏗鏘踢踏的魄力不由得讓人想起一往無前開天闢地的黃河之水。

    狼狽不堪的民兵隊伍,本來就沒什麼組織紀律性,加身後忽然黃塵四起,殺氣瀰漫,死神瘋狂驅趕,全都不顧腳下是否會磨出血,拚命地撤退。

    雙方還沒接觸,劉邦軍人馬踐踏,已經開始有傷亡了。

    打仗就是靠氣勢、意志、軍心。就像當年張遼八百破吳兵十萬,靠的就是視死如歸的意志和強橫的氣勢。

    劉邦一死,民兵喪失了氣勢、意志、軍心渙散了。四五萬人,也只能被一千幾百騎兵追著打。

    「轟隆」像兩塊烏雲相撞。地面刀光劍影組成了霹靂和閃電。跑的較慢的劉邦步軍已經被殘暴的秦軍追了。

    這些亡魂喪膽的步兵,怎麼能夠抵擋銳氣沖天的虎狼秦兵。頓時慘叫直衝凌霄寶殿。劉邦軍只看到黃塵漫天,那裡知道來了多少騎兵,還以為是千軍萬馬!這個時候,生死關頭,人沒有了理智。跑。

    根本沒有人還手。他們已經絕望了。城外的空曠的廣場展開了一場空前盛大的『馬拉松世錦賽』。在這些參賽的選手背後,跟著一群虎狼,無論誰落在後面,立即被一聲咆哮吞噬掉。連骨頭都被碾成雪白的粉末。

    秦軍只知道揮刀、揮刀。就像在甘蔗地裡收割莊稼。黃土的塵埃,夾雜著血雨,瀰漫在半空。由城頭開始,一直向南,三十里內,血流成河,屍體塞道。

    括弧,全是劉邦軍的。秦軍騎兵死了不到十個。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沒人還手。死的十個秦軍有兩個是被死屍絆倒後跌下馬背活活摔死的。

    劉邦的民兵像漲潮的浪頭,一浪推動著一浪,步兵推動著戰車兵,戰車兵推動著最前面的騎兵。混亂不堪的像趕廟會。

    大家都懵了,身後腳步聲震天,地皮跟著震顫。還以為全都是追兵呢。笨重的戰車兵被逃亡的步兵塞住了道路;騎兵被強大的戰車衝擊力橫掃;馬和馬搖搖晃晃的相互撞擊;戰車將步兵碾成肉醬。戰車遇到騎兵,騎兵甩出十丈,戰車的車軸碎裂,車輪在半空中飛騰。滾落到地的士兵不是被從後面接踵而至的戰車碾斃,就是被騎兵的馬蹄卡嚓一聲踩爆腦袋。鮮血「嗤」的一聲,箭一般射向高空。

    此時,秦兵開始射箭,無數劉邦軍士兵的喉嚨、腦門被射穿了

    王竹帥兵一直追殺八十里,將劉邦的殘兵趕入一處山谷,才停下來。劉邦的大將夏侯嬰、靳強、鄭中盡皆被俘。這一役斬殺民兵超過三萬百分之七十以是逃走途中踐踏而死、沿路俘獲戰車、戰馬、降兵無數。張良、蕭何、樊噲等人只帶著數千人逃入山谷。

    王竹知道張良詭計多端,害怕中計,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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