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霸天下 天下大亂 第一章他想指鹿為馬
    自從王竹的老爹X團團長死了之後,他的運氣一直很差。更新超快提干沒有他的份,轉業更加遙不可及。一張張笑容可掬的臉,都換成冷笑了。王竹也不會做人,老爹活著的時候,囂張跋扈,人緣極差。眾星捧月的生活讓他覺得那無傷大雅,漸漸的他變的很幼稚,以為他是太陽,地球一定要圍著他轉。老爹要是不死,他一輩子也成熟不起來了。

    老爹死了。一張張圓臉都拉長成驢臉,所有理直氣壯的事情都被說成是無理取鬧遭到討伐群起而攻之。時間久了,王竹開始學習做人,可是他覺得自己像『邯鄲學步』裡的那個傻子。別人的步伐沒有學會,倒把自己給弄丟了。

    天啊,這是個什麼世界!怪誰?怪誰?老爹、世界、自己、身邊的人。世界竟然顛倒了,對的事情變成錯的。

    想來想去,都是地球自轉惹的禍!

    回不了頭了,沒出路。

    沒出路沒關係,怕就怕有人落井下石!

    以前王竹有兩個強項,第一就是老爹強。第二就是槍法好。

    他本來要提排長了,團部來了一紙調令,讓他去參加叢林剿匪。王竹問為什麼?團部答覆:這不表示你槍法准嗎!

    王竹面對著現任團長冷笑,心想,你的槍法比我准,一槍就擊中老子的要害了。

    這人以前是副團長,和他老爹矛盾頗深。

    去就去,王竹的脾氣氣死牛。打斷了腿也不說個服字,寧可拉著棗木棍子出門討飯,也不向人乞討可憐。

    這種性格的形成,和他老爹的幫助是分不開的。以前他和別人要東西都是這樣,你心甘情願的給我我報答你。低三下四的求人,沒可能。

    此一時,彼一時了。團長心想,你愛死不死,關我鳥事!

    好在,他還是一名不算優秀的叢林特種戰士。參加過三年嚴酷的山地、叢林作戰培訓。當然,對別人嚴酷,對他寬鬆多了。

    這次的作戰任務是伏擊金三角地區的一批武裝毒梟。這批武裝分子是退役的老兵和特種兵組建,實戰經驗豐富,身手一流。

    王竹的任務是狙擊手。

    他身有一挺輕型的K47、兩把鋒利蒼白的瑞士軍刀插在腰間和戰靴中。臉塗抹褐色綠色的油彩,看去像印第安部落的野人;綠色的頭盔,綠色的防彈衣。這些加起來就有一百多斤。作為一名專業狙擊手,必不可少的是狙擊步槍。

    狙擊步槍之王,口徑為25毫米,能夠打擊兩公里之外的目標,是當之無愧的全球口徑最大,射程最遠,威力最牛的狙擊步槍。

    該槍全長厘米,重21千克。由於是超大口徑,它使用的25毫米子彈是由「阿帕奇」攻擊直升機79機關炮使用的30毫米高爆子彈改進而來的。

    在殺傷力方面,25毫米子彈是普通狙擊步槍所用穿甲彈的3.5倍,能夠對付輕型裝甲車、「飛毛腿」導彈發射架、通信設施以及停在地面的飛機等。

    在現代兵器家族中,狙擊步槍以其特別高的射擊精度,被人稱為「一槍奪命」的武器。,這是狙擊步槍裝了先進的激光瞄準鏡的緣故。

    王竹屏息靜氣,隱藏在茂密蔥綠的灌木叢後,叢林中的毒蚊子、毒蟲肆無忌憚的吸食著他的血肉。他一動不動。粗大結實的手掌,僅僅把握著狙擊步槍沉重的槍把,右手食指半扣動扳機,調整著不會反光的瞄準鏡,把烏黑修長的槍管擺來擺去。

    參加行動的一共有二十人,都是軍區的特種骨幹,業務拔尖,嗷嗷叫的人才。王竹的實力,比起其他人還要差一截呢!

    二十人分散開來,十人組成的尖刀排負責設陷阱獵殺。後面有五名狙擊手,收拾漏網之魚。最後面還有五人是預備隊。

    這亞熱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吸血的蚊蟲比螞蚱還大,綠色樹葉像鋸齒一樣鋒利,奔跑中王竹的臉已經被刮破了幾道口子,滾燙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鑲嵌著鋼板的軍靴。這種靴子,一下可以踢死一頭牛。

    百米外,槍聲驟起,像爆豆子。子彈發出咕兒咕兒的響聲,在王竹頭頂飛過。粗壯如腰的大樹,在噗噗的聲音響過後,出現顆顆花生大的透明窟窿。

    敵人的火力夠猛!

    火舌的吞吐中,慘叫聲、悶哼聲不斷。子彈擊中人的聲響和擊中樹幹也沒啥區別。

    兩個行動迅捷如猿猴的匪徒出現在瞄準鏡裡。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他們躥下跳,攀籐滾動,突破了尖刀排的風雨不透的火力封鎖。亦步亦趨,步步為營的向這邊過來了。

    就像是在打遊戲機,王竹連續扣動兩下扳機,兩個猿猴立即殞命。全都擊中眉心半寸,這種死法,是發不出聲音的,是速死。

    步話機傳來指令,說匪首攜帶巨款向南逃竄了,讓王竹追擊。

    憑藉著超強視力的望遠鏡,王竹在一千米之外,發現敵蹤。奔跑中發了一槍,金黃色的子彈,從交錯縱橫的七八顆參天大樹中穿過,捎帶著掃落綠葉九、十,正中匪徒後心。

    匪首的錢袋子扔向半空,花花綠綠的美金像雪花般飄飄而下。

    王竹心想,要是冬天不下雪,下鈔票該有多好!笑了笑,提槍走過去。

    「卡嚓」一聲扳機響!輕而清脆!王竹應聲而倒,子彈穿透了他的顱骨,射入一千米外的石頭裡

    王竹看到一條和他一樣充滿綠色的人影,提起了一袋子美金狂奔而去。心想,小劉,你搶錢就搶錢,也不至於要我的命!該死的戰!

    王竹覺得自己好像是睡著了。全身都軟綿綿的,懷抱中也是軟綿綿的。鼻觀不再是濃郁的枯葉雜草味道,換成了熏人欲醉的香氣。

    陰曹地府的環境不錯嘛?比冰冷的人世強多了。

    王竹翻了個身子,聽到一聲嬌羞的嚶嚀!

    王竹覺得不對了,陰曹地府有這般愜意?不能?要那樣誰還到陽間去,除非是犯了罪被充軍發配去的?這也有可能!那該死的陽間本來就是讓人受苦的。

    王竹睜開眼想看看陰曹地府的陰冷淒慘;看看牛頭馬面的青面獠牙猙獰恐怖;聽聽奈何橋聲嘶力竭的拖拽鐵鏈的嚎哭,感受下何謂陰風蝕骨。

    王竹傻了,這裡沒有青面獠牙,只有一張姣好的芙蓉粉面,沒有陰冷淒慘,只有古香古色,雅致富豪,金碧輝煌的差不多有八室一廳那麼大的房間。陰風沒有,有香風,但同樣銷魂蝕骨,蕩人心魄。鬼哭狼嚎更加不存在,軟語溫香,讓人發軟的嗲聲嗲氣倒是不絕於耳。

    「陛下,你醒了」

    莫非老爹在陰間混的不錯,當判官了?怎麼閻王爺還給我弄了個精赤的古裝美人陪睡?這美人!嘖嘖,比那個老爹一死立即同我分手的女朋肖麗麗強多了。這型玲瓏凸顯的曲線,玉石般滑溜的肌膚,甜美的發自內心的笑,豐膩渾圓蕊珠般的雙肩,無一不讓他驚歎!女鬼比人漂亮。靠,地獄裡的陽光還挺充足嗎?

    王竹傻乎乎的坐了起來。

    王竹又犯了自以為是的毛病,故作鎮定道:「我老爹呢,讓他來見我!」

    美人嚇傻了,不會說話了,赤著身子跪在寬大的床,戰戰兢兢:「陛下,始皇帝已經駕崩了,您忘了嗎?」

    王竹道:「什麼始皇帝?你叫我什麼?對了,美人,你是誰?」

    那美人心想,都說皇帝是無情無義,提褲子不認賬的,這可好,褲子還沒提就不記得人家叫什麼了,昨夜的甜言蜜語盡皆作廢了。

    「啟稟陛下,奴婢是齊姜,是來伺候陛下的!秦始皇帝不就是陛下的生身之父已經駕崩了」

    王竹驚叫道:「拍戲呢?是我做夢,還是你是個瘋子?我爸是團長,雖然官不小,可是和秦始皇還有段距離」他還挺謙虛。

    王竹這一叫可了不得了,門外傳來陣雞飛狗跳,好像狐狸闖入了雞籠。

    一個公鴨嗓子,顫聲道:「陛下,陛下,是不是那女子不合您的心意,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王竹心想,一定是在拍戲。撩起被子一看,一絲不掛。媽的拍戲拍的這麼真實,是不是拍片!

    令王竹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他發現自己的胳膊細了一圈,手背白白淨淨的,像個娘們。腿的肌肉也不見了,肚皮鬆鬆垮垮的。原本的胸肌都退化掉了。這是怎麼回事,似乎身高也縮水了。

    王竹火了,大聲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對我使了什麼妖法?」

    「陛下」那女子失聲驚叫,從床滾下來,磕頭如搗蒜:「陛下饒命啊!」

    沒等王竹反應過來,房門已經被推開,一個拿著拂塵寬袍大袖沒有鬍鬚的傢伙,身後領著四個頂盔貫甲的武士,哆哆嗦嗦的闖進來。一進門就跪在地嚎喪:「陛下,老奴該死」一邊嚎,一邊抽自己的嘴巴,抽的鮮血直流。於是王竹覺得這些演員真的很敬業。可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死了!

    王竹指著狂抽自己嘴巴的傢伙,結結巴巴道:「大叔,你這是幹什麼?」

    「陛下呀,老奴該死,老奴情願凌遲、車裂,陛下饒了奴才的家人。」那人叫的跟殺豬一樣,王竹滿頭霧水,搔了搔頭皮,指著磕頭不止的女子道:「她她」

    幾個武士誤會了王竹的意思,衝過去抓住女子頭髮髻就往外拖,那女子嚇得臉色如白面,呼吸差點停滯,喘息著哭喊:「陛下,陛下饒命」

    武士一巴掌抽在她臉,女子立即口吐鮮血。王竹不是傻子,他看出來了,這他娘的不是演戲,是真的大嘴巴子。漂亮差點被抽死了!

    王竹攥緊雪白柔嫩的粉拳在頭擊打兩下,吸了口冷氣:「停,停。住手。」沒想到,說話真好使,那些武士就像是機器人被斷了電,拔了插頭,立即不動了,垂首躬身侍立一旁。那女子齊姜受驚過度登時昏倒在地了。

    又有人在門口恭敬地說:「皇帝陛下,丞相請您去大殿,說要敬獻一匹絕世戰馬!」

    這下王竹更糊塗了,除了演戲他猜不出所以然來。陛下?丞相?秦始皇?老爹秦二世,贏胡亥我的娘,老子是秦二世,短命鬼!

    王竹腦袋在脖子轉了半圈,把室內看了個清楚。房間差不多會議室大小,木質的光滑地板,四張朱漆長方形矮几,矮几後鋪著華麗精秀的軟墊。門口的銅鼎呈展翅朱雀形,正冒出裊裊的篆煙。四根明柱綴飾朱雀圖案的帳幔,身後是一張又高又大的『床』這個東西,王竹知道,應該叫做『榻』床鑲嵌了很多耀眼的寶石,陽光下一眨一眨的像星星。整間屋子看起來,凝重大方,豪華奢侈,威嚴不凡。絕不是拍電視的能搞出來的。

    王竹突然想起一個人項少龍。靠,老子不會穿越了?王竹愁苦的喊了一聲:「拿鏡子來。」

    一面金黃的銅鏡出現在王竹眼前。裡面顯現出模模糊糊不清楚的影像。雖然不清楚,王竹肯定那個長的尖嘴猴腮,濃眉、大眼、鷹隼的傢伙,不是自己。這人的腿沒有他以前的胳膊粗呢!

    王竹膽戰心驚的問道:「你們說,我是誰?」

    跪在地的好像是宦官的傢伙,驚訝的道:「陛下,您是大秦王朝的皇帝,是天下臣民的至尊,是始皇帝的後代,是二世皇帝。」

    雖然王竹有心理準備,沒被嚇死,但還是差點尿褲,嚥了口唾沫,發著狠咬著牙說:「媽的。就是贏胡亥是嗎?」

    「陛下,老奴不敢提及陛下名諱!」

    「你要是不說,我殺你全家。」

    「是,陛下是秦昭襄王的子孫,始皇帝的兒子贏胡亥。」

    還真是那個短命的小鬼!王竹翻白眼,老天你耍我,穿越就穿越。讓我穿越成遭盡千萬人唾罵的昏君,當皇帝不到三年就翹了,這合適嗎?要是穿越成李世民該多好啊!這種事也沒有吃後悔藥的。關鍵問題在於

    王竹頭皮一下子豎起來了,揪著地太監的脖領子提起來,大聲吼道:「今年是那一年?」

    那宦官差點嚇得大小便失禁,半身不遂了,虛脫的說:「是二世三年」王竹腳心手心都麻木了,眼珠子瞪得通紅:「幾月份?」

    「是八月」

    還好,還能活一個月。王竹一邊慶幸,一邊垂淚,半年死兩次,可以吉尼斯世界紀錄了。

    「剛才誰來報告說,丞相請朕去看馬?對不對?」王竹入鄉隨俗,不說我,改稱呼自己朕了!

    問外慌慌張張跑進來個宦官,撲通跪在地:「陛下,丞相和大臣們已經在大殿候駕了!」

    指鹿為馬!指鹿為馬!趙高來也!性命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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