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拂面,沒有一絲愜意,真JB冷!南極的風大是世界公認的。
來到海岸的時候,大家已經筋疲力盡。第一次發覺長跑不出汗,不過身上比剛來前多了不少暖意。也是僅有的存活希望。
第一次看到真實的企鵝,讓我們大開眼界,這東西,不是買了票去動物園就能輕易觀賞的。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完全有被世界動物保護協會追殺的可能。「我們需要它的羽絨服!」老虎第一個衝上。
「嘿!我說!」胖子猶豫不決,伸手作制止狀,「企鵝可是受保護動物!」
「別廢話了!過來幫忙!」我回頭喝道,「我們現在是瀕危動物!」
到南極抓企鵝,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待開發娛樂項目。我們成了首批試驗者。
這幫傻呼呼的笨鳥,對我們起初還有好奇,探著脖子觀望,見我們衝來立刻嗚哩哇啦地扭著屁股胡竄,俗話說,笨鳥先飛。哈哈!很遺憾,這裡的鳥沒那功能!我一把抓住一隻落伍者的肥肚子,開心地拎起來,「你也配叫鳥?!」
六條是個笨蛋,撲騰了半天,把大部分企鵝都趕道海裡,游跑了。兩手空空。半截褲腿都是濕的。
老虎怕抓到了亂跑,抽刀上去給脖子上就是一抹,鮮血染紅了腳底的雪地。「你真殘忍!」我皺眉道,「我們是來借衣服的,不是屠城!」老虎瞪我一眼,「胖子說要吃烤鵝的!」胖子無語,懷裡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幼崽,跟它對話,「告訴你媽媽,我們不是故意的……」這白癡!
針線活交給六條。他像個原始人一樣,用細細的骨頭穿著捻好的絨毛線,有板有眼地縫製獸皮,專業度不次於我老媽。「等老子做好了,就去巴黎參加服裝展!」
「裁縫,」老虎羨慕地看著六條幹活,傻笑,「我需要一款束腰的,能不能給我再縫上一個阿瑪尼標誌?」六條瞥他一眼,「我這是批量生產,只有古馳的商標!」倒!
「胖子,筆記本借我用下!」老虎手裡捏著水果刀道。
「幹嗎?」胖子抱著寶貝看他。「你又玩蜘蛛紙牌?」
「我切肉沒案板啊!」老虎大叫。
等我們穿上企鵝皮大衣的時候,一個個興高采烈。這東西果然保暖,渾身的熱量開始聚攏,大家的臉色也漸漸出現血色。不再是一個個殭屍造型。
烤鵝肉就算了,這南極大陸幾乎沒有植被,生火只是個美好的設想。生肉咬在嘴裡,也有一種鹹鹹的味道,想想自己怎麼說也是在吃海鮮,總算沒吐出來。
六條一口沒咬,拿著一塊肉發傻。
「你在幹嗎?」我們質問他,「找烤肉簽子?」
「你看後面。」
我的天!動物也會復仇的?!
剛那幫遊走的企鵝不單折了回來,還帶了一大幫兄弟!成群的海豹、海獅,上空密佈的海鳥,形成海陸空立體作戰方隊,黑壓壓朝我們聚攏。
「跑啊!」
我們扔下沒吃一半的生肉,拔腿就竄!
胖子丟下了寶貝,回頭奔去搶電腦。剛一轉身,就被老虎一把撲到。「小心!」一隻海豹張著大嘴,猛地咬上來。「啊!」老虎一聲慘叫。小腿被撕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六條和胖子慌忙回去攙扶。又是兩隻!把老虎直直拖下海面,「救我!」老虎伸出手掌,狠狠抓住岸邊的冰塊,太滑了,一群海鳥又落了下來,瞬間把老虎掩蓋。「你們去救老虎!我引開它們!」我抱起一堆企鵝,撒向海豹群,立刻被激怒,全體朝我襲來!立刻朝另一個方向奔去。這幫海獸全把攻擊點轉向了我,拖動著笨拙的身子,迅速朝我的方向追擊。
回頭看六條他們,正抓著老虎胳膊使勁往外拽。還好還好!
前面有一道高高的小冰川,我連滾帶爬費力地攀了上去,地上的動物四肢無法保持平衡,不少都滑了下去,海鳥只好在上空盤旋,等大部隊推進。
努力讓自己在冰川尖頭站起來,朝遠處觀望,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避難所。前方出現的一隊人,讓我不得不放棄逃跑的念頭:白龍的人來了。
「真你媽執著!」我氣的衝前方的白衣人大罵,「老子都躲到南極了,還不死心!」
沒反應。
我作出一番大義凜然的造型,昂首挺胸,「爺這次不跑了!來吧!開槍吧!」
還是沒反應。
不得不揉著眼睛仔細觀察前方這幫人。
雖然都是白衣白褲,不過樣子看起來比較臃腫。頭上帶的白色獸皮帽子遮去了大半張臉,「不對勁啊!」這才發現,他們手裡拿著的武器,全身長矛獸骨之類,最前面的那個,也不是白龍,是個老者。白鬍子滿臉都是,再看他頭上,哪是什麼帽子!一頭白髮。後面的人也是相同的模樣。我摸摸自己鬢角的白髮,「南極也流行給頭髮漂白?」
這夥人盯著高處的我,用一種怪異的語言互相談論半天,突然全部跪倒在地。兵器用雙手平舉過頭頂,呈膜拜姿勢。異口同聲地呼喊,「呀酷拉!」
我揉揉眼睛,仔細反思他們的話,「爺哭啦?」來一趟南極,輩分也漲了!哭也不會站這麼高哭啊!
回頭看看身後的海獸群,由於攻擊失敗,紛紛撤回大海,海鳥也逐漸散去。六條和胖子圍在老虎身邊,不停地看他名字。
眼底下這群人不像是打算攻擊我。我才安心順著冰坡滑了下來,跑過去看老虎。被咬了好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服,被六條匆忙包紮一番,這會兒好像是昏迷了,心跳變得微弱。「都怪我!」胖子眼噙著淚,抱著老虎抽泣,「要不是救我,老虎也不會被咬傷!」六條拍拍他,沒事的,沒事的。」「心跳都快沒了!」胖子急的大喊。我回頭,這幫白色絨毛的異種人已經慢慢走了過來。「他們是誰?!」六條嚇了一跳。「怎麼跟雪人一樣?」
白鬚老者拄著把彎曲的獸骨枴杖,來到我面前,面相和藹,「@#¥%……」。
聽不懂他說什麼。我皺眉看他們,「你們幹嘛?」
老者轉轉眼珠,又抬頭開口道,「¥%……」好像是換了一種語言,不過還是聽不懂。還不死心,一口氣接連換了M種,有的像德語、法語、阿拉伯語、日本鳥語、俄羅斯語……「你好!」
「停!!」我急忙抬手打住,「恭喜你,這個話,我懂!」爺爺的,聽得我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