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無涯第3章廳長不要干了
噢。趙市長是吧？你好。」梁=路伸出手和趙風下。態度卻不怎麼熱絡。想來是沒有淘到滿意的酸枝木傢俱。心情不佳。
趙長風知道現在再按照何承明的套路走下去肯定是不行。於是腦子一轉。就決定臨時改變一|劇本。於是就笑吟吟的說道：「梁廳長。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了。聽何大哥說。是學歷史出身。在古玩古董鑒別是專家級水準。今天也該著我巧了。正好碰上了你。就借借你的光。用你的慧眼幫我挑一件東西。」
梁山路最的意的就是他文物古玩方面鑒定的特長。卻苦於身在官場。無法多向別人展示。今天一聽趙長風求他幫忙挑一件東西。立刻來了興趣。於是也不辭。只是問道：「不知道趙市長要買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是自己用的還是送人的？」
「算是自用。也算是送人吧。」趙長風笑著說道：「爺子喜歡擺弄瓷器。我這做女婿的當然要投其所好了。」
梁山路點了點頭。說道：「難的趙市長有這份心啊。不過我還要多問一句。你買這個瓷器是給你老泰山湊個趣兒。還是要……如果只是表示一下心意。那麼花上個幾千塊錢意思一下就好了。如果要有別的意思。沒有幾萬塊錢可淘換不來。」
梁山路的意思很明。就是問趙長風打算花多少錢去買瓷器。這樣他心中有數。才好幫趙風去選。不即使選到了好東西。價錢上方面有些不對。那豈不是出力不討好？
趙長風笑著說道：「梁廳長。我還指望著老泰山幫穩定大後方呢。所以這個錢是省不的的」
何承明就在旁邊笑著說道：「長老弟敢情你的是曲線救國的路線。變著法哄老婆開心啊？」
趙長風就嘿嘿笑著。
何承明又對梁山路說道：「老梁。我可是替你在小老弟面前吹下了大話。今天你可要好好掌掌眼。不要逵沒有買到。弄了一隻李鬼出來。」
「老何。你也別激。」梁山路哼了一聲今天就讓你這老鬼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功夫。」說著也不搭理何承明。側臉對趙長風說道：「走。我們到前枕雲齋去看看。」
到了枕雲齋。只見台後面坐了一個胖胖的老頭。五十多歲的樣子。他一手拿著一把描折扇。一手端著一隻素色陶瓷茶杯。在悠閒自的茶。
梁山路領著趙長風和何承明進了店內。那胖老闆眼睛掃見梁山路連忙放下茶杯。笑吟吟的迎出了櫃檯。趙長風只看這架勢。就知道梁山路一定是經常往這個枕雲齋跑。他以前跟著林欣萍也逛過中州市的古玩市場。知道這些玩店古董的規矩。
一般來說。做古董古玩這門營生的人對那些不知道根底的新顧客。一般是不主動理睬的。只是在一旁冷眼觀察你的動向分析你的心理。你在店裡隨便走著看著。他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是在像一隻獵豹在悄悄的視著自己的獵物等你停下來把目光落回到他的臉上時。他心中基本上已經判斷出來你是個行家手普通玩家又或者是剛入門的新手。你只是隨便看看。是心中打算要買東西。甚連你的身份職業。甚至這滿屋的寶貝你喜歡哪個。不喜歡哪個。哪一個又是你特別上心的都能揣測個九不離十。要不說玩古董的人睛毒這個不光是說看東西准。而且看人也同樣的准。
果然就像趙長風推測的那樣。老闆老遠就親的叫道：「梁老闆。我還說您今天在那看老傢俱。不會到小店來了呢！」說著就要張羅著給三個人泡茶。
梁山路擺了擺手。說道：「王老闆。今天時間緊。你就別張羅了。我今天來選一件瓷器。你這一段有沒有進什麼好貨？」
胖老闆嘻嘻一笑。道：「趕巧了。我這裡還真有這麼一件。」說著彎腰在櫃檯下面搬出一個木箱。打開之後。裡面用棉花襯著一隻大肚小口的青花瓷瓶。
梁山路接了過來。用眼睛瞄了一。也不細看。只是用手輕輕掂了掂。那個動作有點像賣西瓜的人挑西瓜時鑒別西瓜生熟時的動作。然後又微閉雙眼。用兩隻手輕柔的撫摸著瓷瓶。來回往復。大約撫摸了兩三遍。這才睜開眼。抱著瓷瓶窗戶旁。把瓷瓶放在陽光下仔細端詳著。
趙長風見識過林欣和中原省博物館的專家鑒定瓷器的過程。今天一
=路這個套路。卻完全和他以往見過的不一樣。心中|好奇起來。
何承明也在一邊觀察著梁山路的一舉一動。他雖然不玩瓷器古玩。但是這種場合中好奇心還是有的。
胖老闆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微笑看著。任梁山路在那邊擺弄。
「放大鏡。」梁山路把手伸了過來。
胖老闆彷彿這才想起來。轉身去櫃檯裡面拿出一把放大鏡。遞給梁山路。梁山路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著瓶體。一寸一寸的看著。時不時還把放鏡停留在某一個部位仔細觀察著。大約有十多分鐘。這才把放大鏡交換給胖老闆。
趙長風以為程序已經結束。可是山路又把瓷瓶瓷瓶倒過來。在陽光下仔細觀察瓷瓶底足部位沒有上的胎體。他一邊觀察著。一邊用手摸著瓶底。動作緩慢輕柔。神情很專注。這一刻在長風眼裡。梁山路完完全全是個老學。身上絲毫沒有副廳長的影子。
撫摸了好幾遍瓶底。梁山路抬起頭來對胖老闆說道：「水。」
胖老闆伸手拿起他放在櫃檯上的白底蘭花的陶瓷茶杯遞了過來。
梁山路眉頭一皺。說道：「我不要茶水。」
胖老闆笑著說道：「今天感冒了。喝的是涼白開。」
梁山路這才舒展眉頭。接過胖老闆的茶杯。把瓷瓶倒轉起來。往瓷瓶底部傾倒了幾滴水。後把茶杯還給胖老闆。胖老接過茶杯。隨手放在櫃檯上。然後跨一步。並排和梁山路站在一起。觀察這瓷瓶底部的那幾滴水珠。
趙長風和何承明被梁山路的動作弄的神神道道。也大氣不敢出。在一旁伸著脖子看著瓷瓶部的水珠。只見水珠慢慢的慢慢的縮小。大約過了四五分鐘。水珠然被瓷瓶底部裸露的胎體吸乾。
梁山路臉上就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把抱起瓷瓶。把瓶底湊近鼻子。用力嗅了嗅。微微點了點頭。又把瓷瓶送到趙長風鼻子下讓趙長風嗅了嗅。然後問風道：「趙老闆。你看行嗎？」
趙長風除了嗅到瓷底部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帶著枯腐泥土味外什麼也看不出來。嘴裡卻連聲說道：「行。行。梁老闆看過的東西。還能有什麼問題。」
「包起來吧。」梁山路就扭頭對胖老闆交代道。
胖老闆利索的把瓷瓶用棉花包裹好。放回木箱裡。然後抬頭看著梁山路。梁山路也不說話。也盯著老闆。胖板就笑。梁山路也跟著笑。還是不說話。胖老闆架不住了。他摸了摸有些稀疏的頭頂。說道：「梁老闆。知道您是個爽快人。我老王今天也不磨嘰了。五萬塊錢。您拿走。」
梁山路微笑著點頭：「萬塊？是值的起這個價。不過我看四萬塊你也不會賠本。」
胖老闆眉頭就耷拉下來。苦著臉說道：「梁老闆。也知道的。我再給您讓一讓。四萬八吧。」
「四萬三。行不行。你說個利落話。」梁山路依是滿臉微笑。
胖老闆歎了口氣。道：「梁老闆。如果買家都像您這樣精明。我看我的店舖也不要開了。關門大吉好了。」
「老王。你虧不了。」梁山路從下拿過手包。就要去拉拉鏈。
趙長風連忙攔著梁=路。搶著拉開自己的手包。中裡面拿出一疊錢。數了七十張出來放手包。其餘的塞到胖老闆手裡。
胖老闆愁眉苦臉的接過錢。看也不看。直接撂進台後面的抽屜裡。指著那個有些粗糙木盒子對趙長風說道：「貨是你的了。」
何承明看了看粗糙的木頭盒子。說道：「王老闆。這包裝有點太簡陋了吧？送一隻好的盒子過來嘛。」
梁山路伸手拍了拍何承明的肩膀。說道：「老何。你明明就是個白脖。硬要充內行。這古玩城裡。只假貨才會用配精美的包裝來糊弄你！」
何承明和梁山路關係極好。被刺了也不惱。嘿嘿笑著隨著趙長風和梁山路出了門。梁山路彷彿有意刺激承明。他問何承明道：「老何。知道老闆剛才喝水茶杯值多少嗎？」
「多少？」
梁山路一邊戴上墨鏡。一邊感慨的說道：「如果你花三百萬能夠買下來。老何你這個廳長幹不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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