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中州市的平安夜和聖誕節還不像後來那麼瘋狂,那時候的平安夜多是流行於大學生中和有點小資情調的青年白領之中,所以沒有後來萬人空巷的情況,也不需要交警部門如臨大敵般的在主要城市街道實行戒嚴措施。
趙長風精心打扮了一番,還十分罕見地往身上噴灑了少許切維濃香水,切維濃香水又名城市獵人,是著名的國際男士香水品牌。這還是趙長風在審計科的時候下屬單位贈送的福利,趙長風從來沒有用過,但是今天晚上他決定要用一用,不為別的,就為香水的名字,城市獵人。今天晚上是平安夜,也是西方著名出軌夜,趙長風期待今天晚上瘋狂一把,看方佳怡如何臣服於他這個城市獵人的懷裡。
神秘禮物?呵呵,太好玩了!佳怡什麼時候也會玩這麼心跳的遊戲,把自己當成了神秘禮物呢?
一股寒潮剛剛從中州席捲而過,向更加溫暖一點的南方肆虐而去。中州的天氣非常寒冷,傍晚太陽下山之後,氣溫立刻又降了幾度。可是趙長風的心卻是火熱地,他穿著一身西裝,外面罩了一個厚呢子風衣,就在省軍區家屬院門口等候方佳怡。
道路兩邊的路燈早已經打開。一輪明月掛東南方的夜空,將淒冷的銀輝灑向大地。
時針指向六點半,趙長風興奮起來,這是他和方佳怡約定好的時間,佳怡應該出現了。
可是佳怡卻沒有出現。趙長風也不著急,好事多磨。再說平安夜嘛,女孩子矜持一點也是應該的。
這時,趙長風聽到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扭頭看去,只見遠處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向他走來,也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那個女孩子穿著長長的羽絨服。s頭上戴著一定絨線帽,一個大大的卡通口罩把整個臉捂的嚴嚴實實的。
趙長風只瞟了那個女孩子一眼就沒有再看了。因為那個女孩子絕對不可能是方佳怡。方佳怡身高一米六二左右,那個女孩子地身高足有一米七。
趙長風又轉過身,聚精會神地望著省軍區家屬院裡道路,期待著在道路遠端出現方佳怡活潑可愛的身影。
女孩子噠噠地腳步聲距離趙長風越來越近了,趙長風絲毫沒有理睬,他只是往人行道裡面挪動了一下身子,將寬寬地人行道讓了出來,讓女孩子可以順利地通過。
驀然,那個女孩子的腳步聲在趙長風身後驟然停下。趙長風能夠感覺出來,那個女孩子就定定地站在他身後。
咦,這是怎麼回事。趙長風有點好奇,正要扭頭,一雙冰涼的手忽然間從後面伸了過來,摀住了他的眼睛。一個欣長的身子緊緊貼在趙長風後背上,隨著隔著厚厚的羽絨服。趙長風還能感覺到羽絨服下那發育良好的柔軟胸部。
「你是誰呀?別鬧了,你認錯人!」趙長風大驚失色,他正在等候方佳怡,卻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抱住了,如果方佳怡這個時候出來看到這香艷的一幕,他又該如何向方佳怡解釋?
身後傳來女孩子咯咯咯地笑聲:「臭哥哥,你連我的認不出來了嗎?」
趙長風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叫道:「靈兒?」
他分開蒙在眼上的兩隻冰涼的小手,緩緩地轉過身來。只見身後的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大大的口罩摘了下來,她一雙調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趙長風。臉頰上有兩個誘人地小酒窩,嘴唇調皮地往上翹著,露出兩個可愛之極的小虎牙,不是靈兒又是那個呢?
「靈兒,真的是你啊?」趙長風興奮地叫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哥哥一聲??」
靈兒正在甜蜜的微笑,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一聽到趙長風的聲音,心中不由得湧上一陣委屈,她小嘴一癟,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滾落下來。
「哥哥!」靈兒撲在趙長風懷裡。雙手連連抱住趙長風的脖子委屈地哭了起來。「好了好了,乖靈兒,別哭了好不好?」趙長風拍打著靈兒的後背,心疼地勸說道:「哭什麼啊?見到哥哥是好事啊,還哭什麼哭?」
「哥!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睬我了!」靈兒抽泣著說道。
「傻孩子。怎麼會呢?」趙長風笑呵呵地說道:「我怎麼會捨得不理睬寶貝靈兒呢?哥哥就你一個妹妹。不理睬你理睬誰啊?」
「哥!」把頭埋在趙長風懷裡,兀自抽泣不休。
「好靈兒。別哭了啊!是不是在美國受委屈了?是不是在美國有人欺負你?哥哥這就買飛機票到美國,收拾那些干欺負靈兒地兔崽子!」趙長風誇張地說道。
「哥,我在美國過得很好,沒有人欺負我。」靈兒好容易才止住哭泣,她抬起頭望著趙長風,認真地問道:「哥,假如我在美國受人欺負,你真的會買飛機票到美國替我出氣嗎?」
「那是當然!」趙長風信誓旦旦的說道。
「呸,騙人!」靈兒的臉忽然間紅了,「哥哥就會說假話騙人了!」
趙長風笑了起來,在靈兒白嫩的臉蛋上輕輕彈了一下,說道:「胡說八道,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伸手要分開靈兒的吊在他脖子上的胳膊,靈兒扭動著身子就是不放手:「哥,我好長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好想你,就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趙長風苦笑著說道:「靈兒,你都是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看看你的個子,去美國才半年,又長了這麼一大截,都快幹上哥哥了。你這樣抱住哥哥,不怕別人笑話嗎?」
「誰愛笑誰笑去,我才不管呢!」靈兒得意洋洋地說道:「哥,真的哎,我在美國半年,竟然長了四公分,現在都一米七了呢!」
趙長風正欲說話,忽然間餘光掃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佳怡竟然過來了,她正站在一旁,冷冷地盯著趙長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