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警察衝進了會場,在訓導主任的指認下給我戴上了手銬。一直沉默的校長站了起來,用他的威嚴掃視了全場:「各位龍都大學的驕子們,在龍都大學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很痛心!可是傷人者是必須要受到懲罰的!希望各位引以為戒!」就在校長說話的時候,我使用神念告訴鴻雁和蘭兒稍安毋躁,而且我自有打算。蘭兒的性格我是知道的,雖然聰明絕頂,可是從來不願動腦子想事情,她只知道要是有誰對我不利,那麼她就會千方百計地讓對方後悔到直想拿根頭髮把自己勒死!
所有的教師和學生已經不再說話,他們明白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作為一名普通的學生,在學校的比賽上傷人,說一個處分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居然連警察都來了,這不能不說裡面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路濤究竟是什麼人?從訓導主任和校長的態度上看,他們有可能已經被路濤收買了。儘管還有些學生在抗議,不過聲音小多了,岳鵬和幾個男生想衝到我身邊,卻被班裡的其他同學死死拉住。其實作為龍都大學的學生,誰又想得到現在的情形不是他們所能控制得了的呢?
訓導主任看著隨警察走出會場的我對這全體師生說:「王流雲傷害路濤,很多老師和學生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王流雲將受到應有的處罰,我希望各位同學今後把心思放在學業上,不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我們的時間。我警告大家,要是有誰無端生事,學校將給予嚴厲的處分!」訓導主任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的意味,這讓全體老師和學生更加明白了事情的不簡單:路濤,一切都是路濤造成的!同時所有的學生感到慶幸:還好王流雲把路濤揍成了殘廢,要不然……
走到會場邊上,我看著主席台上的校長和訓導主任說:「十分感謝學校對我的處理!我會回來的,校長先生,特別是訓導主任,到時候我會親自問候你們!」我的臉上露出邪邪的微笑,讓訓導主任打了個寒顫,他不禁感到有些心虛,不過一想到路濤的承諾,他又放寬了心,隨即惱羞成怒的指著我咆哮著:「快把他帶走!簡直是有辱斯文!」
我的微笑和話語讓其他的老師和所有的學生感到意外,一個外地的學生,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剛才說的話,是他的一時衝動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可是看他鎮定自若的樣子有不像是說笑,難道這個王流雲也有什麼深厚的背景不成?在眾人的疑惑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被四個警察帶出了會場。
當我走出會場,更感到了事情的麻煩,我沒有想到除了四名警察之外,還來了二十多名武裝特警,看他們荷槍實彈的樣子,還真的把我當成了罪大惡極的罪犯了。六輛警車和一輛囚車一字排開,我被押上了其中的囚車之後,一個警官模樣的漢子向我無奈的瞟了一眼:「收隊!」刺耳的警笛響起來,六輛警車和一輛囚車緩緩地開出了龍都大學。
在囚車上,我斜靠在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四個警察相互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突然抓住我的頭發惡狠狠地說:「臭小子,犯了事還這麼囂張,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假裝被弄疼了,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快放手!疼死我了!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其他三個警察急忙撲了過來,兩個分別按住我的雙手,另一個摀住我的嘴巴說:「住嘴!你要是老實點,我們也不為難你;否則,哼!」我急忙點點頭,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他向其他三個警察點點頭,鬆開了手,另外三個警察也氣哼哼的放開了我。先前抓住我頭髮的警察恨恨的說:「臭小子,好好的大學不上,竟然打傷了人,我看你是不知好歹!自作自受!」
從這個警察所說的話裡,我感覺到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剛才那樣不友好的對我,也無非是看不慣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或者是耍耍威風罷了,這可是不少警察的通病,因此我並沒有在意這四個警察。警車裡暫時沉默了一會兒,先前摀住我嘴巴的警察看著我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本事的,到龍都大學裡抓你竟然動用了我們這麼多的警力。小子,你究竟犯了什麼事?」我笑了:「怎麼,警官先生是關心我?還是嘲笑我?」這個警察也笑了,搖了搖頭說:「說實在的,在這麼多警察面前還能夠像你這樣輕鬆的,我是第一次見到,有些奇怪。不過聽上面說……我看不像。算了,快到地頭了,你好自為之吧!」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似乎他們出動的時候,一定有人把我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匪徒,或者其中還有什麼內幕。我也懶得去問他,再說就是問他,他也不一定知道。
下了囚車,我發現自己竟然被帶到了龍都公安總局,我看著四個圍著我的警察說:「看來我的面子不小,竟然被帶到了你們總局來了!」「小子,到了現在你還能笑得出來!囂張啊你!」說著四個人推推搡搡的在武裝特警的押送下,把我帶了特別關押室,他們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轉身離去。或許是我還沒有被定罪,因此他們離開時打開了我的手銬。
我躺倒在關押室的單人床上,思索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隱隱約約的感到有些蹊蹺,路濤究竟是什麼人呢?這些警察去龍都大學逮捕我明顯是路濤搗的鬼,那麼路濤所倚仗的究竟是什麼力量呢?現在我必須要弄清事情的原委,想到這裡,我是用神念通知了惠子四女,讓她們開始調查路濤的背景和一切情況。而我則靜下心來躺著,靜等事態的變化。
與此同時,在龍都市郊的馨山腳下的一幢豪華的私人別墅裡,路濤正躺在床上肆意的叫喊著:「給我殺了他!殺了他!王流雲,那個該死的!」他的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正拿著毛巾為他擦汗,而房間的沙發上,一個中年男子表面陰沉,聽了路濤的話,臉上抽搐了幾下,忍不住站起來叫道:「夠了!就知道殺殺殺的!殺了那個王流雲有什用!你還不是一樣的殘廢了!他媽的那個王流雲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師父不是說以你的身手在軒轅國年輕人中是罕逢敵手的嗎?伊賀那個老東西就知道吹牛!」路濤似乎有些害怕中年人,不過還是忍不住說到:「爸爸,你一定要為我報仇!我的傷師父一定會治好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要不然,別人知道了就會有辱爸爸你路天豪的威名!在龍都誰不知道公安總局的第一把手路天豪!誰不敢給爸爸你一個面子!」
路天豪聽了兒子路濤的話沒有說什麼,他知道自己的溺愛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看到丈夫沉默不語,那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說話了:「兒子,你爸爸要是不為你報仇,我和他沒完!實在不行,我會讓你爺爺、姥爺給你報仇的!收拾一個臭小子,媽自有辦法!」路天豪被妻子的一番話氣得渾身發抖:「都是你這個當媽的幹的好事!從小到大,這個臭小子幹的好事還少嗎?早晚你我都得毀在你乖兒子的手裡!」路夫人似乎理虧,但還是反駁道:「孩子也不是我自己的,當初你也不是一樣慣著他!我告訴你路天豪,你父親和我爸爸都知道了濤兒受傷的事情了,正在找醫生為濤兒治傷,你呢?就知道在這裡指責我們母子倆的不是,我看你是討厭我們母子倆,你是不是有外心了……」路夫人的無理取鬧讓路天豪再也發不起火來,最後摔門而去。看到路天豪憤然離去,路夫人臉上露出勝利辦的微笑,路濤也滿意的看著媽媽:「還是媽媽有辦法,媽媽真好!」路夫人歎了口氣說:「你呀,也真是的,幹什麼不好偏偏非得去學什麼空手道,現在好了,你要是有什麼不測,可讓媽怎麼活呀!」……
龍都公安總局的特殊關押室裡,我仍然躺在床上,進來的一個年強的女警官足足看著我有五分鐘,見我仍然躺著,忍不住叫出聲來:「王流雲!審訊!」我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女警官說:「想嚇死人啊!美女警官!」我的話把這個女警官說得有些惱羞成怒:「再胡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這個女警官生氣的樣子更好看了。說實在的,在我的映像裡,凡是女警察一般都是男人婆似的女人,因此我有些不相信對面的女警官是個警察,修長的身材,纖細的腰肢,粉嫩的脖子,幾乎是完美無瑕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搭配在一起,一身警官服沒有讓她顯得死板,反而給人一種充滿激情的感覺,英姿颯爽,只有這個詞最合適用來形容她。
女警官被我看得不好意思,這樣被一個罪犯大膽的欣賞還是第一次,要不是隔著鐵柵欄,她或許早就衝到我的跟前把握的眼珠子挖下來了。女警官坐在對面的審訊桌前,拍了拍桌子,剛要問話,從門外又走進來兩個警官和兩名持槍武警。女警官站起來疑惑地看著他們,一個說:「是局長讓我們來配合劉警官審訊的,今天是特殊審訊,所有的審訊過程都由我們來負責,劉警官只要記錄犯人的招供就行了。明白沒有?」劉警官也就是那個美女警官看著說話的警察說:「是,姚警官!」從美女劉警官的話裡我知道那個姚警官的職位要比她高一些,可是姚警官竟然穿這普通警察的服裝來審訊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兩名武警打開了側門,另外一個警察進來給我戴上了腳鐐手銬,向隨後進來的姚警官點點頭,兩個人陰笑起來,而那兩個武警則退出了關押室守在門口。
我看著姚警官他們說:「我現在還不是罪犯,你們為什麼要給我戴上腳鐐手銬!?我要告你們濫用刑具!」那個警察模樣的說:「臭小子,你進來了就別想出去!」說完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一邊呻吟著一邊叫喊:「救命呀!警察打人了!」姚警官從背後抽出一根警棍狠狠的砸在我的背上:「臭小子,亂嚷嚷什麼!我們打的就是你!可不要怨我們,誰讓你打了路公子!」
美女警官渾身一顫,急忙問姚警官:「路濤怎麼了?這個人把路濤怎樣了?!」姚警官轉過身來討好般的說:「劉警官放心,路公子沒什麼大礙,正在家裡休息。都是這小子幹的好事,明裡打不過路公子,就暗中下毒手,我們接到線報才把他抓來的!」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沒想到在龍都竟然還有這樣的警察,居然動用私刑不說,還要屈打成招!今天還好是我被他們冤枉,要是換成岳鵬或者其他人,後果會是什麼樣子?!我不禁氣憤到了極點,沖姚警官說:「作為警察,你不該隨意顛倒是非冤枉好人,更不應該為了權貴而濫用職權,現在你要是知道悔改還來得及,否則……」
姚警放肆的大笑起來:「否則怎樣啊?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小子,你馬上就會以襲警的罪名被現場擊斃!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好好招呼招呼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長眼得罪了我們局長的公子!」美女警官似乎有些不忍,急忙說道:「等一下,我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路濤究竟怎樣了!」我冷笑了一聲,看著她說:「你和路濤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關心他?」美女警官支吾著,一旁的姚警官嬉笑著說:「劉警官是我們路公子的未婚妻,當然要關心路公子了!怎麼了,你小子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美女警官有些臉紅的爭辯道:「誰是他未婚妻了!我和他早就沒有什麼關係了!要不是我媽媽……」美女警官歎了口氣話音一轉:「姚警官,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也算是為路濤積點德吧。」
美女警官說完轉身走出了關押室。姚警官看著她的背影嚥了口唾沫,陰毒的說:「他媽的,要不是路濤那小子看上你,我他媽的早就上了你!騷貨!」說著姚警官轉過身來,另一個警察也是訕笑著:「姚哥,反正路濤現在也沒辦法來警局,不如找個機會上了她,反正她現在也不一定是原裝貨,我就不信她敢對路濤那小子說!」姚警官小的更加陰毒,似乎已經把美女警官壓倒在自己的身下,獰笑著向我走來,手中的警棍在我的眼前舞動著:「先收拾了這小子再說!反正今天我們是有樂子了,局長大人可是給了我們每人十萬,收拾了這小子我們還可以休息幾天。」「就是,到時候姚哥一定要帶兄弟去見識見識那些八岐美女,聽說她們一個個都騷得很、誰的狠!」姚警官不禁得意地笑了起來,把手中的警棍遞給了他:「好!只要陳老弟把這小子收拾了,我自然會向局長美言幾句,到時候不要說是八岐美女了,就是鷹國的金髮波斯貓老弟也可以盡情享受!」他們兩個彷彿當我不存在一樣肆意說笑著,或許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是死人一個了;我知道,他們肯一定是要把我活活打死的,否則他們怎麼向路天豪交待呢?
姓陳的警察被姚警官說得神情激動,接過姚警官遞來的警棍,面目猙獰的來到我的身邊:「小子,怨有頭債有主,你死了之後要找就找路天豪和路濤父子,可千萬別來找我們哥倆!」說著揚起手中的警棍向我身上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