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沈瓊就跑到我的房間硬是把我拽到外面,說什麼先要和我去拜訪一下楊爺爺,然後去購買禮物,準備參見晚上的同學聚會。沈瓊是很會保持身材的女生,早餐是和我吃的快餐:一杯牛奶,一個雞蛋,一小塊雜糧麵包,不過沈瓊只吃了半個蛋黃,說什麼吃多了容易發胖的,當時讓我很是擔心了一番:沈瓊會不會因為吃得少而餓昏了頭,或者是因為保持體形而太過於神經質。
去拜訪楊爺爺,沈瓊著實打扮了一番的,素淨的臉上略施粉黛,顯得嬌巧可人,完全的大家閨秀的舉動讓我不由感歎法從小受到的良好的家庭教育。楊爺爺對於沈瓊的到訪很高興,他知道在我的心中,他這個師父是很重要的,我對他的尊重已經影響了我身邊的女人,這讓他老懷欣慰,感歎之餘,更多的是幸福,如果說自己因為沉醉於武學而未成家立室,那麼現在有這樣的意料之外的天倫之樂,也是他修來的福分吧。
沈瓊是和我空手來看望楊爺爺的,可是見到楊爺爺寒暄之後,沈瓊從隨身的坤包裡拿出一副卷軸地給楊爺爺:「爺爺,沈瓊這次來拜訪爺爺,特地為爺爺準備了一件禮物,不成敬意。」楊爺爺在見到古樸的卷軸時,已經十分激動,顫抖的手接過卷軸,楊爺爺仔細審視了一番之後,輕輕打開了卷軸:外表是絹絲的卷軸,裡面卻是羊皮的,只不過羊皮硝制得很好,薄薄的沒有什麼損壞,只是因為年代久遠,稍顯黃色,還有些許的霉斑。
我驚異於楊爺爺的激動,於是也湊了過去,看看羊皮卷軸上到底是什麼。當我看到羊皮上的人形圖形時,也不禁大吃一驚,早就聽楊爺爺說過古武太極的精意繪製在一副卷軸之上,那是最原始的古武太極的手繪本,雖然古樸,可是卻包含了天人合一的最高武學境界。這倒不是說現代人要比古人愚蠢,不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而是現代人太精明,慾望心太多,所以很難有能夠堅持於某一件事情的研究,縱觀那些有所成就的人,不是性格孤僻,就是不合社會時宜的人,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的事業勝過任何事情,正應了古人的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而古人確因為心思純樸,完全沉迷於個人的強大,所以他們對於武學的研究往往超越現代人,至少在修心養性之上是這樣的。
楊爺爺看著卷軸鬚髮皆動,然後看著沈瓊一個勁地說:「好孩子,這個禮物太珍貴了!太珍貴了!」沈瓊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想到羊皮卷軸會讓楊爺爺如此激動、如此興奮,沈瓊很高興。我看著羊皮捲上的人形,依照人形的動作使用神念演練著,原來對於古武太極上的許多疑點頓時明白過來,這真的是最古老的關於古武太極的精意!我疑惑地看向沈瓊,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沈瓊從哪裡得來的卷軸。沈瓊見我愣愣的看著她,冰雪聰明的她還能不明白?沈瓊嗔視了我一眼說:「我在京都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去學校圖書室幫助學校整理圖書,其中有很多圖書是很古老的手寫原始本,可是這些圖書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到學校圖書館的,而且有的已經開始霉變破損。這幅卷軸式我在無意之中發現的,因此我把它藏了起來,在借閱其他圖書時把卷軸夾帶了出來。我知道雲哥哥是學太極的,一定會對這個卷軸感興趣,不過我想楊爺爺一定要比雲哥哥強一些,更需要這幅卷軸吧。」
對於沈飛的自以為是的分析,楊爺爺樂得哈哈大笑起來:「不錯,我是要比你雲哥哥強多了,只是真要打起來,恐怕一千個、一萬個楊爺爺都不是你雲哥哥的對手呢!」我則在一旁笑著說:「好啊!沒想到你竟然做小偷,還真小看了你!」沈瓊白了我一眼:「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幹嘛說的這麼難聽!再說為此我還把自己的藏書捐給了學校,其中的幾本孤本,不比這個卷軸差呢!」沈飛嘴上如此說,可心裡還想著楊爺爺的話。楊爺爺的話讓沈飛莫名其妙:即使徒弟再強,也不可能超越師父那麼多吧?沒辦法,楊爺爺把和我認識的經過告訴了沈瓊,同時還在我的同意之下把我的本身情況原原本本向沈瓊說了一遍。沈瓊一邊聽楊爺爺說話,一邊暗中對我怒目而視,曩著鼻子,那意思是:等一會兒有你好看的!看著沈瓊的樣子,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女人要是在心愛的男人面前逞威風,那個男人就只有受罪的份兒了,不是嗎?
果不其然,陪楊爺爺吃過午飯告辭離開之後,一來到大街上,沈瓊就對我不依不饒起來,還一直問我還有多少秘密瞞著她。沒辦法,我只好答應沈瓊陪著她逛商場,為同學買禮物,沈瓊才不再胡鬧。可我就慘了,沈瓊和其他女人一樣,逛起商場來勁頭十足,雖然我感覺不到勞累,可是很厭煩別人異樣的帶著玩味的眼光;沈瓊倒沒有感覺到什麼,熱情十足的大包小包的直到我實在沒有辦法拿了,才心滿意足的說:「好了,現在回酒店,換身衣服帶你去聚會!」
聽到沈瓊這麼一說,我才跑向商場的盥洗室,把所有的物品放到了儲物空間,出來後再沈瓊的百般追問買的東西哪兒去了之下,裝聾作啞的回到酒店房間,把沈瓊購買的物品一股腦兒的扔到床上,看著沈瓊驚訝的樣子說:「小老婆,我怎麼可能把你美的東西扔掉呢?」沈瓊完全被我的一聲「小老婆」沉醉了,哪還顧得上追問是怎麼回事,在如小山一般的物品裡挑來挑去的,最後揀出三四個袋子:一身西服,一條領帶,一雙皮鞋。
沈瓊真的如同小妻子一樣伺候著我換上衣服。筆挺的西裝很合身,領帶在沈飛小巧的手裡翻飛,很快繫好,紅色碎花領帶和西服很相配。西褲褲腿正好遮住皮鞋的鞋帶,很自然的打了個彎月形的卷痕,後頭正好在鞋跟之上。我不禁感歎沈瓊的眼光,這個小老婆還真不是蓋的,居然能如此準確的為我買來這樣合身的西裝。沈瓊彷彿看著自己的傑作一般看著我,一臉的癡迷,直到我拉著她的小手,沈瓊才笑了笑,輕輕偎依到我的懷裡溫柔地說:「喜歡嗎?」我沒有回答她,而是輕輕的親吻起她來,這讓沈瓊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我的愛撫。
好一會兒沈瓊才神經質的推開我:「哎呀不好了!都是你大壞蛋,要讓人家遲到了!」沈飛說完,揀了幾個袋子跑進了房間,在門口向我一瞪眼:「等我換衣服,不許偷看!哼!」說完,沈瓊關上了房門。鬱悶!我感到很鬱悶!早晚都是我的人了,還怕我偷看她換衣裳?我把床上剩下的物品一件件地收拾好,沈瓊也已經換好了衣服。長髮盤了起來,可並不是少婦式的盤頭,很隨意的髮式讓她看起來又增添了幾分嫵媚。在軒轅有這樣的說法,只要女人盤頭了,就說明她已經出嫁了,已經是他人之婦;而像沈瓊這樣的盤頭髮,則是才時興起來的,當然這也在告示其他男子: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就別再打我的主意了。
今晚沈瓊穿了一身晚禮服,外面套了件裘絨風衣,倒也顯得成熟了許多,更多的是音樂顯現出的雍容華貴,和她白天的精靈般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這讓我略感吃驚。
像沈瓊這樣雍容華貴的氣質還真是很少有女人擁有的,是絕對學不來也不可能學來的。少筠姐、雪楓表現出來的是溫柔和寬容,林姐姐總是大度知理,蘭兒有的是精靈古怪,蔣雨和沈菲則是顯得威嚴了些,多的是軍人的氣質,惠子四女則對我唯命是從,不過她們倒也很是賢惠的,可是都沒有沈瓊現在這樣給我稍感震撼的感覺。
使用神念讓黃敬祖找來一輛轎車,並且讓他擔任司機這個光榮的任務,在沈瓊的指點下,黃敬祖把車開到了市郊的一座花園式別墅跟前停了下來。我們下了車,沈瓊挽著我的胳膊像別墅內走去。沈瓊一邊走一邊在我的耳邊說:「想不到雲哥哥的徒弟還不賴,僅憑我說的就能把我們送到目的地,要知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兒呢!」我看著沈瓊一臉誇張的神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也就不怕黃敬祖找不到地方耽誤時間,而且事先也不通知一下她的同學派車去接她,就自己找來了。我還真的有點開始佩服起沈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