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心結的林鴻雁顯得很高興,完全敞開心扉享受公園內的美景,雖然對自己身上的異味還有些放不開,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對她是真心的,她完全感受到了。我也充分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和他盡興地遊玩了一個上午。
雖然我現在已經能夠吸收自然之靈氣,完全不用吃飯了,平日也只是為了隱瞞爸媽象徵性地吃一些,但林鴻雁畢竟和我不一樣,看見她略微有些無力的樣子,我帶著她向公園內的小吃鋪走去。林鴻雁發現了我的意圖,忙對我說:「弟弟,我不餓,你自己去吃吧,我在這等你。」
我明白林鴻雁的意思,她怕自己身上的狐臭惹來老闆和食客們的辱罵和白眼。我沒有強求她,而是跑到小吃鋪買來盒飯和橙汁,遞給她一份。其實我完全可以帶她到小吃鋪,但是我怕她會因為我和別人動武而責怪我,再說,我也不願向普通人動手。
林鴻雁看我想得如此周到,眼淚似乎又要掉下淚。我認真地對她說:「姐姐,以後不許再哭,我會傷心的。答應我,不要再哭了。」鴻雁使勁點點頭,笑了,可眼淚卻止不住掉了下來。我知道,以後,在我的面前,她不會再哭泣了。
「小子,這回看你往哪跑!嘿嘿!」正當我們在樹林中石桌吃飯的時候,傳來惡狠狠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昨天在公交車上的流氓青年和幾個不良青年向我們圍過來,流氓青年的右手還打著繃帶,掛在胸前。
林鴻雁有些緊張地向我靠了靠,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轉臉向幾個小青年邪邪地說道:「怎麼,你的手臂有好了?」「他媽的,還敢取笑大爺,我——」流氓青年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了,這些人渣,還敢辱罵我。我以普通人看不到的速度,閃身上前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擊飛七八米遠,昏死過去。
其實,流氓青年並不是青虎幫的人,要不然,在公交車上他也不會不認得幫主虎哥的姐姐周少筠了。他是本市市長趙春的獨生子趙輝,從小嬌生慣養,憑著父親的地位和青虎幫幫主的小舅子豹哥混到了一起,兩人臭味相投,狼狽為奸,侮辱了許多婦女和本市科技大學的女生,只是手段高明,沒有留下疑點,公安一時抓不到證據,又有趙輝老爸在上面護著,所以一直逍遙法外。
其他幾個人看見趙輝昏死過去,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疑惑,雖然看見一道虛影,卻不相信是我幹的,可剛才飛出去的身影還躺在地上。一個小鬍子疾步跑過去,搖了搖躺在地上的流氓青年,大呼「輝哥!輝哥!」可是趙輝依舊昏迷不醒。一個小青年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小子,看不出來,還是會家子。那個碼頭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說:「我只是一個學生,希望你們不要惹我,否則它就是榜樣!」我指了指地上的流氓。
另一個小青年獰笑著說:「不知死活的小子,居然如此囂張!惹了我們青虎幫就想算了,沒門!」說完,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向我刺來。我大喝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隨手抓住他握匕首的手,向下一按,戳進他的大腿,又抬腿踢中他得小腹,把他踢飛出去。只聽見他一聲慘號,砰的一聲落地,也昏死過去
這時候,青虎幫的幾個人才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一個機智一點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大聲叫道:「虎哥在嗎?豹哥被人給廢了,快叫大哥帶人來報仇!——什麼?——一個小屁孩,在公園樹林裡!快來人,帶傢伙!」
我聽著小青年打電話,絲毫沒放在心上,只是安慰著嚇呆了的學姐林鴻雁,對她說:「你不是說過相信我嗎?不要怕,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林鴻雁聽了我的話,還是很擔心地望著我想去報警,可又沒有手機。
幾個小青年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一幕,其中一個不懷好意地說:「小子,還談情說愛哪!不如讓哥們兒教教你們,啊?哈哈——哈哈——」其他幾個人也大笑起來。我怒極反笑:「嘿嘿,那就麻煩大哥們了!」說完,我把手中的筷子甩向狂笑的兩個長相讓人噁心的小青年。
「嗚嗚——嗚嗚——」筷子穿過二人的腮幫子,兩個人手捂著臉,和其他人一樣驚恐地看著我,兩腿發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林鴻雁這時明白了我的不同尋常,兩眼流露出愛意,可一想到自己,又有些失落。看著鴻雁複雜的眼神,我笑了笑:「姐姐,你不相信我嗎?」聽到這裡,林鴻雁害羞地低下了頭,內心一時無限溫暖。
「怎麼回事?是誰打傷了我的小舅子?他媽的,除了熊心豹子膽啦!」隨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一個膀大腰圓,二十歲左右,一看就是練過拳擊散打的,看他腳步輕盈卻又落地有聲,似乎還練過世俗中的武功,好像是少林派的,功力還算可以,在世俗中可以算得上高手了。
楊爺爺跟我說過,現代的武術早已失去了古武術的精義,即使是內功,也無法和古武內功相提並論,簡直是天壤之別。因此我根本沒有把什麼虎哥放在心上。當然,在青虎幫成員看來,他們的老大——周志誠——虎哥是了不起的人物。這個周志誠,為人倒也剛直,十多歲就和姐姐周少筠相依為命,不過因為無錢上學,所以天天在外和一些流浪兒鬼混,打架鬥毆,後來被死對頭打傷,跑到外地幾年學了些少林武功,回來報仇。由於它體質好,又肯吃苦,功夫學的也還可以不但報了仇,還拉起一幫無業青年幹起了黑幫,兩三年功夫,就在本市成了黑道的霸主,誰見了都得叫一聲虎哥。只是周志誠手下人員複雜,他也管不過來,因此有些流氓打著青虎幫的旗號幹壞事,致使周志誠的名聲也不太好。
我抬頭看了看周志誠,冷冷地說:「是我幫你教訓他們怎麼做人!」周志誠好歹見過世面,不是莽撞的人,他看了看我,不相信地搖了搖頭,轉身向打電話的小青年問道:「怎麼回事?」小青年上前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子。周志誠臉色不斷變化,顯然很吃驚我的手段,因為趙輝可是跟他學過幾招的,更別說自己的小舅子了,那可是青虎幫中的好手,居然在我的手裡沒走過一招!
我又安慰了鴻雁一下,轉臉看了看青虎幫的人對周志誠笑了笑:「周大哥滿意小弟做法嗎?」周志誠頓時變色,冷冷地說道:「小兄弟,我的弟兄冒犯了你,也自當由我處理,向你賠罪。可現在,你傷了我的小弟,我如果不向你要個交待,今後我還能在道上混嗎!」說完,面對身後的幾個小弟說:「女的放走,男的廢了一腿一手!」
林鴻雁聽到這裡,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叫道:「你們——你們還講不講理!要是那個壞人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小弟也不會打傷他!」聽得出,林鴻雁說話聲中明顯的害怕,語音戰慄,可是對我的愛意使她戰勝了畏懼,不顧一切地衝到前面,雖然她全身不住的顫抖。
我一時愣住了,這還是我眼中的林學姐嗎?一直以來,我只見到她柔弱的一面,現在,她的剛強和對我的濃濃愛意讓我一時有流淚的衝動。
周志誠和前面的幾個人顯然聞到了林鴻雁身上的狐臭味,捂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和周志誠一塊來的青虎幫成員顯然是為了討好幫主,向林鴻雁罵道:「臭娘們,一身的狐臊味,別熏著我們大哥!」抬手一巴掌向林鴻雁的臉上抽去。只聽「啪」的一聲,林鴻雁向後摔倒。
我一時怒火中燒,怪自己經驗不足,讓林學姐受到傷害。我慢慢站起來,運起金龍真元,強抑自己殺人的衝動,上前把林學姐攬在懷裡,看著她臉上的五道指痕,我溫柔地擦乾她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姐姐,是我不好,讓你被壞人欺負。我給你報仇。」林鴻雁顯然嚇得不輕,在我的懷裡小聲抽泣。
雖然我強壓著自己的殺氣,可是青虎幫的成員還是感受到了,一個個呆呆地看著我,面色發灰,想逃走卻又兩條腿不聽使喚。當然,林學姐就不同了,他只能感受到我對她的無限愛意,看著我如同強者一般的氣勢,一顆心已經深深地印上了我的影子。
周志誠顯然也感受到了我散發出的殺氣,苦苦運盡全身真氣拚命撐著,不過表面上沒有顯現出來,他對剛才那個人打林學姐也頗為不滿,想訓斥己句,卻又一時無法開口。但是,他的心裡明白,今天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他明顯看出我對林學姐的關心,就如同他對自己的姐姐周少筠一樣,真誠而不帶一絲的雜念。他不由得後悔起來,可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