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日記9月16日
同樣的噩夢又一次把我驚醒了。同樣,後來的幾個小時又是失眠,我頭都大了。
七點半鐘,派出所劉所長給我來了電話,說是通報一下案情。他說,他們從陳剛家搜到了陳剛砸小芳頭部的鐵棍,經化驗核實那上面的血跡正是小芳的。同時,他們還在陳剛房間提取到了一些毛髮,證實是三個女孩子的。但陳剛拒絕承認強姦事實,口鋒極硬。現在就等胎兒DNA測定了,到時證據確鑿,他不認也不行了。
我聽了這個消息非常興奮,洗漱畢,到食堂打飯吃,又帶了五個人的飯到醫院去。
剛進病房,小妹眼尖,興奮地道:「哥來了!」
小麗也抬起頭來,高興地招呼:「祝捷哥哥早!」
我特意來到小芳的床前,問:「小芳,還好嗎?」
小芳眼含淚水,點了點頭,「謝謝你,祝捷哥!」
「看見你們都還好,哥哥我高興啊!」我說,「來,吃早飯了,吃早飯了!」
小芳坐了起來,小心地問:「祝捷哥,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呀?我家那幾頭豬等我回去餵哪!」
「什麼時候回去得醫生說了算,你那幾頭豬嘛,我今天送小麗奶奶回去,你把鑰匙給奶奶,讓她給你喂。」我對小芳說,又回頭問小麗奶奶,「行嗎,奶奶?」
「行奶爽快地說,「那這裡就交給你們母子了。小麗爸爸回來,我叫他來。」
我們正說,病房門被推開了,民警小雨的頭探了進來。小麗眼尖,早就嚷道:「小雨姐姐,快來吃早飯。」
小雨笑道:「你們多吃一點,我來找你們祝捷哥哥。祝捷,你出來一下。」
我隨小雨走出病房,跟她經過值班室走到走廊的盡頭,她才停下,說:「昨晚,我們已經把胎兒的組織切片送縣公安局了,由他們送省局進行親子認定,這得等上幾天,現在三個小妹妹情緒穩定,這裡就交給你們家長了,我也該回所裡去了。」
我說了些感謝的話,送走小雨,回來經過值班室時,聽裡面的護士正在議論小妹三人,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怪事!」
「什麼怪事?」
「昨天墮胎那三個女孩,聽說了嗎?」
「聽說了啊,是被她們的老師姦污了的嘛!這有什麼好怪的,只能說明現在的教師——哼!」
「不是這事啊!聽說強姦發生在九月十號,昨天才十六號啊,可是胎兒已經五個月大了!」
「不會吧!」
「我像在說謊嗎?」
「像!這怎麼可能?」
「更怪的事還在後頭呢。」
「還有更怪的啊?」
「是啊,三個胎兒肢干都長全了,可就是沒有頭!」
「啊——不會吧?」
「我哄你們我是四腳爬!更怪的是,昨天院裡明明把胎兒保存進了標本室裡,可是今早醫生卻發現那三個無頭胎兒竟然不見了。」
「丟了?誰這麼無聊,偷那東西幹嘛呀?」
「誰知道!」……
這時一個護士要出門,我趕忙離開了。
回病房我給大家的生活做了安排,便送小麗奶奶回家。上車時,我想起晚上的噩夢,怕又出現昨天的事,先對自己施了閉眼咒,這才敢發動汽車。到了村裡,知道小麗爸爸已經回家,又順路把他接到了縣城醫院。